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她是纸片人[娱乐圈]》银灰

20、第 20 章

　　前场，小莫举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让智脑传给哥哥。

　　她没找到一起pick茉茉的亲故，只好独自一人找到位置坐下。
　　尴尬的是，她买的个人票位置好像不太对……

　　身边都是祝姝晗的应援牌，喊得也都是祝姝晗，只有她一个人脸上贴着小茉莉花的标志，弱小无助又孤独。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她。

　　“你pick的是季茉茉对吧？”一个凶巴巴的姑娘忽然朝她搭话。

　　小莫不过一个高中生，来这里参加见面会已经是人生中做过最大的事情之一，猛地被质问，茫然点头。

　　“那你怎么坐这里来？我们都是组团来的，这都是I神的应援区，你去找你季茉茉的去。”
　　“可是我的票买在这里。”小莫弱弱道。

　　票是哥哥买的，十分靠近舞台，如果表演者想要和观众互动，最先看到的也是她们这一排。

　　凶巴巴的女孩被拉了一下，臭着脸后退。
　　另一个看着十分温柔的女孩又走上前来，对她道：“小姑娘，我们等会可能会影响到你，如果你喜欢的季茉茉，为什么不找她的应援区呢？”

　　小莫急了：“我的票就在这里，不用换。”
　　“可是我们会影响到你，你最好换。”

　　温柔的人说重话就是软刀子，小莫心里更慌乱，急忙低头摆弄相机，想要装作看不见他们。

　　谁知对方还是不依不饶，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莫宛菱！”

　　小莫一怔抬起头来，瞬间就后悔自己怎么抬头了，“盛景……”
　　喊她的竟然是她在学校里最怕的人，没有之一！

　　少年走上前来站在她身边，冷冷地看了那群女孩一眼，道：“都跟你说了在这里等我，我马上过来，要我没来你是不是要被哄两句就换位置了？”

　　小莫想说不会，但是她没说出来，安静低着头。
　　他个子很高，小莫只到他肩头，从少年的视线看去，只看得到小莫绑着可爱发圈的头顶。

　　“喂，大姐们，让让。”盛景又道，“这是我的位置。”

　　那些人怀疑地看着盛景：“你票呢？”
　　盛景不多说，只抬起手腕，智脑弹出光屏上面显示，他买的票的确就在小莫旁边。

　　这少年一看就不好忽悠，女孩们悻悻，把位置腾了出来。

　　于是在祝姝晗的应援区中间，多出了一个季茉茉的小迷妹。

　　半晌，小莫才细声细气问：“你……你喜欢祝姝晗吗？”
　　少年一声冷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茉莉贴纸粘在脸上，转头却发现小莫根本没抬头，不禁气恼。

　　就在此时，全场灯光熄灭，温亦垣清朗嗓音道：“安静——”

　　刚才还嘈杂的剧场迅速安静下来，唯有各种颜色的应援牌在黑暗里亮着。

　　热场表演的小姐姐们趁着黑暗鱼贯上台，开始表演节目主题歌舞。

　　三分钟的热场歌舞结束全场又熄灯，温亦垣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一束追光灯打在他头顶。

　　他低着头缓缓道：“她会唱歌，会跳舞；她笑起来很可爱也很帅气；她的高音举世无双，她的rap燃炸全场……”
　　“这些是你们认识的她，也是你们喜爱的她。”

　　沉默片刻，温亦垣骤然抬头：“如果她，还会说相声变魔术，即兴表演和配音……”

　　“wow——！”观众们欢呼起来。

　　“本次表演主题：不一样的我。没有导师，采用自由组队或个人表演的形式，演出顺序由学员们自己抽签决定。各位小姐姐的粉丝们，欢呼吧！她们即将刷新你的刻板印象，她不是标签人设，她就是她！”

