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何恬遇

14、第 14 章

　　小丫头煞有其事得拍着手，咿咿呀呀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沈亦寒的目光落在顾如初的身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老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就是这个孩子，让她的生命有了存在的意义。
　　“妈妈吹蜡烛！”小丫头说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顾晏清提醒道：“先许愿！”
　　沈亦寒笑着点点头，闭上眼双手合十，默默许下了心愿。我的小如初，愿你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她吹熄蜡烛后，顾晏清便开始大刀阔斧地切蛋糕，方才精美的蛋糕转眼间变得惨不忍睹。
　　顾如初的一只手伸进了碗里，抓起一大块奶油就开始吧唧吧唧地玩，一边的沈亦寒还未来得及制止，小丫头一巴掌就呼在了她的脸上，沈亦寒瞬间被涂成了小花猫。
　　顾晏清看着惨遭“毒手”得沈亦寒，在一旁痴痴的笑。
　　沈亦寒又不忍心给小丫头抹回去，弄脏了还得她自己收拾，偏偏顾晏清还是个看戏的主，在一旁幸灾乐祸，气得沈亦寒捞了一块奶油，趁其不备便抹了上去！
　　“哈哈哈哈”
　　以沈亦寒为首的三人不约而同得笑出声来。
　　办公椅后面是落地窗，从窗户望出去是整个城市的俯瞰图，城市道路纵横交错，高低起伏的大厦耸立在这片浮躁的土地上，烧焦的空气烤着每个行人。
　　“笃笃笃”三声敲门，是裴烟。
　　“进来！”顾晏清放下手里的东西，靠在办公椅上等待她的汇报。
　　“总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明天下午三点钟，凯斯纳商务酒店一号会议厅，负责接待的是张慧女士，我已经将她的手机号传到你的邮箱里，这是你要的文件……”她将其中一个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又摊开另一个文件夹，“这个文件需要你的签字。”
　　“放这里吧。”顾晏清抬眉指了指那摞文件夹。
　　“好的，总监。”裴烟将文件放好后，抬头一脸温柔地问：“总监需要来杯咖啡吗？”
　　“不需要！”顾晏清说着埋头打开文件夹，“你去忙吧。”
　　“总监……”裴烟小眉毛一拧问：“明天的行程我不用参加吗？”
　　顾晏清头也不抬，“不用。”
　　他已经通知销售经理王珂阳随他一同前往了，资料早就派发到他手上了。
　　裴烟她的心情一落千丈，垂头丧气地又问：“那沈副总那边的于芷文会参加吗？”
　　“不知道，那你要去问沈副总才行。”顾晏清仍旧看着文件，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些厌烦之意。
　　裴烟垂头丧气地哦一声，然后依依不舍地退出了顾晏清的办公室，关门的那一刻她的双眼还紧盯着顾晏清看。
　　为什么这次行程不允许她参加呢？她好不容易能跟着他一起出去，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这怎么能让她甘心？
　　难道是总监在刻意疏远她？是她工作上有什么疏忽的吗？还是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在用冷落直接回应她呢？她有点迷茫了。
　　顾晏清的睫毛下一双明亮的眸子有光闪过，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人事部电话，让他们为销售部招聘总监助理，时限一周，试用期一个月，性别男。
　　在Visit的这几年，裴烟不是第一个被换掉的助理，不是他有性别歧视，按道理女性心思缜密更适合做助理秘书这些职位，可女人有些时候总是感性多于理性，做起事情来反而会影响专业性，所以他只能考虑男性，试试看。
　　裴烟垂头丧气地出了办公室，大家看到她的表情以为总监今天心情又不好，各个都提高警惕，而裴烟坐到办公桌没多久，好友Lisa的头像开始闪动。
　　“裴烟，飞鸟与鱼？”
　　这个是在职场聊天时必要的暗号，尤其在两人聊到重要机密时更需要。
　　裴烟立马回复：“天空与海！”
　　暗号通过，消息框里跳出一行字：“裴烟，你辞职了吗？”
　　裴烟一头雾水回道：“没有啊！”
　　“顾总刚来电，交代一周内招聘一位男性助理，试用期一个月，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烟看到这段文字一颗心瞬间跌进了万丈冰湖，她咬着下唇一个键一个键敲击着：“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一分钟前！”
　　她看到一滴泪啪地砸到了键盘上，良久才回复：“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不用谢，我什么忙也帮不了你……”
　　裴烟没有再回复，她蹲下身假装找东西，拿着纸巾开始擦眼泪。
　　他真狠心，只给她一个月又一周的时间，而且对她一个字都没有提，暗中通知人事部，他就不怕她敷衍新来的助理吗？他肯定知道，她会认真交接工作的！
