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世》解子尘

6、第6章

　　高欢抬手遮了遮阳光，冲远处的林凌招了招手。
　　“欢哥，我们还以为你不要林凌了呢，正琢磨着怎么分尸你。”侯悦笑着迎上来，伸手在高欢胸口捶了一下。
　　“咳，我刚刚去医院看了个朋友，我不是跟你们说不用等我了吗？”高欢也回了一拳。
　　“我觉得……就留你一个不太好。”林凌微笑到。
　　“哎呀你真是……”乖的像我媳妇儿。
　　高欢话说到一半儿，却卡在嘴边，另一半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奇怪，明明以前这种话调.戏张口就来的。高欢只觉得自己很奇怪，想想又觉得算了，可能是看到欧阳萧受伤以后心情不太好吧。
　　似乎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又独自点了点头。
　　“真是什么啊？欢哥，你把话说清楚。”苏七问。
　　“…像极了我处处为我操心的好闺蜜。”
　　侯悦：“……”
　　苏七：“……”
　　“哈哈…”林凌干笑。
　　话一出口，高欢把自己都说愣了。
　　这一点不符合他平时骚气的作风。
　　“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回家吗？”高欢问。
　　“嗯，我们俩顺路一起回。欢哥你顺便把林凌送回去吧。”苏七的给高欢使眼色。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抓住机会啊！！！
　　高欢见到后，默默的把目光移向了一边：“行吧，林凌你怎么回？打车？”
　　“嗯。”林凌点了点头，是跑到马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转身冲高欢挥了挥手。
　　“我们先走了，拜拜。”侯悦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苏七已经拉着他的耳朵走远了。
　　一路无话。
　　高欢坐在后排，目光有些散漫的望向窗外，可不知不觉中脸却红了个透彻。林凌就坐在他身边，耳尖不易察觉的也有些发红。
　　“你刚刚……去医院看谁了啊？”林凌突然问。
　　“啊？欧阳萧。”高欢正盯着窗外出神，听到林凌在叫他后，连忙扭过了头。
　　“欧阳萧？好熟悉的名字……你们认识多久了？”
　　“也就几个月吧，我觉得他人挺好的。”高欢挠了挠耳朵。
　　“是吗？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夸别人呢。”
　　“夸他哪能有夸你多啊，你看你这么漂亮，这么贤惠，学习成绩也这么好……唉，可惜是个坏人。”高欢叹了口气。
　　“？？？？”林凌霎时没说出话来。
　　“害得我单相思这么久，你说你是不是坏人。”高欢突然在林凌发间摸了摸，轻轻的勾唇笑了一下。
　　“……我其实……”林凌霎时觉得心跳过速，高欢抚摸她发丝的感觉非常温柔，温柔的她几乎忘了反抗。
　　我其实也喜欢你。
　　突然，高欢像是触电一般，匆忙把手收了回去。
　　“？”林凌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抱抱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刚刚不小心就……”高欢又往门边坐了坐，小心翼翼的和林凌拉开距离。
　　“……啊……没……没事的。”林凌愣了一下，冲反常的高欢笑了笑：“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高欢蹩脚的解释着，往常他最拿手的谎言，今天却不知为何都成了一片空白。
　　“好吧。”林凌只能撇撇嘴，回去玩手机了。
　　可高欢却依然坐在座位上，心脏怦怦地跳着，他的身躯几乎无法容纳那激烈的心脏收缩。
　　他不知如何告诉林凌刚才的那一幕，他脑海中竟然闪过的全是欧阳萧的身影。
　　欧阳萧洁白的发丝非常柔顺，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了一副很奇怪的画面。欧阳萧趴在课桌上，阳光越过窗棂洒在他身上，为他浓密的睫毛拉下一层阴影，本就苍白的皮肤，在柔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不真实。
　　他枕在双臂上，眯着眼，偏头，微笑。高欢知道，那微笑是给他的。
　　人海茫茫，那孩子气的笑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独一无二。
　　欧阳萧。
　　高欢拿起手机打开欧阳萧的聊天窗口。忽然间他很想给他发消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尽管知道他刚刚做完手术，急需休息，可心里却仿佛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想给他打电话，想听他的声音。