　　抽签第一个出场的是艾晓亦，她给粉丝的印象一直是很会跳舞的邻家妹妹，有些小胆怯的。

　　可这一次，她竟然穿着辣妹风格，开始一段劲歌热舞！
　　充满挑逗意味的肢体动作和热情奔放的音乐，瞬间让全场嗨了起来。

　　没人知道艾晓亦其实正在忍耐着眼泪，在这个节目里，给自己树爱哭但努力人设的不在少数，艾晓亦是真的爱哭，但她讨厌自己哭。

　　艾晓亦经常会被分到祝姝晗组走甜美风，这一场超级反差的热舞，着实让许多人大跌眼镜。

　　定格动作时，艾晓亦喘着气眼泪就下来了，但是她还是露出一个张扬的笑。

　　要想在娱乐圈立足，人设是必须的，但是要想一直走下去，就要敢于打破人设。
　　这话是刚开始进训练营的时候，温亦垣告诉她们的。

　　温亦垣鼓掌走上来，赞叹道：“晓亦，你跳舞真棒，如果宁盛这会在的话，说不定都会跟你一起上台！”

　　艾晓亦又笑了笑，闪亮的双眼看着台下的应援牌，很快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

　　粉丝们似乎察觉艾晓亦正在看这边，疯狂摇动应援牌并欢呼起来。

　　“很棒，真的，你以前一直走甜美路线，这一次的舞让我们大跌眼镜。”温亦垣说完，又问，“晓亦，你想说什么吗？”

　　艾晓亦很多想说的，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只剩下一句：“这也是我。”

　　简简单单四个字，把本次主题给表达得十分完美。

　　后台祝姝晗握紧了手指，抿唇皱眉，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模样。
　　夏笙注意到，询问：“姝晗，怎么了？”

　　祝姝晗松了表情，摇摇头笑道：“没什么，晓亦真棒。”
　　“是啊哈哈。”夏笙爽朗一笑，“以前她老哭，幸好在你寝室，她经常说你会安慰她。”

　　“嗯呢。”祝姝晗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只有祝姝晗自己知道，她这时候有多么不开心。

　　回忆起宿舍那些夜里安慰艾晓亦的话，祝姝晗的笑又收了起来。
　　“这也是你”四个字，祝姝晗对艾晓亦说过。

　　夏笙去和容白茹沟通一些小细节去了，甘瑶走到孤零零的祝姝晗身边，道：“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好，这四个字谁不会说。”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祝姝晗淡淡道，转身走远。

　　甘瑶看着她的背景，撇了撇嘴。
　　别以为她没看到祝姝晗那一脸不愉快的表情，没想到出道再回炉的大佬，也会嫉妒艾晓亦这种，真是有趣。

　　此时容白茹正在季茉身边，缠着她问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

　　“不能告诉你。”季茉浅浅笑着。
　　“哎呀，告诉我嘛，好奇死了，你都知道我和笙哥是讲相声了。”容白茹扯着季茉的大袖，又嘟着嘴道，“工作人员大哥好偏心啊，你的衣服怎么特别？”

　　季茉没答，只抬起手让她看手里的琵琶，“喏，就这个。”
　　“琵琶？表演什么曲目呢？”容白茹就要刨根问底。

　　“不能告诉你。”季茉板起小脸。

　　“白蘑菇，你傻呀，该问茉茉的是她准备那些屏风干啥才对！”夏笙的声音冒了出来。

　　“问啦，她也不说。”容白茹摊摊手。
　　季茉轻笑，道：“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内容是什么呀，干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到时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台上第二位已经开始表演，戴千柔表演的是一段配音串烧。

　　夏笙和容白茹对了一下时间，道：“差不多要准备了？咱们第六，茉茉第七，正好的。”
　　“祝姝晗呢？”
　　“她第五。”

　　夏笙手里提着两顶瓜皮帽，把一头短发捋了捋，戴上帽子，哈哈笑道：“怎么样？像不像说相声的？”

　　女孩的短发也不是那种寸板，夏笙耳际两撮头发被压着翘了起来，看着傻不愣登。

　　季茉放下琵琶，帮着她把鬓发一起塞进帽子里，容白茹则拿出一支眉笔，把夏笙的眉毛加粗加重了一些。

　　折扇一摇，夏笙赫然变作富贵公子哥，反正跟说相声的没有一丝相似。
　　夏笙自己对这个样子也不太满意，对着小圆镜左看右看。

　　季茉想想，取过眉笔在夏笙唇边一点：“这儿？”
　　“啊哈！”夏笙迅速给自己画了个媒婆痣，再摇摇扇子，“这对味儿了！”

