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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东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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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喧嚣的夜晚繁花似锦。
拥挤的车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奢华的商业区，都让秋川南回想起横滨。只是与横滨相比，作为霓虹国首都的东京肉眼可见的要比横滨的治安好上太多。
几乎隔几个街口就能看到一个叫得上名字的英雄的身影。这里可以说是个性犯罪者的地狱，任何能在东京扎根且活跃的地下组织，他们金钱、权利和力量上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秋川南坐在车的副驾看够了外边令她眼花缭乱的景色，转过头望向从她上车后便没再开过口的名取周一。
“名取先生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名取周一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拢。此时正值一个红灯，他看了下手表，离她要坐的那班列车还有半个小时，而从这里开过去只要五分钟。于是他靠边停下车，戴上平光镜。
黑灯瞎火的夜晚，轿车封闭的环境。但凡有点安全意识的女孩子此时都会警惕起来，更何况身边坐着的男人对秋川南来说并不算熟悉。
但是她此刻却丝毫不觉危险。名取周一清明的双眸中不带一点恶意，反而有股迫切急于求证什么的意味。
名取周一也不再客套，直切主题。
“你说的纹身……是这个吗？” 他将袖子挽上去露出了胳膊，只见上面有一只黑色的壁虎，没有任何纹路的纯黑显得有些诡异。
“诶？”秋川南惊诧了一下，“不是在手上的吗？”
她话音刚落，那只壁虎的尾巴突然晃了一下，随后顺着名取周一的胳膊爬走，淹没在衣服里，没一会又爬到了他脖子上。
“他……他在动？”会动的纹身还真是闻所未闻，秋川南有些惊奇的想到。
“你果然能看见。”名取周一因为无法掩饰的开心与激动声音有些上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冲秋川南微微一笑。
名取周一解释道：“这只壁虎形状的黑痣是从小寄宿在我身上的妖怪，会在我身上到处走动，希望没有吓到你。”
“哇，真好啊。”秋川南双眸微亮。
“好？”
“嗯。”秋川南看着那个壁虎又移动到了名取周一的脸上，笑道：“有这么个小妖怪一直守护陪伴着你，真好。”
名取周一对她的想法有些愕然，“通常不都会觉得妖怪在吞噬寿命或者吸□□气之类的吗？”
“但是妖怪也分善良和邪恶的妖啊。”秋川南竖起食指抵在腮帮子上，回想起自己在战国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妖怪。仔细想想的话，她遇到的大部分妖怪其实比人类都要单纯善良。
名取周一垂头，他脸上的平光镜折射出外面高楼霓虹灯的色彩。他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那你如何确定这只壁虎是好妖还是坏妖呢？”
秋川南转向他，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为难的蹙眉，“额……”
“你无法证明它是无害的吧，很可能这个妖怪正在腐蚀我的内脏也说不准。”名取周一抬头微笑道。
“但是，你也无法证明他在伤害你啊。”
“谁知道呢。” 名取周一摸了摸脸上的壁虎，“不过，这个未知生物从小给我带来的不安和恐惧可是令我非常头疼呢。”
秋川南歪头，“但是既然无法赶走他，那为何不能尝试着与他友好相处呢。”
“毕竟心惊胆战也是一天，开开心心也是一天。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干脆就面对接受好了，把他当成你身体的一部分，说不定会给你打来好运。”秋川南回忆起自己之前在网上无意间翻阅到的资料，“在□□，有壁虎定居的宅子可是吉兆，能辟邪呢。”
名取周一有些错愕，但是随即轻笑一声，垂眸小声喃喃：“很多事情，只有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才能真正体会到当事人的痛苦吧。”
“什么？”秋川南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听清。”
“没什么。”名取周一抬头冲秋川南笑道，“说的我都差点忘记正事了。你愿意来当我的助手吗？”
“助手？”
“嗯，”金发演员点头，“其实我一直有在做除妖师的工作，只是一直一个人干也蛮累的。今天正好认识你和我一样能看到妖怪，就希望你能来做我的助手。当然工资不会少给的。”
秋川南有些为难的低头沉思了片刻，“但是我住在并盛町，离东京有些远……而且我还有学业和模特的工要打。”
“啊，这些你不用担心。也不是天天有活干的。”名取周一开朗的笑道，“生意不好的时候一年都没有一单呢。”
“所以才要做演员赚外快吗，辛苦你了名取先生。”秋川南可怜的望向他。
名取周一：……我看起来就这么缺钱吗。
“咳，反正你答应了就好，如果有除妖的工作需要人手的话我会联系你的。”
