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直上》胡壹淳

29、第 29 章

　　钱白他们在离开酒店以后就各自活动去了，他选择回家休息，而大东好些天没有见他的情人曲靖了，在回程的路上就一直电话里腻歪，小麦和钱白实在听不了他们那腻歪劲儿一顿操作终于才让大东收敛的把手机收起来。

　　“你可做个人吧，就这还聊骚咱们那纯情小导演。”钱白躺在座椅上直摇头。

　　大东才不以为意：“人活着可不就是图开心，我看到她就能让我开心，干啥不追。”

　　小麦这性子自然也是个专一的人，不慎赞同他的说法，反驳道：“你是开心了，可万一小一一哪天喜欢上你了，你要怎么办？像以往一样，两头跑么？”

　　大东拿出烟打开窗户点着：“有什么不好，开心就好啦。”

　　钱白从他手里夺过烟，一把扔到窗外：“车里别抽，就你这样，基本也不懂啥是个爱情。”

　　“要那干啥，早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那个东西哥们险些犯罪，现在要不起了。”大东似乎想起了那个时候，冲前踢了一脚钱白坐的椅子：“记得不，我还得感谢你救我一命呢。”

　　钱白伸手向后扔给他一盒木糖醇：“嗯，可不，早知道救回来个嚯嚯女人的狼人，我还不如放任你自身自灭呢。”想到那个时候他也乐了，那时候年少轻狂，以为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现在看来，真是幼稚。

　　知道他是开玩笑，大东感叹道：“那玩意儿玩不起了，太疼。”

　　要说这一出，其实还是他和钱白刚认识的时候，他俩各自有一个女朋友，且是热别恩爱的那种，可后来自打组了乐队，大东很多时间都投入到了音乐里，忽略了他青梅竹马的初恋，自以为对爱情十拿九稳的他翻车了，相识相恋好些年却敌不过突如其来地情变。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她生日，本想给她个惊喜，没曾想她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宿舍楼下，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在这之前他们也只是两个月没有见面而已。

　　后来她轻描淡写地说：“你压根儿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陪伴，可是你现在整天泡在你们的乐队里，你让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呢，他想着挽回，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沉溺在另一段感情里，大东依然记得他初恋当时跟他声泪俱下地说：“对不起，我们不适合。”的时候，大东真实听到到心碎的声音，有些时候什么都能控制，唯独左胸腔里的东西，他控制不了。

　　一晚上喝了很多酒，在第二日钱白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酒精中毒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才抢救过来。

　　被救过来以后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钱白一直陪着他，某一天他想开了，便成了一个留恋花丛之人，再没有和谁认真过，想起来也是个悲剧。

　　钱白也曾劝过他，但是他开心，后来也就懒得管了，现在之所以一再强调让他别嚯嚯刘一一，其实出于私心，上次他胃疼，小姑娘给他煮的那碗面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算是报她那一面之恩吧。

　　钱白他们口里的曲靖是一个长得很漂亮但是事业心不强的女演员，经常出现在各种剧里一些不轻不重的角色，再一次新戏杀青庆功宴中和大东结识，当时他们乐队为那个剧唱插曲。

　　之后俩人就天雷勾地火，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在钱白看来他俩本质上大概是一种人，在孤独中求安慰的人，曲靖也时常跟其他人做剧组夫妻，大东也并不守身如玉，只是各自人生轨迹中的一个旁枝，互相需要时彼此“温暖”彼此。

　　和钱白他们离开后，大东就来到曲靖的家里，赶巧她的一部戏刚杀青，所以俩人就约上了。

　　要说大东对曲靖谈不上是爱，但是痴迷，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最感官上的痴迷，曲靖的性感的长相和身材本身对男人就有一种纯天然的诱惑力，大东最不抗拒这种诱惑。

　　说起来俩个人也就一周没见，一见面曲靖就开始撒娇：“你是不是快忘了我了，都多久没见了。”
　　大东拉着她坐在床边：“我这不是忙着赚钱养你嘛？”

　　曲靖一把推开他，妩媚地笑出声：“切，说的好像我需要你养一样。”

　　说完自顾自地点起一根烟抽起来，大东拿出给她准备好的一个限量版香奈儿手表，她一直想买没买着的：“是，我的曲靖不需要我养，但是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打开那个盒子，一块奶白色的机械手表暴露在空气中。

