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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   盛夏正躺在病床上玩手机游戏,有电话打进来,页面显示“老公”,她有一刹那的愣神,自己还没有找对象,“老公”又是谁?后来想起她现在已是盛夏,老公就是梁诚了。

      刚刚还极其放松的五官瞬间耍小脾气地皱巴在一起,梁诚不是去剧组了?他打电话干什么?真是的,走了都不让人消停,老公都是用来烦心的吗?

      任由电话响着的时候,忽然,她想起梁诚可能是听说拍摄时发生男村民的事情,所以打电话问情况的,这样一来,就算这个电话不接,他还会再打过来的。

      长叹口气,她不情不愿地按下接听键,懒懒地说:“喂。”

      梁诚的语气里有着焦急和担心:“伤-势重吗?还疼不疼?要不要找医生开止疼药?”顿了下,“不行转到市区的大医院吧?你这样我总是不放心。”

      声音淳厚、磁性,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也都说到了关键点上,面对这样一个暖男,盛夏再怎么有情绪也不得不收敛。

      她咳嗽了声:“只摔了一跤,就算流点儿血也只当是清理血管里的污垢了,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梁诚追问:“真没事儿了?”

      盛夏答:“真没事儿了。”

      梁诚:“不行,你越这样不当回事儿,我越是不放心,我这就向剧组请假,过去看你。”

      梁诚要来?那可不行,现阶段她还不想见这个老公。

      为了让梁诚彻底放心,盛夏情绪饱-满地不找边际地夸自己:“你真不用来了,我真没事儿了,我现在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假如你再给我个翅膀,我就敢飞升上天。”

      满以为梁诚这下总该放心了,可手机里却没有声音了,盛夏抚把脸,让五官恢复到正常状态,诧异地对着听筒:“喂喂喂,你在听吗?”

      又隔了几秒,梁诚压低声音,说:“我在听,也相信你有这个胆量,因为你一向都具有冒,险,开,拓的精神。”

      盛夏:“相信我就行,哈哈哈,哈哈,哈。”

      盛夏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什么叫我一向都具有冒,险,开,拓的精神,他,他竟然在暗指那方面。

      呜呜,暖男撩起人来防不胜防。

      通话在一打趣一尴尬中即将结束,临挂断时,梁诚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接我的电话?”

      盛夏:------,这还用问吗?不想接呗,但这个话能说吗?一定以及肯定不能说,那样梁诚非上门找她算账不可。

      没有拿手机的葱-茏五指在床-上来回划拉着,清澈的双眸跟随着不停移动,几秒钟后,她有所启发地找到了个绝对恰当的理由。

      盛夏委屈巴巴地说:“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小张护士正准备给我输液,唉,你不知道她的扎针技术有多烂,五针才扎到我血管里,疼死了我。”为了逼真,紧接着,她又咬牙切齿地说:“不行,我明天一定要换了她,坚决不做小白鼠了。”

      梁诚不再怀疑,盛夏也志得意满地挺了挺背,猛一抬头,小张护士端着输液托盘,涨红着脸,哆嗦着手,在盯着她看。

      盛夏:“------。”

      再次输液时,盛夏不用小张护士吩咐就非常自觉地把袖子撸了上去,又主动把胳膊送过去,言辞灼灼地说:“随便扎,不用客气。”

      有些话,迟早是要还的。

      住院期间,编导和节目组的人抽空就来看她,鼓楼村的村民因为盛夏把村里本就不正常的人送进了派出所,生活太-平之下也都高兴地前来探望,病房内的人每天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也因此出现了这样的场面。

      因为想让盛夏好好休息,钱隶体组织王浩和郭艳尔,三个人站在病房外,郭艳尔负责记名单收礼物,他和王浩负责阻挡来这儿的人。

      每来一个人,三个人齐刷刷地上去,郭艳尔微笑道谢着接过礼物,转身去记来人名字,王浩和钱隶体则一人一句:“谢谢前来”,“病人需要休息,请回”地打发着来人。

      这种方式刚开始还管用,但不久后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了,他们是来看盛夏的,跟这三个人有-毛关系?

      又一天,病房门口聚集了四五个来探望的人,有节目组的,也有村民,被阻挡后忍不住和钱隶体他们争执起来。

      节目组的人:“我们就看一眼,保证一眼就出来,这样行吗?”

