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天斗》鹿疑山

4、斩尽妖邪

　　“哪吒小儿，你方才那番话作何解？”敖广疑惑问到。
　　“说了多回，我不是哪吒，百个李靖想做我老子都不够格的。”他皱着眉，心有强迫似的纠正这个身份。
　　敖广觑他一眼，腾了腾蛇身，游走在榻上：“总该唤个名字。之前只称大仙、元帅甚的，你也不觉枯燥。”
　　舌尖顶着齿根犟气，哪吒只想起初见素知夫人的温和面庞，鬼使神差地终是应承下。
　　“你九个龙儿，我没使什么销魂灭魄之法，只是就那般……拧了。掐诀渡去了幽冥酆都。毕竟是灵仙，下头没那么快处置。此间事了，元神回归，自然还你九龙子。”哪吒理着衣裳絮絮说着，中途提到如何杀了敖广的儿子时，终究是舌头打了几个结。
　　敖广低着蛇首愣怔了一会儿，低声道：“好……好啊。”就此又沉默了半晌，他才叹出一口浊气，准备化形。
　　“你可记得大战之后我对你说了什么？”哪吒一只手撑在榻上，懒怠地歪着身子眯眼问那被云雾缭绕着的敖广。
　　“能不记得吗？差点就以为是神灭魂破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了。”敖广正运气化回龙身，说话声音朦朦胧胧，哪吒听了有些困顿，“你总是强调你是那劳什子大罗仙，奉天帝之命，斩妖邪、除秽祟……”
　　专心化龙的敖广絮絮叨叨地重复那句话，说到此处却戛然而止，周身灵气顿消，只化了一半的龙身，瞪大一双龙眼甩着蛇尾惊诧道：“奉天帝之命斩妖邪？！”说着既是愤恼又是不解地望向一脸似笑非笑的哪吒，“那你杀我龙族作甚？！”
　　哪吒挑眉，没回话，伸手掐诀，将省仙阁外的屏障又锁重了几成。
　　“……你……天帝……他……我……”
　　敖广语无伦次，龙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那人已不是从前那个神魄，此次杀你九个龙儿实是万般无奈。如今化你为蛇，也是找个幌子瞒他一瞒。此事必须尽快商议，倘若那人懂得操纵天帝十成道法，却是三十六天、七十二地之灾。”
　　哪吒少有的正经模样，一席话听得敖广鳞下湿汗尽出。
　　“这……可是夺舍？你又如何得知？”
　　“我于天帝驾下万万年，如何不知？神态气息略微有变便罢，竟是连今夕何夕都不识得，天帝本一番清俊模样却皆显露欲色，类比阁外丑陋凡人，难得不知。”哪吒想起方才那些人的嘴脸，便是一阵嫌恶。
　　敖广迷瞪，他诞生数万年，却也从未遇见如此荒唐之事：“那其他神仙可知晓此事？”
　　哪吒叹气：“那人自夺舍后不多时便将我遣下人间，后称闭关，此前并未有人察觉，我也探过太乙，确是不知模样。若说那些个上古大神……呵，自己闭关修炼，哪怕是知晓此事，也不会多言、多做半分。”
　　敖广垂下龙眼，他又何尝不知。当年天皇氏遣伏羲开他灵识、赐他神骨，却不是真心要他徜徉三界，反而束他龙族锁困深海、摆却自由，只为控天地相平，助天皇氏后人修炼渡劫得利。
　　“如今我不能上九重天，只好借那人命令来寻你。我知你龙族被困海底数年，苦扼难言，但你究竟是开元灵神之一，在那人无法掌控神力之时还能制衡一二。”哪吒转着腕上金圈，将计划一一道来。
　　敖广循调灵力，继续化形，沉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哪吒轻笑一声，少年面庞闪着熠熠华彩：“不急。老龙，等你恢复神力后我们还要寻些伙伴一同伐他。而下一步……便是寻那碧游宫石矶。”

作者有话说

　　定名字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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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