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诱惑》漠如雪

5、第三章

　　如果说怪上天待他太薄的话，贺子风觉得其实上帝对他实在是太好了。本以为缘分只是那一日的短暂一面，但显然他和她是有缘的。
　　一袭低胸细腰的黑色礼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背，嗯，好象有点暴露，而且，他身边的男人很刺眼。及腰的长发被柔顺的盘在脑后，露出细巧秀丽的脸，脸上带着甜美的笑。不可否认，如果除去自己对她的好感，他一定会觉得他们俩其实挺配，但是，现在他只觉得他们之间流转的暧昧气息是那么的刺眼。
　　从待者手中端过一杯酒，轻啜一口。他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他要认识她，当然，他要等她落单。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段倚敏极度疲累的闪进主屋旁的小花园内。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这种场合在她爱上那样的男人后能避免吗？苦笑一声，爱上他似乎是她这一生不开心的源头。
　　斜身后递过来一杯果汁，高大的身影从身后闪出。段倚敏回过头，微微一楞。姜氏集团在台北金融界也算是小有地位，其涉猎银行、交通、电子、服装等几大行业。其实，她早该猜到他会出现，她只是奇怪他的热情，他们好象只见过一次，不是吗？摆出一个客气的笑，接过她手中的果汁，“谢谢。”
　　“你看起来好象很累。”清丽的笑容虽然很礼貌，但却难掩其疲惫。
　　“还好吧。”把耳边落下的头发拨回脑后，段倚敏一直都是很会掩饰情绪的人，特别实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淡淡的笑容看似亲切但却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客气。贺子风并不是很介意，如果她不这样，他反而不会对她有兴趣，“哪天你走的匆忙，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在卓氏工作还是...。”
　　欲言又止，他有点凝重，他当然认识刚刚她身边的男人，卓宇凡嘛！紧握住拳，但愿不会是最坏的答案。她，会是卓宇凡的女人吗？如果是，他会怎么样？这可是生平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啊，他会放手吗？
　　了然的神态，段倚敏并没有开口，反而低下头脱去让脚不舒服的高跟鞋，让脚呼吸，轻踏在青草地上，她单手提着鞋往前走，纤细的身影看起来单薄寂寞，“我叫段倚敏，你应该对卓总声边那个无所不能的秘书的名字不陌生吧，我只是他的秘书，也...永远会是他的秘书。”
　　心思被看穿，贺子风稍有点尴尬，但喜悦之情战大多数。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纯洁，但对于她，他却在乎。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正因为这样的感受，他才会认为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当然，他并不觉得女人一旦失去那层薄膜就不纯洁，只是对卓宇凡和她，他直觉的认为卓宇凡不配这样好的女人，所以，她的清白令他高兴。微眯起眼，他望着月光下沉思的她，宣誓般的说，“那么，我有机会拉。”
　　很勇敢，很直白，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很直白的告诉他他的喜欢，段倚敏不是笨蛋，只是，看到他眼中的热情，她却有点害怕，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不应该这样。她不讨厌他，但是，中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有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生那样的好男人。但是，不会是她。惊战的恐惧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贺先生开玩笑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秘书，高攀不起。”