      王浩摇摇头。

      钱隶体直接说不行。

      村民:“不管怎么说,里边的姑娘也算为我们村除害了,就让我们当面表示下谢意,好吗?”

      王浩摇摇头。

      钱隶体直接说不行。

      又央求了好几遍都无果后,节目组的人和村民动怒了,探望事件一下子上升到了尊-严的制-高-点。

      节目组的人:“你们只是在一起拍摄,又没有什么关系,这样挡着我们不合适吧?”

      村民附和着:“是啊,我们虽然是农村人,也知道医院里只有亲属关系的人才有发言权,你们不能这么做。”

      节目组的人有了支持者更有了底气:“让开,我们要进去。”说着就要去推钱隶体和王浩。

      村民眼见着同伙人出手,也不甘示弱地上前。

      钱隶体他们刚开始还能还手,但终究寡不敌众,眼见着被赶出领-地,钱隶体不干了。

      他抬手,“唰”地脱掉上衣,转手扔到地上,高喊:“谁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实话告诉你们吧,盛夏是我的妹妹。”

      节目组的人一愣,住了手。

      村民一愣,住了手。

      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功夫,节目组的人就反应过来:“钱隶体,少来,村民们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你和盛夏的兄妹关系是你死乞白赖硬-按上去的,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是。”

      钱隶体被将了一军,耿耿脖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王浩和郭艳尔也都心虚地没有说话,节目组的人和村民再次涌了上来。

      还不信制服不了你们,钱隶体牙一咬,豁出一切地再说:“既然都知道,那我就再告诉你们个消息,我之所以喊盛夏妹妹,是因为我正在追她,不久的将来,我们将是恋爱关系。”还觉不过瘾,扬起脸,他傲娇着科普道,“妹妹就是情妹妹,懂吗?”

      节目组的人怔住了。

      村民怔住了。

      王浩和郭艳尔也同时怔住了。

      又不过一小会儿功夫,节目组的人又反应过来,村民们不知道,他们怎么能不知道,盛夏早就结婚了,老公是影帝梁诚,钱隶体,你算个-球。

      节目组的人张张嘴,刚要把这个炸-弹-抛出来,早有准备的钱隶体眼神一凛,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

      “我知道,我妹妹和梁诚已经结婚了,但这只能代表他们之间,在我这儿统统可以无视,因为我未婚,有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也不认为做小-三是多么可耻的事情。”

      节目组的人彻底怔住了,钱隶体,你敢-玩儿。

      村民彻底怔住了,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太敢-玩儿-了。

      王浩和郭艳尔也同时彻底怔住了,钱隶体,你真这么玩儿-了?

      病房内,刚从睡梦中被吵醒,听到这句话的盛夏也彻底怔住了,钱隶体,谢天谢地,你没有说我们有宝-宝了。

      盛夏当下决定出院,再不出去,不是她死,就是钱隶体死,可怕,太可怕了。

      出院回家,盛夏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过了好几天,距离拍摄“水上乐园”还有一周的时候,她想这次拍摄不知道要几天,最好去医院再看下抑郁症,尽管从内心认为好了,但自己常常会半夜醒来,有时候还莫名其妙地手心出汗,这些症状都不容乐观。

      这么长时间以来,盛夏只看过一次抑郁症,却莫名其妙地在新找的郝医生那儿见到了高艳,为以防万一,就再也没有去过,当然,这次要去,她又重新找了个医生。

      决定后,她第二天就去了医院,抬脚要进去时,高艳从医院内往外走,两米不到的距离,不差一秒,不错半步,两个人谁都看到了谁。

      不愧是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情敌,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

      而盛夏直想骂-娘,出门没看黄-历遇到这货,晦气。

      两个人都停下,你看我一眼,我还你一眼,你挺挺腰,我也挺挺腰,你换个姿势,我再动动双脚,就那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开始了情敌间的心里大战。

      来医院看病的人从她们身边经过,纷纷纳闷,这两个女人有病吧,像两个门-神似的在这儿杵着,瞬而又恍然大悟,哦,她们一定有病,不然来医院干什么,可有病去找医生,别在这儿吓人啊。

      又一番较量后,高艳目视前方,抬脚要走,盛夏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去路。

      她客气又不失身份地说:“看到我就要走,难不成在我家干的时候,欠你工钱?”

