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于火影世界》天际孤云

2、二

　　雪虽然未全部融化，但也已经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铺于地面。树林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却也依旧充满萧条的感觉。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做着俯卧撑。
　　“96、97、98、99”“嘭”“呼，该死。”
　　虽然依旧是低温寒冷的天气，程夜已经浑身是汗，此时的他疲惫地趴在地面上。
　　完全不行，这样的成绩还是太差了，这样下去，死亡离他会很接近。虽然很想继续锻炼，但是极度的疲惫不允许他再运动，哪怕是稍稍移动身体。
　　虽然表面依旧冷静，但是程夜心中难免慌乱。这个世界，太危险，他想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世界，一个漫画中的世界，有火影，有少年的热情，更有死亡。这个漫画是他一个室友的最爱，那个室友有全套正版漫画，各式海报，一系列火影相关产品。在他几乎是挣扎着生活的大学时期，看那个室友的漫画和一些相关动画，是他难得的娱乐休闲活动了。现在似乎，他要感谢那个室友了啊。但前提是他能够继续活下去。
　　虽然艰难，但已经有一个比较好的基础了，这个孩子有血迹限界——白眼，而且已经没有了咒印的束缚。
　　“夜，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儿童软软的童音打断了程夜的思考。
　　“抱歉，我只是想要锻炼身体，我身体很弱。”费力地坐起，程夜看向那个像小女孩一样的男孩，这个孩子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啊，可是在这个世界……希望他能够一直呆在这个还算和平的地方吧。
　　“可以走吗，该去吃中饭了。”说着，白将挂着甜甜微笑的脸凑近程夜。
　　“没有问题。”淡淡一笑，虽然费力，但他成功站起，应该可以走回去，有血继限界的身体果然恢复力强大。

　　“白、夜，中饭过后，帮我干活啊。”美丽的少妇温柔地笑着，轻声对两个可爱的孩子说道。
　　“恩”、“好啊。”
　　其实也就是帮忙晾晒衣物，对于他们这么小的孩子而言，地里的活还帮不上忙，其实就算是晾晒衣物也主要是白和少妇在做，程夜仅仅在边上呆着，他的身高连递送衣物都麻烦。
　　旁边同样美丽温和的母子一边嬉笑着一边忙碌着，程夜却低着头，看着地上一滩水中自己的倒影。黑发，深色接近黑色的紫眸，额头有紫色的印记，像是不规则生长的藤蔓，分布于近半个额头，整体偏向左。很精致可爱的男孩子，不会像白那样女性化，但是那紫色的眼睛和同色的印记却让他显得妖冶。那个印记应该是咒印生效后，原本的咒印发生变化而来，原始的白眼应该也被破坏，现在眼睛已不是白色，这样更好，白色的眼睛太过招摇了。看着那幽深的紫眸，程夜聚集已经可以被他感觉到的查克拉到眼部，瞬间，接近黑的紫色渐渐趋向透明，就像紫色的琉璃，很幸运，并没有像真正的白眼在发动时会有青筋出现。和原来的白眼相差越大，越好，从这个孩子的经历看来，有家族，他会成为炮灰，没有家族，那就是实验品。看了一会，程夜闭上眼睛，睁开，又是一双暗色的眸，他还是太弱了，那双眼睛，以目前的他，维持不了多久。
　　“啊，妈妈，夜，你们快看！好有趣啊！”随着那开心的似乎寻到宝贝的欢呼，程夜转过头，却看到向来温柔的少妇一脸惊恐地捉住白的手，白手中的一团水立刻四溅开来，弄湿了白和他母亲的衣服。
　　“白，记住，以后都不能够这么做！”惊恐不安，美丽的脸甚至有丝扭曲。
　　“好。”虽然被向来温柔母亲脸上的扭曲吓到，但看到母亲脸上的不安和惊恐，白乖乖地点头。
　　白？那个术……刚才那个是术吧？这个情景……程夜心中腾起不安。
　　“白，抱歉，刚才妈妈太激动了。”恢复过来的母亲蹲下，轻轻搂着她的儿子，同时柔声安慰着。
　　“妈妈，没有关系的，我听你的，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白同样轻拍着母亲的背，反过来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白，你可不可以先帮妈妈去小树林里捡一点柴火，妈妈和夜说一点话，很快就过来。”