　　就像没有原因，突如其来的发疯一样，高欢忽然觉得自己疯了。
　　将林凌送回家后，出租车又左拐右拐的拐到了一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高欢无精打采的走进家一头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在床头打滚。
　　“汪！”小旋风站在他房间门口，炯炯有神的狗眼中仿佛在看着某个制杖。
　　“滚出去，让你哥先睡一会儿。”高欢凶道。
　　小旋风又不甘心的往前蹭了蹭，但被某制杖不分青红皂白的踹了几脚后，再次蔫蔫的耷拉着狗头溜了出去。
　　小旋风不由得想，欧阳萧那天喂他的狗粮温暖可能是它狗生中的巅峰了。
　　辣鸡主人，毁我狗生。
　　“喂？”恍惚间，小旋风似乎听到高欢说了一个字，它又连忙一头扎进了高欢的卧室。可惜它凑近了才发现他原来是在打电话。
　　我呸！浪费感情了！还以为这制杖良心发现来安慰我了呢！！！
　　“欢哥，林凌回家没，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苏七少有的严肃。
　　“回了，我在家。”
　　“欢哥，你现在来一趟学校？我和侯悦在这儿碰见个人想见你。”
　　“不见，让他滚。”高欢抱着被子揉了揉眼睛。
　　“……别介，我觉得这个人挺制杖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哈？”
　　“就是那啥，他说他说你勾引他女朋友，把他绿了，然后……想揍你。”
　　“……”抱着被子的高欢一脸懵逼，坐起身，将上一秒还在他怀里揉搓的被子丢到了一边：“这智障谁啊。”
　　“呃……等等。”苏七拿远手机，冲身后坐在台阶上的男孩问：“嗨，你叫啥？”
　　“老子乔杰，是他爸爸。”台阶上蹲着一个男孩，手里夹着烟，帽子反扣在脑袋上，恶狠狠的瞪了正打电话的苏七一眼。
　　“你特.么给谁当爸呢？”侯悦转身盯着那人压着怒火说。
　　“……”苏七默默贴近话筒：“他说他是你爸，乔杰。”
　　电话这头的高欢挑了挑眉，在睡觉和出门两个选择中挣扎了一下，好久才起身打扯过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但他前脚刚刚跨出玄关，就又收了回来：“那个……要不你让他改天？今天有点冷。”
　　“我去.你.妈.的，你是怂了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人声音，听着很远，但却足以让他听的一清二楚：“现在懂得怂了？你早他妈干什么去了？老子的绿帽子是你想带就带的？你哪儿jb那么多废话！”
　　“好家伙，傻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高欢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把外套又挂回了衣架上：“苏七？你带他来我家小区门口，顺路话帮我买点饭，我饿了。”
　　电话那头是一阵交谈声，像极了清晨的菜市场，闹闹哄哄的。
　　“人不少啊。”高欢摸着下巴眯了眯眼，由衷的感叹一句。
　　“欢哥，我们去找你了啊，到了给你电话。”苏七的声音再次响起。
　　“行，谢了。”高欢说。
　　“谢屁啊，咱们做哥们的必须将义气啊，别说打架了，让兄弟两肋插刀都没问题！”苏七拍着胸脯说。
　　“不，我是指给我买饭这事儿，我要吃京酱肉丝盖饭，谢谢。”
　　“…你妈的……”
　　挂了电话，高欢在客厅转了两圈，然后在桌子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根放了很久的甩棍，在空气中来回摆弄了两次找了找手感后，他用力向墙面砸了过去，伴随着甩棍划破空气的嗖嗖声与一声巨响
　　——墙面被砸出了一个小坑。
　　“汪呜……”某只汪被吓得几乎跳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站在客厅发疯的高欢，生怕他下一秒棒打狗头。
　　“啧。”高欢收回甩棍，看了看刚刚砸墙墙面的那头，确认没有磨损后又心疼的摸了摸墙。
　　这时，电话响了。
　　高欢看也没看，拿起手机就说：“你怎么这么快，等一下，我现在就出门。”
　　“……你背着我搞什么py交易。”电话那头，欧阳萧躺在病床上心情复杂的问。
　　“……啊？”听着熟悉的声音，高欢怔了一下。
　　“打扰了，请继续你的交易。”
　　“……我靠！别！不是，你听我说！”高欢移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呵呵。”
　　“……咳，有事么？”高欢隔着衣物按住自己的心口处，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老了，稍微蹦哒两下心跳就这么快。
