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安心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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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在拍戏，助理小姑娘接谢归璨去了酒店。
这姑娘自我介绍姓郑，让谢归璨喊她小郑就可以了。谢归璨觉得小郑性格挺腼腆的，但做事出乎意料地高效率。
谢归璨加了小郑的微信，小郑还给了谢归璨一份工作人员的证件。
郊区的酒店因为剧组拍摄而爆满，居然没有一间空房。
不过好在肖战住的是套房，正好有两间房。小郑跟她讲的时候，脸上还挺不好意思的。她陪谢归璨安置好了行李之后，神色复杂地跟谢归璨讲：“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一趟……最近肖战老师身边没有助理，公司也排不出人，姐姐你可以照顾一下肖老师吗？不用很长时间，就是过完元旦假期，我就回来了。”
谢归璨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的，但是我也有很多东西不熟悉的。”
“谢谢姐姐，麻烦你了，”小郑露出一个笑脸，“肖老师很多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的，让我一直都特别不好意思。最近这儿的冬天太冷了，姐姐你记得备几壶保温杯的热水，每次下戏的时候给肖老师倒进矿泉水瓶里一点捂捂手。”
小郑做事实在稳妥，细细地给谢归璨列了一张清单，又带着谢归璨去了片场才离开。
谢归璨在冬天终于摒弃了裙子，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长裤配长靴。她怀里依旧抱着坚果，也怕坚果着凉，还给坚果裹着一条厚实的法兰绒围巾。
到片场的时候，谢归璨脖子里戴着工作证，手里抱着猫，长得又显眼，吸引了不少目光。她看见肖战的时候，肖战正追着一只大黄狗笑得开心。
肖战好不容易捉到了狗，特别起劲地叫人家“大黄”，还嚷嚷着“你怎么不理我呀”，大黄一脸不情愿地被他撸着，跟被强迫的良家少男一样……
谢归璨：……
她看了肖战没一会儿，肖战也察觉到了点不对劲，怀里还兜着大黄，迷茫地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肖战：……
最后还是谢归璨先拎着坚果开口，开玩笑地对着坚果，也对着肖战说：“坚果啊，你爸爸在外面有新的儿子了，以后只有我养你了。”
坚果望了望肖战，然后无比嫌弃地扭开了头，去蹭谢归璨的脖颈，仍旧“喵呜”了一声。
肖战看着坚果，心里腹诽着自己女儿是真的有了妈不要爸，松开了手上的大黄，朝谢归璨走过去，轻车熟路地抱过来坚果，有点凶地看它：“你怎么这样啊，我才是你爸啊。”
谢归璨笑他：“谁让你工作那么忙啊，都没空陪坚果。”
说话间谢归璨陪肖战上了保姆车，按小郑说的给肖战倒了小半杯的热水捂手：“小郑家里有事儿回去了，我得替她当你的助理几天。”
“跟我拍戏挺苦的，”肖战停顿了一会儿，“你轻松点儿，很多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怎么行？”谢归璨看他一眼，给肖战裹上了一条毯子，“你自己在这儿辛苦死了。”
“那你在这儿也辛苦啊。”
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都舍不得对方受苦。
最后肖战也拗不过谢归璨，让她跟着自己跑几天剧组。
不过也由此可见，未来两个人的家庭地位是怎么样的。
过了没多久，导演那边儿又开始喊人准备拍下一个镜头，谢归璨替肖战整理了一下衣服，虽然本来就挺褴褛的戏服也理不好到哪里去。她又抱着猫，在镜头外的地方看肖战拍戏。
他演戏属于很有灵气的那种，也有在一点一点地打磨演技，即使导演要求高，他也基本两三条就能过。下戏时候冻得直哆嗦，一拍戏就瞬间进入状态。
看他演戏真的很赏心悦目。
旁边别的艺人的助理凑到谢归璨身边：“你是肖老师的助理？真的不是哇唧唧哇新签的艺人吗？”
“我是临时来替工助理的，”谢归璨不怎么善于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示好，有点尴尬地朝那个助理女生笑了笑，“没有，我不是艺人。”
那个助理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但是看你和肖老师关系蛮好的？”
“我是新来的，肖老师比较照顾我。”谢归璨虚假地露出一个公式化微笑。
“新进圈子？”对方了然点头，“那明天晚苓姐进组拍戏，你们肖老师有没有做好准备啊？”