　　“哦，好的。”
　　听到现在的母亲要单独和自己说话，夜感到不安，虽然现在的母亲一直很温柔，对自己和白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刚才白那个表现，程夜判断白是有血继限界的。也许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现在程夜想逃，但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逃不掉。看着走掉的白和走近他的温和的少妇，程夜尽量表现的单纯无知。
　　“夜，告诉妈妈，你的眼睛可以看到什么？”蹲下，看着程夜幽深的眼睛，少妇始终温和地问道。
　　“！”他最害怕的事情现在真的出现了，平静下来，程夜尽量和以往一样看着少妇，“妈妈，什么意思？”
　　“……夜”听到夜的回答，少妇有些不确定，“在遇到我们的那天在树林里，你看到的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妈妈，你在说什么，我看到的有什么不同的吗？”不要颤抖，程夜在心中警告自己。
　　“……夜，原来你都知道的吗，你这么小就已经遭遇到这些了吗？”听到的依旧是那个回答，少妇的话中透出疼惜，同时轻轻地楼住程夜。
　　在少妇温暖的怀里，程夜甚至不敢乱动。
　　“你知道血继限界？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一般的孩子，你太安静了。”轻拍着程夜极力抑制颤抖的身体，少妇温和地说道，“你已经遭遇倒那些不幸了吧，就像我们水无月一族。”
　　水无月？！听到这个姓氏，程夜震惊，水无月白？！
　　始终轻拍着程夜，少妇淡淡却充满哀伤地叙述道，“我们这些拥有血继限界的人被视为战争的源头，是不祥的存在，他们都在抹杀我们的存在，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有白也都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也是，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是近乎透明的，但是，现在你的眼睛是近乎黑色的。你的眼睛是血继限界吧。你都经历了什么，孩子？”
　　震惊地看着这个始终温柔的少妇现在忧伤的脸，程夜极力迫使自己冷静地思考。水无月，竟然是水无月，白就是那个悲剧的少年吗？！悲剧？
　　现在，很危险！想到了白悲剧发生时的情形，程夜立刻从震惊中恢复冷静，那群被怒火燃烧了理智的人，也许连他这个来历不明，且由白母子带回的人也会杀害。现在，他们必须立刻逃离，否则，会死！或许白不一定会死，但是他一定会死！仅仅有白眼，是没有攻击能力的！
　　“快离开！应该已经有人看到刚才白的情况了，现在那些人应该在赶来，他们会杀了我们！”没有时间给他遮掩自己的血继限界，现在首要的是从这场劫难中活下去！
　　“你说什么？”被程夜突然的警告一怔，少妇反射性地发问。
　　“快离开，”同时打开白眼观察情况，果然……“立刻带我和白离开，他们已经过来了！”
　　“还有爸爸……”那个原本温和的父亲此时满脸杀气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程夜感到心里，很冷。
　　“总一郎……”少妇的眼中流露出痛苦、不安，还有茫然，“不要，我想赌赌看，总一郎了解我的，他应该会相信我不是杀戮的工具的……”
　　“不要耽搁了，快点走！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就算爸爸愿意相信你，其他人也不会相信的！快啊！你还要想想白啊！”看着少妇依旧茫然的眼神，程夜在无奈的同时更加惊慌，他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很危险。
　　“……白”提到白，少妇总算恢复清明的眼神，但是里面的坚决却让程夜不安，“夜，快去找白，你们躲在我们一次遇到过的山洞那里，如果天黑前我没有来找你们，你们就立刻离开，知道吗？”
　　“你……”想要挽回这个局面，但是那群人越来越近，程夜果断地离开少妇的怀抱，向树林奔去。
　　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程夜在心中祈祷，希望那个阴影不要再留给那个善良的孩子了。