名取周一温柔的摸了摸秋川南的柔软蓬松的黑发，“很高兴，能认识一个跟我看到一样风景的人。”
男人的话语与头顶传来的温度让秋川南想起那个同样能看到妖怪的少年。当时在她说‘我相信夏目君’之后，夏目君也流露出和如今名取先生相似的表情。
这个世界跟她之前所去到过的异世不一样。一般人，即使是有个性的人，也看不到妖怪。
“其实，我认识一个人，他也能看到妖怪。”想到夏目贵志那个干净的少年，秋川南不由得微笑起来，“而且，他没少因为妖怪的事情受到困扰。如果你需要我但是我正好没时间的话，你可以先去八原找他，他叫夏目贵志。”
秋川南说罢双眼弯成月牙笑了笑，“其实还有很多人也能看到妖怪，你不是一个人。”
名取周一闻言一愣。
“啊，列车差不多快来了。很高兴认识你，还有谢谢你送我到车站。我先走啦。”秋川南看了眼车上的时间，连忙抓起背包跑出去了。
名取周一只得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果然被一个国中生安慰了啊……虽然感觉也不赖。
金发演员身后的空气此时突然开始暗沉凝聚化成人形，很快一个头发微卷长着羊角的蒙眼女妖显现。
“那个孩子身上有一股大妖契约的味道。”
“拥有大妖作为式神吗……看来那个小姑娘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呢。” 名取周一若有所思，“是什么妖怪呢？”
笹后顿了下，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天狗一族，但又不太一样……”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好奇怪。明明是天狗的味道，但却很特殊，不像是她从前遇见过的天狗的味道。
这个年代的大妖大多隐世不与任何人或妖做接触，这孩子是从哪里见到天狗的，还与之签订了式神契约。更何况如今自然环境损坏严重，妖怪力量被大幅削弱。如果有妖力如此强大的天狗，她不应该没听说过啊。
而且除此以外……
“她身上还有与一个妖怪连接的禁制，不过貌似被压制了。”
“禁制？”名取周一愣了一下，想起秋川南那无忧无虑的样子神色有些复杂。同样被妖怪牵制着，一个国中生居然都能比自己想得开。
名取周一左手附上爬到右手的壁虎，自嘲的笑了笑。
希望你真的是能给宿主带来好运的小妖怪吧。
*
另一边，工藤新一好不容易把小兰和园子安抚好了让她们先回去，无关人员也离开的差不多了以后，工藤优作终于从他的签售会那里赶了过来。见到了他的老朋友目暮十三警官，先是寒暄闲聊了会，而后他们便进入主题。
“化验结果怎么样？”
目暮十三将化验单递给工藤优作，简单的总结道：“根据检验报告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新型毒/品，警方资料库里没有关于这个毒/品的任何资料。”
“针管里本身残留就不多，能做的化验就那么一些。暂时能确定的是，毒/品里的有效成分含有人血。”
一旁的工藤有希子听到这微微瞪大了眼睛，目暮十三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是根据一个人的个性开发出来的毒品。”
工藤新一右手托着下巴，紧蹙着眉头，“不，也可能是一个人的异能力。”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没错。”
目暮十三这才想起来政府前几年才向群众公开的来自横滨的‘异能力’，一种与个性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普通民众只把异能力当做都市异闻，这甚至还大大促进了横滨的旅游业，调侃的比真正相信异能力存在的人要多。但是他们这种政府官员十分清楚异能力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样品实在太少了，这样没办法进行更多的化验，所以究竟是个性者还是异能力者还不好下定论。” 工藤优作翻开了化验单，“这个毒品的名字是什么？”
“据宫本真由回忆，目堂亮太曾提过一嘴，好像叫什么AM31。”
工藤新一立即在手机上输入搜索。
与此同时，工藤优作的目光一凛，停留在了化验单的一页。
结合残留的药物与法医对死者目堂亮太的血液检测，这个毒品能短期内强化一个人自身的个性。而且，对活性成分的分析，医生甚至大胆猜测无个性说不定服用后也能短暂的激发出个性。
工藤优作蹙眉，调侃道：“光从作用上来看，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毒/品’呢。”
因为老婆在娱乐圈，即使爱好是写推理小说的工藤优作多少也听闻过目堂亮太的大名。他那双能流出蓝色糖果的眼睛在十年前可谓是家喻户晓。不过因为糖果颜色只有蓝色，并且数量有限，所以没过几年便被新一代踏入娱乐圈的个性者取代了光环。
然而目堂亮太的死亡现场，地上铺满了彩色糖果。可见AM31的药效绝不是单纯的增强个性，应该是在原有个性的基础上进行衍伸，从而让目堂亮太双眼流出的糖果不止是数量增多，连色彩也多了起来。
“黑市上没有AM31的售卖信息，看来这暂时只是私下个人贩卖……不过也不排除药物尚在试验阶段因此没有批量生产的原因。”工藤新一晃了晃手机，给他们看阿笠博士找到的资料。
“是否有上瘾性还不确定，不过能确定的是，这绝对是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来提升个性的毒/品，”目暮十三回想起死者腿上大面积溃烂的肌肤，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即使有严重的后果，这也是一个跨时代的发明了……”
