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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梦里见到的漂亮姑娘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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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安静的精灵树上,少女的额发被微风轻轻吹动,银色的长发好像会发光。少女安静的面容,让人觉得她好像只是睡着了。
“安娜。”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响起。她轻轻呼唤着沉睡的小精灵。
安娜沉睡在这,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一切沉没在万千声色里。
小精灵觉得自己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一片沉沉的黑色里,唯一在发光的好像是她自己。
“是谁在呼唤我呢?”她轻轻的问。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黑暗出现了一点一点的光亮,然后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女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过分好看的女人。
银色的头发无风自动,水碧色的长裙,银色的眼眸,然后是一顶繁杂华贵却不显庸俗的水晶冠。
她可真好看啊,小安娜想到。
精灵族在某些时候和巨龙一族是有些像的,比如都喜欢璀璨的东西。
“安娜。”女子又唤了她一声。
“您是?”小安娜注视着她。
女子没有直接回答安娜,反而是轻轻的问她:“你在这里感受到什么了吗?”
小安娜从进入试炼起就像是进入一个沉沉的梦境,梦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出现了很多人。
这个梦,一开始很祥和,像是童年许多故事的开端,温暖祥和。但是,渐渐的一切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人们开始争吵,他们厮杀,他们死亡。梦里
她感觉到了很多很多。
有人在沉沉的夜色里哭泣,有人在明媚的阳光里大笑。有人为欲死,有人为义生。有人相爱,也有人落泪。
“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安娜生活在精灵族,她一直被保护着,像被妥善保存的水晶。她从来没经历过也没有那样深沉又悲伤的感情。
她做着梦,像隔着朦胧的雾,经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在梦里被推着走。梦里的她失去了很多,经历了很多,最后,她看不清了,只记得有种让她窒息的难过。
这种感觉真让她说,那就是像是看着她的小屋旁的那颗月树,她看着它发芽、长大,然后枯萎,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难过。
“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了,你还是唯一一个唤醒我的。”她看着安娜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柔和。“小安娜,这一切是不是梦都不要紧,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记住这个梦给你带来的感受。”
漂亮的女人伸出手,摸了摸安娜的头,然后她在安娜的额头亲了一下,“如果觉得难过,就试着去改变它吧。”
安娜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能出现在试炼里的一定是精灵族的前辈,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总归不会害她。
“您到底是谁”安娜又问了一句。
可是女人依然没有告诉她,她只是向她靠近,抱了抱她。我们会再一次见到的。”安娜听见她说。
消散了。
然后安娜感觉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中。
她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向她的身体靠近,然后一点一点融入了她的身体了,她的额头,那个女子亲吻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朵漂亮的银色的花朵,接着又消失了。
——
“族长!安娜醒了!”
浮在精灵树上的,属于安娜的那个光球颜色从白色变成淡金色,然后慢慢的从树上浮起来,落到地上,光球落到地上的瞬间,安娜也睁开了眼睛。
族长看着面前的小精灵,笑着点了点头。
安娜有些恍惚,她做了一个那样久那样悲伤的梦,她眼角还带着泪水。没人可以说得清精灵族的试炼到底什么,只说是十分凶险。
安娜告诉了族长,她的试炼,以及试炼里出现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当安娜提到那个女子时,穆樊震惊的看向她,“你说的是...”
“穆樊!”族长打断了穆樊的话,她面色复杂的看向安娜,震惊但又难免有一些欣慰,虽然这么多年了,只有安娜见到了她,但好歹是见到了,只要她还在就够了。
“安娜,这次的试炼的内容,不可以对其他人提起,今后好好努力吧。”随后她又说了些关心安娜的话,就让安娜先回去。
“穆樊,一切都还没到时候,现在不要跟小安娜说这些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还没死完呢。”族长的眼神有些严厉,穆樊连忙点头。
她看向窗外那颗繁茂的精灵树,如果一切都要按照原来的轨迹再重来一遍,希望后辈会带来不一样的结局。而在这一切彻底发生之前,她就算是牺牲掉自己,也要给精灵族、给希望,带来喘息和成长发展的时间。
——
在安娜醒来的同时,另一处,一个女子也睁开了眼睛,如果安娜在的话就可以发现,这个女子就是出现在她试炼里面的那个漂亮女人。
她盘腿坐在一个大殿里,这里有许多的植物,随着她起身,走动间这些花草轻轻摇晃,像是在对她亲昵,女子轻轻抚过这些花草的时候,它们就摇的更欢快了一些。走到了殿外,那里却是另一幅光景,枯败荒芜,死气沉沉。
她走到一个闪着光芒的大阵面前,大阵繁杂,露着丝丝血气,阵中间是一个男子,一半生机勃勃,一半死气沉沉,如果说刚才那女子代表着“生”,那么这个男子代表着的就是“死”。
“塔纳托斯,你好些了吗?”女子问道。
塔纳托斯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女人姣好的面容就算是看了几百年了,他还是像第一次见到那样对她心动。
“克利尔,你在这里陪着我,我怎么会不好呢?”他看着女人笑了。
塔纳托斯有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他看向一个人的时候,目光沉沉,会让人有一种,你是他最深爱的人的感觉。
但是克利俄斯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不用妄图做什么,塔纳托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那些事情再发生一次。”克利俄斯轻轻抚了抚塔纳托斯身上嵌入体内的锁链,她手抚过的地方,皮肉慢慢的长好了,可是长好的骨肉一接触到锁链,又很快的破裂腐烂。
骨肉生长又腐坏的感觉让塔纳托斯感觉并不好受,他吸了口冷气,面上却仍然带着笑。“克利尔,你从不相信我。”塔纳托斯觉得自己心里的痛远比身上的痛更让他难过。
克利俄斯低垂着眼,她自然是看见了塔纳托斯身上的伤好了又坏,手上的动作轻柔。可是如果她没有继续这么做。锁链下的男人应该早就要死了。
痛就痛着吧,起码还能感觉到痛,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