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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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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火车的轰鸣,嘈杂的人群,学生们推着行李箱同许久未见的好友拥抱,连行李箱上的猫头鹰们也叽叽喳喳为这份珍贵的友谊配乐。安奇芬和梅森在开学的前一天就来到了伦敦,在破釜酒吧住了一晚。进入车厢时,安奇芬睡眼惺忪,昏昏沉沉,看上去马上就要昏死过去。昨晚她一直在忍受隔壁住户彻夜制作魔药的爆炸声,询问起住在对面的梅森,他竟然容光焕发,没有一丝影响,还穿上一套崭新的西装。
“隔音咒的帮助。”他莞尔一笑,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成年能够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权利。安奇芬不理会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这只起到了一个自我安慰的效果。外面走廊的学生们交谈声不断,行李箱推动的声音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安奇芬似乎还看到了米切尔的身影,但实在太困,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还在思考和梅森单独坐在一节车厢一整天要如何打发时间时(总不可能一直睡觉吧!),乌冬推开了门,救星从天而降。
“乌冬——”安奇芬抱住乌冬的肩膀,后者一脸嫌弃地白了她一眼,将口袋里的巧克力曲奇递到她手里,没有拉开她的手臂,仍由女生抱着。
“这是谁?你认识的学生?我还以为你和阿沙在一节车厢呢。”乌冬看了一眼对面的梅森,没有主动打招呼的意思。
“我都没有遇见蝴蝶精呢,他应该是和埃利奥特一起吧。他是这学期刚转到的学生,算是半个朋友关系……有时候我们两个实在是不大对付。他和我哥关系更好。”安奇芬小声地说道,梅森几乎要在对面笑出声。明目张胆的悄悄话,都在一个车厢,无论如何放低声音,都能够听到个大概。
“我是梅森克莱恩。”
“克莱恩?与伊索家族有生意来往那个克莱恩?”梅森略显惊讶地点头,乌冬也稍微提起一点儿兴趣,“乌冬伊索。听说你们家已经和伊索合作了十年之久,这个数字不容小觑。”
“我也听闻一些传闻,很少有人与伊索家族合作达到十年,三年都是屈指可数。”梅森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话语里却是对对方的试探。
“当然,生意这种东西与钱财挂钩,不能马虎。我母亲在这方面足够强势,自然有人扛不住她的压力。”乌冬把玩手中的玻璃珠,冷静地望向正襟危坐的梅森,“芙蕾雅克莱恩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的长姐。”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梅森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小时候曾见过她与母亲议事,她很厉害。”乌冬点头,寥寥几句,道出她的想法。梅森试图找出乌冬背后虚伪的那一面,却发现她冷静的灰色眸子里没有夹杂其他情绪。足够真诚,不是客套,是真情实感的夸赞。
“她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梅森难得露出柔和的笑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安奇芬瞥了他一眼,迅速眺望窗外,通过天空中的云朵转移注意力——太惊悚了,完全就是被格温附身了一样。原以为乌冬和梅森还会就这个话题讨论一阵时间,乌冬直接把话题抛向安奇芬,完全没给上个话题来上一个完美收尾。
“预言家日报说魁地奇世界杯出现了黑魔标记,你当时是不是在现场?”
“是啊。”安奇芬飞速看了一眼梅森,他已经闭目养神,不准备参与女生之间的对话,“那时候我还在睡觉,真是猝不及防,好歹没有受伤……”
“真不知道魔法部在干什么,准备了这么久,就得到这种结果。把魁地奇世界杯当儿戏呢。”乌冬嗤了一声,将从包里取出的《标准咒语四级》在腿上摊开,“还好我没有去看,听说比赛很激烈?”
