《假期工讨要薪资奇闻》shoko

2、第二章 交心畅谈

　　两个小时后
　　“我怀疑就是学长设计的这一切！”王宝鹿情绪激动。
　　“哈？”常茹果说，“证据呢？”
　　“他就是不对劲。”王宝鹿说，“你说，怎么会有人真的叫张学友的？”
　　井澈说，“张学友就叫张学友。哦不……”
　　宁嘉安说，“这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他没有动机。”
　　常茹果挥挥手，“他图什么？这想想就荒唐。现在几点了？十一点半？”
　　“差不多。”王宝鹿嘟囔着，“好无聊啊，说点什么呗，继续刚才的话题？”
　　“说什么？”常茹果回。
　　宁嘉安说道，“井澈，我发现你现在话变得很多。”
　　井澈：“这个问题不错。鉴于现在不是一般的情形，而我哥对我说，我在一般情况下最好不要多话，而现在不是一般的情形，且人物稳定在四个，我几乎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争锋相对，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和你们正常沟通。”
　　“我靠？你哥为啥叫你别讲话？”常茹果惊了，’‘不对，原来你不内向啊，井澈？我现在都不困了，你继续说，你哥为啥叫你别讲话？“
　　”我哥说，当我开始和别人畅所欲言的时候，很容易被认为是怪胎。“
　　另外三人的心中都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实井澈，你人挺好的，我还挺爱听你说话的，不无聊。“王宝鹿颇为诚恳，，”要是我们没被关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其实这么聪明。“
　　井澈沉默了一会儿，”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们觉得沉重，可以也分享你们的秘密，或者假装忘记我说过的。“
　　安静了一会儿，王宝鹿说，”我先来吧。其实，茹姐，我追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觉得你漂亮，如果你当我女朋友，那我就……就不会被我朋友们，议论了。“
　　常茹果哼哼着敷衍，”爱喜欢不喜欢。反正以后你也不用对我献殷勤了，这一套我都看腻了。“
　　王宝鹿没理这一顿冷落，有些忧郁地说，”我曾经有一朋友，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后来那女生和他分手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谁开始传谣言，说我撬墙角，慢慢的，我所有兄弟都站在他那边，渐渐疏远我。后来我怎么解释也没用，他们还匿名在学校什么告白墙什么墙投稿，说我是个渣男，后来我有了女朋友，没多久，我前女友就被人发短信，传我各种在酒吧玩的照片，我操，都是很久以前的照片啊，我女朋友经不住身边人说又和我分了，后来，我就堕落了一段时间。“
　　”然后？“
　　”后来我发现，是因为他们一圈玩的人不愿意带我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踹出去，又见我一直在解释，干脆把罪名给我坐实了。“
　　宁嘉安说，”你不去和他们对峙？“
　　”对峙，我赢了，一切也回不去了，输了，一辈子受人嘲笑，不过是两败俱伤。后来，我也就看透了，酒肉朋友，不值得交心。但是现在还是有人说我是渣男，就挺糟心的。“王宝鹿感慨万分。
　　常茹果拍拍王宝鹿的肩膀，”等我们出去了，我可以假装你女朋友，给你助助威。“
　　常茹果突然问井澈，”井澈，如果我们早一点像这样认识，会不会成为朋友？“
　　井澈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会吧。“
　　”我也觉得不会。“常茹果笑着摇摇头，”我高中时候，干所有的事情都和男朋友一起，因为没有女孩儿愿意和我玩，她们都说，我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事实上，我并没有，我只是涉猎太广，哪些男生交往过谁，我根本弄不清楚而已。那个时候，我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你，井澈，你那么聪明，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发生在你身上，真的，我羡慕你。“
　　井澈说：”没想到还会有人羡慕你。“
　　”我甚至还喜欢过你。“
　　宁嘉安都听愣了，”幸亏这里没水喝，不然我就要喷出来了。“
　　常茹果毫不避讳，”你记不记得，我问你借过好几次餐巾纸，后来，我还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是你？“井澈一愣。
　　”对啊！只有我主动和你借过餐巾纸！“常茹果认真地说，”后来想想，其实我也不喜欢你，我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我只是在期盼，或许你会喜欢我，就像别人一样轻易的喜欢上我。但是你没有。“