　　“你把你的刀落在这里了。”
　　“……那你先帮我收着，等有时间我去拿。”高欢把甩棍放到兜里，葛优瘫的瘫在沙发上。
　　“哦，行，你到家没？”
　　“到了啊，怎么了？”
　　“随便问问，我怕你没防身武器被人捅死在路上。”
　　“那挺好，到时候受伤了去医院跟你作伴啊。”
　　“……你要不要脸。”
　　“？？？？？”高欢顿时感到懵逼：“不是，我受伤了住个病房哪儿不要脸了？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好端端的就突然骂我，我委不委屈啊？”
　　“…………”
　　“喂？欧阳萧？你死了吗？”
　　“你才死了，我指的是你一点儿小伤也想住院？你不知道医院病房紧张吗？所以你……你要不要脸？”
　　“……哦，呵呵，我第一次见受这么重伤还有力气在这儿嚷的。”
　　“……你现在在干嘛？”
　　“我？准备吃饭啊。”高欢张口就说。
　　“都快三点了你才吃饭？”欧阳萧感到震惊。
　　“……我吃晚饭行吗？”
　　“哦。”
　　“你不是要睡觉吗？怎么还有力气打电话？”
　　“我睡不着。”
　　“屁，麻药的药劲哪儿有那么快过去，叶澜呢？他没让你睡觉？”高欢皱了皱眉。
　　“他……呵呵，他在我旁边吃辣条，让我有事儿自己按呼救器叫前台的护士过来。”欧阳萧扭头看了看一边吃完辣条还顺带舔舔手指头的某个小2b，死毫不留情面的等了他一眼。
　　高欢笑了。
　　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并且很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可以啊哈哈哈哈哈……”
　　“傻.逼……”欧阳萧骂到，但脸上却渐渐浮现了一抹笑容。
　　“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如果有时间我就去医院陪你玩？”
　　“玩个屁，你幼不幼稚啊。”
　　“行行行我幼稚，我幼稚。”高欢走到阳台上，远远的就看到小区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你先好好睡觉，等麻药全部过去以后我天天陪你玩，其实我觉得跳方格和过家家就不错。”
　　“我……呸……谁和你玩！”
　　“偶尔怀念一下童年不好嘛？”高欢笑到。
　　而另一边，苏七抱着手机：“咦？欢哥电话怎么总占线？”
　　“呵，他就是怂了吧。”乔杰冷嘲热讽道。
　　“就是。”一群人跟着起哄。
　　“不好……我喜欢在家打游戏。”
　　“那你一定是万恶的人民币玩家。”高欢用轻巧的语气说着，一只手却摸着衣兜里的甩棍，望着那片人影眼底闪过几分阴沉。
　　“你大哥我回头可以带你上分。”
　　“好啊。”高欢笑到，带上房门走出了家：“你快睡觉吧，我外卖到了。”
　　又和欧阳萧聊了几句，高欢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
　　刚刚走出楼道，高欢就听到小区门口传来的熙熙攘攘，是扰民严重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片人参差不齐的发色时高欢险些笑出声。他冲着黑压压的人群以及围成一圈指指点点的吃瓜群众喊道：“安静点，扰民了！”
　　声音霎时低了不少，高欢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侯悦苏七，两人快步向他跑来，不约而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苏七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欢哥，你小心点儿额，都抄着家伙呢。”
　　高欢挑了挑眉：“问题不大，不慌。一会儿你俩别出手，我猜他们也就是虚张声势。”
　　“......好。”两人虽然有顾虑，但还是听话的照做，纷纷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你们......谁是那个什么什么杰。”高欢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一只手轻轻的握住藏在衣兜里的甩棍把手问。
　　“乔杰！”侯悦在身后小声提醒。
　　“哦，乔杰，你们谁是？”高欢又重复了一遍。
　　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基佬紫发色的男人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你就是高欢？”
　　那人走近他，伸手在他的胸口上戳了戳，然后上下打量着他：“就这细胳膊细腿的，一会打废了怎么办啊，别跟我哭吧？”
　　后面一群人听了，都笑了起来，一片热闹。
