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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跟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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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衍崇毕竟是上了年纪,跟纪西凉追着跑了这么久早就累了,现在正坐在太会堂里喝茶,还不忘时不时得给纪西凉洗脑,让他跟自己回魔教。
纪西凉正闭目养神,对纪衍崇的话就是一耳进一耳出。
君北权和颜千浣而后也就回来了。
余村长正好奇怎么多出来了一个人,但却也不敢多问,见到君北权后欠了欠身就离开了。
“凉儿啊,跟爹回去吧。”纪衍崇还在劝着,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将这头牛给拉回去。
纪西凉休息得差不多了,眼睛缓缓睁开,眼里透露出坚定:“我不回去,回去挨骂?”
君北权从两人对话里听出了信息,知道了那拥有控制盘的人是纪西凉他爹,那这样是不是就更好说服了?
君北权道:“纪公子,跟我出来一下。”
纪西凉点头,朝自己老爹吐了吐舌,然后跟着君北权出去了。
“怎么了?”纪西凉一脸疑惑。
君北权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拿控制盘。”
纪西凉若有所思,“在老头那。”
“嗯,所以还请你?”
君北权试探地问了问。
“我知道,我会去拿。”纪西凉怎么会不拿过来,那他还来这干什么,“你不用担心。”
君北权没想到纪西凉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倒是有些不解。
“诶,等等。”君北权见纪西凉要走,有些心急地拉住了他的手:“我给你样东西。”
纪西凉停住了,回头看向君北权。
君北权取下腰间的吊坠,塞到纪西凉地手里:“要是有事,拿着这个到江东君家找我。”
纪西凉双眼瞪大,一瞬不瞬地看着君北权:“你给我?”
“那不然?”君北权低沉的嗓音从嘴里传出,脸上还带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纪西凉长长的嗯~了一声,他发现他该重新认识认识君北权了。
享受不住纪西凉这赤-裸裸的打量,君北权头也不回的走了。
纪西凉看着君北权的背影淡淡一笑,一个转身就对上一张凶恶的脸。
“臭小子,笑啥呢?”
纪西凉抚摸了自己幼小的心灵,无奈的看向纪衍崇:“您老想要吓死我啊。”
纪衍崇直接拖着纪西凉到了一间客房,语重心长地道:“跟我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纪西凉沉默,半晌后才开口道:“回不回去都一样。”
纪衍崇有些心疼地看着纪西凉,“至少回去了还可以解释。”
“不是,爹。”纪西凉叹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所以我...我....”
纪西凉眼前一晕,倒了下去。
纪衍崇立马扶住,心中充满了无奈,眼睛瞥向了桌上放着的熏香,然后叫一直躲在暗处的颜千浣出来:“千浣,去准备马车吧。”
颜千浣道:“是。”
——
君北权在太会堂内踱步,来来回回都不知道走了几趟,他在想直接叫纪西凉去偷会不会太不合适了?毕竟他以后要在魔族待,恐怕会受族人非议吧?
权衡利弊之下,君北权还是向别人打探了纪西凉所在的房间处,然后敲门:“纪公子,我有事找你。”
等了几秒,没人应,君北权再次敲门:“纪公子,在吗?”
还是没有人应。
君北权疑惑,心想:“难道他出去了?”
一旁路过的余村长看到君北权站在门前,好意提醒道:“君道长,纪道长已经走了。”
君北权点头,本想要走忽然有回头:“去哪了?”
余村长道:“听一位姑娘说,纪道长已经要回家了。”
君北权怔了怔,道:“什么时候走的?”
余村长想了想,道:“走了有些时候了。”
君北权怒火在心中烧,好像马上就要爆发了,愤愤地一甩袖回到大会堂,然后用传令符传话给了君家弟子,直接让他们收拾包袱赶紧出来。
君家弟子都察觉到不对劲,动作迅速的收拾了衣物麻溜地到了大会堂列好队形。
“回江东!”
君北权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带着狠厉,十分狠毒地扫过每一个君家弟子。
不容他们发问,君北权从乾坤袋里唤出神兽,然后一言不发的坐了上去走了。
其他弟子立马跟了上去,一刻也不敢耽搁。
被这些人吵得不行的齐夜不耐烦地出来,就看见一只只神兽飞向天空,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这些人又搞什么鬼?”