　　就在他们笑闹的时候，祝姝晗已经上台表演。

　　她的表演是即兴模仿，而且最有趣的是，她还加入了粉丝互动。
　　身后大屏幕里轮流播放十几个影视剧经典片段，粉丝喊停，祝姝晗便给他们即兴表演这段。

　　艾晓亦炒起的气氛在祝姝晗这里又被捧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温亦垣在一旁看着都啧啧称奇，他打包票，十八个人里，除了祝姝晗外没有一个能想出这种互动的法子。

　　在祝姝晗表演的同时，容白茹和夏笙就到准备区等候了。

　　听到欢呼和掌声后，夏笙对容白茹说：“咱俩走着。”
　　“走着！”

　　台上，温亦垣正在询问祝姝晗为什么想要选择这样的表演。

　　祝姝晗说：“大家看我唱跳肯定都腻了，我觉得艺人一定要保持新鲜，今天大家看了我表演，以为这就是我的全部了吗？不，我还有更多！”

　　说完祝姝晗对台下抛了个可爱至极的wink，不是应援区都沸腾了。
　　的确，祝姝晗的容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即使不粉她，也会被她的舞台感所吸引。

　　接下来就是夏笙和容白茹的相声了，夏恒大咧咧把道具折扇往后领一插，和容白茹两人“嘿咻嘿咻”把红布盖着的小桌子搬了出去。

　　等会这个桌子也是季茉要用的。

　　两人的出场方式就是一个笑点，季茉只听见大家的笑声，就被工作人员赶去了准备区，无法看见她俩的表演，心中颇为可惜。

　　六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总之在季茉看来只是一个恍神，工作人员就已经在搬屏风上台了。

　　夏笙和容白茹与她错身而过，分别按住季茉的一边肩。

　　“加油啊，茉茉。”
　　“茉茉，期待你的表演！”

　　台上灯光已经熄灭，工作人员还贴心的准备了干冰，季茉敛着袖子迅速穿过白雾弥漫，走到屏风后的桌案边坐下。

　　桌案上有几支毛笔和调制好的墨，季茉冲那边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

　　拿起笔蘸饱了墨，几乎在同时，一束背光从季茉身后打了过来，将她的影子投在纯白的屏风上。
　　一笔，一道交界出现。
　　下一瞬，低缓流畅的琵琶音起。

　　弦音如续续低语，勾勒出一片烟寒茫茫，浮光霭霭。冷水浸溶明月，一船临渡，岸上一马一人。

　　台下，小莫看着舞台上被屏风遮挡的少女，轻轻“哇”了一声。
　　下一秒，她瞪大了眼，顾不得害怕转头问少年：“屏风后有两个人？！”

　　盛景凝神看了看，道：“只有季茉茉一个人。”

　　那刚才一幕，是怎么出现的？

　　明明琵琶声还在继续，可是屏风上蓦然勾勒出几株枫树，红叶点点，飘落最先画下的那道交界上，一道单调的横线瞬间化作了一江秋水。

　　背光灯下，又是两道笔迹，勾出另一只小船。

　　琵琶弦音泠泠，一直都未间断，而在屏风上，少女的身姿也开始舞动起来。

　　“天啊……她是怎么做到的？”
　　小莫听见身边有人惊呼。

　　她甚至很想点头，她也想知道，茉茉是怎么办到的？！

　　在不间断的琵琶音下，第一幅屏风的画面已然完成，那是一幕江边送渡的图景，身为一个高中生，小莫立刻明白了过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什么？”盛景一个疑惑。

　　小莫这才想起，身边这位是个语文渣，他理科敢考满分，语文就敢考零分。

　　“是琵琶行啦，你上语文课都睡觉……”小莫说道一半，不敢说了。
　　她怕身边这少年揍自己。

　　可盛景只是“唔”了一声，转头继续看着台上。

　　第二幅图正在成形，投在屏风上少女的影子旋转着，衣袖飘飞间，几笔墨迹又出现。

　　“这是放的音乐吧。”
　　“肯定是啊，别说，还挺有意境的，只是一直在屏风后不出来这样好吗？”
　　“谁知道呢，我觉得挺赏心悦目的。是琵琶声吗，挺好听。”

