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断袖》清**昔

42、凤查伶

　　“准备一下，本宫要去怜月斋。”皇后的身子似乎比前几日好了些，不再是那样孱弱无依的样子了，起得似乎还比平时早些呢。
　　“恕奴婢多嘴，那怜月斋娘娘去它做什么呢，那里......”一旁的宫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同时又开始害怕皇后娘娘会怪她多话。
　　“本宫去自然有本宫的道理，再怎么说那里也算是后宫了吧，本宫作为皇后自是有查看之理，难道你们是怕皇上不成？”皇后对着镜子又仔细端详了一下，恍惚感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照镜子了。
　　那丫头听皇后一言忙连说“是”，下去吩咐移驾的事情了。
　　一介优伶竟得皇恩之宠，比我这皇后不是更好？皇后苦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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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秉太后，皇后娘娘要到怜月斋去了，现在怕是已在路上了。”太后看着面前的宫女说了句：“辛苦了，下去吧。”
　　“中宫失宠必将成为天下之大事，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迟早会出事的。”太后不知是对身边的内侍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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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人花月人参见皇后娘娘。”花月人没有想到在这样紧闭的怜月斋还会有除了赵泫以外的人进来，而这个人还是从未见过的皇后娘娘，看来自己在这笼子里也还是不安稳。
　　皇后是在皇宫中位次于太后的女人，或者说是在平日长官后宫之事的人，是当今皇上赵泫的正妻是堂堂国母。
　　她很漂亮，花月人敢说她是在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是她太年轻，还是其他原因，刹那间花月人倒觉得她不像一个伴在君王身边的那种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皇后看到花月人也是一阵注目，在她以往的所闻所见中但凡那些在台上扮角唱戏特别是旦角的伶人戏子必是敷粉饰面，故作嗲声的娘娘腔，但见到花月人，让她马上抛却了这种想法，虽说这花月人比一般的女子还要显得柔媚入骨，但是眉眼间却带着清雅之气，不似邀宠之人。
　　“你就是夜夜侍君的花月人？”皇后明知故问，她绕过花月人身边径自向怜月斋里面走，到了怜月斋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这个是字从花月人决定到真正说出来不是一瞬完成的，这个字是一点点推到了嘴边，夜夜侍君，皇后是来向自己问罪的吧。
　　其实这也都是应该的吧，自己一个伶人偏被皇上作为嬖奴，于国不利，而皇上因此冷落后宫，于礼不容，祸因自己而起，入了局，锁了扣，又出不了，解不开。
　　“从你在皇上身边开始，本宫就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了，现在你终于是到了宫里，也算是夙愿得偿了吧。”皇后的话不冷不热的。
　　“月人现在想的就是离开皇宫，宫中的贵气太重，月人却受不起。”花月人心知这宫中之人必是容不得他的，纵是难舍赵泫之情，但自己终是宫中之祸，更何况自己之于赵泫已于梨园之后变了情味，在这宫中，在这笼中，自己应无可恋，又怎可再留？
　　“你想离开皇上身边？多少人想得到皇上一夜之幸都难于登天，你能得到这样的龙恩宠幸不是很好的结果吗？至少这说明皇上是喜欢你的。”说到最后一句皇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打发怜月斋的宫女把茶撤了，连同她的随行宫女一同到门外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