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考军校》对你的深情

28、第 28 章

　　杨鑫淼被王爱国的话噎的，一口气梗胸口不上不下的。
　　“长啥样，好不好看啊？”马林林的问话算是救了杨鑫淼，“那张的叫一个精神，浓眉大眼，英姿飒爽。看着这个姑娘就知道是个爽快的人。”杨鑫淼眉飞色舞的说。
　　“你俩都在那里看系花没回来？李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下连周志华都忍不住加入了话题。
　　李强被周志华说的面色通红，磕磕巴巴的辩解“我说要回来的，那样的姑娘和我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人，我在那里看人家干嘛。可是杨鑫淼他非得拉住我，不让我走。”
　　“哦”汤晨看着杨鑫淼“你自己看还不算，还让李强给你打掩护，我要是不叫你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再说了，你知不知道人家江心语眼光多高，大二大三好几个学长献殷勤都碰壁了，所以啊，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上吧。”
　　“你怎么知道？你也去献殷勤过。”杨鑫淼贱贱的抱住汤晨的肩膀，笑着问道。
　　汤晨推开杨鑫淼“好好说话，你再这么动手动脚我揍你啊。”抻平被弄皱的衣服“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学生里私底下都传遍了。不过据说江心语不可能在学校里找的，家里早就给定下未婚夫了，说是毕业就结婚。”
　　“看你那侨情样”杨鑫淼啊的一声躺在床上“我失恋了，你说在咱们学校看到个女孩子都费劲，以后要是毕业了下连队那更是不用想。我这不是想着碰到合适的就先定下来吗，我家可就我一个独苗，我还想着让我妈早点抱孙子呢。”
　　宿舍里的几人都被这话都笑了，调剂到“没想到你还挺传统的，怎么，想先成家再立业啊。”
　　等大家皮肤嗮的黝黑的时候一个月的军训终于过去了，学校大发慈悲放了一天假。
　　家在本市的都回家了，别人也各自都有安排。王爱国约了韩致远明天出去逛街。来了一个月，俩人虽然寝室挨着，但是这一个月又忙又累，俩人除了路上碰到打声招呼基本上都没怎么交流过。这次放假正好联络感情加上出去玩。
　　晚上王爱国给家里写信，知道家里肯定担心，之前就刚来的时候给家里拍了一封电报，后来这一个月出不去，就没和家里联系过。
　　王爱国详细写了在学校的状况，说了在这里吃得饱，衣服被褥什么的学校都有发。同学们也都好相处，交到了好朋友。洋洋洒洒的写了五六张信纸，才写完。
　　第二天俩人一早就出发了，先把信邮了出去，王爱国问“咱俩去哪啊。”
　　韩致远心想俩人哪也不熟，还是别走远了。
　　“咱们就在这近边溜达溜达吧，看看周围都有啥。”
　　王爱国怎么都行“那走吧。我还没问你呢，你们寝室的人都咋样，你也没住过宿舍，适应不？”
　　韩致远看王爱国眼含关切，笑着回答“我一大男人有啥不适应的，再说男生宿舍，有问题就用拳头说话，实力决定地位。”
　　难道打架了，没听到动静啊。
　　“你可小心点，咱们要是打架可会被记过的。”王爱国怕韩致远年轻气盛，打架不计后果。
　　“我有那么蠢吗，放心吧，我是军训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挑战的。虽然没有你那么出名，但是在我们班我是老大。”韩致远一脸得瑟的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吃亏的性子。”王爱国知道韩致远有分寸，但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忍不住担心。
　　俩人边走边说看着俩边的环境。
　　这里人的生活比他们县好得多，人们光鲜亮丽，街上基本看不到穿着打补丁的人。道路俩边都是多层小楼房，路上也没有垃圾，干净整洁。
　　王爱国看着这充满年代感的画面想着后世高楼林立，感慨祖国发展的迅速，内心十分骄傲。
　　“爱国，你看那边那俩个人，是不是都点不对。”
　　王爱国被韩致远一拉，回我神来，顺着韩致远指的方向，看到俩个男人在胡同里行为鬼祟，东张西望，正在进行什么交易。
　　王爱国怀疑俩人是在私底下买卖东西，想拉着韩致远离开。
　　韩致远不知道王爱国的想法“你说这俩人是不是特务，说不定正在做伤害祖国的事。”
　　被韩致远这么一说王爱国也不确定了“那怎么办，上去看看？”
　　韩致远在周围看了一圈，没看见有别的人，咬咬牙“咱们就当是巡逻队的，例行检查，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王爱国心想，这俩人不管干什么，也不像是干好事的样子。看俩人马上就要走了，不再犹豫“那行，走吧，过去问问。”
　　“站住，你们干什么么，鬼鬼祟祟的。东西放下例行检查。”韩致远堵住俩人的去路。
　　俩个男人一看是俩个穿制服的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人脸都吓白了。