　　这个定论发出，观众们纷纷肯定了这个说话。
　　不然还有谁能边弹琵琶，一边跳舞画画？
　　反正他们想象不出来。

　　“切，故弄玄虚。”
　　“就是，脸都不敢露。”

　　小莫听见这话的时候，偷偷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虽然这么说，但是身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到台上去了呢。

　　她仿佛闻到了柠檬的味道，而身边，少年一下凑了过来，小声在她耳边道：“我看见了季茉茉的衣摆和手里的琵琶。”

　　“哪里？哪里？”小莫立刻问。

　　盛景拉了拉她，两人换了个位置，小莫踮起脚，果然看见了季茉茉旋转时飘起的衣袖，甚至还看见了她怀里的琵琶。

　　“真是她弹的？”盛景又在小莫耳边问。
　　“好像是哎！”小莫激动回头，却发现对面少年弯着腰，脸和自己凑得很近。

　　三秒后，小莫转回头，大喊道：“啊啊啊啊——茉茉我爱你！！！”
　　盛景：“……”

　　台上，季茉猛然听见一声热烈的告白，手指都慢了一拍。
　　弹错了一个音，季茉迅速调整回来。

　　台下的小粉丝脸红红，身后少年又道：“你吓到她了，刚才弹错了一个音。”
　　小莫：“……”

　　弦音已入高潮，当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大指拂弦时又似银瓶乍破，刀枪喑鸣。
　　而屏风上的图也逐渐完成，图上勾一老者闭目听曲，而又有一女子背影，只从肩头看得出她怀中正抱着一把琵琶。

　　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第一幅图里最早勾出的红枫枝叶延伸来，恰好成了那乐女的发簪。

　　最后一笔殷红落下，弦音乍破即听，紧接着，一道清越中带着冷意的女声响起。
　　唱得恰是“五陵年少争缠头”那一段起，琵琶接着清唱缓缓接上。

　　而季茉，也慢慢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她一身飘逸大袖，眼尾仿佛也点了朱砂一般嫣红，手中拨弦不断。
　　此时所有人才看清楚，季茉怀里真的有一把琵琶！

　　前排人听得更加清楚，因为她们几乎能听到两道琵琶声！

　　一道是台上季茉手中琵琶发出，另一道，则是由剧院音响发出。
　　所有人目瞪狗呆，脑中出现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刚才的琵琶，难道也是季茉茉自己谈的？

　　可怎么可能，季茉茉有六只手吗！

　　但仔细回忆一下，屏风上投出影子时，始终没有出现过季茉的双手，要知道在舞蹈表达里，双手是很重要的表达。
　　这似乎可以从侧面说明，琵琶的确是季茉茉弹的。

　　“茉茉！茉茉！”
　　“季茉茉！”

　　小莫这下可没时间去琢磨那些少年心事了，迅速拿出相机，开始疯狂拍照。
　　“啊啊啊——茉茉！”

　　季茉又听到了刚才热烈告白的声音，眼神一转，就看见一个圆脸小姑娘激动地扒着围栏，脸颊通红看着自己。

　　这姑娘眼里热忱之意令季茉心中微微一动。
　　想起工作人员说过可以跟粉丝有稍微互动，季茉便慢慢朝那边去。

　　小姑娘扎着马尾辫，身后还有一个高个子少年护着，看着他们季茉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趁着空档将手腕上草莓发圈褪下来，抛了过去。
　　这发圈是从小屋里带出来的。

　　而后她又迅速接上弦音，旋转间衣摆轻曼，借着舞步回到舞台中间。

　　小粉丝傻了。
　　她没接到那发圈，被身后一只手给接住了。

　　小莫一边“啊啊啊”的尖叫着，一边喊：“我的发圈！茉茉给我的！”

　　大部分粉丝都只看见了一个闪着光的东西从季茉手里被抛出，此时听这个女孩一喊，才知道是个发圈。

　　“我的发圈哪里去了？！”小莫又慌乱喊道。

　　身边人立刻低头，甚至拿应援牌去照明寻找那个发圈，小莫更是急得不行，弯腰就要去找。

　　“你找死啊！”盛景立刻提起她的腰，“在这呢，别找了！”
　　“啊？”小莫怔怔回头。

　　盛景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现在的发圈拆了下来，把她的马尾用草莓发圈束上。

　　“是那个吗，是那个吗？”小莫急忙问。
　　“就是季茉茉给你的！”少年不耐烦道。

　　头发刚绑好就被小莫拆了下来捧在手里，草莓发圈在舞台灯光下闪闪发光，小莫脸上露出梦幻的笑。

　　季茉特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小姑娘拿到了那个发圈，于是笑了笑。
　　曲已到尾声，干冰亦已散去，弦音渐行渐缓，最后止于季茉的指尖。

