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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诡异森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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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田老的话所说,纪西凉也知道了个大概,田老现在在梦清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做什么也无所谓了。纪西凉之后肯定不会去丝厢阁,那里的人跟他就没有什么关系,想要帮田老找到杀害他儿子的凶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送走了田老后,已经是深夜。纪西凉疲惫的张开四肢躺下,占了两个位。君北权道:“你都躺去了,我怎么睡。”
纪西凉手扑腾了几下,无赖道:“我累了,动不了。”
君北权上手一点点把他从自己铺上挪开,边挪边道:“我问你,你上次为什么不辞而别?”
“哪次?”纪西凉翻了个身,想了会,“哦!余家村那次啊,哎,说起来惭愧,那次我竟然被我爹弄晕强带回去了。确实有辱我魔尊之名,还是不够警惕,对吧?”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纪西凉回头,却发现君北权根本没有认真听他讲话,头蒙在被子里,不回纪西凉的话。纪西凉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脑袋,没反应后觉得无趣乖乖的躺好睡觉。
过了好久,被窝里的君北权缓缓睁眼,唇角不自上扬,轻轻掀开被子看着纪西凉睡觉的样子,眼里泛起温柔,心里也像塞满了棉花一样柔软。君北权自己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对纪西凉上了心。
纪西凉再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他们开始分发早餐的时候。可时间紧迫,纪西凉还没来得及吃个鸡腿就被传送出去,一猜就知道,是田老的杰作。
田老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一个个提不起精神的人,劝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想要能去梦清,就得勤奋。”
纪西凉是第一个不怕死的,朝高台上喊道:“可我们饭都还没吃饱,怎么勤奋!”
“对啊对啊,今日我只喝了一口粥,就出来了。”
“可怜我还没下肚的桂花糕。”
“啊,要是我比赛的时候饿了怎么办?”
一有人带头,三言两语就纷纷起来,田老举起双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声音渐渐小下去后,田老的声音在高台处响起:“就是要让你们先饿着,适应适应后面的生活,免得等下受不住喽!”
受不住?什么意思,这钱敏把第三轮制定成什么了?纪西凉撇嘴,静静地等着田老后面说的话。
“第三轮的比赛,想比大家都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想要知道答案,就御剑,朝那个方向飞。”田老伸手指了指,“那里阁主夫人和首领在等着你们。不过前提条件是,不得使用自己的佩剑,全部换成普通的佩剑。”
一少年抱怨道:“我们自己的佩剑使用起来才得心应手,要是临时换了,那岂不是……”
田老哈哈笑道:“这也算是第三轮的考核之一,能不能御剑,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少年们虽知御剑不是难事,可他们的御剑之术也是学了四五天才能上空,换了剑就没有熟悉的感觉,只有死板的施法捏决,不知道一天能不能够飞得起来。
在场的基本上是世家子弟,身上的佩剑也算得上是上品,还是有些重量。而普通佩剑拿在他们手里轻飘飘得很,一点都不习惯。
纪西凉本就没打算用自己的佩剑,上前领了普通佩剑后,冲田老眨了眨眼,田老会意,没有让纪西凉把剑交上去。其他人都在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一拿到剑很多人开始尝试,纪西凉呆呆的站在那纹丝不动,苦恼着自己该不该御剑飞行。君北权走了过来,道:“怎么了?”
纪西凉回神,无奈地摇头,他恐高很严重,基本上他御剑都是眼蒙纱布,然后才上去的。御剑对他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难的就是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
回想起小时候,钱敏把他吊在大殿前的榕树上,即使纪西凉闭着眼,还是会感觉得到脚下空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哇哇大哭。而那些丝厢阁的弟子见了他,无不在嘲笑,指指点点。自此以后,纪西凉很少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恐高,哪怕是必要的比赛也不行。
君北权来找纪西凉之前就可以掌控这把佩剑了,看着纪西凉无动于衷,道:“你是不会,我教你。你若是怕,我保护你。”
纪西凉一愣,摆手笑道:“我怎么不会,御剑简单,不信你看。”
纪西凉伸手施法,剑缓缓地从地上升起,然后又缓缓落下:“是吧,我还是挺厉害的。”
对于其他还在施法御剑的弟子,纪西凉是很厉害没错,可……
这会君北权笑得更开心了,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道:“那你为何不上去?怕高?”
纪西凉连忙上去捂住君北权的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道:“胡说,我哪有!”
可会御剑却不上去,还有什么能解释的呢?君北权拿开他的手,打趣道:“行,我们先等等其他人。等到你承认的时候我们再走。”
最后一句是君北权低声对纪西凉说的,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纪西凉不太喜欢被人看穿了的感觉,就这么和君北权犟着,四处乱看。
君祁善在一旁教着君洛,如何快速的与剑心灵沟通,加快御剑。君洛努力边听边记,也没悟出什么来,叹了口气,就看到君北权和纪西凉两人无所事事一样站在那,在看别人施法御剑。君洛前去拍了下纪西凉的肩膀,道:“怎么,学不会干脆放弃了?”
