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薄雾中呐喊》汪仔小馒头

1、一勾玉写轮眼

　　我一如既往的来到训练场，乖乖的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那四兄弟之间的互动。
　　我没有加入他们，只是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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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快点，快要出来了，再加把劲。”
　　我出生于一片慌乱中，带着众人的期待降临于世。
　　浓浓的血腥味让我很不好受，敞开喉咙开始放声哭泣。
　　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接了过去，厚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
　　这种感觉，好安心！
　　“斑，这是弟弟。”
　　“欧豆豆。”
　　稚嫩的童音在我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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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三岁时，一双比我大不了多少的手牵着我的手，来到了训练场旁边。
　　“征，今天要乖乖的哦！”
　　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却也一副大人的口吻对我说话。
　　“嗯。”
　　我乖乖点了点头。
　　我乖乖坐在旁边，看着小小的身影在训练场上卖力的一遍遍训练着。
　　我认真的看着，希望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刻在脑海里。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搬着一个小板凳，乖乖坐在训练场上看哥哥训练。
　　直到我四岁。
　　在我四岁那天，父亲给了我一个与哥哥训练用的一样的东西。
　　我兴奋极了，拿着它兴冲冲的跑向哥哥。
　　“尼桑，你看！”
　　我高兴的把它举起来，拿到哥哥面前，金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尼桑，这个东西是什么？”
　　比我高不了多少的他踮起脚尖摸了摸我的头。
　　“这个东西叫苦无，父亲把它给你，代表着从今以后你也会成为一名忍者了。
　　”
　　彼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忍者这一职务的危险，我因为自己将来可以成为一名忍者而兴奋不已。
　　几个月后，哥哥因为满了六岁，父亲把他带上了战场。
　　回来后，哥哥变了。
　　在我训练时，他总是会对着训练场发呆。时而又会望着我出神。
　　“哥哥？”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
　　“那就好。”
　　“嗯。”
　　良久，他才补上一句:
　　“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直到，当我六岁后第一次上战场，我才明白哥哥那时候的奇怪表现的原因。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
　　尸体散发出的恶臭让我几天吃不下饭。
　　哥哥向小时候那样，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会没事的。”
　　我听到他这样说。
　　开战后，哥哥处处护着我，年仅八岁的他自然照顾不过来。因此，一天下来，他身上多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疼吗？”
　　我一边为他清理伤口，一边问。
　　毕竟，这些伤口都是因为我才出现的。
　　“不疼。”
　　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疼的咧了咧嘴。
　　“尼桑不要逞强啊。”
　　虽然哥哥向我保证过会没事的，但一切还是发生了。
　　我的对手是千手家的一个小孩子。
　　我打赢了。
　　却在要杀他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为什么要杀他？
　　我和他无冤无仇。
　　战争是家族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
　　我想起了在家中的弟弟们，他们将来是不是也要经历这些？
　　殊不知，在我犹豫的时刻，一个黑影悄悄接近。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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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醒来时，我身上被套上了锁链。
　　我成为了千手一族的俘虏。
　　在他们离开后，我的心脏上被下了咒印:永远不得攻击千手族人，否则就会因心脏爆裂而亡。
　　他们试图将我培养成他们一族的工具，帮助他们攻击宇智波一族。
　　他们往我的脑海里灌输了各种各样的思想。
　　我每天能见到的人，就只有那个培养我的人。
　　无尽的孤独围绕着我，寂寞的锁链让我险些窒息。
　　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我该怎么离开？
　　一天24小时被囚禁着，怎能逃脱？
　　直到第五年，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个蘑菇头小心翼翼的对着里面探头探脑。
　　他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我讨厌被别人打量，正打算叫人时，他说话了。
　　“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我怀疑的看着他。
　　“是真的。”
　　他向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来到我身旁，“咔嗒”一声，套在我身上整整五年的锁链终于解开。
　　“快走吧。”
　　我来到监狱的大门前，犹豫着。
　　我知道，身为俘虏，一旦被抓住，我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