　　“听说你在你们博文也排得上名号？呵，你们是没人了吧？什么人都能混的有头有脸？”
　　“要不你给我们大哥道个歉，就说你错了，不该勾搭我们大哥女朋友，然后去了学校在在广播室里叫他三声大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后面的人又是一片东倒西歪的狂笑。
　　“草！”侯悦听了撸起袖子就打算往上冲：“你瞎jb说什么！你大哥女朋友谁啊，张嘴就tm咬人？你有病吧！”
　　“我和高欢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基佬紫看都没看侯悦，目光紧紧的盯着高欢，微笑着冲他脸上喷了一口烟：“你说呢？”
　　“你大.爷.的！”侯悦咬牙切齿地向前迈了一步。
　　“哎哎！”苏七连忙一把拉住了身边跃跃欲试的侯悦。：“欢哥说了让我们不要出手，还是先看看吧。”
　　“喂，你是哑巴吗？怎么不说话？怎么，难不成你已经吓傻了？”基佬紫又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胸口。
　　“烦死了......你们到底谁是乔杰，是爷们儿就别缩头乌龟一样的躲着。”高欢忽然开口了，他皱了皱眉眉毛，直接绕过身前的基佬紫，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哄堂的笑声戛然而止。
　　“操你妈当老子空气呢？”基佬紫瞬间恼羞成怒，迅速拔出刀往高欢背后砍去。围观群众一片惊呼，却没有一个人报警，甚至好多人纷纷掏出了手机。
　　毕竟与他们无关，谁去管这些破事儿。
　　“欢哥他有刀！”苏七提醒道。
　　高欢偏了偏头，迅速避开耳畔那凌冽的风声，同时握着甩棍的的手抽出衣兜，甩动的过程中忽然松动增长，甩棍末节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基佬紫腿肚上。
　　“草！”基佬紫腿部吃痛，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
　　“别再和我玩躲猫猫，没意思。”高欢再次向前几步，冷冷的审视着众人，一字一句：“乔杰，是谁。”
　　“呵呵，打架还带武器？什么人啊！”人群中是不知谁喊了一句。
　　“你们带刀就行，我们就不行了？”苏七毫不客气的反问。
　　“吗的...”基佬紫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爬了起来，忽然又扑向高欢：“无视我？我操！”
　　高欢正背对着乔杰，听到他的声音时来不及多想，只是反射性的转身，然后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高欢抬手就是一甩棍。
　　众目睽睽之下，那一棍顶在基佬紫肚子上，把他顶的飞了出去，摔在了两米外的路面上。
　　“咳咳！操你妈的高欢！你给老子死！”基佬紫可能是觉得没面子，当下来不及多想，单手捂着肚子张口就骂，还没骂过瘾，甩棍的棍头就顶上了他的喉咙，强迫他抬着头。
　　“……我对‘你妈’，和‘操’这两个字比较敏感，尤其是他们放一块儿的时候。”高欢手臂接力，抬起甩棍又一次狠狠抽在了不良男右腿上。
　　“啊啊啊啊！”基佬紫痛苦的大喊起来，瞪着高欢，凶神恶煞的扑过去夺高欢的甩棍，高欢也不夺，就任由他抓着甩棍的一段与他这么僵持着。
　　“欢哥，背后！”苏七忽然喊道，同时，高欢转身飞速抬腿，随着“咣当”一声，匕首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他身后那个想要偷袭的小混混抱着被高欢踹痛的手居然热泪盈眶了。
　　“……”高欢望着那个被他踹哭的男孩儿挑了挑眉。
　　“我真是操了你妈了高欢！”基佬紫见偷袭不成，再次破口大骂，飞速捡起一旁掉落的匕首向高欢腿部刺去，但是被高欢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我不想再用小学那种满地打滚的打架姿势和你干架，显得拉低智商。”高欢捏着他手腕的手忽然用力，竟然硬生生把基佬紫的上半身从地上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放开甩棍，卡上了基佬紫的脖子，逼迫基佬紫的后脑勺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妈的，你居然敢……”基佬紫脑袋晕晕沉沉，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又被一拳砸在鼻子上。
　　“我说过我不喜欢听这几个字。”高欢再次把基佬紫的脑袋从地上提起来，狠狠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我擦，欢哥你悠着点儿，别给人家砸坏了！”苏七在一旁提醒到。
