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现婚后番外》冷淡性格

7、说剧

　　（1）

　　那天，在某弹幕网站看到有剪辑仙剑一的视频，封面是逍遥和灵儿唯美的合照，我不由点了进去。

　　仙剑一，算是我的童年之一。无论是歌曲，还是众多人物的形象、性格以及大体剧情，都永远烙印在心底，不曾忘记。

　　看着视频，在怀旧之余，猛然惊觉自己已经老了。

　　年龄这种东西，并非是真的七老八十才说得上老，而是在某一瞬间，打开一个熟悉的视频，发现它其实是很多年前的素材，忽然就有一种岁月如梭的实感。

　　看剧时，我是个幼稚的孩童，不懂爱还谈爱；现在，我是个踏入社会的成年人，不懂爱却正在爱。某些无法停止的成熟与改变，或许就是怀旧时，感觉“苍老”的原因。

　　凌笙看我表情不对，就问：“怎么了？”

　　我把刚才那些想法同她讲，她耐心听完，不作任何评价，只摸摸我的头：“阿珏，你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凝视着我，眼里没有飞逝的岁月，没有懵懂到成熟的变更，只有我，满满的我。

　　是现在的我，还有未来的我。

　　浸泡在属于她的暖流之中，七上八下的心，蓦地安放下来。我趴在她背上，把头搁在她的肩侧，喃喃道：“本来有些难过，现在高兴了。”

　　“嗯，开心就可以。”凌笙没有多问，继续看手上的工作文件。

　　“嗯。”我继续看视频。

　　不知过了多久，她阖上文件，揉了揉眼睛，突然开口：“‘别人都爱你年轻时的美丽，我更爱你现在饱受摧残的容颜’。阿珏，你知道这句话还有什么意思吗？”

　　这是杜拉斯《情人》里的一句话，我隐约察觉她的用意，抬头：“什么意思？”

　　凌笙扬扬手上的戒指，笑靥如花：“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我呆了几秒，再是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抱住。

　　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汇形容此时的感受，大概就是——喜欢她，好喜欢她。

　　（2）

　　我听《一直很安静》时，凌笙在旁边看书。我看她完全没反应，戳戳她的小腹，问道：“你听过这首歌没？”

　　她觑了我一眼，翻动书的下一页：“我怀疑你把我当山顶洞人。”

　　我哈哈大笑：“没有的，我是把你当没下凡的仙女，那种不沾尘世烟火，傲世独立的仙女。”

　　她噗嗤一笑，揉我脸：“贫嘴，胡说八道什么。”

　　“没有胡说啊。”

　　凌笙懒得搭理我。过了好一会儿，等我不招惹她了，她又捏着我的发尾说：“嗯……仙女也可以。”

　　我故作吃惊：“呀，我说你是仙女，你就真的是仙女啦？这女的好自恋哦。”

　　她白我一眼：“说仙女的是你，说自恋的也是你，就知道埋汰我是不是？调皮。”

　　我笑，在她怀里钻来钻去，拱来拱去：“不管不管，你就是自恋。”

　　“好好，不管不管。”她拿我没办法，递牛奶给我，“仙女和自恋都没问题，只要你做地瓜就可以。”

　　我：？？？

　　什么地瓜？

　　看我茫然，她嘲笑我：“之前说你是假粉还不信，日文听不懂，中文也听不懂？”

　　我持续懵逼。

　　寻思了好久，无意看到胡歌的视频里有弹幕提到地瓜，我忽然恍然大悟。

　　地瓜，那不是《天外飞仙》的男主昵称嘛！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得了啊，我或许和某老干部是一个童年诶。

　　更关键的地方在于，刚才某人……是不是又悄悄给我表白了？

　　（3）

　　因为我挺喜欢《一直很安静》，凌笙也被迫跟着我循环这首歌。当然，我觉得不是被迫，是她也喜欢。

　　今天我突发奇想，轻轻踢她一脚：“当年你追剧的时候，喜欢林月如还是赵灵儿啊？”

　　她很疑惑，也回踢我一脚：“这么笃定我喜欢女孩子？怎么不问李逍遥？”

　　我想了想，又踢了她的小腿一脚：“不是啊，只是因为我当年觉得，他是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所以有意识略过这个可能了。”

　　她笑，拽住我的脚踝不让我踢：“是你的风格。”

　　没法踢人，我撇撇嘴，趴着继续回忆：“不仅如此，小时候我觉得胡歌也是个渣男，哈哈哈哈，好大一口锅。”

　　“看样子，你从小就爱乱甩锅。”

　　我哼了一声，不理会她的调侃：“所以，你到底喜欢谁？”

　　凌笙思考了几秒，问：“你……？”

　　我一脸懵：“哈？我在问你呢，你反问我做什么？”

　　她满脸正经地说：“我回答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

　　这人，谁问你这个了啊……

　　捂脸害羞了一会，我才扭扭捏捏地说：“我，我也是。”

　　闻言，她满意地抬了抬眉毛：“嗯。”

　　意识到她又把我带拐了，我清清嗓子，赶紧拉回话题：“那如果你要做其中一个人，你愿意做谁？李逍遥也可以。”

　　她歪头：“你先说。”

　　我摸摸下巴：“我最早希望做赵灵儿。因为我觉得在大爱与小爱中，我会是选大爱的那个人；后来上学的时候，我又觉得我应该是林月如，爱到粉身碎骨也会选择默然付出。至于李逍遥嘛……没想过，因为我蛮讨厌三角恋的。”

　　“其他几个人同样是悲剧，就不说了。轮到你啦，快讲。”想到最后的结局，我叹息连连。

　　凌笙却好像心中早有答案，毫不犹豫地回答：“阿桑。”

　　我：“……咦？”

　　本想说凌笙狡猾，没有选主角，反而去选唱主题曲的歌手之一，但仔细想想，这个答案才有她一贯的风格。她同样低调有才华，是温柔多情的，亦是抽身在外的。

　　我很喜欢这个答案，同样又很难过这个答案。心里憋得厉害，干脆扑过去滚进她怀里。

　　凌笙抱住我，有些不安：“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

　　我摇头，嘶哑着说：“凌笙，你听好了……你可以和阿桑一样优秀，一样多才，但有一点，你绝对不能像她。”

　　她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我的意思，软下声音：“那，你我都要努力了。”

　　我闷声道：“嗯？努力什么？”

　　她吻上我的额头：“你，努力长命百岁；而我，努力活到你的后头。”

　　※

　　我以前一直觉得，有情人最可悲是不能同时离世。先走的那个总是不舍又担忧，活下来的那个总是痛苦又孤单，所以她告诉我，她要活在我的后头。

　　这样，所有痛苦和孤单都由她承受。

　　但她忘了，我也是不舍得让她受这么多苦的。因此我在心底悄悄祈祷，要么一起离世，要么还是她先离开吧。

　　总归，年纪小是有些好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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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很安静》——阿桑。
一直觉得阿桑很可惜，非常有才华的一个歌手，这首歌也是至今都喜欢的。
“即使他们找齐刘亦菲胡歌刘品言彭于晏原班人马演电影，但是也没有阿桑唱主题曲了”，看到网易云评论这句话瞬间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