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饼之同桌》颜羽星

6、同桌之出头

　　哪吒带着敖丙去了小食堂，这会幼儿园其他小孩都已经吃完去教室午睡，也没人会盯着他们指指点点。
　　哪吒靠在洗手池边看着敖丙撸起袖子，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捏着打了洗洁精的清洁布在食盒里抹来抹去。
　　“你很像我娘。”哪吒忽然道。
　　“？”敖丙震惊，自己长得像哪吒的娘？
　　“不是说长相！”哪吒笑，露出两排尖牙：“是……感觉，我娘洗碗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嗯……很……”
　　哪吒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憋出一个词：“温柔。对！温柔！”

　　由于除妖的缘故，殷夫人很少陪伴哪吒，偶尔几次会陪他踢毽子给他做饭，边洗碗边陪着他聊天。
　　但那些事情似乎都已经很遥远，哪吒渐渐地已经想不起来。
　　此刻看到敖丙洗碗的样子，却忽然感觉他有点像娘亲，都是一样的温柔。

　　被夸奖的敖丙脸再次红了，他唔了一声继续洗食盒。
　　很快食盒被洗得干干净净，哪吒将食盒放在外面的架子上晒，而后道：“你想去教室里和那些人一起睡觉还是和我去天台睡觉？”
　　虽然敖丙明白哪吒的意思，但总感觉他这话说得怪怪的。

　　见敖丙不回答，哪吒便默认是肯定回答，再次拉着他的手往天台上走。
　　只是还没走到一半，一块石头被扔了过来。
　　自然，那石头砸在了结界上。

　　哪吒眼中滕地起了怒火，扭头望向石头丢来的方向。
　　几个一看就是小学生二三年级的孩子站在五米开外的位置嚷嚷。
　　“妖怪，你还敢到学校来！滚出学校！”
　　“你是妖怪！李靖纵容你进学校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爸爸已经给王宫写信了，不日就会有人来料理你们父子！”
　　“那个小子！你为什么呼跟哪吒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是妖怪和哪吒狼狈为奸？”
　　“看你打扮得猥琐至极，定然也是妖怪！大家一起砸，把妖怪都赶出学校！”
　　随即，更多石头砸在结界上。

　　哪吒听不见妖怪相关的字眼，但听他们骂敖丙的却也能听个大概。

　　“结界兽！给小爷打开结界！”哪吒气得浑身都要燃烧起来，这结界到底是会克制他的力量，否则先前对付那个老师绝不是烧几根头发那么简单。
　　结界兽哪里敢打开结界，只得不停劝道：“哪吒别冲动，他们就是为了惹怒你把你赶出学校，你可不能上当！”
　　“废话少说！不给小爷打开结界小爷就把你们俩烧成灰！”哪吒身上的火气更旺，结界兽知道这火可是三昧真火，真要把他们连同结界一起烧成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哪吒。”一直沉默着的敖丙伸手制止了哪吒，哪吒头也不扭，道：“敖丙，你不要劝我，这些混蛋连你都骂。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嗯，我知道。”敖丙望向两个结界兽：“我可以出去吗？”
　　“……”结界兽对视一眼，“可是哪吒……”

　　“哪吒，你会在里面呆着，对吗？”敖丙扭头看向哪吒。
　　“敖丙，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妖怪。”敖丙紧抿着唇。
　　人类称他们龙族为妖怪，但他们不是妖怪！他们是镇守妖怪的龙族！是本该封神的龙族！
　　哪吒说的没错，人类都是愚蠢的。
　　他要让他们变得稍微聪明一点！

　　“小爷不出去。”看见敖丙眼中的愤怒，哪吒熄了身上的火，双手抱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结界兽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结界打开一条缝放敖丙出去。

　　那些孩子已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撑着胆子站在那骂。
　　“你！你个妖怪想做什么？告诉你！学校里可是禁止打架，你要是动手……”
　　“他不能动手，小爷总能动手吧！”那几人话未说完，头上却是出现熊熊烈火。
　　几个小学生连忙抱着头往小食堂的水龙头下冲。

　　斗篷下已经握住双捶的敖丙立在原地：“哪吒……”
　　两个结界兽也赶紧往结界中一瞧，原本站在里面的哪吒“咻”变成一个纽扣。
　　“啊！”障眼法！这下糟了！哪吒又扯祸了！

　　小食堂里几个小学生喊叫个不停，结界兽生无可恋颓然跪坐在地，“完蛋了！”
　　哪吒冷哼：“不过是障眼法就吓成这样，要真是三昧真火早就将他们烧成灰了!”
　　“什么？障眼法？”结界兽对视一眼，还有救！
　　两个结界兽连忙打开结界将哪吒和敖丙锁在里面，同时劝道，“已经出了口气就放了他们吧，到底都是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类。”

　　“小爷当然知道。”哪吒手一抬，小食堂里的惨叫停止。
　　但随即哪吒却是扬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但是，骂了敖丙可不是障眼法就能解气的。”
　　“你还要……”结界兽话未说完，食堂里再次传出几声惨叫，随即那几个小学生抱着自己的光头哭着跑出小食堂。

　　“哈哈哈哈哈！”哪吒捧腹大笑对着那群人喊道：“你们都给小爷听着，谁再敢欺负敖丙，我就把他衣服烧光挂在校门口示众！”
　　“走吧，敖丙。”哪吒去拉敖丙的手，敖丙却往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替我出手？”那么几个人类，他小施一点法术也能够解决。
　　“我们是朋友啊，还分彼此吗？”哪吒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敖丙问，他不想被人保护着，他能够保护自己。
　　他会证明自己，证明龙族！

　　“因为……你师父把你送到学校来应该是希望你好好学习吧？”哪吒道：“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人人讨厌的妖怪，就算揍他们几顿也没事，大不了再被关几天。”
　　敖丙会想要教训那几个人的确出乎哪吒意料，毕竟在他心里敖丙就是一个容易害羞正义凛然的乖宝宝。
　　但正是因为如此，哪吒才猜测他师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想让敖丙变成坏人。
　　既然如此，那这个坏人就继续由他来担当吧。

　　反正，他早晚会让世人知道自己是灵珠，不是魔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