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旋风骆驼

37、往事如烟

　　东莱岛上卷着滚滚海浪，水气不时地撞击着礁石。
　　易风身负一支武当长剑，独自前往……
　　“站住，来者何人，来东莱岛何事。”两名清秀的小生拦住了易风。
　　“武当弟子易风，此次前来东莱岛请无悔真人上山。”易风恭恭敬敬地说。
　　没想到这两小生见易风如此说，直接拔出长剑，向易风刺了过去。
　　易风没想到，迎面袭来的是一支冰冷的长剑，便下意识地抽出长剑，迎了上去。
　　易风以一敌二，勉强维持不败。突然一小生剑锋急转，打破常规，用身子贴近易风，另一小生从另一面袭来。易风无奈，只能躲开，没想到两小生双剑合并，形成一把剪刀式攻势，委实诡异，易风后退两步，这一退，两小生立即推进，易风无处可退，两支剑直接顶住了易风的面门。
　　“你输了。”一小生得意地说。
　　“哈哈哈哈，看来清云没有把真功夫传给你。”突然两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来人便是无悔真人和一张陌生的面孔。
　　“无悔大师，情况紧急，武当有难，弟子奉清云师傅和尘隐师叔之命前来请您相救。”易风向无悔行礼。
　　“看来是遇到强敌了，需要武当三剑的威力。”陌生人对无悔说。
　　“紫云，看来被你说中了，贫道我清闲地在东莱岛数十年，世人早已把我忘了，唯独‘北斗剑’忘不了。”无悔叹了口气。
　　“你的北斗剑，清云的太清剑，尘隐的太极剑，是武当最强的法器，你们仨一旦联手，真的是天下无敌。”紫云笑了笑。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小兄弟，贫道早已不是武当中人，江湖那些事，随他去吧。回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我无悔在东莱岛习惯了平静。紫云，我们继续下棋去”无悔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地回绝了易风。
　　见无悔大师去意已定，易风咬了咬牙，也没说什么……
　　“武当有难，真见死不救？”紫云落子。
　　“数十年的陈年旧事了，每每回想起当年最风光的时刻，心中依然如这浪花一样澎湃，可那事……”无悔欲言又止。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为后人耻笑。看来这些年在这东莱岛，依旧没能打破这个心结。”紫云苦苦地说。
　　“是啊，爱本身没错，为何痛得如此深刻。世人皆耻笑我无涯，奈何我不后悔。”无悔望着大海再次感慨。
　　“去吧，帮武当山一把，这将是你最好的救赎。”紫云站立起来，搭了搭无悔的肩膀。
　　“也许你是对的，这将是我无悔最好的救赎机会。东莱岛就交给你了，老朋友。”
　　“去吧，东莱岛我紫云替你看着。”
　　无悔踏着海浪，携北斗剑远去……
　　“曾大、曾二，看来这些天东莱岛上就只有我们三人了。”紫云对两小生说。
　　“紫云师叔，师傅为何如此矛盾，既然放不下，为何不直接随前来的武当弟子回去。”曾大疑问。
　　“这就要说到近二十年前了，当时中原武林就武当和少林独大，门下弟子众多，你们的师傅那时就是武当师祖门下最得力的弟子‘无涯’，当时和清云、尘隐并称谓‘武当三侠’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紫云娓娓道来。
　　“那很好啊，为何每次问及武当派，师傅都一脸复杂呢。”曾大还是疑惑。
　　“那时，江湖上突然新起了一个门派，处处和江湖正派人士作对，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魔教’，魔君高灭世武艺高强。江湖正派人士以武当派为首，开始对魔教展开了攻击，在你师傅无涯的带领下，正派人士屡屡破灭魔教的种种阴谋，魔君高灭世也抵挡不了武当三侠的合力攻击。终于，魔君高灭世用了美人计，派魔教弟子段姬勾引你们的师傅无涯。”
　　“后来呢。”
　　“段姬的美貌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神魂颠倒，而你们的师傅无涯既年轻又英俊，也是令无数女子甘愿付出一切的豪杰。终于，在一番阴谋和爱情的挣扎下，段姬和无涯真心相爱，打破了江湖派别的限制。”
　　紫云喝了口水，继续说：“但正派和邪派的爱情肯定不会被江湖人士所接受，注定是一场悲剧。终于，高灭世利用了这份感情，重创了江湖正派人士，段姬为了救出被困的无涯，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红颜真的薄命。”曾二感到惋惜。
　　“自此之后，无涯为江湖正派人士所唾弃，武当先祖不得不将无涯逐出门派，无涯支身一人来到了东莱岛，改名为无悔。”
　　“这真是一场悲剧。”曾大默默地说。
　　“你们师傅，这么多年一直很矛盾，一方面恨那些虚伪的江湖人士不包容他和段姬之间的爱情，一方面对那些因为自己而失去生命的江湖人士感到自责。”紫云无奈地说。
　　“那师傅此次前去会不会有危险。”曾大突然开始为无悔的安危而担忧。
　　“我和无悔在这长期相依为命，早已淡薄了名利，对现今江湖一无所知。你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道理，走，紫云师叔带你们一起去武当山，必要的时候助无悔一臂之力。”紫云拔出了他的紫剑。
　　“终于可以出岛了，大哥，外面的世界会不会很不一样。”曾二兴奋了起来。
　　“师傅一直不让我们出岛，说外面的世界全是坏人。”曾大倒是很淡定。
　　“每个人对江湖的看法不一样，江湖还是江湖。”紫云笑了笑，“你们师傅教了你们武功，却忘了教你们一样东西，那就是‘人情世故’。”
　　“准备下，我们随后出发，紫云师叔这就带你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