“是啊,是啊!没想到世界杯会这么精彩!这学期魁地奇训练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爱尔兰球队的战术,我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追球手——”
“哦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奥利弗伍德附身了。”乌冬及时打住滔滔不绝地安奇芬,翻动课本,“别扯远,先跟我一起预习。我打赌你在家里一定没有预习功课的好习惯。”
“……你能去和赫敏一个车厢吗。”
嘴上这么说,安奇芬还是老老实实地加入乌冬的预习小分队。四年级的功课难度像是一场没有预告的暴雨,安奇芬撑着微薄的基础当伞,也只看懂了个一知半解。看了一半,她就选择放弃,吃着刚买来的坩埚小蛋糕看风景。时间逐渐走向夜晚,天空也变得一团漆黑,换上校袍时,外面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雨点密集地砸在玻璃上,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狂暴的水幕之中。列车放慢速度,停靠在霍格莫德车站,三人推开车厢门,提前戴上斗篷。
“嘿,埃利奥特!蝴蝶精!”在下车时,安奇芬注意到交流的埃利奥特和阿沙,上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呀,好久不见啊安奇芬!”埃利奥特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我又写了两首新歌!还有一首抒情曲,废了我一个月,你和阿沙一定会喜欢的!”
“……好久不见。”阿沙率先冷冰冰地望向梅森,后者若有所思地同他对视,露出一抹意外深长地笑容。
“原来是他。”无厘头的话让在场几个人面面相觑,他踏出车站,用魔杖变换成一把伞,“先走一步,你就和朋友好好叙旧吧。”
“你走哪儿去?你第一次来,还不知道怎么进城堡呢。”安奇芬疑惑不解的看向梅森的背影,他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晃了晃,钻入雨幕之中。
“我自有办法。”
“真是搞不懂……”安奇芬嘟囔着,阿沙站在一旁抿起嘴唇,双眼失神,呆呆地盯着安奇芬,手无意识地攥紧。
“他是谁?你们刚刚一直坐在一节车厢里?”
“对啊。诶不管他,不是那么重要的人,到时候回学校你就能见到了。我们赶快上车吧,再在这里耗时间,我们都得淋成落汤鸡。”
“是啊,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乌冬先一步跨上马车,向还耿耿于怀地阿沙挑眉,“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用不着多想。在这之前,你们还是先老实告诉我暑假乐队比赛的情况吧。”
马车穿过两边带翅野猪雕像的大门,由于狂风大作,使马车一直在剧烈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全数散架。那些夜骐似乎并不畏惧这种坏天气,相比马车上安奇芬她们,更显得泰然自若。马车停下时,几个人匆匆跳下马车,用手遮挡着雨水,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跑进门厅里。
“哎呦——”安奇芬没这么倒霉过。她第一个冲到走廊,一个装满水的大红气球从天花板落下来,在她的头顶爆炸,浑身上下都湿透,活像个落汤鸡。楼道里的低年级学生失声尖叫,互相推挤,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么久没见到皮皮鬼,他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维塔地声音有些慵懒,大概是刚苏醒不久。
“你少说风凉话了,我现在真的要被冻死了……”
“你在和谁说话?”乌冬走过来,举起魔杖,皱起眉头,怀疑安奇芬被冷水刺激到脑神经。
“我自言自语呢……啊,麦格教授来了!”安奇芬摇摇头,水珠还险些溅到乌冬身上。她给安奇芬释放了一个烘干咒,虽然衣服变得皱巴巴,但不再寒冷。安奇芬露出了感激地笑容,得到了乌冬一贯的白眼回复。真亲切呢!
“我去叫校长了!我警告你,皮皮鬼——”麦格教授大声吼道,通过方框眼镜仰头怒视着皮皮鬼。皮皮鬼把最后几个水炸弹扔到空中,嗖地一下蹿上大理石楼梯,还在一边疯狂地怪笑。
“你没事吧?需要换一件校袍吗?”阿沙急匆匆地走上大理石楼梯,安奇芬摆手,将淋湿的蝴蝶结取下来,甩了甩自己半干的长发。
“没事的,刚刚乌冬给我施了烘干咒,还能撑一段时间。大厅肯定很暖和的。还是赶紧去吃饭好了,折腾了一天,好饿啊,今天会有什么好吃的呢……”安奇芬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前方不远处的加西亚突然栽倒在地,安奇芬连忙上前扶起女生,定眼一看,罪魁祸首居然是一只小猴子……猴子?霍格沃茨怎么有这种宠物?
