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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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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剑峰，源海峰的师侄们正聚在迎客松下。
吴画看了看，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
有个弟子看见了他，拨开人群跑到了他面前。
“师叔，我做了个阵法，大师兄非说是禁阵，不让我起阵。”
书楼的师侄也站他面前：
“你那阵不能起，万一你控制不住，不仅是你受伤，那入阵的人也可能永远醒不来。”
吴画挥手，“何阵？”
师侄齐声说，“傀儡阵。”
吴画想起了之前看的阵法书，其中有一本，是专讲傀儡阵的。
吴画当时忙着找护山大阵的漏洞，只看了其上的简介。
上面写：傀儡阵与其他阵的最大不同是，阵眼不是固定在某一个物品上，而是由会自主行动的动物或人成阵。
但是这又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不破阵，不收阵，阵眼就不能出阵。
所以，是为傀儡。
吴画写：“那不是禁阵吧？”
“你看，师叔说不是。”
师侄焦急起来，“师叔，他要做的是傀儡幻杀阵。”
吴画眨眨眼，傀儡阵听过，幻杀阵听过，可傀儡幻杀阵没听过。
师侄一把拽住他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软垫上。
其他弟子也都跟着坐下。
“我和你说，他打算把傀儡阵起在幻杀阵内。
傀儡阵就可以后放阵眼。
但是这样一来，如果不及时或者根本不放入阵眼，入幻杀阵的人就会成为傀儡阵的阵眼。
就算入阵的人破了幻杀阵，也出不来傀儡阵。”
吴画想了想，觉得这个阵起阵难度应该挺大。
毕竟这两个阵早就出现了几万年，怎么会没有其他阵法师想到这种融合阵呢？
“你已经设计好了方位和演变规律了吗？”
那弟子答，“早设好了，就是之前没找到适合的实验阵眼。”
吴画看他，“现在找到了？”
那弟子挠挠头，“嗯，长剑峰的姚师弟不是快下思过崖了吗？”
好家伙，要拿姚师侄当试验品。
吴画睁大眼，那弟子赶紧又说：
“姚师弟剑法那么厉害，傀儡幻杀阵指不定根本不能影响他。”
旁边的师侄看吴画还有继续探讨并实行的架势，赶紧把吴画的脸掰向他。
“师叔！你要知道，一个不慎，入傀儡幻杀阵的人就可能失去意识，成为个半死不活的傀儡了。”
半死不活的傀儡？
吴画突然想起他摸到的那个衰落之脉。
花木峰的藏书上，关于衰落之脉的解释还有一种：
以药物或秘术炼制，控制灵台，使其仅维持脉象不灭，是为尸傀。
千仙殿的弟子都还小。
不可能会出现衰落之脉。
尸傀脉象仅维持不灭，是为衰落之脉。
千仙殿上的弟子被练成了尸傀！
吴画渐渐回神。
“师叔？师叔？你在想什么？不能让师弟起阵啊！”
吴画看向那个师侄，挥手写：
“按你大师兄说的做。”
他起身往殿后的厢房里去。
后面那群师侄们又开始争论起来。
“啊，师叔刚还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说变就变了。”
吴画关上门，写字，“出来。”
小萝莉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
吴画坐到案几边，拿出纸笔。
衰落之脉：千仙殿的四十七人中，至少有一名弟子被练成了尸傀。
现在最好的处境，就是只有千仙殿的那个内门弟子，被练成了尸傀。
“你何必每件事都要如此尽心？”
吴画看着她坐到对面，挥手写，“景语阗是千仙殿的记名弟子。”
“你是说他可能也会被做成尸傀？”
吴画又写，“谨慎点才不会被牵着走。”
小萝莉点点头，“嗯，景语阗的气运中灰色增多，已经到了十分之一。”
“嗯，我知道了。
你回放一下我之前看到的尸傀制作方法，还有如何医治之法。”
吴画手上化出水灵力做的镜子来。
尸傀的秘术炼制方法已经无从得知，但是如今的邪修依旧在用药物炼制尸傀。
炼制分为三阶段，一是蚀灵，便是把炼制对象体内的灵气封存，且不能再让它继续吸收灵气。
这个过程因炼制对象的修为和灵根而异，在三个阶段中最为重要，据传闻，蚀灵阶段，快则一年，慢则数十年。
具体方法无记载。
二是药研，用固本草，生息花和缓岩兽的血肉做药，喂炼制对象长期服用，使其身体呈现出傀儡的特质，也就是衰落之脉。
药物的具体运作原理和药研作用不知。
三是附灵，据传闻，出现衰落之脉后，要用炼制之人的心头血作附灵阵，封入炼制对象体内。
如此，尸傀炼制成功。
其行为举止，生活习惯都会保存在体内，已经达到的修为会停止增进。
恍如活人。
唯有与之言语，不敢应声。
治疗之法：尸傀炼成之后无可医治。
若处在炼制阶段内，可采用放血并作醒神诀以尝试医治。
特别提示，炼制成功的尸傀与炼制之人五感共通。
吴画皱眉看完，难道他要和千仙殿的弟子一一搭话？
千仙殿除了内门弟子，可还有数量可观的记名弟子和仆役。
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找话题这种事儿，实在难以接受。
吴画把这张纸卷好放进书筐里。
他揉揉眉头，最近都没怎么看阵法书和练剑了。
他起身拿上剑上了峰顶。
衰落之脉的事到底要不要和其他师兄们说？
他一个人查整座千仙殿，很废精神的。
如果说了，他们又会不会查，要是脉象只是诊错了呢？
可是不说，万一有邪修隐藏在千仙殿呢？
他才筑基初期，那些比他年长的师侄，都有十来个到了金丹。
他一个人要怎么对付已经有了尸傀的邪修呢？
吴画比划完最后一招，站直身体收剑。
周围突然响起掌声和叫好声。
吴画回头去看。
那些师侄们坐的坐，躺的躺，横七竖八的挤在梅树下边，冲他大喊：
“师叔，再来一遍。”
“师叔，来个更猛的。”
你们是来度假的吗？
书楼的大师侄也冲他大喊，“师叔，别听他们的，咱们用剑破阵吧。”
吴画愣了一下，破阵？
他想到怎么找那个衰落之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