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杰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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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焚烧着的东西不断地发出哔啵的轻响，空气里回荡着一股令人无法言说的幽香，混杂着雨淋后的尘土气和桌上甜点沁出的甜香，勾兑成了一种能让人迅速放松，乃至昏昏欲睡的奇妙香气。
众人品尝着杯中的红茶，心思各异。
“诸位，想必大家已经休憩的差不多，那么，我们也该谈谈正事了。”主位上的杰克面具上的豆豆眼又弯着眯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颌下，臂肘撑着桌布，左手那泛着寒光的铁爪毫不掩饰的放在桌上。
不知有意无意，那钢爪正指着坐在右边第二个位子的华生。
“我早已知晓诸位的来意，也知道大家都想从这里讨明白，拿回去什么，但是——”
杰克仍旧是笑眯眯的 :“想进去，那可是有名额限制的。”
“既然只有一个能进去后面，”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暗门，“那么诸位不妨就在这里商讨一下，将这个名额给谁呢？”
他压低了声音 :“你们想要的，想知道的，都在后面。”
他话音未落，那个娃娃脸叫吉姆的年轻人就高兴的几乎是跳起来，似乎恨不得杰克多看看他，惊喜的说 :“后面是有什么秘密空间吗？还是宝藏？我想去！”
而自称麦考夫的那位自始至终都端坐在位子上，表情基本上没变过，完全看不出这人心里在想什么。
倒是那位坐在后面的华生先生举手示意 :“既然这样，不如抽签？”
因为无论是麦考夫还是夏洛克或者他，能进去都算达成目的，但是如果让莫里亚蒂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不知道又要折腾出什么事。
这里的主人的确是深不可测，但是，他当真有认真对待，提防他们这几个人吗？
深知莫里亚蒂可怕之处的军医对此报以怀疑。
他的演技太好了，表情语气一派自然，仿佛真是个有点楞头楞脑的中二青年。
“全凭运气？”杰克放下茶杯，“这样不好。”
“毕竟命运女神，她可是那么的喜怒无常。如果全寄托在这种缥缈的东西上，未免...不够公平啊。”
“你可以出题。”夏洛克开口，“既然是守卫宝藏的看门人，自然会要求来者回答出特定的问题才能入内。”
“比如斯芬克斯？”杰克回答，“这个比喻可不太恰当，毕竟.......显然我并不会因为来访者的愚笨，去惩罚他们什么。”这句话似有所指。
一直没有说话的麦考夫发话了:“我们在此做客，自然一切听从主人的安排。”
“这位说的不错，我的确已经有了一个好点子。”
“一个既能满足莫里亚蒂先生，也能满足华生先生的办法。”
“那么，诸位，玩过黑杰克么”
黑杰克，又称二十一点，是个著名的桌牌游戏，起源于法国，大多是两到六人一起游戏。说规则大约也就泛泛的和其他桌牌游戏类似，只一点，这游戏不似寻常，除了打牌人的手腕，还要看相当一部分的运气。
这运气就掌握在发牌员的手中，运气好，第一次拿到一张A，第二次拿到一张10，就可以直接赢了，运气不好，即使胜利就在眼前，也会有各种意外与其失之交臂。
“.........那个夏洛克，你会打二十一点吗？”
“知道规则，但是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可没认真玩过。”
好吧，这下完蛋。他们俩一个是以前一直从军，根本没时间接触这些和社会脱节的前军医，另一个又是高智商偏偏很多地方一窍不通的怪咖天才，就算夏洛克说他能算牌——抱歉，黑杰克这个游戏可不是赌场，哪有机会给你用数学理论算其他人的牌！
更大的可能果然还是要拼运气。但是，这下就从他刚开始提议有的四分之三概率的抽签法，变成了这种忐忑的无法预知的游戏。
“既然没有异议.......”杰克微微一笑，“那我们不妨现在就开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地场景倏忽一变，温馨的大厅陡然暗了下来，头顶的灯光换成了一束冰冷明黄的散光，周围笼罩在黑暗里，而桌子由长桌变成了四人方桌，几人各据一边，。
主人的着装也变了。
上一刻他还穿着一件有些陈旧的棕绿色老式礼服，下一刻身上泛起淡淡光芒，待光芒平息，杰克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衣。
他胸口放了一个精巧的怀表，衣服仍是那种十八世纪男子的惯常配置。只是袖口领口装饰的蕾丝通通变成了绘有红桃方块梅花——那些出现在纸牌上的图案，甚至高礼帽的帽檐边上，还插里两张扑克牌。
看上去像一个非常讲究，训练有素的荷官。
“在开始之前，我想有必要先给大家说一下规则，当然，是我的规则。”
“打牌这种事情自然各看各的本事，然而我不希望，在我的牌局里出现舞弊这类有损公正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是有礼有教养的人，自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杰克脸上那个豆豆眼的面具不见了。本来细看还有些可爱的模样脱下以后，面具下面竟然还是一个面罩，仍然让人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块布上凹陷的阴影，放显示出底下是个正常人的面孔。
“嚯，他说话的方式一定有什么秘密，居然和正常发音没有区别。”
华生自暴自弃，已经完全不想制止夏洛克了。
“黑杰克的规则想必大家都知晓——哦？看上去似乎有些人不太明白？很简单的，你只要让你的牌最后结算的时候，是二十一点就行了。”
这个主人的意思，莫不是只有通过玩家拿到直接凑成二十一点的途径才能获胜？毕竟真的幸运凑成的还是少数，大部分玩牌时最后比拼的都是谁的点数离二十一点更近。
但没有人指出这一点。
杰克的手里出现了一沓崭新的牌。但他显然不像传统荷官那样挨个发牌，至多玩个洗牌的花样，而是右手轻轻夹住一张，像扔或抛，一下甩到人面前，恰恰好好，都是正中间。
华生把自己面前的牌拿起来一看。
一个花体的“2” 出现在左上和右下角，看上去似乎是很正常的开始。
只是，这牌面上，为何印了一个穿着紫色裙子，戴着羊角兜帽 ，手里还拿着一个造型古怪的圆盘的女士？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杰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