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书生》色之空空

10、第十章 先生

　　再一次见到这个闻名已久的先生，还是没能从那种震撼中很快的反应过来。

　　只是简简单单无甚累赘的一件白衫，在晨光中好像能够反射光芒。明明是一本正经的发、穿着和没有什么表情呈现的面孔，都让人移不开眼光。感觉坐在书桌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变成了微风中的翠竹，只是那么存在着，就不经意的影响着周围。但却还是那么云淡风轻。

　　完了，昨天没有这么明显的症状出现啊？难道是夜深人静光线不明？柳卿不停的反省，好歹也是从美男酷男帅男型男层出不穷的现代花花世界出来的人，怎么能这么丢脸呢？

　　“啪啪啪”把脑中那个脸红红眼冒红心的小恶魔打醒，柳卿跟着李管家行了礼，恭恭敬敬的站好，约束好自己乱跑胡飞的眼光。

　　“先生，柳卿已经带到了，从今日起书房就交由他负责了。”一路上已将书房内的要做的事情及注意事项一一交代过，李管家对柳卿是万分的放心，“先生要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小人就先下去了。”

　　没有听到先生那动听的声音再响起，先生只是微微颌首，目光没有从手中的书本中移开。

　　眼巴巴看着管家对他使了个眼色后开门出去，认命的柳卿打起精神开始应对自己新的主子，“先生，可要上杯茶？”

　　依旧是头也不抬的点点头，柳卿完成了对这个先生第一次扫描后的答案——寡言。。。到家了。真是能不开口说话就不说话，能以眼神手势表情替代的就绝不会开口了。真是浪费了上天赏赐的好嗓子啊，要是还给我就好了。。。好歹也是个声优美人不是？只可惜啊可惜。。。现在自己只能做个身材瘦小、声音青涩、只有极其灿烂的笑容能看的小子，笑容还是最基本的谋生手段～～～这真是人跟人的际遇没有可比性，人比人，气死人罢了。

　　轻手轻脚的出房准备。虽然李管家说过先生对衣食住行什么方面要求不是很高，但好歹是一家之主，待遇当然要是最高的不是？幸好自己前生对这个茶艺稍有涉猎，泡个好茶什么的还是手到擒来地！当然不只是茶艺，只要是和一日三餐主食之外的事物，柳卿都有极大的好奇，只是碍于个性使然，只停留在表面常识上，即所谓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这个也使得柳卿的各项手艺满足自己不成问题，别人么，还没有尝试过陷害过。应该。。。还成吧？

　　先生最爱雨前，甚喜古琴，偶尔兴起会吟诗作画，典型的书生生活。只除了偶尔上出院教堂课，巡视一下自家产业，考察一下书院师生状况等还有点世俗凡人的作为。没办法，这家人除了个黄口小娃儿之外，两夫妻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但是却能镇的住这府里和外人。还是精华不外露吧？毕竟也是做大事的人，自己这么个庸俗小人理解不了，安心做自己的差事就得过且过了。

　　快手快脚的将茶水奉上，关注了一下先生没有什么吩咐，柳卿就开始了书房的整理工作。各类书籍摆了整整一面墙，厚厚薄薄新新旧旧不下千册。整体来说，还是很整齐的。但是作为新到的书房管理者，还是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摆放位置，不然先生随口说的一本书，自己都要找个天翻地覆，那小日子是不用过了，好歹得尽快熟悉环境才是正经。

　　看着直到屋顶满满当当的书，柳卿暗想要不要做个检索目录捏？这个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吧？虽然前期工作量大点儿，但是以后会很清闲地～～～管他呢，反正先生不会自己查看，我自己做给自个儿不就得了？嘿嘿嘿，我真是太聪明了!

　　紧接着几日里柳卿真正的体会到了先生的“要求不高”。这个不是反语，而是真正的乍舌，没见过这么生活要求微少的有钱人。除了必要的外出外，先生全部的生活重心都在府中。与夫人的相处时间也不长，只对着自己的孩儿多放了点儿时间，其他的各个细节，都可以和苦行僧一般见识了。这人是天生冷淡还是怎么的？不求财，不求官，不求名，只是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中，宁静高远。好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随时可能抛开这凡世远驾而去。明明存在感这么强烈的人，却常常使人感觉不到存在。

　　不过柳卿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这个奇怪的先生。毕竟他的工作现在是极其繁重的。检索数目的编辑是个工程量巨大的工作，而且还要应付好玩的小少爷，这几日是过的水深火热无暇顾及他人，即使是眼前的大活人。反正他的要求极少，估计也是给柳卿一个也给自己一个适应的时间，也没有多过问柳卿在做什么。反正，现在书房内的经常出现的局面就是一动一静，一个汗流浃背爬高上低，一个清凉怡人安静宁远。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无声，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哑剧一般每日上演，成了两人之间无言的默契。

　　这种情况维持到柳卿忙完了自找的事儿，终于能在书房中安静下来将自己也安置于书房中一张小小书桌前的时候，已经到了夏中。转眼时间，已经是柳卿在这个时代快百天的纪念日。总要给自己个纪念吧，留给自己跨越两个时代的起止时间，虽然没有人记得，总有自己心底小小声的提醒自己。

　　已经早早给管家请好了假，只差先生这边知会一声了。虽然李管家一再表示先生很好说话，并对柳卿请假事由万分好奇，但柳卿仅以拜祭亡父亡母搪塞。只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先生带来困扰呢？好像古代没什么假期的，不过，实在想自己一个人度过这个有特殊意义的“百天”吖。。。

　　忐忑不安的犹豫一直等到一天工作结束，眼看着先生已经合上手中的书本，收起手中的笔墨，准备净手回房，柳卿急忙冲到先生面前。

　　“呃，先生，我想。。。我想明日请一天的假，请您准许。”小声的挤出事由，低着头看着自己不安的双脚和对比鲜明的干净沉稳的靴子。

　　等待着先生问为什么事由之类的问话，柳卿却只听到耳边传来清晰无比的一句。

　　“准。”

　　惊讶的抬头，看着先生俊朗完美的侧面，“耶？先生不问我事由？我是请一整天耶。。。”

　　“真正的，你会说么？”平静了然的目光，直视着柳卿。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对着先生了然的目光柳卿心虚的低下头，又想起什么猛抬起头，“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真的先生，我只是。。。”

　　“我知道，我也准了。”先生打断了柳卿的不知所言结结巴巴，只是安静的说道。“早去早回。”

　　呆呆的看着先生离去，柳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先生对我说过的最多的话吧？为什么他的目光好像能将自己看透一样呢？还有那句“早去早回”。。。先生是关心我么？我可以这么自作主张么？晕乎乎傻兮兮的柳卿不知所以的度过了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把第二天的自己折腾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