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NO.4 ...
-
莫妮卡现在心情很复杂。
多复杂呢……又开心又难过，还有点害怕。麦格教授把她们两个带到了拉文克劳的院长办公室。并且，很不巧的是，菲利乌斯·弗利维（Filius Flitwick）教授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他没有离开办公室！这意味着她们将受到本院院长的处罚，并且……他一定会对她们失望的，甚至——梅林，她甚至不敢继续想象接下来的校园生活，她们可能会被针对，可能教授会不喜欢她们……或者，或者更糟……
弗利维教授震惊地瞪大眼，眼睛一会儿看看麦格教授，一会儿又瞧瞧这两个小女孩。莫妮卡有些紧张地抿起嘴，夏洛特似乎注意到了，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噢……噢……”弗利维教授听完了麦格教授的陈述，但他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愣愣地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交给我吧。”良久，他轻声说道。
麦格教授出去了，门砰的一声关上，两个小女孩抖了一下。
“不要紧张，孩子们。”
“我很抱歉，弗利维教授——”莫妮卡开口，“我们只是不想迟到……”
“……”夏洛特垂着头。
“其实，我很高兴看到您，但遗憾的是，并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应该是在您教授的魔咒课上。我很期待您的魔咒课，也很希望我能得到您的表扬——或是赞赏的目光……不过，现在我没有机会了，是吗。”莫妮卡没有使用疑问句，她很清楚这次的事情十分严重，她们甚至可能会被要求退学。
“是、是的，我们很抱歉，教授——”夏洛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我没有资格说我没有恶意——事实上，这件事情是我提出来的……我、我……我承认，利用别人的天赋来干坏事的我真是差劲透了——隆巴顿真的很有飞行的天赋，并且莫妮卡的魔咒也真的很厉害……她甚至能操控已经被我施了咒的东西！……我承认我也看中了隆巴顿的家族没有斯图亚特和埃菲尔家族强盛……我、我……”夏洛特已经说不下去了，她开始掉眼泪，身体一颤一颤的。
“噢……”弗利维教授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又似乎胸有成竹地从他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盒铁罐，莫妮卡看见里面装着一些口袋小蛋糕，“没关系……我们先来看看它们跳舞吧？我猜你们会想看它们跳牛仔舞——噢，可不是么。”他轻轻地挥舞了一下魔杖，这些口袋小蛋糕就开始在办公桌上跳舞，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夏洛特眨巴眨巴眼，吸吸鼻子，认真观察起小蛋糕来——她的身体有些颤抖，嘴巴也抿得死死的。莫妮卡拿不准她是忍着不哭还是不笑，但她注意到弗利维教授对夏洛特的表现似乎很满意。
莫妮卡笑不出来，但她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一点，于是她眨眨眼，开口道：“弗利维教授，已经够了。开始进入正题吧。”
“……”他瞪大眼睛盯着莫妮卡，小蛋糕们被吓得停止动作，良久，他站起身来，“我想你们还没有自我介绍……没错吧？孩子们。”
“……我是莫妮卡·埃菲尔，初次见面，弗利维教授。”
“夏洛特·斯图亚特，教授。”
“Well，埃菲尔，斯图亚特……”弗利维教授晃晃头，递给她们两个美味可口的口袋小蛋糕，“你们还会什么魔咒吗？”
“谢谢教授，”夏洛特与莫妮卡接过小蛋糕，对视五秒，默契地开口，“Stupefy（昏昏倒地）。”
“Fubute Ubcabtaten（咒立停）！”弗利维教授轻轻挥动魔杖，“很遗憾……不过你们已经很厉害了，女孩们。你们很有天赋，相信我，你们会学好魔咒的……尤其是埃菲尔，哦……你已经得到我赞赏的目光了，可不是吗？”他冲莫妮卡眨了下眼。
莫妮卡咬住自己的下唇，垂下眼眸。
“嗯……教授？请问，我们是否会被勒令退学？”夏洛特不安地挠起了头发，“我们……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想退学……嗯，那个……”