　　”居然是你。“井澈还在思考。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常茹果自嘲道，”果然，哎，你就是个怪胎。“
　　”你连续十三天向我借餐巾纸，在两周的最后一天结束，还问我，你在想什么。我以为那一定是巴甫洛夫实验，因为你还没有说，我就习惯性地在桌子上摆好了餐巾纸，然而，你否认了，让我再猜，我高中的最后一年都因为这个问题而困扰、迷惑，最后，高考语文作文是她在想什么？配图是一个女人拿着几张不同分数的考卷，我作文一字没写，不停在想你到底当时在想什么？所以，发挥失常，来到了这个学校。“
　　井澈猛地抬起头，”都是因为你，后来，我一直觉得是我社交太少才会不理解你的问题，你到底是得了鼻炎，还是我的餐巾纸适合你，我怎么都想不到答案，但是我想不起你是谁，所以，我决定打工，接触别人，来获取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在想什么。“
　　”结果，她只是……想泡你。“宁嘉安叹为观止。
　　常茹果一下子难以消化，”所以，你是因为我考到了这里？！“
　　”我还因为你，选了心理学系，因为我想知道，当时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井澈说完，似乎万分痛苦，”你只是想泡我？！你只是想泡我！你毁了我！“
　　常茹果愣愣的，”你的餐巾纸，那什么，是挺好用的……“
　　那是体育课下课之后，刚回到教室，她走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井澈把眼镜摘下来，擦拭脸上的汗，发现他虽然总是面无表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五官以外的隽秀柔美，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于是她开始旁敲侧击，只可惜铁树难开花，井澈还被她和餐巾纸的谜题折磨着，她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五个小时后
　　一个失败的富二代，一个被认为是渣男的孤单肌肉男，一个被女生孤立的斩男机，还有一个崩溃的怪胎。
　　”对不起！！！“常茹果很诚恳，”我现在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我没有朋友了，我活该。我wuli井澈啊！哎，都是我的错！“
　　井澈的声音呈现出精神崩溃之后勉强的冷静，或者是了无生趣，”或许我现在应该做些无法解释、毫无理由的事情，这样我才可以让自己解脱。“
　　王宝鹿被这情绪感染，突然嚎哭出来，”宝珠啊！哥哥真的不是渣男！我已经改邪归正了！相信哥哥，回到我的身边好吗！“
　　哭完，王宝鹿一抹眼泪，抽泣着，”等我们出去了，我就要去找她，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哭得和小姑娘一样梨花带雨的。
　　”呜呜呜呜呜。“常茹果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出去了，我，我再也不谈男朋友了，我真是个人渣！王宝鹿，你不是渣男，我才是！“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再疯了。“宁嘉安似乎受不了了，他凭借强大的精神力量，在一片黑暗中抓住了井澈的手臂，”井澈，我告诉你，你们没有问题，我才有病。你很正常。“
　　井澈低下头，”就是因为我是怪胎，所以才不知道餐巾纸……“
　　”我喜欢男的！“
　　空气似乎一瞬间停止了流通。
　　王宝鹿魂飞魄散，”我，那个，小富，不不不，小宁啊，我不……“
　　“我对你们都没兴趣。”宁嘉安有些尴尬，却还是挺直了腰板，冷着脸慢慢陈述道：“我原来的圈子里，因为大家都……咳咳，比较随意，所以，常常会带那种女的，或者，那种男的，然后一起玩，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只对男生……”
　　“你有……试过吗？”常茹果胆战心惊地问，尽量不要有任何冒犯的话语。
　　宁嘉安摇摇头，语气中不无沮丧，“我只是，只对男的……有反应，但是，我没有真的喜欢过男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
　　“那还有别的人知道么？”井澈突然问道，“这，你确定自己的感觉吗？”
　　宁嘉安静了好一会儿，“我没有感觉。后来，我远离了那些朋友，只是这些事还是传到了我家里，我爸和我的关系更加恶化。其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很痛苦，我到底是不是。”
　　几人一起陷入沉默。
　　两个小时后
　　十点餐厅关门，此刻天开始蒙蒙亮，大约是早上五六点钟的光景，霎时一束朦朦量的光线从小小的天窗透了进来。阳光下灰尘在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