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逝水（HP同人）》驰风饮醉

27、攻击

　　星期天晚饭时，Umbridge引领着一群年老的考官们出现在门厅。礼堂里原本就紧张的空气绷得更紧了，学生们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不少学生甚至故意跑到门厅那里磨磨蹭蹭，想着是不是能听到点儿什么消息。
　　几个考官一来，Pomfrey夫人和Silvia的工作量明显增加了。无梦药水和镇定剂的需求直线上升。Silvia觉得这次考试结束后，她就算睡着也能制作这两种魔药了。
　　“今年比去年要好一些。”正在磨苦棘刺的Pomfrey夫人说，“去年有好几个学生不得不在考试中途被送到这里来，因为情绪崩溃或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而导致的昏迷。”
　　“为什么？”
　　“什么？哦，你是说营养不良——”Pomfrey夫人哼了一声，“那些傻孩子们还以为占用吃饭的时间看的那几行字能有多大用处？还有些学生是因为太紧张了吃不下东西。当然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导致的饮食过量也不是没有。”
　　Silvia对此表示了惊奇：“听上去今年的确很不错，不过是失眠和焦虑。”
　　“不能这么说，考试有两个星期呢。你就等着看吧，这里会很热闹的。”
　　的确，Pomfrey夫人是对的，一如既往的。
　　第一天的变形咒考试就给医疗翼带来了八个伤员。有头发拽地的、有皮肤变成亮黄色的、有被别人变成一只鹌鹑的、还有一个甚至把自己的手指骨变没了。五花八门的病情令Silvia忙碌的同时，实在忍不住觉得这些真的很有趣。
　　考试一天天进行下去，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被展示在Silvia面前。虽然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是也实在忙得够呛。每天都要整理的医疗记录也复杂了起来，没有一天是轻松的。
　　考试周的第二个星期三，Silvia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整理医疗翼的记录本。她刚才发现里面有个错误的地方，现在正在重新检查。已经过了十一点了，Silvia终于核对完了这一本记录，她站起来伸了伸手臂，垂垂有些酸痛的肩背。即是马上要进入夏天了，晚上还是有些凉。微凉的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
　　突然草地那头传来一些敲击声，还有Fang的吠叫声。在安静的夜晚回荡着，听上去空洞而且怪异。
　　Silvia停下了伸展动作，原本困顿瞌睡的感觉顿时跑得一干二净。
　　声音应该来自Hagrid的木屋那边，从Silvia的窗户看不到那边发生了什么。这很奇怪，现在还是考试期间，Hagrid应该知道学校禁止了这类会扰乱考生的动静。自从把Trelawney赶下占卜教授这个位置后，Umbridge最想做的事就是找Hagrid的麻烦，好把他赶出学校。对自己的处境相当明白的Hagrid应该不会自动给她这个机会。
　　Silvia的神经突然绷了起来，不会是Hagrid出事了吧？
　　她站在窗户门口等了一会儿，突然听见Hagrid的吼声。Silvia一把抓起魔杖，绷着脸，走出了房间。
　　Silvia快步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然后她隐约听到了Hagrid的咆哮声和其他人的叫喊声——不是学校里的人，是一些其他的成年男子！这个认知让Silvia快速地在走廊里奔跑起来。
　　她尽快地跑到门厅，大门打开着，她看到一个身影在她前面全速奔跑。在不是很亮的灯光里，Silvia分辨出那个人脑后梳了个发髻。
　　是McGonagall教授。
　　借着远处木屋透出的灯光，Silvia可以看到草地的远处，Hagrid被五个人围着，但他看上去还是安然无恙。Hagrid有着巨人的血统，对很多咒语有一定的免疫能力。Silvia并不是特别担心，Hagrid不会轻易被抓的。但问题在于，为什么有人要抓他？
　　该死的Umbridge！Silvia突然想到这个唯一的可能性。
　　跑了差不多一半路程的McGonagall教授高声冲着那些人喊话，要求他们停止这种没有根据的无礼行为。
　　就在Silvia快要追到McGonagall教授的时候，Silvia惊恐地看到小木屋那边有几个人朝这里举起了魔杖。
　　“McGonagall教授！”
　　Silvia惊叫着。同时她忘记了要隐瞒自己擅长无杖魔法的事，习惯性地抬起左手，而不是握着魔杖的右手。手指在空中急速挥动，在副校长的前面形成一道保护屏障。
　　四道强力的昏迷咒发出明亮的红光，合力打在了Silvia浅蓝色的屏障上，匆忙之中建立起来的屏障被击得粉碎。被至少两个昏迷咒击中的女教授在一片萤火虫般星星点点的蓝光中，腾空而起，Silvia的漂浮咒正好赶上。
　　“夫人。”使用了扩音咒效果的魔法，Silvia叫Pomfrey夫人的声音带着颤抖远远地传了开去。甚至盖过了Hagrid愤怒的吼声。
　　Silvia在McGonagall教授的身边蹲下来，换到左手的魔杖令人眼花地划出复杂的轨迹，Silvia放弃了无声咒，快速地念着一个个咒语以确保咒语的效果。