很难想象一个组织背后得有多么庞大的资金支持才能做出这种毒品。
工藤优作看到死者身体检测一栏，也明白了所谓的不良后果。
AM31一次性注射过量，就会像目堂亮太一样，心脏负荷过重。如果不是因为他磕破了头，身体有地方在出血，浑身血管爆裂都有可能。
目暮十三看工藤优作依旧凝着眉头看化验单，便补充道：“据宫本真由的证词，目堂亮太是从一个明星那里购买的毒/品。娱乐圈这类勾当很多，目堂亮太当时表现的不太愿意讲，宫本说她也就没有细问，只知道是个外国女星。”
“先着手查一下目堂亮太近期参加的活动和有可能接触到的外国明星吧。”外国明星那么多，就算挨个盘查也查不过来，而且这涉及国际外交问题。工藤优作知道他们日本警察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去调查人家老外。
“诶，看来只能先去跟FBI那边沟通了。”目暮十三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凭这种制药技术，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小型犯罪团伙能研发出来的东西。”
“嗯……”
“不止是FBI——”
“最好也同时联络一下英雄协会和异能特务科。”工藤新一抢了他老爸的话。
“英雄协会好商量，但是异能特务科……”目暮十三有些为难。异能特务科可不是他一个警官能联系的了的，这得出动他们东京的警视总监。横滨排外可是出了名的。
“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还记得一年前的英雄失格事件吗？”
“就是那个有组织有纪律的针对英雄后代的自杀式恐怖袭击吗？”目暮十三正色道，“当时死了很多学生呢……”如果最后不是欧尔麦特出场，这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翻篇。
“嗯，我怀疑，这两起案子是由同一个组织做出来的。”
目暮十三惊叹：“同一个组织？？”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这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积攒已久蓄势待发的组织，在东京拥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来做科研，关系网庞大，信息畅通……不好对付。”
目暮十三现在回想当时的英雄失格事件还心有余悸。最恐怖的，是策划者那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去死的能力，简直就跟中了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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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在车站看到下了车的秋川南松了一口气，“发生什么事了，突然跟我打电话说要晚回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本身下午要一起合作拍摄的演员被杀了。”
“啥！？”纲吉大惊失色，“这还叫不是大事！！！”
“你没事吧？受伤了吗？怎么会被杀了？凶手抓到了吗？……”
见纲吉没有要停下提问的架势，秋川南赶紧回答道：“我没事。没受伤。那个演员是和经纪人吵架，互相推搡，磕到了桌角死亡，不过后来说致死原因实际上是毒/品注射过量，所以准确来说是自杀。经纪人小姐已经认罪被警察带走了。”
“先不说这个，我拿到工藤有希子和名取周一的签名喽。”秋川南从包里掏出了签名版。
“真的吗！”纲吉刚想拿过来看看便摇了摇头，“不对，小南你不要转移话题。果然下次你再出城拍摄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更安全一些吧。”
“好了好了，纲吉你放心吧，就算是单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也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到我的。”秋川南笑着牵起了纲吉的手。
感受到了手心的温度，纲吉觉得这燥热感在往脸上蹭。
“话说，奈奈妈妈请了家庭教师吗？”
“你怎么知道！”
“早上出门的时候，你的惊呼声方圆十里的邻居都能听到啊。”
纲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即微微蹙眉，“我也不太清楚，信里写着什么明天要过来给我当家庭教师……明明妈妈也没有找家教，还说要入住包三餐什么的……怎么看都像骗子吧……”
“哦……我还想着，如果有了一个家庭教师的话，纲吉就不需要再去上补习班了，可以在家里陪我和奈奈妈妈了。”
纲吉愣了下。这么想的话，好像有个家教也不错？
秋川南俏皮的眨了眨眼，“明天早上看看再说，如果是个格外厉害的老师，说不定还能学到意料之外的东西。”
纲吉苦笑。总有种非常不好，风雨欲来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