纪西凉刚才还看到她为了还没学会御剑而烦恼,还好意思来笑他?冷不丁道:“你会了?”
君洛怔了一会儿,有点心虚,道:“我……当然会!”
“那你御个我看看?”
“你!”
君祁善及时出来解围,道:“小洛,你还是得抓紧学了,你看人家君溪,马上就可以御剑了。”
这次御剑没什么规则,只要你可以御剑了,就可以马上出发,就能第一个到达。但没奖励,只是想让那些丝厢阁的人留下个好印象多些赞赏罢了。只不过君北权、纪西凉和君祁善皆没有这个心,就都留下来看着他们一个个艰难无比的御剑。
君洛看了一眼马上要御剑飞行的君溪,道:“君溪好像是我们之中年龄最大的吧,每次在家宴最难见到的人之一,还是挺厉害的。”
纪西凉望去,那女子英气逼人,名字虽好听秀气,人的性格反差却那么大,一柔一刚。听了君洛的话,纪西凉的关注点却不在那,问道:“她是之一?那还有是?”
君洛小心的看了一眼没在关注这边的君北权,附在纪西凉耳边道:“君北权。”
纪西凉点头,见君洛一副怕君北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本想伸手拍下君北权笑话他,忽然想到刚刚说他怕高的事,又把手收了回了,继续和君洛咬耳朵,道:“这人脾气怪得很,性子冷,不去也正常。”
君洛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有次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上次他竟然来了。”
纪西凉道:“哪次?”
君洛道:“就上次,你也来了的。”
纪西凉略感奇怪地皱眉,道:“那次不是必须去的吗?说是不去就没资格参加比赛了。”
这次反倒是君洛奇怪道:“怎么会?那不就是为了鼓励激励我们吗,去不去没关系。我记得上次有个谁也没去,是谁呢……我想想啊……”
看君洛的表情不像是骗人,纪西凉瞪大双眼,嘴巴张成o字型,手举着气到发颤。合着君北权之前那些都是骗他的,还他那时候还没磕完瓜子就跑过去了,还那么无赖的坐在地上,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君北权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头发现纪西凉正拿手指着他。纪西凉马上收回手,超怂的笑了笑,然后想跑。君北权比他更快,抓住了他的胳膊,阴沉沉道:“怎么,指完了我还想跑?我看你胆肥了是吧。”
纪西凉一鼓作气,转回身,一秒严肃,本想气势汹汹的怼回去,可还是怂了,小声道:“还不是你之前骗我呢吗。”
君北权没听清,提高尾音:“嗯?”
“哎呀没什么啦,就是看你前边有只苍蝇飞来飞去,想告诉你来着。”纪西凉尬笑,边说边远离君北权,“结果你就回头了。”
君北权心下感叹纪西凉的谎话,齿间发出磁性嗓音道:“过来。”
纪西凉装作没听见,看风景。君北权耐着性子,重复一遍:“过来。”
这回纪西凉不能装没听见了,因为他余光瞥到君北权快要生气了。纪西凉走了前去,笑眯眯道:“君兄,有事吗?”
君北权道:“再等下去,得明天了。你是要等他们都走了才走,还是现在走?”
