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此而已》黯蛋

21、番外：只欠你·斗牙王

　　“呜呜，嫁不出去了！”银色长发的小姑娘坐在一旁嚎啕大哭，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安慰她。
　　“没事的，你放心！到时候我娶你！”所以，他很没悬念的出声了。
　　可他没有想到……
　　“喂，我听到了哦。那说好了你不准反悔~！”
　　“……”
　　事后他一直在想，是不是从哪个时候起他就已经把自己给卖出去了，直到死去……

　　小时候的凌月是一个很皮的妖怪，她可以三句话就把你给噎住。而有时的她有很可爱，是一个很有趣的女子……
　　“喂！我要吃那个！”所谓的那个，只是一个蜜枣而已。
　　“好啊。”
　　“站着干嘛？去拿给我啊。”
　　“……我为什么要……”
　　“你不是我未来丈夫么？”这句话，小女孩说得理所当然很有气势。
　　而他却郁闷的接不上话，只有认命去拿的份。
　　那时的他其实很无奈凌月的性格，不过他却意外的想要宠着她，也许那“未来丈夫”四个字，从一开始就成为了一种魔咒。

　　他的父亲和凌月的父亲是旧识，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那时的他们，以凌月的话来说就是“未来丈夫”和“未来妻子”的关系，他宠着她、护着她已经不知不觉成了一种习惯。
　　而后来，他们没有悬念的成了真正的夫妻。那时的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是爱着凌月的，如自己想要宠着她一样爱着她的一切。
　　而后的时光，他一直这样坚信着。
　　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错到他面对不了凌月金色的双眼。他怕她的眼里有他不想看到的控诉……

　　记得，那是一个寂静得夜里。
　　他碰到了偷偷外出少女，少女有一头和凌月截然不同的黑色秀发，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
　　当他看到少女那双澄澈柔和的双眼的时候，他知道有一些东西在慢慢的改变了。不过，那只是一种想法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存在……
　　后来的日子里，他认识了那位少女了解了那位少女，那个看似柔弱却又坚强的人类女孩。而就是她心底的那份坚强与温和吸引着他让他慢慢的沦陷……
　　而他，也知道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感受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种预感，一种他最不想它发生的预感。
　　他知道，他终于要伤害那个他最不想伤害的人了……

　　也许是拥有侥幸，也许……又是什么其他心思。在他和十六夜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希望凌月知道，而在后来，凌月知道了十六夜的存在的时候，他又不想去和她说十六夜的事情。
　　他……只想自私的保持现状，想要去宠着她，而这次他很明确的知道他的宠溺无关于爱，却又更胜于爱。他一直以来把凌月当成了是一个至亲的存在，但又却恋人未满。
　　不过他还是自私的选择了十六夜，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的妖怪。不然，他就不会像凌月所说的“抛妻弃子”了。

　　“我们一次性说清楚好了，免得以后麻烦。”
　　“……嗯。”
　　站在樱花树下的凌月眼睛很澄澈，还带着一丝他没有的明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有好好的注意过她了。而她，也有点变了呢……
　　也许，在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交代，有一个让他们能够不再纠缠的交代。但那个时候，明明一直很能说的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依然不想。
　　……
　　“你的事我不会管。不过我希望你在做什么是之前想要想好你的身份，我们都不是什么一两百岁的年轻妖怪了。你也应该明白的，她，是人类。”
　　……
　　“你了解你在做什么吗？我先不说你抛妻弃子，反正我是无所谓了。我就说说你这三年的‘云游’，你置犬西国于何地了？你要与那个人类在一起，现在又有了孩子，你又置她肚子里的孩子于何地了？你应该知道的，半妖对这个时代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其实，他想过……
　　“我的确想过。”是的，他想过，而以后他也想好了。他会把他的铁碎牙给那个孩子，他希望即使是在逆境中他也能保持人类的善良。而自己的话……“但是人是自私的，妖也是。就算我活了这么久的一次任性吧，我……很爱她。”
　　对，很爱她。所以，请你原谅我自私的抛弃了你……
　　“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吧。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但这个喜欢……无关于爱。”
　　但你永远都是那个我不想伤害的重要的人……
　　“呵，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如果你看上了什么妖或者是人就和我说吧，我会帮你的。”
　　我永远都会在心里祈祷着你的幸福，因为我给不了你了。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我……
　　永远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自私的妖怪。
　　自私的想要宠着凌月，自私的想要和十六夜在一起，自私的不想凌月离开，自私的想要凌月原谅这样自私的自己。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他选择了他的爱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了。
　　而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想要再自私一回，想要凌月找到她的幸福。那么，这样的自己说不定她就不会在令她伤心了，他也就可以让自己好受一点了。
　　所以，他一直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这样的自己……得到救赎。

　　他的一生本没有遗憾，他把他的生命留给了他爱的十六夜，他把他的“守护”之刃给了他注定多磨的儿子，他把他的“善意”的心思给了他愧疚不已的大儿子。原本没有遗憾的他，可却到最后都不知道要给那个人什么。
　　也许，她，并不需要。
　　也许，他，注定一辈子都要欠着她，直到死去。
　　也许他活着的这一辈子，都欠了她一个名叫“爱情”的东西，但他却给不起。
　　只欠她，只歉她。
　　当他在夜城之中永远的闭上眼的那一刹那，他……担心着十六夜。还有……在那座万华山上云层之外的她。
　　他依旧希望，她能幸福。
　　但这次，却无关于他的救赎只是这么希望而已。其实，也许他欠着她就是他们永远也斩不断的联系……也说不定。

　　注：如果以上番外把你雷了的话，请无视我吧~~~~
周末不会更新，星期一也应该不会，所以下次更新也许是在下周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