　　“同志，我们什么也没干，这是我亲戚，我娘生病了，来给我娘送只母鸡。”
　　说话的男人是这附近的初中老师，下班路过这被人拦住问要不要母鸡。男人的母亲也确实生病了，想到家里的老老少少就咬牙想买了回去给家里人补补身子，没想到被人瞧见了，这要是被抓了，说不定工作都会没有了。
　　另一个男人也吓得够呛，顺着男人的话说“是啊，我来看看我姑妈。”说完看到韩致远从兜里拿出刚刚卖母鸡的钱噎了一下“这是孩子大舅给孩子买糖的钱。”
　　王爱国也看完篮子里的东西，确实是只母鸡。韩致远和王爱国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俩人只是私底下买卖东西的，都有点尴尬。
　　韩致远把钱放回男人的兜里。“下次送东西直接去家里，在这里很容易被误会的，这是碰到我们了，要是别人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了。”韩致远装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是是，您说的是，下次一定直接送到家里去。”俩人看这是不追究了，忙答应。
　　等人都走了王爱国和韩致远都有点尴尬，又有点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小插曲没耽误俩人的兴致，继续往前逛。
　　“前边就是百货商店了，咱们进去看看。”王爱国看着前面气派的大楼说道。
　　韩致远也想看看宿舍里人说的劳力士手表和瑞士产的相机。
　　“那快走吧，看看里边都有什么。”
　　俩人进来后左右张望，这里比他们那大多了，他们那里自行车、缝纫机都是等来货了才能拿票买走，而这里看着那一排排摆着的自行车，缝纫机俩人十分眼气。
　　在柜台里，还看到了收音机和电视机，照相机，手表。俩人站在柜台前看着这些东西韩致远说“等我有钱了，我要买一块瑞士手表，还要买台照相机。”
　　王爱国心想这些东西可不光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有票啊。不过也没打击韩致远的积极性，毕竟自己也想要“我想给我爷买台收音机。”
　　售货员站柜台里看着这俩人，没骂人也没开口撵人。这俩人一看穿着就知道是军校的学生，现在也许买不起，但是以后谁知到呢。从军校出来的以后都不会混的太差，这些都是潜在客户。所以百货商店的服务员虽然对别人都爱答不理的但是对这些学生态度都还不错。
　　从商场出来都快到中午了“爱国，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想到手里剩下不多的粮票还有自己的食量，王爱国摇摇头“我还是不吃了，晚上回学校再吃。你要是饿了就买俩包子垫垫。”
　　韩致远被王爱国这么一说也想到了王爱国可怕的饭量“算了，我也不是很饿，咱们再走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然后早点回去，回去吃。”
　　对韩致远的迁就王爱国也没勉强，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否则就会显得生疏。
　　俩人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凑过去一看是一对婆媳在吵架，准确的说是媳妇在说婆婆
　　“妈，青山出差了，这是他临走的时候让我交给你的二十块钱。”
　　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红啊，我本还差五十块钱，这二十不够啊。”
　　媳妇一听脸色更黑了“妈，我们家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我还不上班，家里里里外外都靠着青山，他一个月也就二十多块钱的工资，我们只有这么多了。这还是找好几家工友借的。也不能因为大哥一家我们就不过日子啊。”
　　周围人一听都帮着劝“老太太，二十块钱不少了，也不能帮一个儿子就让另一个儿子吃不上饭啊。”
　　“是啊，老太太，人不能太偏心。你这样会伤了儿子的心的。”
　　人们七嘴八舌的劝说。
　　老太太本来就是农村的，一辈子没进过城，这次进城要不是为了大儿子的腿是不会来的。现在被大家这么挤兑是有苦说不出，急的满头大汗。神情凄苦又绝望。
　　人群里有个漂亮的姑娘看着老人的样子想到前两天看到的情景。
　　老人神色焦急的对男人说“儿子，你一定帮帮你大哥，你大哥的腿要是不治这辈子可就瘸了”
　　男人看起来焦急又无奈“娘，可是我手里没钱啊，你们不能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吗。”
　　老人怎么会不知道儿子的为人，说没钱不过就是借口而已。老人表情渐渐强硬“青山，做人不能太殇良心。当初咱家只能供一个人念书，本来定的是你大哥，因为你大哥成绩好。可是你却三天两头就生病，你大哥心疼你，他念书的机会给了你，要不现在你能进城当工人。
　　这就不说了，这些年，你大哥念着你家就你自己挣钱，哪一年不给你家背粮食，就是灾年你大哥也是从自己口粮里省出来给你送来。