　　曲靖本也就是调侃他着张口就来的胡话而已，不经意转头之际看到她上次错过的那块香奈儿机械表的时候，双手张开，叫出声：“哎呀，j12你是怎么买到的，我上次去都没看到。”

　　“这你不用管，就说喜欢不喜欢吧。”从曲靖手里拿走那根烟，看着她的表情，果然让人开心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喜欢。”说完就在大东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想买这个的？”

　　大东撇撇嘴，挑眉道：“就你东哥这观察力，上次去意大利看你没买着很失落来着。”

　　被他这么着说，曲靖心里暖暖地，眼神定定地看着大东：“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大东把烟掐掉，摸摸她那张明艳的脸：“说什么呢，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说完便吻上了曲靖，缱绻整夜……

　　事毕，曲靖在大东怀里柔声问道：“我们俩这种算什么？炮友？情人？还是爱人，情侣？”

　　大东在余韵里抚摸着她的肩膀，想都不想地说：“管他是什么，至少当下你我都是快乐的那就够了。”

　　曲靖没再继续问，他说的没错，不管是什么，至少当下是快乐的，虽然从心底深处慢慢滋生出来的失落感和空虚感越来越强烈，可她还是选择无视，把它们压下去藏起来，有些事较真起来可能结果会更不尽如人意。

　　……

　　刘一一回答家，拿出钥匙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猫挠门的声音，看来小家伙还真是一直等在门口。
　　开门，瞬间大白就抱住了她的腿，来回转圈，喵喵叫，刘一一蹲下身子把它抱起来，放在胸口，顺着它的毛：“是不是想我了？”

　　大白喵喵地叫了声。
　　“是啊，这几天乖不乖啊？”
　　又喵喵喵地叫了三声，蹭蹭她的脖子。

　　刘一一有些痒痒地抬起头：“别闹大白。”说完就抱着它来到床边，把它放在地上，从兜里拿出给它买好的小鱼干放到猫食盆里，大白哧溜一下就跑到那边咬起了一个，自顾自地吃起来。

　　刘一一看着它吃的起劲，嘟着嘴说：“还真是有了吃的忘了娘啊 。”说完深吸口气，把这几天猫砂盆里它的排泄物铲起来倒入马桶，给它换好了新的，铲屎官的使命完成后，才仰躺在床上，失神地盯着房顶亮着地灯晃神了好一阵才爬起来进去洗澡，洗去这几天的疲惫。

　　从里面出来后吹干头发，关掉大灯，打开床头灯，半仰靠在床背上，拿过电脑，打开她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慢慢地看起来，大白吃好以后也跳上床挨着她蹲握着，不多时发出呼噜噜地响声。刘一一转过头摸摸它的头顶：“这是个懒猫，吃完就睡。”

　　一个电影过罢，她也着实困了，关掉电脑，床头灯，躺下来搂着大白就睡着了。

　　毕业后一个人居住的时候，难免孤单，有了大白后就让她这独在异乡的孤寂感减少了很多。

　　曾经，刘一一的妈妈希望她毕业后能回家工作，这样一来也有人照顾，可刘一一的专业回家基本不会有合适的工作，而且她从小就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现在也希望自己能越来越独立起来，虽然一个人在外辛苦，可是也成长了很多，早些时候她在家里就是小公主的角色，现在一个人灯坏了自己修，水堵了自己通，胆子慢慢地也大起来了，这些小小地改变对她来说都很让她知足。

　　由于连日加班加点的录制，所以在结束后他们有三天的假期，刘一一没别的想法就打算在家好好睡三天。所以她关掉手机，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还是被饥饿中的大白拱醒的。

　　刘一一迷迷瞪瞪地起床，坐起身失神了好半天，抓过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大白，抱起来下地，找出猫粮后把大白放在地上，看它吃了好一阵，才晃悠悠地去床头柜拿起手机开机，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看着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她站在窗户边打开窗户，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刘一一深吸一口气，是大自然泥土的味道，真好闻，立刻精神了。

　　此时手机也开机了，一堆微信轰炸式地响起来，还有未接电话的提示音，刘一一看这情况以为今天是临时有工作，未接来电都是单文的，她回拨回去，不多时就被单文接起来了：“我的祖宗你可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