　　记忆中的那双厚大的手掌，记忆中那个真挚的誓言。
　　我还终归只是个孩子，我渴望着家人的温暖。
　　对爱的渴望成为了我的动力，使我迈开了步伐。
　　一步一步的远离了这个囚禁我五年的地方。
　　在半路上，我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忘记过去的一切。
　　下雨了，找不到地方躲雨的我只有一步步在大雨中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多久，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一伙人。
　　终于，身体不再受控制，我倒下了。
　　宽厚的手掌触摸着我的额头，迷迷糊糊之中，我紧紧的抱住了这只手。
　　“爸爸。”
　　手的主人似乎僵硬了一下，后来我才明白，正因为我的这一声“爸爸”，让我回到了曾经失去的家。
　　再次见到父亲和兄弟们是在我的病恢复后。
　　在此期间，除了监视我的人外，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监狱里。
　　“宇智波征？”
　　父亲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虽然不喜欢被打量，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哥哥带着弟弟们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我，我很不喜欢他们那种眼神，仿佛我已经被他们排除在外。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血液的检测结果，他们最终接纳了我。
　　然而，接纳并不代表真的接受了我的存在。
　　虽然是血亲，他们对我的却只有怀疑与警惕。
　　我尝试着像小时候那样朝哥哥走过去，得到的却只是他将弟弟们护在身后的反应。
　　也对，在他们的眼中，我早已是一个已死之人。
　　我不再尝试去融入他们，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一次次的尝试。
　　他们训练，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搬着小板凳坐在训练场外面看着他们。
　　然而，我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深深的羡慕。
　　小时候，哥哥也是这样陪着我训练的。
　　我喜欢独自一个人坐在南贺川边，静静地看着河水冲去一切。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站在小山坡上，张开臂膀，试图去感受坠落的那一瞬间的快感。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行为，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一头闪亮的白发。
　　“你多大了？”
　　“哈？九岁。怎么了？”
　　“你看起来好老。”
　　“……”-_-#
　　“因为啊，只有老人才会有白色头发嘛！”
　　我捂住头上被打的大包，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我说你啊，明明是一个比我大的男孩子，怎么看着像一个小媳妇儿啊！”
　　听到他把我比作女孩子，我更加不满意了。
　　“谁像女孩子啊！混蛋！”
　　说着，我握起拳头要去揍他。
　　“是你先惹我的，别怪我不客气啊！”
　　我们俩扭打在一起，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实力。
　　明明比我小两岁，却和我不相上下。
　　但是，这一架打的特别痛快，这些天的抑郁一扫而空。
　　尽管如此，我却明白，不能和他过多的接触，因为宇智波不可能有白色头发的人。
　　回到家后，抑郁感再次袭来。
　　他们见到我，除了警惕没有别的情感。
　　渴望向小时候那样被牵着，我看着哥哥的手发着呆，可是，他的手上却牵着我的一个弟弟。
　　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乖乖回到了房间。
　　我知道我现在所处的地位很尴尬，但我却也无能为力。
　　回到房间，捂在被子里，我开始埋头大哭。
　　虽然是大哭，却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把自己的声音全部抑制住了。
　　我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很轻，显然是刻意克制的，但五年不是白训练，所以我听得一清二楚。
　　迅速擦干眼泪，揉了揉红肿的眼睛，正在想该怎么办时，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我的身体被从后面一把抱住。
　　“征，真的是你吗？”
　　已经不再是当初那稚嫩的童音了，取而代之是变声期沙哑的声音。
　　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此时此刻正和我一样在哭泣着。
　　“哥哥……呜呜呜！”
　　终于，压抑已久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克制的声音一瞬间被释放。
　　我开始嚎啕大哭，哥哥紧紧的抱住我小声抽噎。
　　“哥哥，哥哥，哥哥……”
　　一遍遍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一遍遍回应着。
　　直到我哭喊到嗓子发哑，再也哭不出来。
　　没错，我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
　　抱住我的哥哥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迅速抓住他，不让他走。
　　他的身体最终变为透明，我身体一抽搐，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枕头上的那行泪。
　　我这才知道，刚才我只是一不小心睡着了，而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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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在晋江写文，如有不足还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