　　疏离的语气令贺子风不悦的皱眉，惊觉她的冷，他体贴的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才开口，“我一直都没有什么门第之间，没有什么何谓的高攀，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至于你的身份地位，不是我考虑的范围，起风了，我们进去吧。”
　　他坚决的话语令她沮丧，贺子风看起来无害，很好商量的样子，但他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披着他的大衣，有着很温暖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心有所属，恐怕她不会拒绝吧，就算觉得彼此之间的爱情是奇怪的，但他所展现的沉稳的确令人觉得温暖和安心，像兄长那样的亲切。她点头跟他进屋，却发现自己还赤着脚，从不能这样子进去吧，“等等，我穿一下鞋。”
　　奔想不远处的水池，她坐在水池边的石围上，放下鞋，掬水清洗着脚，洗好后抬头发现鞋子落入了贺子风手中，火红的西根高跟鞋，是湘若挑选的耀眼搭配。
　　不知他意于何为，才想他已低下头帮她套上些，并扣上鞋扣。细腻的动作仿佛如对珍宝，段倚敏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动作好象过于亲昵，贺子风到底对她放了多少感情？她不禁惊慌起来，秀气的眉轻皱。
　　终于帮她穿好鞋的贺子风起身，很自然的夸道，“你有一双很漂亮的脚。”很高兴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搀起她，“我们进去吧。”
　　而段倚敏，则完全没有反抗的任他握住她的手，说实话，她是被他深刻的感情吓坏了，他们真的只有见过两面吗？他怎么会这么自然的做着这些本是情侣的亲密事，隐约中，她有不安的感觉。
　　主屋里正播这柔和的音乐，不少人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贺子风转头问跟在身后的段倚敏，大手正握着他的小手：“饿吗？我去拿点吃的？”
　　“不饿。”回过神的段倚敏忙摇头，急着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但却发现抽不出来。贺子风忽略她的挣扎，还是温和的询问，“那有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本想摇头的她在看见舞池里俊男美女后止住，不到十分钟，他就勾上了姜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不错嘛！卓宇凡果真是宝刀未老啊。当初怎么会爱上他的呢！段倚敏的呼吸不顺畅起来，愤怒占满了她的思绪，但是，却依旧扬着妩媚的笑望向贺子风，她一向都是冷静的，不是嘛，“好啊，可我跳的不怎么好。”
　　段倚敏不擅长跳舞，读大学是根本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干秘书这一行，学的专业和从事的职业冲突太大，她又不怎么喜欢和别人交际。但工作后恶补后舞艺还是有点进步，比起沈涵悠哪个舞林白痴来说，她算是厉害的拉。
　　贺子风当然没错过她丰富的表情，但却故意忽略不计。既然上天没有让他占先认识她的优势，他就必须承认且用行动来弥补这种损失，不是嘛！就算段倚敏心理有了人，只要没结婚他还是有机会的。他笑着搭上他的腰，轻轻且温柔的开口，“没事，我带你，我的耐心一直都不错。”
　　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缓缓的舞动着，目光却忍不住时时望卓宇凡那边瞧去，男子亲密的怀抱住姜氏千金，还亲昵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惹的她娇笑连连。其实这种场面她段倚敏不是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吗？可是，为什么最近她总有卷怠感呢？忍住眼里欲夺眶而出的泪，段倚敏在内心斥责着自己。
　　“敏敏，嗯，我可以叫你敏敏吗？”贺子风忽然开口打断她的冥想。段倚敏抬起头，每次忍眼泪是都习惯仰望天空，希望使它到回，听说忍泪就是忍毒，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因此而中毒身亡啊！她苦笑。
　　那来那么难看的笑容啊！贺子风无可奈何的摇头，刚开口便见两颗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敏敏，怎么了，怎么哭了？”顺手抹干她脸上的泪，贺子风的脚步也沉重的停了下来。
