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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染血换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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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即是三大世家的榜首,所以钱财也是十分丰厚的,一出手就是三等坐骑,齐桓书和齐远一起,君北权一个人,其余的都是三、五结队,算下来也有十只坐骑。
齐桓书坐在上面趾高气昂,心里想着回去之后就可以在东荒城其他世家面前更抬得起头,毕竟在那个地方从未出现过三等坐骑,更别说坐过了。
君北权直接忽略齐桓书和齐远那殷勤的表情,不屑地勾了勾唇,二话不说地就坐上坐骑飞走了。
齐桓书等人也立马跟了上去。
一队人浩浩荡荡的行了两个时辰,就到了余家村。
齐桓书都不由的感叹君家坐骑的速度,之前他们从齐家到君家都花了三个时辰,更何况还要到余家村,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君北权下了坐骑,随后取出乾坤袋,将坐骑都收了进去,这也让齐远眼红,但又不敢说什么。
齐夜和余村长等人早就候着了,就等着君北权来。
当然,齐夜是为了看笑话。
他就是想看看那被世人穿得出神入化的君北权该如何调查这事。
君北权走了前来,白衣飘飘,两条碎发在两侧,随微风飘起。
“君道长。”余村长一下就看出谁是君北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君北权淡淡的嗯了一声,问道:“护城河在哪?”
余村长楞了一下,他还以为君北权同齐夜一样,会先休顿,再去查看,回过神,给君北权指了个方向:“那儿,走个八百米就到了。”
“谢谢。”君北权礼貌的点了下头,抬手,示意君家弟子一起前去护城河。
齐桓书这次没有跟上去,现在情况还不知道,就先在这里等着。
君北权一手握住剑柄,来到了护城河,河面平静,一点异象都没有。
河边树叶沙沙作响,明明没有风。
君北权弦月眉一挑,感觉到了一股魂气,正在河中徘徊,“你们小心,河中异常”
话音刚落,突然有一团黑气蹭蹭地从河中冲了出来,钻入到一名君家弟子身上。
“啊啊啊啊!”
那名弟子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痛苦的嚎叫,下一秒倒地了。
其他弟子瞬间出剑,黑气出来的更疯狂了,越来越多的弟子倒地。
君北权用剑气将黑气打散,寻找黑气源头。
在那!
君北权发现了河中若隐若现的黑色,想要靠近,却越来越多黑气涌了上来。
余光瞥见其余弟子已经支撑不住了,只好作罢:“回去!”
君北权御剑上升,其他弟子看见也立马御剑,带着还奄奄一息的伤重弟子上剑跟着君北权撤退。
齐桓书正在大会堂里踱步,齐远看得头都要晕了:“大哥,您能不能先休息会?”
“你叫我怎么休息?君北权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出了事可怎么办?”
齐桓书摸着胡子,摇了摇头,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北权啊,这,这是怎么回事?”齐桓书看到君北权进来,有看到他身后满身是血的弟子们,吓了一跳。
“是魔诅石在作怪。”君北权顿了一下,然后对齐桓书道:“齐长老先带他们去疗伤,我等下过来。”
“好。”齐桓书立马应声,与余村长一起把人带去客厅。
大会堂只剩君北权一人,大风呼呼地挂起,视野突然白茫茫起来,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雾。
君北权警惕起来,“出来吧。”
从进门一开始,就有一股强大的气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先把人支走然后自己会会这个不肯现身的人。
“哈哈哈哈。”纪西凉半躺在树上,红艳的唇扬起,“君公子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纪西凉从树下下来,伴随着铃铛的响声,来到君北权面前:“君公子。”
纪西凉俯了俯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君北权。
君北权冷厉地看着纪西凉,想起君如辉跟他说过的话。
魔教有一子,历来红衣装束,脚踝上系着银铃,头发披散在身后,只将一些头发绾在一起,而且比较标志的一点就是,拥有紫瞳。
所以除了长相丑陋之外,都对上了。
只不过......长相传的这么离谱?
“魔尊.”
君北权对上了纪西凉的眼,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错。”纪西凉挑眉一笑。
“魔诅石?”
“不错。”纪西凉拍了拍衣袖,双手叠在一起,歪着头笑着。
说实话,纪西凉在看到君北权的那一下,就觉得他很对自己的胃口。
君北权发出冷哼,也丝毫没有惧怕。
纪西凉先开口:“我是来帮你们的。”
君北权默了,随后抬手化剑,向纪西凉心口刺去。
“噗”措不及防的一下,纪西凉吐出一口鲜血,不怒反笑。
君北权执剑的手顿了一下,立马将剑收回:“你为何不躲?”
“诚...诚意嘛。”纪西凉努力扯出笑容,原本洁白的牙上被红色浸染,整个人晃了一下,倒在了君北权身上。
“你......”君北权身子僵了,双手悬在半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但人是他伤的,一咬牙将纪西凉横抱了起来,把他抱到余村长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
“啧。”君北权看到纪西凉胸前的那一抹红色,原本的红袍被染的更红了,不知怎地,感觉有点刺眼。
君北权摇头,这都什么荒唐想法。
不再乱想,君北权在床沿坐了下来,灵气聚集在手指,然后给纪西凉疗伤。
一炷香后,君北权看纪西凉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走。
君北权余光瞥见那抹红,眼皮一跳。
不行,还是看不过去。
————
纪西凉醒时已经是翌日清晨,窗子只传来微弱的光,纪西凉只觉得胸口处比之前不疼了许多,但头确实晕的,手背摸上额头发现有些微烫。
什么鬼,还着凉了。
纪西凉小心翼翼地撑着起来,却还是扯到了伤口:“嘶——”
“道长,怎么了?”门外探出一个脑袋,是君家弟子君澜。
纪西凉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了。
君澜注意到了,道:“道长,衣服是我大师兄帮你换的,之前的衣服沾染了血,大师兄把他衣服给你换上了。”
那个面瘫的?
纪西凉眉头皱起,却也释然:“他人呢?”
“大师兄去护城河了。”君澜道。
纪西凉起身,摸了摸身上,发现玉佩不在,四周看了看,玉佩被放在了房内的木桌上。
纪西凉刚要伸手去拿,玉佩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糟糕。
纪西凉抓起玉佩,直接用魔气运力极速的冲了出去。
君澜只感觉到眼前一晃,转眼屋内就没人了。
今日去护城河可不是什么好日子,魔诅石为了能更快的吸收人的灵魂,每隔十五日就会疯狂的将魂力释放,期间任何在释放范围内的活物,都无一生还。
君北权去不是去送死么?
纪西凉一瞬就到了护城河,额头上冒冷汗,却也顾不了这么多,喊道:“君北权!君北权!”
纪西凉一路沿着护城河上游走去,距他十几步外横躺着五六个人,都已经口吐鲜血身亡了。
那几个人眉间还围绕这黑气,煞气极重。
看样子确实是魔诅石开始释放魂力了,幸好现在还是早上,还没有释放那么多魂力。
纪西凉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君北权,刚想走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微弱的咳嗽声。
“救、救我”一名倒在地上的人虚弱地想要抬手,但还是支撑不住垂了下来。
纪西凉连忙上前扶住,注入灵力维持他的最后一丝气力:“君北权呢?”
“大,大师兄他在...在山...山..”
那人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纪西凉将他放好,从袖中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谢了。”
山?山洞么,如果是山洞的话,那就只有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