　　基佬紫感觉有什么顺着他脖颈流了下来，他伸手一抹，摸到了一手鲜血，脸色顿时变了。
　　“你想死吗？”基佬紫恶狠狠的问。
　　“我比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活着的珍贵，不会轻易寻死。”高欢蹲到基佬紫身边，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漠然的看着他。
　　“老子可是有后台的，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打老子？”
　　高欢站起身，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然后一脚踩在他头上：“我问最后一次，乔杰，是谁？”
　　人群中一片鸦雀无声。

　　“侯悦，欢哥为什么不问咱俩？”
　　“嘘……”苏七顶了顶他身边的人儿，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看不出来吗？咱欢哥装逼上瘾了。”
　　……
　　而对面人群中，却鸦雀无声。
　　“我是。”良久，里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无奈道。
　　“你是乔杰？”
　　“对。”
　　“找我有事？”
　　“你误会了，其实我今天就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我女朋友的事儿，我们以和为贵。”
　　“……”苏七嘴角抽了抽。
　　也是怂的可以了。
　　“冯悦！你给我滚过来！”乔杰对基佬紫喊到。
　　感到高欢力气松了松，冯悦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还不忘狠狠的瞪他一眼。
　　“谈谈？”高欢笑了：“你女朋友谁啊，我认识吗？”
　　“当然，她叫展林辞。”乔杰一手扶着跌跌撞撞向他走去的冯悦，嘴角还带着微笑：“你是她的初恋，对吧？”
　　“呵，初恋。”高欢摆出一脸惊讶的表情：“你没开玩笑吧。”
　　“？”
　　“博文喜欢我的女生多着去了，每一个想和我上.床的都和我说我是她们初恋，有什么问题吗？”高欢捡起地上的甩棍，很是无赖：“没办法啊，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总会无形中给一些人带上绿帽子。”
　　顿了顿，他继续说：“兄弟，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别自作多情了。”
　　“高欢你要不要脸？我们大哥好好和你说话你什么意思？”在乔杰身后，一些小混混忍不住指着他破口大骂。
　　“没意思啊。”高欢摊摊手：“我觉得我说的挺清楚了吧。还是说你们幼儿园文化水平就跑出来混？”
　　“乔杰我告诉你，别动不动找这种无聊的理由跑过来跟我干.架，看不惯我直说，我这人什么德行全博文的人都知道，如果你下次再找这种脑.残理由，我保证让你进医院一个月出不来。”
　　“还有，以后不管在哪儿别让我碰见你。”高欢指着冯悦：“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想打架，来博文找我，我奉陪，随时。见一个我打一个。”
　　“呵呵，你现在也就逞逞嘴头威风，等我后台来了打的你给我跪下！”冯悦不甘示弱。
　　“给我闭嘴！”乔杰怒喝。
　　“……”
　　“欢哥，今天就是一场误会。以后在博文，我们不跟您混跟谁混啊。”乔杰赔笑。
　　“我靠，书都没他翻的快。”侯悦小声吐槽道。
　　“哦，行吧，误会。”高欢转了转手腕：“既然是误会，那就此别过？难道我还要送送你们吗？”
　　“不用了不用了。”乔杰笑着，转身给冯悦使了个脸色，然后带着一群愤愤不平的人溜了。
　　“欢哥，这人也太怂了吧。”苏七走上前说。
　　“……有意思。”高欢盯着乔杰的背影：“博文头号怂货，就他了。”
　　“欢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侯悦也了走过来。
　　“哪句？”
　　“……就是……博文好多女孩儿要和你那啥……？”
　　“……你个傻.哗。”高欢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正经人，别天天瞎鸡二说。”
　　“就是，他连女孩手都没摸过。”苏七说。
　　“……”
　　“……”
　　高欢盯着苏七：“我饭呢？”
　　“这儿，热着呢。”
　　“凉了。”
　　“啊？没有啊……明明……”
　　“我说凉了。”高欢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滚去重买。”
　　“不是，真的没凉，你摸？”
　　“我说凉了就是凉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