      高艳被戳-穿打工身份,气得再也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刚刚还暗-潮-涌-动的眼睛刹那间露出怒火,但盛夏的话实在太难回答,她也只有干瞪眼,别无它法。

      盛夏歪头,假装思考着说:“生气了?看来是我猜错了,那我再猜一猜,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才想着落荒而逃的?”

      盛夏的话越来越明了,高艳眼里的怒火也越来越旺了。

      盛夏挑眉:“难道我又错了?你做的对不起我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是二般的,等等,我还要猜一猜。”一两秒钟后,她惊讶地大声说,“啊,天哪,你喜欢上我老公了,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你不会这么仇恨我。”

      盛夏这句话不但惊着了高艳,还惊到了一直郁闷两个人关系的其他人,都朝高艳看去,眼里的鄙视很是明显。

      高艳否定不是,不否定又实在憋得慌,又想起当年都是她这么跟盛夏说话,现在自己倒成被捉-弄的那个了,一时间,她咬碎钢牙往肚子里咽,张口,一字一句地发狠地说。

      “别得意的太早,想想你自己的前途吧,没有合约可签,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一样,都是无业人员。”

      盛夏双手抱胸,露出好怕怕的神态,当对上高艳目光的刹那,她面色庄重,清清楚楚地说:“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无业人员,我可不是,我不久就要参加一个节目,据说影响力还挺-大。”

      高艳不可置信地看着盛夏,盛夏却再懒得看她一眼,抬手朝她挥了挥,居高临下地说:“小高,再见。”

      其他人终于清楚原来是两个情敌在暗斗,但在这件事情上都偏向于盛夏,一个个冲着高艳吐舌头,有个别胆子大的,有样学样地照着盛夏的姿势,抬手,挥了挥,居高临下地说上一句:“小高,再见。”

      可能是伸出去的舌头还没有完全缩回去,那句“小高”的称呼,怎么听都像是“小狗。”

      盛夏打电话要安辉去电视台签合约,却意外得知他被家人逼着找对象的事情,安辉很是不高兴。

      安辉惆怅地说:“我认为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先立业再谈对象,事业上没有起色的时候,怎么去给女孩子安全感,还拖累家庭,盛姐,我错了吗?”

      盛夏劝导:“不算错,但你要和家人多沟通,让他们理解你,才能支持你。”

      安辉叹口气:“我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可还是不行,特别是我姐------。”说到这儿,安辉停顿下,“盛姐,你也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姐,在这件事情上,你能给我个建议吗?”

      盛夏:“想听实话吗?”

      安辉:“想。”

      盛夏眼望前方,将视线拉得很长很长,长到似乎看不到的地方,但又执着的想探得一切,曾几何时,她也和安辉的想法一模一样,认为日子长着呢,自己务必要先立业再成家,因此拒绝了很多优秀的男-人,却没成想一次意外,她就不再是她,也再没有追求自己爱情的资本。

      梁诚是不错,但不是她选的,是盛夏选的,而她却要负担起一切的责任和义务,说没有意见那是骗自己,所以,在明天和意外之间,谁也不知道哪个先到来,关键是要过好现在,才无愧于自己的人生。

      盛夏敦敦教诲:“安辉,既然你叫我一声盛姐,我也推心置腹地说说我的看法,我认为你应该先找对象再立业,这样在你立业时遇到困难,还有一个帮你分担的人。”

      “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谈对象了,你的同龄人里一定有结婚的,也说不定他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所以,你真该抓紧了。”

      “你是家里的男孩子,传-宗接-代的重任都在你的肩头,你也是爸妈的希望,是安家的希望,如果你一直不找对象,对得起他们对你从小到大的培育吗?”

      “如果还想不通的话,你就多回家,看看爸妈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驼背的身躯,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相信你会有所触动的。”

      “我之所以这么劝你,是因为咱们的关系,不然换做旁人,我才不费这个口舌,------。”

      电话那头,安辉听得出了一头汗,好不容易逮到盛夏停顿的间隙,他边擦汗边发自肺腑地说:“盛姐,验证过了,你真是我亲姐。”

      安辉:既然知道盛夏和亲姐很像,为什么还要去问,自己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给盛夏看抑郁症的医生,要她再过去一下,说要加个治疗,这样更利于恢复。

      盛夏听话地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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