　　现在你哥腿摔了，需要做手术，让你拿五十块钱你就推三阻四的，你对得起谁。
　　你也上班十来年了，一分钱没给过家里，一个月二十多块钱的工资，怎么就拿不出来钱了。”
　　常青山被他娘说的脸上扭曲了一下，这些年自己不回家就是不想看到家里人。父母偏心大哥，什么都想着大哥，要不是自己聪明，抢到念书的机会，现在不定怎么样呢。
　　可是现在母亲这么说自己还不能反驳，就不大家知道了自己还怎么做人。
　　常青山缓和脸上的表情“娘，我手里确实没这么多，要不你先回去，后天来拿，我先找别人借借。”
　　老太太见儿子松口了，没在继续纠缠“那我后天中午来拿，可不能少了，我问过医生了，说一共得需要这些，家里的钱都花没了。”
　　常青山不耐的说“知道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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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女孩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儿子就给这些还是儿媳妇克扣了。眼神转了转，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王爱国和韩致远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俩人都认出来这个媳妇是火车上和他们一个车厢的那个女人。
　　从路上的几天相处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再看老太太被大家说的眼带绝望都有些不忍心。
　　但是俩人根本只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想帮也无从下手，就在这时，看到远处来了俩个人。
　　俩个女人，年长的是个气质优雅地女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小视。
　　年纪小的十四五岁，小小年纪已经难掩其风华，一张芙蓉面看起来十分艳丽。
　　显然这些人都认识来人，自动的让出一条路让俩人进来。
　　“大娘，常青山早和我打过招呼，让厂里预支了一百块钱，今天中午交给你。”女人语气温和地说。
　　萧红看到来的是丈夫的领导，后勤部主任。
　　现在听她说的话很着急，丈夫早上根本没说过这话，要是给一百块钱今天也不用躲出去了。
　　“主任........”萧红就要说话
　　“萧红同志，听说你也参加了厂里的招工考试。”主任面色温和，但是眼神严厉的看着萧红。
　　萧红知道这件事就这么办了，要不然自己不可能考上不说，丈夫还可能工作被为难。
　　“是啊，主任。你看我忘了我家老常昨天和我说了这事，早上他急着走我把这事给忘了。妈，这些钱你都拿着，买点好吃的你们都补补。”萧红心里滴血的的说。
　　老太太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只以为真是儿子提前打过招呼的。
　　“谢谢厂里，太感谢了。这是我们的救命钱啊。不过我们借五十就行了，多的用不了。”老太太不愿意给儿子太大负担。
　　“大娘你拿着吧，要不我没法和常会计交代。”主任强硬的把钱放在老太太手里。
　　人群散了之后韩致远和王爱国也在说这件事。
　　“爱国，你说真是常叔提前借的钱？”韩致远问
　　怕不是真的，因为王爱国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刚开始是站在人群里的，后来又走了。后面那个主任明显就是小姑娘找来的。
　　“我觉得不是，要是那个常青山借的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媳妇。
　　那个主任没来之前大家不是都觉得是那个老奶奶的错，贪得无厌吗。这明显就是萧红误导的。
　　韩致远想想当时的场景确实像王爱国说的一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看出来那个常青山是这样的人。”韩致远愤恨的说。
　　“所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里不是咱们的小县城，人们生活圈子都简单，人也单纯。”
　　“是啊，不过爱国你刚才看到那个主任旁边的小姑娘了吗，长得真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呢。”韩致远回忆那个长得艳丽的小女孩。
　　王爱国不知道怎么，并不愿意听到那个女孩被韩致远的议论。
　　“不要谈论女孩子的长相，会影响人家的名声。”王爱国严肃的说
　　“不说就不说，假正经。”韩致远斜了王爱国一眼，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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