　　状态确定，体内魔法粒子稳定，精神波动测试，异常波动稳定……一个个或简单或复杂的魔法下去，当Silvia抬起汗湿的脸时，看到Pomfrey夫人已经蹲在了她旁边。
　　“做得很好。”虽然难掩愤怒，Pomfrey夫人还是赞扬了Silvia所做的急救措施。她也检查了一遍，随着魔法光晕闪现不同的颜色，Pomfrey夫人站起来，“来吧，先把Minerva送到医疗翼，等我先做点初步治疗后，再看看是不是有必要把她St.Mungo去接受系统的治疗。”
　　Silvia站起来，稍稍摇晃了一下，一下子输出太多的魔法和第一次面对紧急情况的紧张让她有点疲惫。
　　这时她才注意到城堡的很多窗户都透出了灯光，不少学生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Hagrid也已经逃离了，留下了一地的昏迷者和一个愤怒的矮胖身影。天文台那里传来了嗡嗡的说话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她突然记起今天晚上是五年级的学生参加天文学考试的时间，这里的动静应该打扰到了考生们。
　　“虽然我在建立了防护屏障，但是那四道昏迷咒……”Silvia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Silvia。让那些卑鄙无耻的家伙继续躺着吧！”说着Pomfrey夫人斜了一眼躺在木屋前的几个人影从空中拉出一副担架，把McGonagall教授移到上面去，“来吧，我们回医疗翼。”说着她让担架在自己旁边漂浮着前行。
　　Silvia跟在Pomfrey夫人后面。她注意到忙着训斥唯一还站立着的攻击者的Umbridge一点都没有过来询问McGonagall教授情况的迹象。
　　回到医疗翼，Pomfrey夫人在门外亮起了不许人打扰的红色指示灯，在Silvia看来，这很像是普通医院里的手术指示灯。
　　“魔药是最好的，但是也要她喝得下去才行啊。”Pomfrey夫人难过地说。她指的是Snape刚刚拿过来的一瓶魔药。
　　而Silvia只有不断地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才不至于被那个黑色的身影分去大半心思。Silvia突然想到巫师里面也只有术疗师在用普通世界里的静脉注射法。但是她还没有拿到术疗师执照，不允许使用这种疗法。但是，也许——
　　“Pomfrey夫人，如果是呼吸进去会有效果吗？”
　　Pomfrey夫人立刻了解了Silvia的想法，她看向了Snape，“我想，多少有点用？”
　　Snape点了点头，表示他的药剂能起到这方面的效果。
　　“如果夫人你可以把药剂转化为气态的话……”
　　“没问题。”Pomfrey夫人毫不犹豫地动手把药剂转化为气态，而Silvia则将一个改良过的泡头咒用在McGonagall教授身上。这本来是一个用来恶作剧的改良魔咒，它将吸收适量氧气的效果改成了吸收指定气体。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正好是比较恰当的一个咒语。
　　“好了，情况基本上稳定下来了。”Pomfrey夫人疲倦地说。这时候McGonagall教授看上去已经好一点了，但是两个昏迷咒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可以承受的。
　　“多亏了你的防护咒，不然Minerva就……”Pomrey夫人压下自己的愤怒说，“不用感到抱歉，Silvia。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是四个擅、于、战、斗的成年巫师。四个傲罗！魔法部居然堕落到了这种地步！下一个是谁？他们还想把魔杖对准哪个无辜的人？！”
　　Silvia担心地看着昏迷中的McGonagall教授，然后她听见Snape对Pomfrey夫人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哦，当然Severus。谢谢你的魔药。还有你Silvia，你也该回去休息了。”Pomfrey夫人说。
　　“但是……”
　　“别担心，我会照看Minerva的。”
　　Silvia点点头站起身来：“晚安，夫人。”说着她有些不安地跟在Snape身后走出医疗翼的门。
　　“无杖魔法，嗯？”Snape毫无预兆地转过身来说。
　　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一定会被人发现的Silvia垂下头，小声说：“……救人要紧。”
　　“抬起头来，难道你连这点礼貌都没有吗？”头上响起了Snape略为不快的声音。
　　Silvia抬起头来，但是目光就放在水平线上。什么都没说。
　　Snape因为她的反应而眯了眯眼，用一种危险的语调说：“这就是你打算告诉我一点什么的时候所应有的表现？还是说，你仍然没有准备好你的演讲稿？”
　　如果不是太累了，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有很多想对方解释的疑问，Silvia简直要因为这种太过迂回的催讨方式而发笑了。但她依旧没有抬起头来，她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
　　“那位女士。”Silvia很小声的说。
　　虽然是极小声的一句话，但在Snape听来不啻于一记惊雷。他的脸色一变，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更没有想到他的女儿会和那一位有任何关联。