“你们还没忘记这件事？”弗利维教授又拿出两个小蛋糕，“别傻站着，尝尝美味可口的口袋小蛋糕吧——它们刚刚还给你们跳了段舞……现在，听我说，你们是拉文克劳，女孩们……拉文克劳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当然，这并不是你们伤害别人的理由。结合拉文克劳的利己主义，以及结果来看——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俩差点进斯莱特林……隆巴顿伤得不重，而你们也没有迟到——并且我还收获了两名很有天赋的拉文克劳……不算太坏，不是吗？不过你们得向隆巴顿道歉，噢，还有麦格教授——你们伤了格兰芬多的学生，得给她一个交代吧？至于惩罚……”
他盯着两个女孩。
莫妮卡感觉眼里进了根眼睫毛，不适地眨眼。
“我们都是一家人，心里清楚就好了。”他微微笑了一下，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口袋小蛋糕放好。
“诶……”莫妮卡盯着弗利维教授的背影，“您是说，我们不用退学……吗。”
“噢是的……毕竟我还没有表扬你呢，埃菲尔同学，”弗利维转过身来，与莫妮卡对视着，“你的眼睛很漂亮，像闪着光似的。”
“……谢谢夸奖，弗利维教授。”莫妮卡不适地眨眨眼。
“教授！”门被粗鲁地打开，威士忌学长出现在他们视野里，他挠挠头，“我为我的鲁莽道歉，教授……嘿！埃菲尔小姐！好巧，你也在？噢——还有夏洛特啊……”
“啊，是的，”夏洛特冲他点点头，“不过……我记得昨天还是‘斯图亚特小姐’？”
“关于这个——请原谅，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足够友好了……另外，或许我可以称呼你为‘莫妮卡’？埃菲尔小姐？”他那琥珀色的双眼因为笑容而略微眯起，在灯光的照射下依旧一闪一闪的。
“……不慎荣幸，威士忌学长。”莫妮卡直觉那笑容不怎么单纯，但淑女的礼仪迫使她应下请求。
“不用见外……埃德蒙也很不错，”他狡黠地眨眨眼，偏头看向弗利维教授，“您在忙吗？恕我冒犯，我有问题想要请教您。”
“我已经忙完了，威士忌。你有什么问题？——噢，埃菲尔和斯图亚特，你们可以离开了。”
“好的，谢谢弗利维教授……”莫妮卡和夏洛特冲他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我以为我们会被要求退学！”夏洛特下意识地想去关门，但门自动关上了，她怔了怔，转身快步追上莫妮卡。
莫妮卡缓缓吐出一口气，赞同地点点头。
“我喜欢弗利维教授。”最后，两个女生并肩走在环绕上升的高阶楼梯间里，莫妮卡轻轻道。
“嗯，”夏洛特跳下两个阶梯，旁边是一扇窗，于是她转头看向塔外，“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
“……”莫妮卡沉默着低头往下走。
“如果有，”夏洛特笑起来，顿了顿，“我就……揍他们！”
“……”莫妮卡眨眨眼，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不至于吧。”
“噗哈哈哈～开个玩笑！反正……我会狠狠地惩罚他们的！”夏洛特装模作样地撸袖子。
“……”莫妮卡犹豫了一下，缓缓地点点头。
“嗯，”夏洛特用手将袖子抚平，“现在是……”她走完最后一节台阶，抬起头。
“……抱歉，”莫妮卡眨眨眼，有些吞吞吐吐，“我想，我们迷路了……”
“啊～迷路了呀，”夏洛特扬起嘴角假笑，眼睛微微眯起，“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两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
“……”莫妮卡默默走完台阶，“我拒绝。”
“哈哈哈～开个玩笑。现在怎么办？”夏洛特转了个身，巫师袍在空中划出一个圆，鼓鼓的，装满了风——就像是临风而起的两片羽翼。
“你忘了吗，”莫妮卡冲她眨眼，“我们有拉文克劳的学长。”
“哦哦～对嚯！莫妮卡真是聪明啊。”夏洛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碧蓝的双瞳似湖水，被挤得像是要溢出来。
于是两个小姑娘肩并肩坐在楼梯间。
此时正在和弗利维教授讨论问题的威士忌学长（因为被算计了而）打了一个喷嚏，并被担心学生的弗利维教授逼迫着（不是）看了一次口袋小蛋糕跳踢踏舞。