“加西亚,开学第一跤啊。”“我想你一定需要一些魔法产品。”弗雷德和乔治嘻嘻哈哈地看向一头黑线的加西亚,还不等她反驳,苏罗从后面悠哉悠哉地走上前来,遗憾地摇摇头。
“抱歉啊加西亚,我没拉住小白,它实在是太活泼好动了。猴子的天性嘛。”
“是啊,如果我没有看到你任由自己宠物到处乱跑的话。”加西亚咬牙切齿地吐出一段话,谢过安奇芬,就让她赶紧回大厅,“我真是要好好教训你们几个……”
安奇芬还想着留下来看戏,但瞧见加西亚那副即将爆起的模样,跟随众人走进了大厅。她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大理石楼梯传来哀嚎声,很快便被学生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掩盖过去。
“好久不见,安奇芬。”普露登斯在门旁向安奇芬挥挥手,随即目光便落在远处的教师席,“不对劲啊。你看看教师席上那个男人,不是去年圣诞节遇到的那个谁——”
“梅森???!!!”安奇芬抢向一步说出了答案。梅森甚至还和一旁的弗力维教授交谈甚欢。未曾料想的场面令她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安奇芬才收回目光,瞳孔地震般望向普露登斯,“不会吧,不是转学生吗……他该不会是我们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吧?!”
“肯定不是他,我打包票。回学院长桌吧,等会我们静观其变。”普露登斯直接了断的打住安奇芬这个想法,喃喃自语道,“霍格沃茨也没有其他课程缺老师了吧,总不可能是穆迪直接改没了?这可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啊……真遗憾,错失了一笔发财的好机会。”
“呃,你说的转校生,怎么坐在教师席上?”刚坐到长桌上,乌冬就没有放过安奇芬。她一副津津乐道的表情,让安奇芬怨念地瞪了远处的梅森一眼。
“我也不知道!!!我就这样被骗了好久……这太不公平了!”
每当在开学第一晚时,大厅都装扮的辉煌气派,给新生足够的震撼。每个长桌上坐满了正叽叽喳喳的学生,这里温暖许多,祛除了在城堡外受到的寒冷。安奇芬同尼克拉斯爵士挥挥手,他今晚戴了一个特别大的轮状皱巴领,看起来十分喜庆,像是为了这场开学典礼特意而准备的。
今年的分院帽唱了一首不一样的歌曲,罗恩在一旁吐槽它每年歌曲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它终日被关在校长办公室,每一首歌都想了整整一年。安奇芬无暇关注分院的情况,她最好奇的,毋庸置疑,是梅森的身份。他会担任什么老师?或者去给庞弗雷夫人打下手?梅森一直注视着分院帽,没有将目光分给台下任何事物,安奇芬只觉得他是在做贼心虚。直到邓布利多校长宣布开饭的那一刻,她才被食物的香味唤回现实世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给自己拿了一块牛排,同乌冬聊起近况。
“哦,赫敏,你不吃饭吗?是身体不舒服吗?”安奇芬起身去到哈利那边端巧克力蛋糕,见赫敏推开盘子,里面的食物一口没动,担心地问道。
“别管她,她在为家养小精灵请病假呢。”罗恩在一旁接过话,口里还嚼着约克郡布丁。
“奴隶劳动,这顿晚饭就是这么来的。”赫敏呼吸变得沉重,瞪了一眼罗恩,一口也不肯吃下肚。安奇芬自知无法控制她人的想法,向赫敏挥挥手,端着巧克力蛋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大雨任然无情地敲打着窗户,雷声不断,似乎要将天空整块卸下来。吃饱喝足后,到了邓布利多校长一贯的开学演讲。安奇芬慢吞吞地啃着还剩下一半的巧克力,撑着脸,困意已席卷全身。
“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而霍格莫德村,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脸上变得些许遗憾,“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怎么可以!?”安奇芬猛烈地呛上一口,艰难地将巧克力吞咽进度,和同样惊讶的哈利还有弗雷德和乔治对上视线,“怎么可以取消魁地奇比赛!?”
“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许多时间和精力。”邓布利多校长继续说道,“但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校长还未说完,外面就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大厅的门被“砰”地撞开。安奇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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