　　哭了！怎么会！段倚敏睁大眼，但泪却想下雨一样，落个不停。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她这么掩不住脆弱拉，在贺子风面前，怎么会这样的毫无心计呢，“我...。”话哽在喉咙里，段倚敏忍不住抱住贺子风，在他肩头尽情的流泪，迷糊中窗来一句话，“肩膀借我一下。”不一会儿，贺子风就感到肩头的湿意，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啊，心痛的看着肩头抽动的头，贺子风有一种无法进入她内心世界的无力感，只能让落下的手紧紧的拥住脆弱的人儿，任她发泄。
　　但，忽然，一个礼貌的招呼从后面传来，“朋友，换个舞伴！”一个切人，段倚敏已落入身后男子的怀里，是－－卓宇凡。
　　卓宇凡冷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看来非常古怪，他连自己都猜不透自己了，而段倚敏则被这火速利落的换人动作吓到了，抬起泪痕依旧的脸，呆楞的望向卓宇凡，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而卓宇凡则趁她没回神前，占领了她的樱唇。
　　嗯，情况急转而下，而卓宇凡则占着美人唇不放。贺子风推开怀里的姜氏千金，颓败的望向深情拥吻的两人，看见段倚敏虽带着泪却止不住幸福的眼角眉梢。他转身走向餐座，去喝两杯吧，为还没有开始就夭折的恋情画个句点，他会祝福她的，因为爱她，所以希望她幸福，就算自己难受也无所谓，而卓宇凡，他最好保证能一辈子对她好，否则，他一定会抢回来的。
　　终于，热吻结束，段倚敏吸了几口气，脸红的像苹果，可爱的令卓宇凡忍不住轻咬了一口。嗯，不错，终于见到亲爱秘书精明面具下的另一种风情。他才不承认是看见他和贺子风的亲昵样而吻她，他只是想看她的另一种表情，但是，他承认他有想拥有这个女人的冲动，有想把她纳入自己羽翼的想法。就算她精明的令他牙痒痒。但不可否认，吻她的感觉很甜！虽然生涩，但却让他心动。嗯，说不定是她的初吻。
　　“你哭了！”没有忽略她的眼泪，第一次见她哭，却是哭倒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卓宇凡不禁怀疑她到底爱的还是不是他，为什么？呈现给他的她永远坚强到没有意思脆弱。
　　“没有...。”段倚敏小声的反勃道，目光躲闪着他的扫视，不敢相信他竟回吻她，她不是在做梦吧。忍不住小小的哽咽一声，该死！怎么一激动就又想哭了呢！
　　“还骗我，嗯。”用食指接住从脸颊滑落的泪，伸到她面前，铁证如山呢！还想抵赖，看来，这女人真的不怎么乖呢！
　　“我...！我...。”完了，今天是怎么了，卓宇凡把食指伸到嘴边添掉那滴泪，忽然正色的把双手搭在段倚敏的肩头，很客气的开口，“段秘书，做我的情人，好吗？”
　　轰！！！段倚敏直接楞在那里，望着卓宇凡英俊的脸？情人，只是情人吗？可是，不是比以前有了进步吗。该高兴的，不是吗？

　　什么是情人的生活呢？段倚敏正用心的学习着，一个分享彼此身体却永远都到不了对方心里的人就是情人的最佳正解吧。
　　她是一个很合格的情人，自从她答应了做情人的那天，有多少个晚上是在她这里渡过的呢？这个女人不美丽，却有着让人沉溺的气质。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在中的她有着和母亲同样气质的时候，他应该学着守好自己的心的。不应该再喜欢那种她在自己身边醒来的感觉，不应该在受她一点点的情绪而影响。本以为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得到了，还是眷恋这个不能眷恋的身体呢？
　　嬉闹的在她耳边呼气，睡的好安稳的人儿不适的皱起了眉头。
　　“若若……别闹”没有转醒的迹象，段倚敏在心爱的人身边睡的很沉。
　　忍不住自己发酵的心情，他低下头惩戒的吻住她的唇，辗转深吻。段倚敏迷糊的回应着，忽然，卓宇凡一口咬下去，嘴里很快的尝到丝丝血腥味。
　　“痛……."嘴上的痛令段倚敏张开眼，迷蒙的眼里写满了不解，好好的干嘛咬她，明知道她怕痛还咬的那么重，都出血了，“干吗咬我。”
　　“醒了。”卓宇凡才不承认是因为嫉妒，在床上竟敢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把他摆于何处。