（终于）讨论完问题的威士忌同学抱怨着被一群小蛋糕浪费了时间（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甚至还没有吃到这些小蛋糕！一块都没有！），最后下楼梯后看到了并肩堵在楼梯口的两位学妹。直觉两位学妹睡着了的威士忌同学虽然好奇，但并不打算吵醒她们，于是抽出魔杖。
听到声响一齐转头的两位学妹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在威士忌看来），而两位学妹看到了因为不想吵到学妹所以打算给自己来个什么咒语离开这里但被学妹吓到僵在原地的某学长。
威士忌：……
莫妮卡：“……”
夏洛特：……啊！是埃德蒙学长啊。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多久以后……
“呐哈利！你回来啦，”罗恩在看到哈利后，一下子凑到哈利旁边，瞪大眼，“你知道吗！听说靠近西塔那边的某个楼梯间有男鬼诶……有几个打算去弗利维教授办公室问问题的拉文克劳学生听见了，但没看到男鬼……嘿！伙计！别这样看我！——你知道的，他们从不会编无聊的谎言出来……我估摸着这事儿是真的……你知道吗，赫敏居然想找那个埃菲尔家的小姐去求证……虽然她说是因为她只认识这么一个拉文克劳，但说真的，她今天才见过那个斯图亚特！并且……你知道的，那可是埃菲尔！”
“……其实吧，罗恩，我觉得莫妮卡好像不是马尔福那种人，她好像，还挺不错的……”
“……”罗恩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哈利，“好吧好吧，大概是不一样……但是这不是重点！我在跟你讲男鬼！”
“噢噢，是的，男鬼……你接着讲？”
“……”←带着两位学妹去教室而不小心听见这个传闻的某位男鬼。
“……”←莫名其妙被夸了（大概？）的莫妮卡。
“……”被格兰杰忽略了的夏洛特选择沉默，但她紧接着开口，“我们会保密的——您怕鬼这件事，埃德蒙学长。”
“……以及是男鬼这件事。”莫妮卡补充道。
“……”威士忌泪流满面，“我谢谢你们哦。”
“唉～不过我真的好伤心呢，”夏洛特拖出苦恼的腔调，“我可没想到我长得这么像鬼。”
莫妮卡赞同地点点头，但她紧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抿起嘴唇，挺愉悦的样子。
“……不要再说了，我很尴尬，亲爱的夏洛特。”威士忌的语气很虚弱。
“所以……我们迷路这件事……？嗯哼？”
“……会保密的，小姐们，”威士忌用手捂住一半的脸，叹口气，俯视着两位学妹，“其实并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我想想，比猿猴好多了。”
“哈哈哈哈哈～是的！感谢梅林！您与我们达成了共识！亲爱的埃德蒙！”夏洛特抬头看着他，“或许你会很有兴趣加入我们的！我是说，关于竭斯底里姑娘的事情……”
“哦，得了吧，”威士忌又叹了口气，“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安分一点吧，那个哈利·波特和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可给格兰芬多扣了不少分……希利亚德级长还期待着这次的学院杯……你们还是想想怎么赚分吧，别像格兰芬多一样闯祸了……”
“……”莫妮卡眨眨眼，“事实上……”
“我们刚给拉文克劳扣了50分……”夏洛特接道。
“……？！！”可怜的埃德蒙·老妈子·威士忌先生惊讶地瞪大眼，“什么？！！”
莫妮卡坚定地（？）冲他点点头（她看起来完全没有想要赚分弥补的想法，且眼里似乎夹杂着同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想到赚分就头疼进而崩溃的威士忌。
“！！！那个男鬼似乎还会移动！我发誓我听到了他的叫声！就在这附近！——伙计，你瞧！我没骗你吧！真的有男鬼！好了……我觉着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离开好了……直接去下一节课的教室吧！”←远处听到尖叫警觉的罗恩。
“嗯！”←信以为真的哈利。
两位学妹同情地拍拍崩溃到蹲在地上的某男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NO.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