谢归璨挑眉：“要做什么准备啊？”
“咱剧组都知道，晚苓姐是看在肖老师的面子上才答应客串的啊。我们都在想肖老师会不会请晚苓姐吃顿饭什么的呢，毕竟我们几个助理都磕战苓cp来着。”
这次肖战下戏，面对他的是温柔得让他有点毛骨悚然的谢归璨。
行事依旧正常，就是一直抱着坚果朝他笑，温柔平静得有点过了头。
他突然想起来拍戏途中，无意间朝她瞥过去的一眼，看见她和另一个艺人的助理在聊天。他知道剧组里一直流传着自己和江晚苓的故事，但也没高兴多管，想着能慢慢散去热度。
估计今天多半谢归璨就听到了这个。
肖战努力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开口：“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我还不至于听风就是雨，”谢归璨懒懒散散开口，“我就是突然开始有点好奇你们之间的红尘往事了。”
肖战意识到这又是一道送命题。
“我晚上和你讲讲？”
“随你自己啊。”谢归璨撸着坚果，透着种慵懒的风情。
肖战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劲：“你是不是吃醋了？”
还没等谢归璨自己回答，肖战就自顾自地答：“我觉得应该是……可是我都没问过你在留学时候的桃花，太过分了。”
他叹了口气：“苦，我太苦了；酸，我太酸了。”
“停，别卖惨。”谢归璨强忍住笑，“我也晚上说。”
这天没有夜戏，算是幸运。
回酒店房间的时候，谢归璨是真的小心翼翼，怕别人发现自己一个临时助理和艺人住同一间房间会不好。房间里只有主卧有浴室，肖战说谢归璨是女生，睡套间更方便，自己从主卧挪去了侧卧。
谢归璨没带洗发水和沐浴露，直接用了浴室里肖战的。
味道清冽又温柔。
浑身都是他的气息，就像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北方室内的供暖很足，谢归璨洗完澡出来也只穿了湖蓝色的衬衫睡裙。
肖战进主卧时候敲了敲门才进入，而后又进了浴室。出来时他怀里抱着衣服，穿了白色的浴袍，水雾朦胧，湿发未干。
谢归璨有理由怀疑他在向自己发起美色眩晕。
双方洗澡完之后都各自收拾了一下，然后聚在客厅里，认真开启了一次研讨会。
肖战给谢归璨如实叙述了一遍自己和江晚苓在一起的前因后果，以及认真地跟谢归璨辟谣：“江晚苓接这个客串的角色，只是因为导演对她有知遇之恩，因为档期调不开才只来客串而已，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怀里躺着呼呼大睡的坚果。
谢归璨的目光一直落在坚果身上，抬眼跟肖战对视：“所以你们就是单纯得聊得来？互相都不喜欢？”
“喜欢为什么要分开。”肖战失笑，“我们对对方都没有感觉。”
谢归璨倒感觉其实没那么简单，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肖战就小声抱怨：“我都没听你讲过，一点都不公平。”
“好好好，我说。”谢归璨跟哄孩子似的，不过还是皱着眉顺了顺思路，“我之前在英国谈过一个中英混血的男生，好看是真的好看，在选修课上我们认识的，他一直追我，我和他约会过几次。应该算是谈恋爱了吧？就是有一天他想牵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不习惯，就下意识推开了他……说起来我还觉得对不起他，他好像很受伤的样子……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肖战听完，好庆幸自己牵手拥抱时候没有被推开。
其实他也不是吃醋，就是单纯地好奇谢归璨在英国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他们又零零碎碎聊了点东西。
谢归璨问了想问很久的东西：“这几年，工作还好吗？”
肖战轻手轻脚安顿好了坚果回到谢归璨身旁，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道：“算是单打独斗，自己一个人努力吧。”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掌心：“有什么特别苦的日子吗？”
“有吧，”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云淡风轻地笑，“出道之后没通告在家的迷茫日子，还有拍《狼殿下》的时候。”
“那时候是真的累啊，白天拍戏，晚上上课，还要写小论文，有高反……真的太累太累了，不是苦，是很痛苦啊。”
谢归璨真的快心疼死了。
她很少很少听肖战说“很苦”这种话。
她怕自己再听下去情绪会不稳定，只好转移话题：“公司对你怎么样？”