纪西凉认真算了会,瞄了眼君北权,很是认真道:“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得考虑两方利益问题……唔唔唔……”
君北权猛得将纪西凉往怀里抱,纪西凉头埋在君北权胸口,闻着属于他的香味,就是有点喘不过气。君北权道:“我御剑,你就放心了,没人会看到。”
纪西凉耳朵贴在君北权身上,君北权说话的时候还听得见闷闷的声音,还有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纪西凉乖乖点头,知道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反正君北权在。
君北权御剑,怀中抱着纪西凉,笑了一声便朝田老所指的方向飞去。纪西凉偷偷往上看,盯着君北权耳朵看了好一会儿,满意的低下了头,心想道:“果然又害羞了。”
君北权和纪西凉离去,也有不少世家子弟看见了,而且他们还是一同御剑,质问道:“这可以两个人一起吗?不公平啊这。”
面对声音,田老只是淡淡道:“我可没说不可以,你们要有本事也这样。”
然后又缓缓闭上了眼,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那些个本来还想找麻烦的人没想到田老会这么偏心,记得上次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田老眼里对他满是赞赏。他们嚷嚷了几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纪西凉窝在君北权怀里,很是舒服的蹭了蹭,竟没有一点畏高的感觉,当还想再抱一会儿的时候,君北权已经开始御剑下降了。
“到了。”两人到了地面,就看见了黑着脸的钱敏、发狠的彩叶,还有得意洋洋的齐夜。
钱敏还未看清来人时,就觉得怒气直冲,想要看看是哪两个不守规矩的各自御剑,还抱团!可当看清纪西凉的了脸后,硬生生的把话给咽了下去,想起昨日之事多多少少还是心里头会不舒服。
彩叶刚想跟着钱敏骂话,却见钱敏憋的脸都紫了,又悻悻地闭了嘴。而齐夜,是第一个御剑到这里的人,到了之后钱敏还夸赞了他几句,便洋洋自得了。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君北权和纪西凉,用鼻孔冲着他们。
不知为什么纪西凉忽然有种想要捅死他的冲动,幸好忍了下来。在这又等了半天,才来两人,是君溪和君祁善。一天下来,钱敏见人来的多了,才道:“我后面的森林,就是你们第三轮的考核,这里是入口,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出口然后出去,没找到的,就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纪西凉好奇地往森林里面望了望,一片漆黑,都被茂密的树叶阻挡了外来的阳光,湿气极重,阴森森的,隐约听到还有魂灵的哀嚎。
“不过这次你们是组队出发,不同的方向,一样的出口,能不能找到,全凭你们自己了,期限十五天。”钱敏化出纸和笔,在上面划了几下,道:“四人一组,按照先后到达顺序,组队。”
纪西凉看了眼君溪,扯了扯君北权衣袖道:“君兄,此人好相处吗?”
君北权挑眉,道:“好不好相处关你什么事,实力够就好了,别拖我后腿就行。”
纪西凉噘嘴道:“做个朋友也是好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齐夜手叉着腰走过来,趾高气昂道:“怎么,走不走?”
纪西凉道了句当然走,然后蹬蹬地跑过去叫了君溪,走在他们三人身前,步伐极其张扬的往森林而去。君祁善和君洛一个队,一起组队的两个男的还在做心理疏导什么的,不敢进去。君祁善看了一眼纪西凉一队人走的方向,对另外两人道:“跟着他们,就不会有事了。”
那两人也看了过去,纷纷点头,即使有危险也是他们先出事,也就放心多了,起身跟着君祁善一起进入森林。
森林太过静谧,处处藏匿着未知的危险,阴暗的地方都爬满荆棘,看不见脚下踩得到底是泥坑还是水洼,湿黏黏的,鬼影憧憧。纪西凉浑身汗毛竖起,四周空气速降,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的脚还有冷泉的精华,淤泥不染,胜过高寒。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四人还未找到关于出口的影子,齐夜即使是再逞强的人也不会如此不顾惜身体,提议三人找地方休息。可这里荆棘遍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刺到,几人便再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有些许阳光的空地,围坐下来取出水壶开始灌水。
他们之间只有君溪是女孩,三人也是比较照顾,都让她坐到一个更干净、阳光晒得到的地方。丝厢阁这次也把生存也算入比赛了,连食物都没有准备,只有他们临时带的水,要在这多久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必须要去找食物。
君溪调整完气息,道:“我到附近找找有没有吃的,顺便抱些干柴回来。”
君溪正准备起身去的时候,纪西凉叫住了她,道:“哎等等,君姑娘,一个人去多不安全,让他陪你去吧!”纪西凉指了指旁边的君北权,把他推了出来。
君北权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纪西凉,纪西凉道:“人家是姑娘,你让我和齐夜去多不好,还是你这个弟弟去吧。”
君溪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纪西凉朝君北权挤了挤眼,把头往君溪处轻轻甩了一下,道:“去,他去。”
君北权看纪西凉这么想把他往外赶,扫了眼正在喝水的齐夜,对君溪道:“走吧。”
君溪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和君北权一起去找食物了。纪西凉坐在石头上,跷着二郎腿,痞笑道:“齐夜,我问你,你怕鬼吗?”
齐夜放下水壶,拍了拍自己胸脯,不屑道:“我齐夜是谁?怎么会怕鬼,呵。”
“这可是你说的哦。”纪西凉起身,手搭在齐夜的肩膀上,眼睛禁闭,道:“3,2,1……”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起,贯穿人的耳膜,纪西凉脑袋都震了震,即使事先捂住了耳朵,还是能清楚的听到这声惨叫。
齐夜被吓惨了,叫到没力气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整个人虚脱地从石头上摔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纪西凉依旧背对着齐夜,抚摸了他几下,坏笑道:“小夜夜不怕啊,乖哦。你不是不怕鬼的吗?”
齐夜猛地打掉纪西凉的手,惊魂未定,嘴唇颤抖,道:“你,你耍我!”
