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 are ripper》倾城墨曦

2、礼物

　　第二章礼物
　　伦敦医院
　　女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起了淡淡霉斑的天花板，有些刺鼻地消毒水味道使得她不满的骂了句脏话。女人四下看了眼走廊内鼾声巨大的其他人，午夜1:00多，此时离医院结束工作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大部分临时工都已经陷入深眠。而作为一名“流莺”妓女，她的工作还要继续。
　　女人翻开自己的袋子，劣质的香粉味道很快就遮掩住了她一天劳累下来的倦色。五颜六色的底裙包裹住她的膝盖以上，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光鲜亮丽，然而被过度使用的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到她年轻时的样子，这也意味着，她很快就要失去这份“工作”——因为女人会被更加年轻的其他妓女代替，慢慢地被淘汰掉。
　　确定自己收拾好以后，她拎上自己的包，走出了医院。浓黑的夜色之中完全没有任何照明的工具，若是不熟悉路况，仅需几分钟就会迷失在东区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里。而今天，她尚未离开医院太远便看到了令她意外的东西。只见路面上有一信封模样的东西，只消一眼女人就知道这不是属于东区的玩意儿。
　　这是一封并未拆封的信件，来历不明。女人捡起信件，摸到了硬物，瞬间，狂喜、兴奋等各种情绪涌上女人心头，简直就是天降馅饼。
　　如果您是一位来自东区的女士，那么晚上好。如若您有想要一份工作的需要，请到××××路××号找到我。附赠您8便士作为定金。
　　非常感谢。
　　女人迅速地将几枚硬币和信揣进包里，步履匆匆地钻进更加黑暗的小巷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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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这不是贝丝嘛。”隔着并不怎么远的距离，另一个女人朝他喊了声。被称作贝丝的女人紧了紧包，状似悠闲的朝那女人打了声招呼。女人阴阳怪气的道:“听说你抢到名额了？”贝丝笑了笑，“当然，是不是很幸运。”她当然知道这人指的是伦敦医院的临时工名额，因此语气中带了些许炫耀的意思。但她知道她必须得快些，不能让她的贵客等急了。因此她随意寒暄了几句便离开。贝丝身后，那女人嗤笑了一声“老女人跑那么急干什么，又不是去捡钱。”
　　这里已经是东区的边缘地带，只需再走过这条街，就会进入富人的地盘。
　　不过贝丝的目的地并没有进入西区，严格来讲应该还处在东区。
　　信封中所指的地点是一处红砖墙的两层小楼。藤蔓缠绕在砖墙上，更显得它与周围充满馊味和腐臭气息的建筑物格格不入。贝丝敲了敲门，来开门的并不是贝丝想象中那样满脸横肉的老男人。为贝丝开门的年轻男人身着一身黑色西装，深邃的蓝眼睛中似乎还点缀着猩红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漂亮。贝丝深深吸了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涌起连她自己都觉得愚蠢且天真的想法——如果眼前的人能够像童话一样的带她离开那个鬼地方就好了。
　　青年彬彬有礼地侧身让她进入，贝丝不无好奇的打量着并不大的屋子。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一人宽的木板床，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个画架和有些凌乱的散落在画架附近的各色昂贵画具。
　　“请脱下衣服。”
　　身后的人忽然出声，把贝丝贪婪而好奇的思绪拉了回来。中年女人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青年审视的目光，一边开始把自己一层层的衣裙褪下，一边还和身后的人聊着一会儿如何尽兴一类的荤话，丝毫未曾注意到青年望向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情\欲，反而像在打量着什么猎物。
　　“躺到床上去。”男人又命令道。贝丝耸了耸肩，顺从的照做了，正当贝丝以为她这一晚的第一单“生意”就要正式开始时。男人反而坐到了画架前开始作画，似乎将她当成了模特。每当她因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四肢发麻时，那人便温声提醒:“请不要动。”
　　不晓得过了多久，贝丝已经昏昏欲睡，一直笔走不停的手终于停下了动作。“可以了。非常感谢您赠予我的灵感，希望您不要为我贸然将您请到这里来的行为生气。”青年将手探入西装衣袋，取出一张纸币就要递给她。贝丝瞪直了眼，伸手就要去抓，仿佛生怕他反悔一样。贝丝注意到，青年的言语虽客气，但就在贝丝伸手要碰到青年手指的一瞬间，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她心中暗暗腹诽，却并未太放在心上。
　　贝丝离开红砖小楼时，天空已逐渐亮了起来，一夜的浓雾被阳光驱散了一些，却仍然无法温暖整个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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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特在朦胧的睡意中被妻子叫醒，他微微眯了眯眼，走出门准备洗漱。走廊只有两扇窗户，本就不强烈的阳光无法照亮整个走廊。华特在最阴暗的走廊尽头看到了一副陌生的画，因为光线的问题，华特看不清那副画的内容。心中疑惑的同时，他走上去看到了那副画的全貌———昏暗的窄小房间里，一个浑身赤\裸的肥胖女人仰躺在并不宽大的木板床上，脖颈处有一条不粗不细的暗红色线条，小窗外的月光照在女人的面颊上，仿若死尸的青灰色。这幅画用乌木的画框框住，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走廊深处。

　　本章科普:
　　①19世纪末时东区医院征批临时工人，为贫民们提供吃住，尽管就是一些发了霉的黑面包和肉拌在汤里，被统一安排在走廊或其它简陋地方的床，仍有无数人为之争抢这个与吃牢饭无异的压榨工作。
　　②“流莺”妓\女:英国中世纪时的妓女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流浪街头的散\妓，价格更为低廉，而统一设施中的妓\女则有人统一管理，她们更年轻貌美，相对而言比散\妓更贵。
　　③华特的外貌特征会在后续章节提到，蓝眼睛和金发是他真正的长相，尽管我也认为黑发红瞳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