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惩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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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熟悉的声音就在身后。
"..."看见身后那美丽的女人，紫抹掉眼泪小跑过去，就连手球也扔到一边，奔向对她而言最最温暖的怀抱..."妈妈..."
"紫..."苍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跪下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妈妈，他们刚刚叫我魔鬼...他们讨厌我...为什么..."被女人紧紧抱着的紫，说话似乎有些费力。
"妈妈永远都爱你..."
偌大的庭院中，没人知道这一对母女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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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夜带着紫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天璋院家的人。对于外人来说，深苑是她们住的地方，而对于族里的人们来说，那里只不过是囚禁紫的牢笼。
"妈妈...真一呢？"小声地问出口。
"已经回去了，不用担心，"苍夜还是温柔的笑着，"所以我们也快点回去吧，会让其他人担心的。"
"嗯..."脸上的泪痕还在，但是却扬起那天真无邪的笑脸。
"苍夜...大人..."后面的回廊里，一个清冷的声音飘出来。
苍夜迅速转过身，"帷人...小姐..."虽然是自己的晚辈，可是按照天璋院的众多规矩，苍夜理应称她一声小姐。
"这是...紫么？"看了看躲在苍夜身后的小人儿，皱皱眉说，自从几年前，她们俩人被送去深苑后，几乎不曾见过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更是没有印象。
"嗯...是的..."帷人是真正的天璋院家的大小姐，搞不好就是下任的家主，在整个天璋院中，许多人对她抱着敬畏的想法，就连苍夜也不例外。
"为什么...怎么回到本家来了？"帷人问，"不是说，不允许你们回来的吗？"
"我们只是..."
"难道说，你们是偷偷跑到这里来的？"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帷人...求你...你小的时候我待你不薄，甚至视如己出曾经照顾你长大...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我们之间还有感情存在不是么？所以...让我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吧。"苍夜边说边四下望去，总觉得有人在看她们。
听到苍夜说出小时候的往事...的确是这样，帷人想。当她出生后却不是一名男婴，注定了红泪会把她弃之不顾，她的亲生母亲她最了解不过了...可是，她同样了解这个照顾她许久的第二个"母亲"...温柔、贤淑...都是自己的母亲所不具备的东西，这也是导致后来红泪一气之下把她接回身边的原因。记忆里，这个母亲的琴弹得很好..."你们...快走吧，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也没有看见我，知道吗？"
"是..."苍夜最终还是流下眼泪，"谢谢你，帷人...紫，她是你的姐姐，叫帷人姐姐..."
"帷人...姐姐..."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喊她做姐姐，但是乖巧听话的紫还是按妈妈的意思叫出口。
"听话！"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要让母亲省心...还有，不要再来这边了..."
"嗯。"说完又向母亲身后努力藏了起来，不过那美丽的笑容是除了妈妈之外，自己见过最美的容颜。
"那我们先走了...帷人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看上去很疲劳..."最后一眼望向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苍夜拉过紫匆匆离开。
您也是...母亲大人...虽然自己不太喜欢昔，甚至也不喜欢紫，但是对这个母亲，帷人充满了感激与尊敬，当然这句话是不能让苍夜听见的，只有自己小声地叙述着...
"帷人！"红泪不知何时从角落走出来。
"母亲大人！"帷人慌忙低下头，"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似乎看见你放走两只老鼠...不过也许是我眼花了，不用我提醒你对吧，帷人？你应该知道有危险的时候，我们教给你的是什么..."从她面前走过，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我希望一会儿在和室看见你和长老们..."最后这一句是一阵轻轻的耳语...却让帷人面流冷汗。
"我...知道了..."皱下眉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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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路上，苍夜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关上连通深苑和本家的木门后，才松下一口气。
"您回来了！"真一跑过来。
"真一...刚刚吓死我了...好多人..."紫跟着跑过去，叽叽喳喳开始小孩子的谈话。
"紫！真一！你们两个给我过来！"第一次见苍夜拉下脸说话，旁边斟茶的阳炎自知这两个小人儿大事不妙，便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过来试图劝说自己的主人。"苍夜大人...小姐和真一还是小孩子，这一次就..."
"阳炎！你把真一先带回房间去，一会儿让羊去教他规矩...紫和我先回去，都听到了吗？"苍夜从不拿出夫人的架子，看来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阳炎想。"我知道了...真一先和我回避一下..."