　　“醒了？”段倚敏差点气晕了，就是因为看不惯她睡的那么香，他就用这种方式叫醒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不知道她很累吗？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耶。“卓宇凡，你脑子装的是什么东西啊。”不要动怒，忍住，忍住，在他面前不是一直有礼且斯文的吗？面对他的小孩子气一直忍功其佳的吗？段倚敏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也咬他一口的冲动，不小心却碰到了他咬的伤处，痛的她直皱眉。该死，这个样子她怎么去上班啦！谁都猜的倒她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卓宇凡轻笑的把头藏于她的颈项处，他当然知道精明的秘书担心的是什么。没关系，他会更让她没脸见人的。他轻吻上她的颈子，并用力的吮吸，一分钟后得意的抬头，“我脑袋里装的是怎样让我的秘书见不得人，嗯，还有，怎样把你拆之入腹。”
　　“你……。“忍住，千万别跟小人动怒，不用看就知道，脖子上的”草莓“没有一个星期是不会消除的。唉，这个臭男人，段倚敏欲哭无泪的把无奈吞入肚腹。很好，卓宇凡已经掌握了她这一个弱点，所以为了免得他得逞，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并面无表情的问到，”现在什么时候了？”
　　话题转的太快让卓宇凡有半刻的怔楞，但随即便回身望了一眼柜子上的闹钟，“六点。”内心暗恼段倚敏的变脸更里又加深了一层。
　　段倚敏听了转身背对他准备继续睡,"我再睡一个小时，七点叫我。"
　　“什么。”掏掏耳朵，没听错吧。卓宇凡不敢置信自己竟会受如此的冷落。哎呀，这个段秘书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想丢下他一个人发呆，他那能那么好心呢。不规矩的手探上她细腻的肌肤，令段倚敏不悦的转过身，迎接她的是一个热吻。嗯，儿童不宜观看。

　　翘班？总裁和总裁秘书竟一起翘班。段倚敏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乱了乱了，她就知道一碰到卓宇凡她的世界就会一团乱。
　　麻利的打了一个蛋，顺着烧红的油冒出滋滋的声响。她应该是幸福的，能和心爱的人简简单单的一起生活，每天早上能为他做早餐，晚上一起回家。不是一直是她的梦想吗？而现在的生活不是就这样的单纯而快乐吗？可是，为什么她会这样的不安呢。因为他不爱她吧。她知道他不爱她。她段倚敏这样精明的人皱眉会看不出来呢。但是，她爱他啊，千错万错就怪自己爱的太深，就算不能拥有一辈子，哪怕只是曾经拥有也是一种幸福。人啊，凡是都不要那么的较真，或许就会比较快乐吧。
　　“好香，还要很久吗？我好饿。”卓宇凡可怜兮兮的站在厨房的门口，标准的君子远厨房。这应该是很幸福的场面吧，他有刹那的错觉，认为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也蛮不错，虽然她有点物质。猛地打个冷战，他是疯了吧，怎么会被这样简单的场面迷惑呢，不是已经有前车之鉴吗？他怎么还香重蹈覆辙啊，太过精明的女人绝对不会给任何家庭带来幸福的。
　　“还要等等，不是早说要你叫外卖吗？”段倚敏无奈的回答，一边忙碌的翻着菜。哼哼，活该，又不是没钱叫不起外卖，而且，晚上那么拼命的是谁啊，她也快饿死了，却还要苦命的在这里伺候他大少爷。
　　“谁叫你养刁了我的胃。”不知是那天起，段倚敏不小心煮了顿饭给卓大少吃，从此开始了她苦命的煮饭婆的命运。
　　怎么又成了她的错啦，段倚敏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是是是，我的错，马上就好了，你先去吃点什么垫垫胃，咖啡呢，”段倚敏知道他早餐只喝一杯她泡的咖啡，但现在明显不是早上了。
　　“咖啡早喝光了。”这才是他守在厨房门口的原因，要不是饿的慌，他拒绝接近厨房半步。
　　段倚敏试了试味，觉得不错，决定起锅了。听到卓宇凡的话差点把锅给掀了。这个大少爷喝咖啡的速度太恐怖了吧，她是煮了一壶咖啡啊，都喝光了，他不要他的胃了。无奈的摇摇头，装好菜，端进偏厅的餐桌上。
　　终于可以开动了，卓宇凡乘了一碗饭吃起来。虽然很不习惯偏厅的拥挤，但由于可以吃到美食而作罢。扒了几口饭，他忍不住问正细嚼慢咽的段倚敏，“你不觉得你家太拥挤了吗？”
　　“是吗？”环顾四周，段倚敏一点也不觉得。因为是个孤儿，所以，对她来说，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就已经够奢侈了，而且，一个人住这样一室一厅的房子够好了，一点都不简陋啊。她也明白在卓大少眼中，她住的地方确实蛮寒碜，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大少爷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情呢。