　　“啊！”、“嘭”随着一声惊呼和□□落地的声音，程夜掉进了一个捕捉野兽的陷阱，所幸土地并不坚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普通妇女高度的陷阱，现在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或者更应该担心，怎样出去。

　　天已经全黑，浑身是泥，手上的血早经凝固的程夜出现在逃离不到一天，曾经生活了三个月的村子。寂静，虽然这样的小村庄在晚上都是安静的，但现在却更像是，死寂。
　　睁开眼，琉璃样的紫色眼睛看向那个被许多冰柱撑破的小屋，一地的死尸，还有一个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孩子。闭上眼睛，睁开，程夜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全力奔跑。
　　“白……”靠进那个发抖的孩子，程夜轻轻呼唤。
　　“大家都死了，怎么会这样？我只是不想死啊，呜呜呜。”没有抬起埋在手臂中的脸，同时，声音在发抖。
　　“你没有错，你只是不想死。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是爸爸的孩子啊，他不要我了，他想杀了我，大家都这样，妈妈也死了，没有人需要我……”
　　“你还有我，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你自己。如果你不要你自己了，为什么要杀了爸爸，还有这么多人？”淡淡的叙述，已经不在意这些是否可以被一个6岁的孩子听懂。
　　“我不想杀爸爸的。”震惊地抬起脸，白无力地申辩着。
　　“可是，你已经杀死他了，为了你自己。”没有放过那个颤抖的孩子，程夜平静地叙述。
　　“我，我……”
　　“不管怎样，活下去吧。还有，我也需要你的。”
　　“呜呜呜……”抱住比他还小的孩子，白止不住地轻轻啜泣。

　　萧条的街道，两个幼小的身影慢慢地行走着，破烂的衣物、满脸的泥看不清两个孩子的脸。
　　好冷、好饿，离开那个只有死亡的村子，两人来到距离那个村子最近的镇上，在北方的山林里他们应该活不下去，因为他们太幼小了，而且太弱了，或许在有人的城镇，可以生存下去，也许靠乞讨、也许靠偷盗……
　　乞讨，在这个贫民聚集区，似乎没有希望，这里的人都很冷漠，因为战乱，因为天灾，他们连自己的生存都无法保障，根本没有多余的食物分给这些陌生的孩子。就连捡剩菜剩饭的可能都没有，因为，他们不会有这些。
　　来到稍稍热闹区域的外围，看到一些人殴打另一些人，程夜感到一点茫然，这个世界，他应该怎么生存下去？他太弱了，在长大之前，他就会死亡的吧，就算长大了，他也仅仅是苟延残喘吧，这个拥有血继限界的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拥有一个忍者的本领吗？不现实，他什么都不会，最多他能够做的，就是用以前知道的最简单的知识锻炼这个身体，但这有什么用，成为运动员？他们不擅长战斗！
　　“夜，给！”打断程夜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他的茫然，白将手中的小半个已经黑了，并且微微发臭的馒头递给他，满脸纯真的笑容。
　　“……谢谢”接过馒头，同时将其再分成两半，递给白一半，“你需要的应该比我多。”
　　“……好。”虽有迟疑，但想到是夜的要求，白微笑着接过。
　　在这个世界需要本事，否则会死得很惨。想到这里，程夜闭上眼睛，同时将查克拉集中在眼部，然后他看到许多人，还有一些体内流动着查克拉的人，他想先了解周围人的情况。
　　突然，程夜一惊，三个人，好强大的查克拉！有两个人是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单独一人。那两个的都是女性，有一个查克拉最多，另外一个查克拉相对较少。单独一人的查克拉接近那个最多的女性。
　　不是普通人！这是程夜的判断，虽然只见过最初到达这里时看到的那些忍者的查克拉，并且不知道他们的等级，但是他们和这三个人的查克拉量相比，或许应该说和其中两个人的量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个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三个人？白……再不斩！应该不应该避开？避开，不会有白的最原始的悲剧，但是之后就不会是悲剧了吗，如此弱小的他们自己能够成长成什么样子，或许能不能够成长都是问题。