　　轻轻松了一口气，季茉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先是看了一眼那炫目的灯光，而后才抱着琵琶稍稍行礼。

　　“季茉茉——”
　　温亦垣感慨的声音和他的身影一同出现，“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我？！”

　　季茉眨眨眼，轻轻一笑。

　　“琵琶声到底是不是放的？！”一个疑问从观众席抛到台上。

　　“琵琶是放的BGM吗？”温亦垣重复了一下这个问题，继而诚恳面向所有观众，“我打包票，演播室现在一定也是全程傻眼。”

　　“哗……”

　　“茉茉，是你弹的吗？”温亦垣又转向季茉。

　　季茉手指微微一动，一声弦音迸出，她道：“是我弹的。”
　　“你到底有几只手？！”温亦垣代替所有观众，发出了夸张的质疑。

　　“哈哈哈哈哈哈——”
　　“千手琴魔！”
　　“季茉茉的新诨号出现了，哈哈哈哈……这个称号也太魔鬼了吧？！”

　　温亦垣特地走到屏风后看了看，然后一脸疑惑转了出来：“你真的不是那种自带BGM的人吗？你这又作画又弹琵琶的，手不够啊！”

　　“哈哈哈哈……”

　　全场欢声笑语，在被神仙下凡一般的舞台所倾倒后，温亦垣的主持又很好的吊起了他们心里的疑惑。

　　“要不要让季茉茉给我们现场演示一下？”
　　“要！要！”

　　温亦垣说：“切克闹。茉茉，盛情难却，你演示一下？”
　　“好。”

　　季茉手指拨动四弦，慢慢走到屏风旁去。
　　弦音未断，没人看清她的动作，只看见屏风上，江州司马多了一撇八字胡。

　　而后季茉转身：“好了。”

　　温亦垣揉了揉眼睛，跟着，台下观众们也揉了揉眼睛。
　　怎么，他们是老花眼了吗？季茉茉干什么了，画上人就多了两撇胡子？

　　季茉笑得温婉，眼神无辜，似乎在告诉所有懵逼的人：
　　就是这样啊，很简单的呀。

　　可是这哪里简单了？温亦垣看向季茉茉的眼神甚至都出现了一丝敬佩。

　　“您真的太厉害了。”温亦垣说。
　　季茉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温亦垣的敬称把她给惊了一下。

　　“我……您……您想学吗？”季茉小心翼翼询问，“其实不难，只要找到乐曲的间断点就好，你看我画的也不是很好……”

　　季茉摊开手，摄像机将之投到大屏幕上。
　　原来她十指上都是墨迹，只有最初的几笔是毛笔画的，其他都是季茉用手画出来的。

　　这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小表演，因为总是能看见很多人掉下巴的表情，就像现在这样。

　　温亦垣又调侃几句，切入正题：“茉茉，你的琵琶弹得很好，以前从没听说过？”
　　“小时候学的……”季茉有些心虚。

　　“对了，在台上看见你抛了个什么东西给粉丝，是什么？”温亦垣又问。

　　“是个发圈。”季茉想起自己弹错的音，忍俊不禁道，“我在台上听见她喊我名字，就想去看看。”

　　身后大屏幕切入重新播放了那一段，果然，在一个女孩大喊“茉茉我爱你”后，琵琶音就明显听出一处错漏。
　　明明可以一边画画一边弹琵琶的人，却因为这声告白而拨错了弦？

　　“好可爱。”温亦垣失声笑道，“那个小女孩呢？你把你爱豆吓着了，表白也要含蓄一点嘛……”

　　台下，小莫都没地方搁脸了，偏偏温亦垣还说：“小粉丝呢？小粉丝上台来，哥哥给你一个朝爱豆表白的机会！”

　　小莫：“……”
　　别cue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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