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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心痛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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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39年,华阳太后病重,逐渐放权予以昌平君与昌文君,而嬴政亦同仲父吕不韦在秦国朝堂暗中笼络大臣,欲正秦王室正统,除外戚干政之患。
与太后的谈话
“姑奶奶,我来看你了!”
景心照例来华阳太后的寝宫请安。
“姑奶奶的身子是越发不好了,估计是多年主持朝政积劳成疾,我得多多来陪她说说话啊”,景心心想。
“心儿,过来吧。”即使有疾,即使把要事交给自己的两个侄子,华阳却依然有些不放心,她扶持嬴政,说到底是为了秦楚之间的关系,秦楚交好是她当年出嫁到秦的使命,也是当年宣太后的嘱托。可嬴政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容易控制,他还未亲理朝政,便已经在暗中撬动在秦的楚国外戚的根基,她不得不为以后做些打算。
“心儿,阿政他,近来待你如何?这个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凭着要多接触政事的由头,好久没来看我了。”华阳太后笑道。
“姑奶奶,不是这样的,王上太忙了嘛,我跟他说说,他一定会心存惭愧来看您的!还有啊,王上待我可好了,上次和成蟜弟弟出猎时还带上我呢!他一般对别人冷冰冰的,可对我和成蟜弟弟可总是有说有笑的呢。”景心拉着华阳的手,安慰着她说道。
“是吗?要是那小子肯有点惭愧就好了,不过既是秦王,自然知道什么对他更重要。那我的心儿,你说你的王上待你很好,怎么不见我的小曾孙有什么动静呢?”华阳太后打趣着问道。
“姑奶奶,我.......说您什么好呢?”景心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听到这些便红了脸,“不是我不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啊,我和王上在一起时总是很乏,很容易不知所以就睡过去了,醒来时王上已经去理事了,唉——”景心有些失落,毕竟她也有为嬴政生一个小公子的想法。
“这,果然有问题,以景心的身子生小公子是没有问题的,除非嬴政不想让她生下带有楚国贵族血脉的孩子
、、、只是心儿不知其中利害,一直被蒙在鼓里!唉,这孩子啊,还是过于单纯。”华阳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一边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心儿,姑奶奶倒是有个办法,你过来.....”华阳招呼景心把耳朵挪过来。
“啊!姑奶奶,这......不太好吧!”景心听了华阳的话,有些尴尬。这不是让她丢脸吗?怎么可以.......
“哎!
咱们楚国的美人本就有这般勇气,见到如意郎君或以歌以舞示爱,或赠以贴身之物。你啊,当然要主动啊!”华阳太后继续笑道。
呃——景心无奈点点头。
隔阂初现
于是趁嬴政大宴群臣以庆贺成蟜因成功说韩割地有功而封长安君时,华阳太后吩咐在嬴政的酒里放了些东西,然后又劝景心当晚前去侍奉。
景心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华阳太后太后的办法虽然让她了却了身为楚夫人的心愿,却也让她开始,失去嬴政。
她本以为当她像小孩子一样倾吐出她有两个月的身孕的秘密的时候,嬴政会像往常一样摸摸她的头,夸她乖呢。
可是,正在看吕不韦呈上的奏章的他,却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双手缩紧,握得竹简窣窣响,然后把竹简砸在桌上,“嘭”地站起,用一种很是冷酷的眼神扫视着景心。
景心吓到了,“阿,政?不,王上,你不开心吗?”她问道。
“开心?、、、景心,你好大的胆子,我嬴政从未碰过你,你的孩子是谁的?”嬴政开始一步一步逼近,他狠狠地问道。
从没有碰过?,景心惊愕地看着嬴政,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先解释道:“不是的,是王上庆贺成蟜立功的那日,姑奶奶让我去...去侍奉王上的!”
“......又是华阳祖母啊,看来你们楚国人可真是会算计啊!寡人日防夜防,就是为了不让她有操纵秦王室的把柄!景心啊,景心,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以为你是真的对我好.......”嬴政冷冷地说道,“你果然是,华阳祖母的人!”
“没关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国外戚干涉秦国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寡人想要看看,你们还可以掀起多大的风浪!”嬴政自顾自地说道,而一旁的景心却还没有缓过神来,开始瑟瑟发抖。
“王上,你
......”景心战战兢兢地问。
“我的好夫人,你不用担心,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降生的,因为在他出生之前,楚国的势力,一定会消失殆尽!”嬴政一把抓住景心的双肩,脸上浮出温柔的笑意,可却让景心看的胆颤心惊。
“来人,宣寡人之命,楚夫人景心贤淑有德,如今更是有承我大秦血脉之功,赐西戎进贡之玉器五件,六国邦交之珍宝十件,自此安排其居西宫,以静养安胎,没有寡人之令,任何人不得会见!”嬴政不急不缓地说道,一个背身,不再有所动。
这便是,景心的噩梦开始
。
“寡人从没有碰过你”,“你,果然,是华阳太后的人。”嬴政的话如梦魇,直击景心的心脏。她终于开始思考起来、、、
他所说的静养其实是变相的软禁,断了她和姑奶奶以及昌平君、昌文君等等的楚室之人的联系。原来啊,他是在担心,恐当年宣太后和魏冄主持秦国朝政的局面又现。那么自己的身份必然在一开始便遭到顾忌,所以他对自己的好,是,是假的吗?......
景心入秦之前,因心想自己可以与他朝夕相伴,便用封印暂定了同心咒的力量,她当时有些自信,以为即使没有同心咒的力量自己也可以知晓君心,是她自作多情了,竟然没考虑过他是秦王,他所需要的东西!权力长期在别人之手,谁又能不戒备呢?景心啊,景心啊,你真笨......
而华阳太后在得知嬴政对景心的安排之后,本想动用朝堂力量加以干预,没想到吕不韦势力扩展得也太快,自己有些无能为力。另一方面嬴政竟也给自己下达名为休养实为软禁的命令,昌平君与昌文君也难以同自己见面,华阳也就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