“我跟单打独斗差不多吧，”肖战释然地笑了笑，“我和公司理念不一样，所以也没什么办法，我就算是独立生长的，其实还蛮自由的。”
“你有没有想过解约？”
“想过，”肖战道，“也谈过，违约金太多了，我还在赚钱。”
谢归璨按捺住了给他集资赎身的想法。
怕影响第二天肖战的状态，他们没再聊多久就睡了。
躺在肖战睡过的床上，谢归璨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差点就想入非非了。
谢归璨有点失眠，只好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又考古了一遍以前的机场物料，也是真的羡慕其他大粉，她真的不敢去追机场……毕竟被认出的概率约等于100%。
她也想过跟肖战坦白，自己的皮上身份。但想象了几次总感觉怪怪的，所以就放弃了。
等个合适的时机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谢归璨去叫醒肖战的时候，发现他自己也已经起了，正好在系衬衫扣子。
谢归璨帮他理了理背后的版型，然后去楼下的酒店餐厅打包了早餐。
上楼途中她看着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任劳任怨的妻子，由此坚定了以后自己的家庭地位绝不能如此。
不过凌晨，天还没亮，他们就坐上了开往那一条河边的车。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谢归璨给肖战盖了条毯子，让他再睡一会儿。
她抱着坚果，特别特别小声地说：“你爸爸在赚钱养家呀。”
为了上镜消浮肿，拍摄前谢归璨给肖战泡了咖啡，她自己也没有上车等，就裹着羽绒服在旁边看他演戏，还能跟旁边的小助理再聊聊八卦。
坚果被围得严严实实，好几层的毛毯围巾，杜绝一切可能感冒的可能性。
旁边助理在逗猫时看了眼她的工作证：“谢归璨？我感觉你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可能是同名同姓？”谢归璨笑道。
临近中午的时候，又一辆保姆车出现了。
谢归璨远远看了眼，抱着坚果懒散得不想动，猜猜便是江晚苓。
看到下车管的人，果不其然。
江晚苓排场不大，挺温和的一个人，还给全剧组都带了小零食，给几个主演还有导演带了热饮。
路过谢归璨的时候，江晚苓顿了顿，微微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眼，又露出了一个友好地微笑，点了点头。
那种打量、探究的目光让谢归璨不太舒服。
能感受到那一个眼神里包含的信息。
天生的不友好。
不过谢归璨也无所谓这种不友好。
江晚苓也在她附近看肖战拍戏，含着浅浅的笑，戏服外面裹着羽绒服也身形清减修长。
肖战下戏之后和江晚苓打了个招呼，寒暄了没几句，就往谢归璨身边凑。
谢归璨给他披上羽绒服，给他热水捂手，继续看他逗不怎么理他的坚果，有点想笑。
转眼间就到了跨年夜，虽然本来也没几天就该跨年了。
江晚苓戏份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大概一周才能结束，最后应该算是特别出演。
导演仁慈地决定给大家放一天假。
全剧组的人都欢欣雀跃，打算出去聚餐。肖战却拒绝了，毕竟他觉得不如和谢归璨单独在一起。
收工已是十点多，回到酒店更是晚，已经错过了芒果台的跨年晚会。
他们还是选择了看电影，点了外卖当夜宵吃。
谢归璨刷微博，突然发现了热搜榜一的内容是#王一博林山.奈爆。
她点进去一看，两个人跨年合作一起跳了王一博的solo《Fire》，cp感爆棚，更别提最后王一博好像自己临场加了个借位吻的动作。
半年前《创造101》里总决赛之前的幺蛾子谢归璨也略有耳闻，实在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合作。
她跟肖战讲，肖战也挺惊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年轻人的爱情，太冲动了。”
今晚他们看了电影《情书》。
零点的钟声响起，身处郊区，谁都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放烟花。
在远处的天边，绚烂又绮丽。
“郊区不禁烟花吗？”
肖战失笑：“不知道。”
他看着靠在他肩上的谢归璨，心里原本残存的所有杂念一扫而空，只剩下一片柔软。
他爱的不是回忆，不是年少时的遗憾。
“归璨，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也要一直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安心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