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右边是天使》羽翎

14、第 14 章

　　“啊凌，我们分手吧！”
　　我吃惊地看着说这句话的人——脸上却全无任何表情……
　　“我现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和你在一起了，明明知道你爱的不是我，我却一直固执地认为可以让你爱上自己，我现在明白了，勉强得来的幸福不会长久的……”我看着小丫，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我苦笑，我还是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吗？我不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烟味弥漫整个房间，直到我们被烟包围，直到看不清楚对方的脸。。。我知道，小丫哭了，我不想打断她，因为我知道这五年来她的笑，只是另一种哭的表达方式……五年了，我还断不了那段回忆吗？晚上它就象梦魇一样不断纠缠我……五年了，为什么只有五年，如果是十年，或者是更久，我是不是就能把它忘了呢？还有他……
　　“啊凌，你放了我吧，你的爱早被那个人全部拿走了，我只想分享你一点点的爱，可是大概连那一丁点对我来说也是奢侈……”她哽咽了，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当我起来的时候，小丫已经不见了，包括她所有的东西……我知道，她走了，这次她永远也不会回来了……我只是有点失落，完全没一点心痛，我恨这样的自己，为什么我冰冷得连人都不象，我的心，好象被埋藏在了好深，好深的地方，它现在大概已经死了吧……
　　穿上军服，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个镜子里的男人已经没有从前的天真了，多了的只是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寒气。
　　“学员们集合，报数！”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我很幸运，五年大学后由于表现突出，我被留在A军校里当了指导员，现在这批学员我已经接手将近半年了，从顽皮到循规蹈矩，当初我们也是这样的吧，这也就是军校的残酷吧，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无趣的生活，无趣的每一天。无趣的一切……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我的手机铃声还是没变。
　　“喂，你好，李凌，请问你哪位？”
　　“啊凌，是我，我已经到家了……”电话那头是小丫。
　　“恩，没晕飞机吧？你记得今天晚上多穿点，这里的天气和那边不能比，你回去要多注意身体！”虽然已经分手，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寒暄几句。
　　“恩，我知道……”小丫的声音有点沙哑。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我。
　　“没，没什么！”小丫太不会撒谎了，从初中就是这样……
　　“哦，那我要挂了哦，我马上要带学员去聚餐了！”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多问。
　　“恩，再见了，啊凌。”
　　“恩，88。”我正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那边一阵抽泣。
　　“我……明天要去美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一字不漏！我的心很平静，它早就死了！
　　“好，有时间我会到美国看你的！”我的语气依旧温柔。
　　“那……再见了……”小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很平稳，象我的心跳，没有一点点涟漪……我合上了电话，只是苦笑，这么好的女孩，是我福浅吧！下一秒，我收起不该有的神情，继续做一个麻木了的指导员，却不知这一幕已经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