齐夜对他们的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上次没有等他去月春楼,回来之后还对他爱理不理的,他就气得不行。
齐桓书从后面出来,道:“也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齐夜冷哼:“就算是急事,也该来跟我们道个别吧?听说那姓纪的也走了,呵,一个两个的都是一个德行!”
齐远瞪了一眼齐夜,道:“怎么说话的?人家是君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轮得到我们讲么?”
齐夜悻悻地闭了嘴,他本想顶嘴,却发现齐远眼睛看向齐桓书,知道了齐远的意思后他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齐桓书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只是跟齐夜道:“夜儿啊,再过两个月就是别亦城、玉笙居和丝厢阁招生的日子了,齐家会派人和你一起去的,这两个月你可要勤练功。”
齐夜点头,这一城、一居、一阁是许多世家挤破头都不一定能进去的,那些地方可比这些小地方的灵力充沛多了,随便进一个地方都可以炫耀一辈子。
别亦城有四方神兽阵守,不是别亦城弟子压根就进不去;玉笙居有一处独特的修炼地,据说那里常有灵兽出没,而且还有专门为不同等级的弟子们建了小木屋,木屋外有灵力保护,可以安心修炼;丝厢阁则是有一池可以治疗所有伤痛的温泉,不过只有内门弟子才可以进入。
现在魔诅石也被君家拿走,他们齐家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所以隔天上午齐家就回去了。
————
君如辉昨日听闻君北权急匆匆的赶回来,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就冲了出去,结果就看见自家儿子顶着一张黑脸直接回房去了。
而后君如辉一头雾水地问了跟着去的弟子们,他们也都一个个的不明缘由,也是被莫名其妙的喊了回来。
君如辉便作罢,君北权毕竟是他的儿子,什么脾性也就他最清楚,所以那个时候也没有去君北权房内问他,只好等到了今天才敢让人把君北权叫到书房内议事。
“权儿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君如辉内心猜测,他还是看到君北权如此大发雷霆,若不是他亲自逼他吃下了一口饭,不然从昨天到今日中午他是一口食粮未入。
君北权不抬眼,道:“没事。”
君如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问道:“我听几位弟子说,你已取得了魔诅石?它现如何?”
君北权这才微微抬眸,看向君如辉道:“我已将它封印,不过只是暂时的罢了,现如今还是要去寻得控制盘。”
君如辉欣慰地笑了,双手背过身缓缓道:“这事不急,我和几位长老会共同商议此事,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修法,为两月后的比赛做准备。”
君北权拱手,道:“是。”
君北权退了下来,回到房间,坐在桌前,拿起刚刚放在这的玉佩,这与给纪西凉的吊坠是一对的,他之前给纪西凉是因为纪西凉能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去帮忙,也就只是作为答谢罢了。
现在想来也还真是荒唐,怎么就忘了纪西凉是魔族之人呢?
虽然这么想,不过君北权没有将遇到魔教之人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所以那些弟子也不知道,更不用说君如辉了。
君北权昨日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将余家村的事情抛之脑后,更何况江东人才济济,再遇知己怎会难?
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君北权照旧早起去后山训练,晚上清修,也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了一个月。
“大师兄,大师兄!”君澜急匆匆地从山下跑到君北权的后院,气喘吁吁地,休息了好一整子才缓了过来:“大师兄,你,你快到山下去看看吧。”
君澜赶来的时候君北权正在练剑,看到性子一向乖顺的君澜这么不顾礼节地跑过来,就马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回事?”
君澜喘了口气,道;“山下有一男子,年龄看起来与大师兄同岁,只不过身上血迹斑斑,根本看不清面容,而且好像也奄奄一息了,以我本事我肯定救不回来,本想就此作罢,结果看见了他身上戴着一吊坠,我记得是大师兄之前身上挂着的,想必是同大师兄你认识,于是就跑来了。”
说完还生怕君北权不信,于是就把吊坠拿给君北权看:“诺,师兄是这个吧?”
君北权看向君澜手中的吊坠,瞳孔猛地一缩,抓起玉佩运用灵力直冲山下而去。
君澜眼前一晃,摸了摸头。
怎么和之前那个怪怪的道长一样这么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