　　“我无法说得更完整，但是这的确是所有问题的答案。”Silvia疲倦地说：“但是请不要做过多的猜想，这不会对任何人有好处。”
　　“毫无根据的想象力——那是无力发觉事实的Gryffindor所喜欢的。”
　　“‘无力发觉事实’吗？真是——贴切。”Silvia笑笑，“但是有人告诉过我，有时候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
　　“回去吧。”Snape说，转身离开。今天晚上他有足够多的东西要思考了。
　　Nighty-night。看着他离开的背影，Silvia在心里说，这句话在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对着假想的某个人说了无数遍。

　　Silvia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点了。
　　一直守在医疗室的Pomfrey夫人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夫人？McGonagall教授的情况如何？”
　　“我恐怕Minerva还是需要到St.Mungo去。”Pomfrey夫人忧心忡忡地说。“在那里她会受到系统的治疗。我恐怕学校里还是太吵了一些，也没有设备完善的治疗室。唉——Minerva毕竟有了不小的年纪了。”
　　“这真是……不幸。”Silvia看着昏迷中的McGonagall教授，“你需要亲自送McGonagall教授去医院吗？”
　　“哦，不，不用。我已经联系过医院了，他们会派医疗师来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一起去，听听那里的治疗师怎么说。”
　　“好的，没问题。还有，也许应该和Umbridge说一声，她现在毕竟是Hogwarts名义上的校长。”Silvia建议道。
　　“你去跟她说吧。”Pomfrey夫人一听到Umbridge的名字就没好气地说：“我可不保证在看到她的时候能够不发火。”
　　Silvia了解地点点头，“好吧，我会跟她说的。那么医院的人会在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约好了下午一点半。我原本想你会再多睡一会儿的。”
　　“我觉得自己起来地已经晚了。”Silvia说，“希望McGonagall教授能快点好起来，不然Umbridge要把这个学校搞得不成样子了。”
　　“很显然。”Pomfrey夫人说，脸上带着赞同的神情。“要不是因为放心不下这里的学生们，我早就向协会递交调动申请了。”
　　午饭过后，Silvia敲开了Umbridge办公室的门。
　　Umbridge这间粉红色的办公室如同听说的那样令人感到不愉快，墙上装饰盘子里的小猫们钻来钻去盯着这个陌生的来访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Umbridge停下了手头的工作，Silvia注意到她的羊皮纸是一种娇嫩的粉红色。
　　“我来是想告诉你，副校长需要被送到St.Mungo，接受治疗。”
　　“哦，那很好啊，她在那里一定能够受到很好的治疗。St.Mungo治疗师们的能力值得信赖。”Umbridge往椅子后面一靠，说。
　　Silvia因为Umbridge那种无所谓的口气而紧了紧拳头，她冷冰冰地说：“我想大家都愿意看到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恶意攻击一个受人尊敬的女巫是个不小的罪名，不是吗？”
　　“咳咳，我认为这是一个遗憾的意外。”Umbridge清清嗓子说。
　　“你认为？夫人？”Silvia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了，现在学校的成员不被允许持有与Umbridge校长不同的看法。”
　　“你这么说太令我伤心了。”Umbridge强硬地说，“这听上去很像是指控。这样的行为是极其不明智的，年轻的Lawson小姐。”
　　“也许你也需要去一趟St.Mungo？”Silvia黑色的眼睛里掩藏了不屑，“那里的治疗师长久以来都享有相当高的赞誉。”
　　“不要太肆无忌惮，Lawson小姐。”Umbridge站起来，假笑着说：“你毕竟还是个未成年人。不要以为现在的你能够调动Lawson家族的力量，当然，我严重怀疑那些所谓的‘力量’还剩下多少。”
　　“我不会在意那些不了解Lawson家族的人所说的不符合事实的东西。”Silvia一步不退地说。
　　“我们等着瞧，无知的小姐。”Umbridge洋洋得意地说，做出了一个要Silvia离开的动作。
　　关上门的Silvia盯着Umbridge办公室门上那个花俏的牌子，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也许是时候动用一下Lawson家族的影响力了。未成年？呵，Umbridge还真是无知。她真的以为Lawson家族会不给自己的孩子准备好可行走的路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万岁，驾照到手！接下去醉醉要去实习一段时间，再接下去就要开始工作了。米虫生涯的完结真是令人觉得万分不舍啊
另，重点谢谢神话鸟给的评，真的好厉害。醉醉总是从中获益良多，谢谢了。来来，抱住啃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