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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现今 ...

  •   头好重,全身酸痛的许笙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艰难的抬起头。看见燕林和昨日那个凶狠很的女子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一个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一个跪着伏在床边。

      她缓慢的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二人。尚未走几步,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再一次更加激烈的翻涌而上。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跌去,而后和燕林以同样的姿势跪在床边。酒醉带来迟钝也使得许笙膝盖处的痛感迟缓了一会,许笙两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住的上下揉搓。‘杀千刀的!这也太要命了!!本来就不大,这一撞还不得凹下去。’许笙面目狰狞。

      何云栖被一声巨响震醒,醒来看到的便是面前这副景象,只见面目狰狞的人龇牙咧嘴的捂着胸口,面露嫌弃。何云栖伸出手推了推燕林,景象朦胧归一。

      何云栖看着面前满满一桌子的,各种样式的早点,不禁赞叹道:“早点甚好。”

      “那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许笙毫无形象狠狠咬了手中的包子一口,边嚼边说道。不止语气里,连着眉梢都有些得意的上挑。

      燕林倒是一直无话,只静静地吃着面前的白粥,这里的早点着实好,白粥都别有一番滋味。

      “燕林,待会随我进宫?”何云栖一脸的随意,彷佛只是一句十分平常的话,也确实无甚特别。许笙也跟着瞧向燕林,只见她低着头,慢慢的舀着面前的粥,不置一词。

      昨日醉的太快,罪过罪过!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早知就慢些喝了,这下好了,错过了要事。许笙面色懊恼,但也不好开口问,显得蠢笨蠢笨的。

      何云栖的目光倒是一直放在燕林的身上,好似定要她说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只见燕林嘴唇微微阖动,“好。”有些生涩的吐出了一个好字,何云栖很是满意的收回目光,顺手又拿了一个包子。真香!

      “那我们快些吃,现下时辰也不早了。”燕林未曾出声,但喝粥的速度倒是加快了些许。

      “劳姑姑帮忙通报一声,就说燕侯夫人求见。”燕林面色淡然,倒有些不近人情,站在何云栖身后。她们的到来很是令谷月吃惊,心下也是不停的揣测她们此番是为何而来,步履匆匆的进殿通报,进去时闫十正在跟宁意徽汇报些要事,闫十很是不满的瞥了谷月一眼,明知自己在汇报重要的事,有什么事不可稍后一会。

      谷月看也不看他,向宁意徽行礼之后便将燕林以及何云栖在殿外的事情说了。

      宁意徽将目光从桌上的一堆奏折中抬起,望着谷月的眸中毫不掩饰的惊讶,“让她们进来。”有些不自然的调整了下语气。“闫十,你先退下吧,继续盯着。”

      “是。”

      到了殿门口,谷月弯身请二人进去,何云栖未动,燕林在三人的注视下缓步向内走去。

      “燕侯夫人,您可要先去偏殿稍候片刻。”

      “不了,帮我告知一声,就说我先回府了。”何云栖转身,深藏功与名。

      大殿内倒是亮堂的很,此情此景,像极了那日。

      宁意徽瞧见燕林立于下方,地上的影子不断的拉长。寂静无声,燕林未曾行礼,一句话都未曾讲,目光有些火热的流转在宁意徽的身上。

      宁意徽垂眸,她感受着燕林炙热的目光,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恍惚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假象,已然很久了,很久未曾被这样注视过了不是吗?

      正当她收回思绪,准备抬头时,眼角处划过一道影子。那一刹那,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燕林的存在,现下她就站在自己身旁。

      燕林缓缓抬起手,有些泛白的指尖抚上宁意徽的耳垂,那副耳饰还是当年自己赠予她的,那还是她尚未入宫之前。眼睛止不住的酸涩起来,一副耳饰勾起的回忆,恰恰是情爱最为懵懂的少年时,没有算计没有谋划,简简单单的耳饰到底寄托了多少情爱期许,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阿宁,好久不见。” 透过年华,穿过滚滚流淌的岁月,落地有声。

      一句阿宁彻底让宁意徽红了眼眶,整个人陷入一种死寂之中,是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你可曾想过我?宁意徽有无数句话,争先恐后的全部堵在了双唇只间。颤抖着,细微的张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可还好,嗯?”燕林继续开口说道,语气很是温和,但若是宁意徽此时抬头,便会看见,面前人的脸色与之语气,讽刺的反差。燕林面无表情,口中却那么和煦的说着话。

      “今日我来,倒也无旁事,只不过有几个问题实在太过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想来也只有皇后娘娘可解得了我这些疑问,故来讨教一二。”语气忽得一转,燕林有些轻佻的伏在宁意徽耳边,热气喷散在耳后。

      一抹粉红攀爬上了耳垂,更有甚向周围扩张的趋势。宁意徽掩于衣袖下的手握了握空气,开口说道:“何事?”

      “是我错了吗?”燕林语气既不似先前的温柔,也不似刚刚的轻佻,平缓的没有起伏。

      却似惊雷一般在宁意徽的耳边炸响,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阿宁,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那么些年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即使我与你算不上两心相悦,两情相知,我也不欠你,不是吗?”燕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出的话形同利刃一般一刀又一刀的凌迟着宁意徽的心脏,痛的她几近失语,强行压下心口的不适以及脑中骤然而起的怒意。

      “燕林,你不可因一事否定所有。”宁意徽起身,微红的眼眶目视着燕林。

      摩挲着宁意徽的脸颊,今日的她不知为何未曾施粉黛,岁月对她彷佛格外宽容些,比之多年前还要更甚一筹。她不由得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很快被遮掩下去,却仍是被宁意徽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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