　　办公室的顾晏清早就料到裴烟一出门就会收到人事部的消息，沈亦寒迟到早退的事情她一清二楚，人事部肯定有她的眼线，所以不必他找她来谈，她自然会知道，免得大家都难堪。
　　汲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他们吃过中午饭出发了。
　　两拨人一碰面，沈亦寒首先注意到的是顾晏清身边换人了，一张陌生脸孔的男人，年纪二十多岁，而于芷文则是发现顾晏清换车了。
　　于芷文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沈亦寒，低声地说：“总监，顾总好像换车了，我记得上次是辆黑色的车，而且，这车里的构造也不同，难道上次的车废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沈亦寒低下头，手指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廓，尴尬地回答：”我也不太清楚！”
　　于芷文又好奇地问：“顾总年薪又高，长得又帅，简直就是黄金单身汉啊！”
　　“你怎么知道他单身？”沈亦寒的敏感点在这里。
　　“当然知道了，公司里但凡有点姿色的男人都是女同事茶余饭后的焦点人物，尤其像是顾总这类高管更是人气爆点，不过大家都是偷偷流口水，敢往枪口上撞的没几个，你都不知道吧，听说那个裴烟就是暗恋顾总被辞退了！”
　　沈亦寒目瞪口呆地看向于芷文，心里嘀咕着，暗恋就暗恋，干嘛辞退人家，暗恋不影响工作应该不至于被辞退吧？
　　“顾总上任这几年可没少辞退女助理，估计这次被逼急了，听说……他这次让人事招聘一个男助理！”于芷文说着凑到沈亦寒的耳边，用只有蚊子一般的声音说：“你说顾总会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啊？他该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噗……”沈亦寒扑哧一声笑出来。
　　开车的顾晏清看着后视镜，不知道于芷文嘀咕了什么，把沈亦寒逗成这个样子，瞧她眉开眼笑的，哪有总监的样子啊！
　　转眼间，他们就到了凯斯纳商务酒店，接待人员引路前往一号会议厅，沈亦寒靠近熟悉的会议厅，心跳开始不用自主地加速。她紧张地握了握拳，被细心的于芷文看到了。
　　“总监你紧张吗？”
　　沈亦寒微笑着摇了摇头，望着酒店院内的喷泉和假山，那里一定非常凉快，足够让她冷静下来。
　　门口的脚步声整齐有序，于芷文站在门口朝来人行礼，而顾晏清和王珂阳则是上前握手。
　　荆力行见到顾晏清，两人均是一愣，顾晏清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裴烟的一句话。“最后Modest留下和我们碰面的人是采购部主管荆力行……陆副总竟然和他是认识的！”她说的应该是眼前这位住在他们家对面的先生。
　　荆力行短暂的走神后便是专业的微笑，握上顾晏清的手，“你好，Modest采购部主管，荆力行。”
　　“Visit销售部总监顾晏清。”
　　两人介绍完同时抽手，荆力行回身介绍身后这位刚刚踏进门口的男人。
　　顾晏清难以置信地上前，声音有点发颤，“Hi！gay，is / that / you？”
　　一旁的于芷文看到季尧后，目光反而转移到了沈亦寒身上，只见她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纤瘦的背影在整片窗前形成靓丽的风景。
　　荆力行见季尧毫无反应，咳咳两声，然后问顾晏清，“您认识我们季总监？”
　　顾晏清嘴角肌肉抽动了两下，他将目光投向荆力行，然后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表情一僵，不可置信地问，“季总监？你是说……他姓季？”
　　季尧付之一笑，伸出手：“你好，Modest采购部总监，季尧。”
　　顾晏清半天回不过神来，皱着眉凝视着季尧，难道他认错了？只是两年不见而已，怎么会？
　　他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握上，“顾晏清。”
　　季尧收手，似笑非笑得看向沈亦寒，他的眼神有浓雾聚集，随着沈亦寒越来越清晰的脸，他的眸子也越来越深邃。
　　“所以，你也想说你认识我？”季尧话里带着几分嘲讽。
　　话罢，顾晏清眉头紧蹙重重地点头，然后和他对视，“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季尧冷哼一声，扬起冷面如霜的脸，他说：“我想没那个必要吧？”
　　顾晏清轻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他点了点头，颔首不再看他，想让自己露出专业的微笑，却发现嘴角不停的颤着，他伸手不自然地在鼻尖轻轻触了触。
　　想想他失踪时自己心惊胆颤的样子，等不到他消息彻夜难眠，为了抚养他的孩子选择闪婚。作为朋友，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他呢？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该如此绝情！顾晏清的心冷的彻骨，眼神浮起一抹冰霜。良久，他抬起脸，笑比河清，“那我们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