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她就是世界意志》杏仁黑森林

145、横滨

　　不过疑问很快被羊脂球抛到脑后，只想应该是哪个陪酒小姐养的宠物。

　　小巷恢复了安静没很久，她们等待的后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休闲西装肥肉纵横的男人。他年过半百，头发稀疏，却偏偏要用发蜡涂得油光闪闪，怕是苍蝇站上去都会打滑。

　　都说胖子让人觉得憨厚，但男人狭长浑浊的双眼让人见了便会提升警惕。

　　“羊脂球大人，久仰大名。”男人又大又圆的啤酒肚令他弯腰以示尊敬都有些困难，他艰难的赔笑，露出发黄的牙齿，“在下小平源藏，是Ocean sky的老板。”

　　羊脂球微皱了下眉头后冷漠的点头，倒是秋川南十分有礼貌的微微欠身。

　　“你的妻女在港口Mafia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等今晚事情一过就给你接回来。但如果你轻举妄动，她们怎样少胳膊少腿就说不准了。”

　　小平源藏脑额头顿时涌出一层细汗，点头哈腰的姿态就差给她跪下了。

　　羊脂球用余光扫了下秋川南的反应。

　　出乎她的意料，秋川南没有生出任何不满也没有义愤填膺的向她叫嚣指责。她仿佛没听见似的乖巧的待着，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后还转过头来对她笑了笑。

　　羊脂球疑惑地蹙眉。秋川南这是没明白她刚才威胁的意思，所以才那么无所谓吗？

　　为了能够潜进Ocean sky，他们前阵子将小平源藏的妻女‘请’到港口Mafia做客，这会她们应该还在总部受人监视着。

　　虽说凭她和秋川南的长相完全可以以卧底的身份潜进来，但是，既然有更简便的选择，干嘛要委屈自己做什么卧底，唯唯诺诺的还要看别人脸色。

　　小平源藏将她们领到了Ocean sky一间化妆室后，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野村昌二议员偏好艺伎，为了不让他起疑，您看我们今天……”

　　羊脂球冷笑一声，嫌恶的蹙眉：“那就艺伎。”

　　传统意义上的艺伎是一项非常崇高的职业。与那些只管对客人敞开腿的游女不同，艺伎是艺术表演者，从小需要受到非常艰苦的训练和教育才能成为艺伎。按理来说，艺伎应该有着强烈的道德约束和精湛的技艺，是男人幻想中的完美女人形象。

　　但是大概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渐渐模糊了艺伎与游女之间的界限。

　　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理应恪守贞洁的角色在自己手上被玩弄凌辱被玷污，别有一番风味。那种床下高雅的贵妇，床上□□的□□才是很多男人的向往。

　　这种明明就是过来享受鱼水之欢，却非要让妓女打扮成艺伎好凸显自己有多清高不俗的男人才是羊脂球真正唾弃的。

　　得到羊脂球首肯，小平源藏这才敢叫来几个年龄不大的女侍，给她们梳妆打扮。

　　“野村昌二不出片刻便会到来，但是不用着急，他每次都非常享受等待艺伎的过程。”小平源藏擦了擦脑门的虚汗，“我等下安排他去到雅字号的和室，你们收拾收好了派人前去告诉我就好。”

　　说罢小平源藏正要转身，抬头看到秋川南的长相后怔愣了一瞬。

　　刚才他一直低眉顺眼畏手畏脚的，双眼更是不敢随便乱飘，没注意到羊脂球那小贱人带来的女孩模样，只当是港口黑手党给羊脂球安排了一个保镖小跟班一同前来。

　　这一看不打紧，瞬间把他魂勾住了。少女柔和纯真的眉眼，粉雕玉琢的五官，简直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小平源藏喉咙微微攒动。即使是阅女无数的他竟也觉得这样貌难得一见，令他心痒难耐。

　　这种姿色，这个年龄，这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要是在床上得有多销魂啊。

　　小平源藏情不自禁的伸出五个胡萝卜粗般地手指，妄图触碰她的脸，却不想还未真正接触到，对方就似是感应到了一样往后躲了一步。

　　秋川南看向小平源藏，凝起眉，歪了歪头问道：“你真的担心你的妻女吗？”

　　小平源藏闻言霎时回过神，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羊脂球。

　　收到对方带着杀意和警告的眼神，小平源藏顿时心里一凛，谄媚的笑了笑，本就细小的眼睛更是挤成一条缝，连秋川南的问题都没有回答就逃也似的的跑了出去。

　　出了化妆室坐电梯上楼后，小平源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呸，什么羊脂球‘大人’，别以为瘦下来了别人就认不出来，也不知道当时在黄金町被多少人上过！”

　　他冷森森的笑起来，狭长的眼睛里全是算计，“什么港口Mafia双黑的，看你们今晚过后还浪不浪的起来。”