纪西凉哈哈笑道:“齐夜,不是我耍你,是那女鬼耍你。”
刚才那女鬼,面目狰狞,两个空洞的眼镜空洞洞的,里面渗出的血早已变成棕色,两条血痕印在脸的两侧,干瘪的嘴巴张开,被切断的舌头蠕动着,一身血衣,最主要的是,女鬼头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头发,头皮上也有早就干掉的血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生生拔光的。
可这一切只有齐夜看见了,纪西凉一眼都没见到。纪西凉把君北权支开,一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作恶心,二是不想让君北权看见如此污秽的东西。
君北权和君溪听到尖叫声,匆匆地抱着干柴和果子跑了回来,就见齐夜嘴巴微张,一副要死的样子。君北权扔下木柴,上前将纪西凉打量了一遍,问道:“你受伤了吗?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西凉摇头,指了指地上的齐夜,道:“那声是他叫的,我没事。”
君北权紧绷的脸在听到纪西凉的话后放松了些,道:“那就好。”
齐夜坐在地上哇哇大叫道:“君北权,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那就好!我还在这呢,我被吓得多惨你看不出来吗!”
纪西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嘲笑道:“你之前还是你不怕的,怎么吓成……这样?噗哈哈。”
齐夜指着纪西凉一句话也怼不上来,一想起刚才的女鬼,浑身一颤,忍不住干呕了起来。纪西凉笑嘻嘻的看着齐夜难受的样子,转身对君北权道:“这附近有鬼魂,女鬼,还是千年的那种。”
“千年女鬼,为何突然出现?”君北权淡淡道,回想起之前看的古籍,上面说千年女鬼,都是怨气颇深、杀了数人、有仇未报,但她们都很少出来随意飘荡,因为怕被道士或者阎王给收回去不能脱身。但女鬼一出,必有人死。
君溪也道:“那女鬼何模样?看得出怎么死的?”
纪西凉摇头,道:“我没看,那家伙看了。”
君溪看了眼还在发怵的齐夜,直接问道:“齐公子可有看清,那女鬼长什么样的?”
齐夜一听这话离君溪远远的,恐君溪再说出什么话来吓他,声音颤抖道:“你,你问这个作甚?”
君溪则是一脸认真,道:“既然来了就要有收获,做个笔记,增长知识。”
齐夜吼道:“你长知识也不是这么长的呀!”
纪西凉往君北权身上靠了靠,扯着嘴角道:“你们君家人可真多奇怪的癖好。”
君北权眉头微皱,道:“我有什么癖好?”
纪西凉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口无遮拦,把他也说了进去,道:“没,没说你,我说这君姑娘。”
君北权冷哼一句,傲娇地撇过头。
君溪执着地旁敲侧击询问齐夜那女鬼的样貌,在纪西凉眼里跟审问犯人一样。此时他特别庆幸那时他没被好奇心驱动往身后看去,见到那女鬼的模样。只不过,那女鬼出现在齐夜面前,却没有杀他,只是吓了一下就走了,还有一股奇怪的气息,明显女鬼是被人操控了。
纪西凉道:“放心吧,君姑娘,女鬼还会再回来的。”
君溪还没问话,齐夜倒先嚎叫了起来,等齐夜喊得嗓子疼了停下来后,君溪才一脸期待的看着上前问道:“真的?在哪出现?”
纪西凉后退了一步,保持友好的距离,道:“这我可说不准,也许从你头上吊下来,或者在你躺着时飘过来,还有可能……现在就来了。”
说完这句话,纪西凉下意识地看了眼齐夜,这家伙果然被他的言语又吓了一跳,接受不住太多的刺激,直接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昏死过去。
君北权冷冷道:“没出息。”
纪西凉额头冒汗,其实他也怕这些鬼里鬼气的东西,虽然说那些家伙伤不到他,可那些鬼样子实在丑到爆。纪西凉不想让君北权发现自己也怕,学着他的表情指着齐夜道:“就是,没出息!对了,君兄,我们烧火吧?天快黑了,夜里凉。”
君北权点头,俯身倒腾地上被他扔的零七散八的木柴。君溪也过去帮忙,然后拿出怀里被她好好包着的果子,他们三人各五个,齐夜六个。
君北权很是细心的把自己的果子揣在怀里擦了又擦,然后又顺手把纪西凉的果子从他手里夺过,放到怀里擦着。纪西凉本想要放到嘴里的果子就这么被拿走了,安抚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努力接受君北权的洁癖。
君溪带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没摘多少果子。”
纪西凉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找到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你们才出去这么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君北权一个个地帮纪西凉擦好递给他后,才开始吃自己的果子。纪西凉一接过果子就咬了起来,香甜可口,鲜嫩多汁,这也许是今天一天吃到最好吃的东西了。
“哎,快看,那不是君溪姐姐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