几乎是拖着紫回到房间，还没等紫明白怎么回事，手心已经被打红了，"妈妈..."眼泪哗哗地流出来，让人很是心疼，"对不起...我再也不去那里了..."就是让她去，她恐怕也不会再去了，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悲伤还有那样的疼痛...早已住进她弱小的心里。
"紫！我对你说的话全都忘记了吗？"苍夜也落下眼泪，"不可以去那边的，从小到大我对说过多少次！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不是最听话的孩子吗？"
"呜...."紫已经被吓怕了。
"对不起..."一下子跪下身像刚刚那样将紫深深的、用力的埋进自己的怀里，"妈妈已经不可以失去你了...所以不要再去那边...紫，这是对你好，那边是...最可怕的地方..."
"嗯...不会再去了..."小手臂搂着妈妈的脖子，发誓般的说出口。
"乖孩子...还痛吗？"拉过自己心疼的宝贝，看着被自己打红的小手心，苍夜有一些自责，但这全是为了她好，她们只要在这孤独的大院里平平静静直到终老就好。
可是...所谓命运...往往是最戏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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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乎全族的人来到深苑的时候，苍夜美丽的面庞几乎吓得发白，而紫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发呆的时候早已被妈妈紧紧拥在怀里，全然不知发生何事。
"算了..."虽然努力拦下，可是各位长老似乎还是对这件事情不肯罢休，弦宇的苦心苍夜看得见，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的天璋院家族内乱。已经分为两个支派，弦宇的家主位置不过是挂着名号而已。
"苍夜..."声音一响，苍夜就已经跌坐在地上，"把紫交出来！"
"不要！求您了..."苍夜跪在地上，低着头，"紫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就算是过错也是我没有教育好，门也是我没有注意关好她才会跑出去的，她只是想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所以...求您了...放过我们吧...至少这三年我们一直没有做错任何事..."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决定饶她一命，但是也要给孩子一点教训，让她用身体和心里都记住，哪些事是该做的而哪些...是不能做的！"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人情味，"帷人...你以后也是我们天璋院的家主，去把紫给我拖过来！"
看了看父亲担心的神色，又看看母亲得意的表情，最后对上苍夜无助的眼神，帷人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尽管是那几个孩子去告诉给长老们，可是毕竟自己曾经也起过这个念头，帷人想还是最后帮帮她们..."长老...是这样的，我想说..."一瞬间被那气愤与后悔看错人的眼神瞪了回来，"...我明白了..."然后一把在苍夜还在想自己是否听错的错觉中拉过紫，几乎是用"丢"的方式，把紫扔进那个围成一圈的人群，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妈妈..."小小的紫吓得大叫，突然勾起弦宇的回忆..."弦宇大人，以后如果我们再有孩子，我想让她叫我一声妈妈，像平常人家那样，可以吗？"当时天真得像个孩子似的苍夜，现在就跪在他面前，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昔在这儿至少还能出谋划策之类的，可是...
"紫！"苍夜想前去夺回自己的孩子，却被人拦下。
"妈妈...妈妈..."她只能看着紫被架出木门，听她哭得声嘶力竭。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众人面前，挡住他们离开的道路，"大人们，是我带小姐去本家的...我告诉小姐外面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是强拉着小姐去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真一句句属实！"
"是吗？"本来拖着紫的手放下，沉思片刻...深苑里少有的宁静，不同的呼吸声交织成一片，"既然如此...那只能拿做错的人下手了！"使了个眼色对旁边的随从。可是小时候的紫哪里懂眼色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在众人沉默的寂静中，听见一个很恐怖的声音，那是紫第一次听过武器切割皮肤的声音，第一次见过那么多鲜血从身体流出来，第一次明白有人离自己远去不再回来，而且也是第一次马上就要明白自己是所谓的那个'不祥'...
鲜红色印在紫的脑海中，印在心里，真一...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他都不说话了？为什么他倒在那里睡觉？这里明明那么多人，为什么要睡呢？大家明明都很生气的样子，他怎么敢睡呢？紫只能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真一..."阳炎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把这个弟弟一般存在的人紧紧扣进怀中。
"如果这是你的错...你只能以死谢罪...但是，这个导致一切的祸孽..."说完看向脸色惨白的紫，"我们还是要教训的！带走！"再一次架起紫走出木门。
这一次，紫没有叫喊，没有哭泣，只是像傻了似的呆呆望向血泊中的男孩...
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