　　他看向和室门口等待野村昌二和内柴龙太郎到来的手下：“野村大人和内柴大人准备妥当了？”

　　手下点头。

　　小平源藏松了口气，“不行，我得提前和野村大人说一下，那个贱人带来的小姑娘可以留个活口。”

　　脑海里浮现其刚才秋川南懵懂天真的样貌，他□□的舔了舔唇，“这种长相放在整个横滨都不难出名，不过到时候我先自己享受享受，再把她挂出来当摇钱树。”

　　哼，羊脂球那个贱人以为攀上黑手党就能摆脱曾经妓女的身份了，殊不知黑手党可能是道高一尺，但他们的靠山魔高一丈。

　　*

　　秋川南很痛苦。

　　她先是穿上了一层又一层繁琐厚重又五彩斑斓的和服后，又被按到化妆镜前，眼睁睁的看着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侍拿刷子把自己的脸刷的煞白。要不是最后她们在眼眉之间给自己涂上了红色眼影以及覆盖了唇部的唇妆的话，她现在名副其实就是一只鬼的模样。

　　如果说身上的衣服相当于带着五公斤的负重的话，那么头上戴的兵库髻假发让她甚至不敢动脖子，怕稍稍移位头顶那堆龟甲笄就要掉下来戳死个人。

　　木屐也不是没穿过，但是脚底下的踩的这双也太太太高了，目测十五厘米都不止，走路就跟踩高跷似的迈不开步子。

　　女侍们并不清楚她们的身份，只以为是小平源藏新招来的小姐，夸赞的同时也难免嫉妒着她们凭借自身优渥的条件定能从客人手中狠捞一笔。

　　那些年轻女孩眼里那以为自己被抢了饭碗的嫉恨秋川南无暇顾及。她现在全身心都被身上华丽的和服，精致的浓妆，贵重的发饰占据了，脑海只有反复的一句话：我的头要掉了！！

　　不过她一想这是中也敬仰的尾崎红叶给她安排的任务，又觉得这点重量不再那么难捱。

　　羊脂球看了看二人身上花魁的头饰，艺伎的妆容，和舞伎的和服，心里止不住的冷哼。那帮官员品味真的是乱七八糟。

　　脸上白的夸张的妆容基本看不出她们本来的样貌，这倒是让羊脂球松了口气。虽说她离开红灯区有些年头了，但是保不齐要是点背碰到认识她的老顾客被认出来会很烦人。

　　她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去的天色，估摸着任务目标应该已经在和室等着了，便让那些女侍去通知小平源藏。

　　……

　　走廊上，形形色色的男孩子女孩子引入眼帘。

　　他们一个个行姿翩翩，打扮的风格迥异。走过他们身边都能闻到各类廉价的香水味。

　　兔女郎，猫耳娘/郎，文雅的和服少年少女，cosplay，高中生，皮裤皮衣的帅气御姐，眼里泛着水花的瘦弱正太，真的是各类样式，应有尽有。红绿灯光闪烁的走廊上，服务者整体的形象与气质如同跨时代的碰撞，像是群魔乱舞。

　　Ocean sky之所以能做到最大也是因为涵盖面极广，基本上所有男性各类不同需求都能在这里得到满足。

　　秋川南迈着沉重的步伐和羊脂球随小平源藏坐电梯一路升到最顶层，那是Ocean sky接待vip的专用楼层，今晚因有重要人物到来，更是包下了一整层。

　　电梯门外面的样子仿佛跟楼下那一层不处在一个次元似的。典雅的日式回廊，点着的焚香带着一股清新的竹子气息，掩盖住隐藏在底下荒诞颓靡的味道。

　　小平源藏带她们走到一个门牌为‘雅’字的和室门前，轻敲了两下后，拉开了纸门。

　　里面灯火璀璨，和式的屏风摆在宽敞的房间的角落处做装饰，墙壁上有几幅图样鲜艳的挂画，门边小桌子上的花瓶内插着几枝精心搭配过的假花假草。

　　明明应该算是素淡雅致的和室，偏偏装饰用物的颜色七彩缤纷，显得不伦不类，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客人和服务者这里并非是一般只提供单纯欣赏的衹园。

　　狭长的矮桌边坐着的两个年逾不惑的男人。

　　坐在一边的男人白净斯文，消瘦的身材有些撑不起身上灰色的高档西装。大概是笑的多了，眼角伴有笑纹，戴着一副金边眼镜，遮住了因过小而显得阴险刻薄的瞳仁。

　　而坐在他对面的另一男人面容严谨，黑色的头发修剪的很短，身材高大魁梧，即使穿着宽松的黑色和服也不难看出底下夸张的胸肌，明明只是坐着，但他周身带着狠戾的气势让人不禁升起提防。

　　正在喝着清酒的二人闻声抬头，见到走进来的秋川南二人后，两个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