　　忍着疲惫，程夜继续观察着那两个在一起的人的情况，他们在的地方，很多人，也很混乱，被很多人围着，他们其中一个人坐着，在赌博？另一个人站在旁边，手中抱着一只，猪？
　　看到这里，程夜再也支撑不住，睁开眼睛，没有时间感叹自己的弱小，程夜快速地思索。赌博、猪、两个强大的女性，纲手和静音？现在应该怎么样？投靠一方是十分有利的，问题是纲手是否会接收他们，他可不认为纲手是一个善良的人，忍者，经历过多次大战的忍者，如果善良到愿意接收来历不明的可怜孩子的话，她活不下来。至于再不斩，直到白死后才知道珍惜，之前应该都是当工具利用的吧，而他自己又是一个判忍，无穷无尽的追杀，白原来可以活下来，那他呢，现在比白弱的他，还有他的加入是否会有改变？
　　打断他思绪的是突然出现的一片阴影，同时旁边的白紧紧地抱着他。
　　大刀、蒙面，凶狠的眼神，再不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怜的小鬼，没有人需要吗？要不要做我的工具？我可以需要你们。”冰冷的声音带着肃杀。
　　工具，难道他可以这么快看出来他和白的潜力？不愧是鬼人。还有那个眼神，看着所有物的眼神，也许不是他的工具，就是死人了吧。
　　“大哥哥，我们在等里面的阿姨。”没有时间多想，程夜立刻指着远处那家赌坊说道，他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想到原来白的死亡，程夜首先想到的是绝对不能如此，跟着再不斩太危险了。说完，便不看再不斩，拉着还略有疑惑的白走向那家赌坊。
　　再不斩没有动手杀了他们，因为那个小男孩在面对他，即使收敛也依旧充满戾气的鬼人时，眼神太过冷静，不是普通人。或许有价值啊。看着即将走进赌坊的两个小鬼，鬼人也慢慢跟上，两个也许很有用的工具，如果已经是别人的了，那就抢过来吧。
　　准确地通过赌坊的通道，来到纲手所在的那间房，没有人阻拦这两个肮脏的小鬼，因为他们后面那个蒙面的人明显不是善类。
　　没有惊动那个房间里其它的赌客，程夜拉着白坐在墙角，已经闭上眼睛的他看到再不斩在看到那个在赌博的人时立刻离开。看来认出来了，虽然纲手面貌随时可能更换，但是她的特点还是相当明显的，爱赌，连衣服后都有一个显眼的赌字，最主要的是，强大。
　　观察着一切的程夜却突然呆住，因为此刻他的面前出现了那个抱着一头猪，穿着黑色和服的年轻女性，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是怎么出现的！眼前一晃，他便出现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同时被抱住，抱住他的是和他一样被摔在地的白。
　　“孩子，你们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纲手，很美的人，不愧是被誉为牡丹的人，看着眼前狼狈的孩子，她虽然微笑着，但是程夜可以看到她眼里的冰冷。
　　很危险，太冒险了，程夜不由感到惊慌，怎么办，同时白更加紧地抱着他。他迫使自己冷静，想想漫画，她爱的两个人都死了，为了保护村子，她由此恨火影直到鸣人出现。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做不到！”
　　听到那犹稚嫩的声音说着如此坚决的话，纲手不由一愣，但是很快恢复，继续微笑，“你们活下去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活下去？”
　　“还有需要守护的，还有重要的人。”在程夜之前，白看着纲手坚定地说道。
　　重要的人吗？在白的怀里，程夜感到一丝开心。
　　“好，我倒想要看看你们继续活着会怎样？”听到白的回答，纲手再次一愣，然后收敛笑容看着两人认真地说道，“你们怎么会向我们所在的地方而来，那个男人你们知道吗？”
　　“他叫水无月白，我是水无月夜，还有我的眼睛不太一样。”抬起头，同时将查克拉聚集在眼部，紫色琉璃样的眼睛看着纲手缓缓说道。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