　　“你不觉得吗？”卓宇凡皱眉，不高兴自己的看法被质疑，“段秘书，你每个月至少十万以上的薪水，怎么只住这么小的房子，你又没买车，连手机的样式都很老土，也不怎么在意衣着，也没见你有成群的化妆品，香水。你的钱用到那里去了，存在银行等它们发霉生子吗？”入住她的家才中的她的生活很清贫，怪不得那么爱钱，只是，她不应该是那么缺钱的才是。一个孤儿的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花费大笔钱财的地方啊。
　　“卓总这样关心我的生活做什么。”虽然两个人的关系都亲密倒无法再亲密的地步。但这只是指身体上的。心灵上却只是陌生人，或许比陌生人还不如。
　　“我不是关心，是好奇。”才不承认是关系呢，哼，这个女人也太看的起自己了。他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老板猜的没错，我把钱存在银行里，等它们发霉生子。”段倚敏淡淡的解开他的好奇后低头继续专心吃饭。没有必要告诉她，其实她有一个家的，为了那个家，那个全是孤儿组成的家，她才会过的那么清贫。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中的的吧，也只有她表现的贪钱，他才不会意外，才会开心吧。
　　“呵呵，我猜对了吧，那你存了多少，准备做什么呢。”卓宇凡有点得意的扬起笑。
　　“准备以后结婚生子。”火速的扒完最后一口饭，段倚敏转身盛饭，不理会卓宇凡不置信的目光，“你不是吧？对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卓宇凡忽然记起上衣口袋里的公寓钥匙，那是公司最新开发的项目之一，他给她留了一套房子。
　　又有礼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与过往交往的女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心里总有小小的期盼。有一天，他会发现，她不是为了他的钱和家世，只是因为他是卓宇凡而跟他在一起，可是，会有那么一天吗？她苦笑。又有礼物了，她不记得是第几份礼物了，这样的交易，让她觉得自己是高价的妓女，在他的心里也应该是如是想她吧。她有点沮丧，但是马上整理好心情，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什么礼物。”
　　他把钥匙王她面前晃晃，“吃完饭带你去。”
　　她马上明白过来，昨天她还好奇他为什么留下“银城”最后那个价值上千万的房子，原来是要送人。而且还是送给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于他的细心呢。她是最了解那公寓价值的人，不说那二百坪的占地面积在台北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是多么的奢侈，就里面的装饰就够她工作N年了。她是该感谢他的大方的。他，卓宇凡，一直都是那么的大方的。只是，不管怎么样的大方，都只代表她段倚敏在他心目中和别的女人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同。
　　“今天不用去上班吗？”她压下心里的酸楚转移了话题。其实，自从和他有亲密关系之后，他就渐渐不太懂他了。这是很正常的，爱一个人不就是爱他的神秘。可是，对她来说确是可怕的。既然她无法选择不被父母抛弃，但她有权选择自己爱的人是她能了解掌控的。开始她自信自己是懂他的，可是，愈相处久了，了解多了，她反而觉得愈不了解他了。她不喜欢这样，二十三年来从来没这样时空过，却无力改变现状，因为她控制不了已经失控了的心。
　　“今天放假。”他笑着开口，满意于自己掌握着主动权。
　　“可是……”他竟敢放假，他不知道一天假要用几天补回来吗？想累死就直说吗！
　　“没有可是，我是老板。所以今天放假。”
　　知道他决定了不会改变了，段倚敏懒得跟他争辩，低下头闷闷的吃饭。第几次了，自从他便被动为主动后，她第几次败阵下来。她皱着细致的眉，并不乐观于这样的状况。总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她不仅仅只是会败阵下来，她还会输掉一切！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她真的做得到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难道，她也能高尚到伟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