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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 19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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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语阗轻轻摇头，开口问，“师叔，你真的是想让我替你报仇才找过来的吗？”
花梧眼光波动，点点头。
景语阗静默片刻，轻笑一声，微微松开了他，带着点苦笑开口说：“那我帮师叔报仇。”
花梧看出他有些难过，却没再说什么，挣开他往外走。
景语阗拉住他，从背后把他圈到怀里，头也凑到他耳旁，说：“师叔，我还没给你度灵气。”
花梧扭头看他，正想开口要灵石，就被堵住了嘴。
景语阗抱着他的手渐渐收紧，灵气从他的唇齿间溢出，流入花梧的唇齿，又从唇齿流入胸腔，四肢，最后流入头脑。
景语阗见他双眼迷离，颇有些晕头转向的沉醉感，这才松开了他。
他和花梧一起喘气，好一会才开口，却是解释刚才的行为，“我只找到了一处溶于水的灵脉，做成灵石太费劲，这样便利些。”
花梧手脚发软，正倚在他胸口，睁着雾蒙蒙的蓝眼睛看着他。
景语阗心中微动，直接抱起他，飞跃起来。
他把花梧放到一处屋顶，也不讲话，只渐渐勾起了唇角。
花梧微微侧头看他，只见景语阗若有所觉，也转头看向他。
花梧赶紧转回头，景语阗却还直勾勾看着他。
他缓缓开口，语调冷然：“景语阗，收起你痴傻的样子，我只是在利用你。”
景语阗向他靠近，揽过他肩膀，又捏了他的头发，缠在手上亲了亲，对着他的耳朵轻声开口：“师叔，你是喜欢我的吧。”
花梧耳朵微微变红，心脏怦怦跳，却还是说：“我是在利用你。”
景语阗笑起来，回他：“比我厉害的人这么多，你选了我，还主动亲我，这怎么不是喜欢？”
花梧总觉得这个理论有些奇妙，但又想不到妙在哪里，只能像是嘴硬似的辩驳：“我是看出你日后，必定有更加强劲的实力，才要利用你。”
景语阗微微皱眉，对他说：“不信，你如果真要利用我，就该顺着我，我说什么你就附和，哄得我不知东南西北，为你拼了命才对。”
他语调委屈，跟着讲出后半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都给你找了理由，你却非要强调是利用我，就像是，像是，让我不要沉溺才好。”
花梧微微一惊，这才惊觉自己的言行这么不一致。
他想利用景语阗的主角身份，让自己的报仇之路更容易一些。
可他又不敢笃定，景语阗与自己扯上关系后一定会安全，顺利，并最终成仙。
他期待景语阗能帮到自己，但又不敢让景语阗走一条未知的路！
他心想，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怎么也不能连累到其他人啊！
花梧面色微微发白，这是一条他自己的路，他不能奢望有人和他一起走。
景语阗看他一直没讲话，又开口：“所以，师叔，你，是喜欢我的吧？”
花梧内心惶惶，看着景语阗越来越明亮的眼睛，轻轻开口：
“我，我不知道。”
景语阗目光沉寂下去，转回了头，没继续看花梧。
他的情绪那么明显，花梧无法视而不见。
但他也不敢轻易收回之前的话，让景语阗不要参与自己的报仇。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屋顶上只剩凉风吹拂，下面的集市上却人声鼎沸。
春华公子捧着花灯，念念有词的让公主在灯上提字，公主微微笑着，拿着毛笔写写画画。
他们对视一眼，相携把灯放入河水里，看着那盏灯飘向远处。
花梧纠结良久，最终开口，“我要走的路，顾不上儿女情长。”
景语阗转头看向他，轻声问，“只是顾不上，不是不想和我在一……？”
花梧低垂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景语阗突然想起上一年，坐在迎客松下眼神空洞的他。
他想，如果现在能看到花梧的眼睛，是不是和那时候一样，也像是一具漂亮的人偶？
集市上的人群渐渐减少，好些店家打了烊，熄灭了灯笼。
灯火暗淡下来，天空的星光不在被遮挡，温柔的照在了大地上
景语阗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他攥住花梧的手，看着他低垂着的眼，像是在发心魔誓似的，郑重说：
“你的仇我来报。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花梧抬头看他，星光把他蓝色的眼睛照的深沉而神秘，还透着一股清冷感。
景语阗凑过去，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
花梧开口问他，“不止是我的仇。
我的命运，你要抗吗？”
景语阗面上带笑，对他说，“作为你的道侣，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花梧感觉有什么情绪在胸口涌动，眼睛里聚起了温热的水，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一会儿才开口，却是说：
“我蒙眼睛的丝带被扔在刚才的地方了。”
景语阗摸摸脑袋，对他说，“我不是度了木灵气过去，不能用吗？”
花梧摇摇头，“我没有木灵根，控制不了木灵气的。”
景语阗舔舔嘴唇，把手伸到怀里，又缓缓递到花梧眼前，刚才扯掉的那条丝带叠的整整齐齐，正在他的手心。
花梧拿过丝带，问他，“我怎么没见你收起来？”
景语阗脸颊微红，说，“就带你上来前收起来的。”
花梧系上丝带，打算起身回公主府，却被景语阗拉住手。
景语阗依旧红着脸，轻声喊他，“师叔，再待一会儿吧。”
他点点头，和景语阗并肩坐着，看着星光暗淡，遥远的天际泛出初阳的橘红色。
集市上从热闹转为寂静，现在又重新热闹起来。
花梧抽出被攥了一夜的手，站起身对景语阗说：
“我先回公主府，你去皇宫里找找方逸吧。
他虽剑法卓然，却看不懂人心曲折，别让他被假李言哄骗了。”
景语阗起身，刚回他一声好，就见花梧已经跃回了地面，走到街道上了。
他看了看攥了花梧一夜的那只手，眉梢眼角都盈上了一丝甜蜜。
——
花梧走回公主府前，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月琅国的侍卫正簇拥着他们的小国主，站在公主对面。
春华站在公主前面，半挡住了小国主的视线，正毕恭毕敬的讲话：
“小国主，招亲已经结束了，我莘朝圣上已经安排了赔偿，您这般又是做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