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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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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今晚众小姐中,当属沈小姐最有气质。她的气质属与生俱来,而无关乎穿的是什么衣服。
后来槿华对我说,沈小姐家不但是大户人家,还是书香门弟,方大人是她的姨父。槿华说沈小姐不仅相貌美,气质佳,而且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等一的大家闺秀。
槿华还说家父和沈家老爷是世交,一直想促成槿年和沈小姐的亲事。沈小姐倒是有意,但槿年生性贪玩,非常抵触,还经常闹出事端。
当晚沈小姐喝醉了,非要献唱一曲。又有小姐现场取来琵琶、古筝伴奏。顿时时装狂欢又变成了一场音乐狂欢。
看着那些大小姐们欢笑的身影,只有我一人再次陷入忧愁。这里再好,我终究要回去,这里再开心,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我一个人走出大殿,坐在门外的石阶上,看着树梢头的月亮,思绪不断,心情烦乱。在这两个世界里,我迷失了身份,不知该何去何从,唯有那轮月亮是唯一的。这轮明月照亮着这间院子,却无法指引我如何找到陈思齐。
陈思齐呀陈思齐,你到底去了哪里。真不知我这假裁缝还要扮多久?
槿华看出了我的心思,陪着我坐在石阶上。然后我们俩就各自托腮,各自思考各自的事情。
沉默片刻瑾华说,她很能理解思恋一个人的痛苦。她说:“其实我还是有点羡慕你的,至少你所思恋的那个人还有寻找到的希望,而我所思恋的方公子只能是我的单相思,就连见我一面都不可能。”
我感觉我又一次影响了别人的心情,就像传染病一样。今晚是槿华的夜晚,我不能扫了她的兴致,于是我说:“进去吧,各家小姐还等着你呢。”
“没事的,她们早点醉了,一个个都耍着酒疯呢!”
“你喝的也不少,你怎么不醉?”我关切地问。
“我?我经常解救消愁,已经练出啦了”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晚,你嘴的不省人事。”我和瑾华再次聊起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瑾华一声叹息。
瑾华说那是她唯一喝醉的一次。她说她一直仰慕方公子,耗得青春全无。李父劝她不要痴心妄想,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她就和父亲耗着。父亲熬不过她,愿找媒人帮她去方大人家说媒。
媒人是全泗州城最好的媒人,家世在泗州城也数一数二门当户对,双方年龄也相仿,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但是最终却没有成功。
方公子年纪也不小,方大人也有意促成这段亲事,但是方公子直接把媒婆轰了出去。那晚瑾华原想借救消愁,不料却大醉街头。
槿华说,她在城中各小姐圈子里打听过,方公子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女子姓谁名谁无人知道,泗州城中只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某日方公子站在城门之上视察航运,遇见一女子站在乌蓬船头驶入城门。该女子含情脉脉,抬头仰望城墙之上,其眼神与方公子短暂对视。只是那一瞬,方公子就彻底迷上了这女子,日夜思恋,却不得其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