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6 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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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结束后，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如期举行。令大部分人感到兴奋的是，哈利•波特创造了记录——在开场五分钟以内就抓到了金色飞贼！
格兰芬多的欢呼声回响在偌大的魁地奇场地内，每个人都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音量。
“这绝对能上校记录！”临近看台的拉文克劳们一脸笃定兴奋地说着。能亲眼见证历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历史记录。
米利森假笑着感慨了一句：“真是精力充沛的格兰芬多啊……不知道一会儿有多少人需要润喉魔药？”女级长库塔因•普多基微蹙纤长的眉毛，似乎在担忧今年学院杯斯林特林能不能保持优胜。温和的男级长安德鲁•巴多克体贴地握住了女朋友的手。
德拉克望着被沸腾的格兰芬多们包围着的哈利，脸上的神情混合着欣喜、着迷和嫉妒、担忧、不甘。爱尔诺维曼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成长环境很干净、被保护得很好，甚至可以说被马尔福夫妇宠坏了的德拉克，可是头一次在他那张苍□□致的小脸上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
对德拉克来说，也许并不能说是一件坏事。
Voldemort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回归，不出四年，暗潮汹涌的英国魔法界又会迎来动荡不安的变革时刻。作为一名贵族继承人，放荡好色、傲慢偏执、唯利是图都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错误，甚至站错政治立场也能找机会弥补过来东山再起。但是幼稚单纯，是能将整个家族拖入深渊的、不可饶恕的致命伤。
爱尔诺维曼又将目光挪回场地中的哈利身上。看着兴奋不已、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成就感的哈利，爱尔诺维曼也忍不住微笑，并在哈利看过来的时候微微点头——还好哈利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做出更加明显的举动，要知道，斯莱特林对哈利的胜利并不怎么开心。
坐在爱尔诺维曼身边的德拉克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眼神更加复杂了，干脆扭开头不再看哈利。
爱尔诺维曼恰好偏头看向德拉克，唇边的笑容意味深长。
德拉克再次偏开头，莫名其妙地感到心虚。
不说德拉克的纠结，哈利在魁地奇比赛大胜以后信心猛增，觉得好像做什么事都很顺利，没什么能难倒他。趁着这股前所未有的心情，哈利摩拳擦掌和赫敏、罗恩一起寻找“尼可•勒梅”的情报。
他没有去问爱尔诺维曼。在他心中爱尔诺维曼是无所不能的。如果向爱尔诺维曼求助的话，在他看来，事情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却完全丧失了探究寻找的乐趣。
再说，他曾经也和爱尔说过“7月31日古灵阁失窃事件”。爱尔问他需不需要她加入，那时哈利看着爱尔的微笑一不小心看呆了，回过神来以后匆忙表示不用。
这是一个挺奇怪的事情。哈利会拉着爱尔诺维曼一起在霍格沃茨里探险疯玩，并觉得爱尔一定也会喜欢这么做。但面对尼克勒梅事件，哈利却会觉得无所不能的爱尔不会有兴趣加入——似乎他潜意识里就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场学校老师布置的无害的探险游戏，或者说，对他这个顶着救世主名号的男孩的历练。
日子并没有什么大波折。
爱尔诺维曼偶尔抱着书走在霍格沃茨长长的回廊里，看看天边千年不变的缱绻流云，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当厄里斯魔镜中的萨拉查•斯莱特林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彻底将爱尔诺维曼从一直以来桎梏着她、令她感到窒息的感情中解脱出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对她来说这件事情意义有多么重大。
她终于有资格去怀念母亲——对萨拉查•斯莱特林迷恋至深、不惜疯狂到抛弃巫师身份、最后惨死他乡的女人。
是这个女人抚养她、呵护她、教导她、保护她，让她从最初穿越时空的迷茫无依感中脱离出来，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爱尔诺维曼打心底把她当做自己真正的母亲。
所以才会在她惨死以后，那么痛恨自己的生父，名叫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男人。
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她最初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其实是怀着深深痛恨着这一切、想要把一切都毁掉的心情。尤其是看到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强大、优雅和游刃有余——你如此冷酷地抛弃我们母女，为什么却能过得这么好？你这么厉害、这么富有，我和母亲颠肺流离，啃草根喝污水被坏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又在干什么？你能耐心负责地教导自己学院的学生，为什么却能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从来没有试图寻找过？
就算母亲的结局有一部分算是咎由自取……但是依旧不能原谅。
当她被母亲藏在地窖里、听到母亲无法忍耐之时才发出的一两声凄厉惨叫，她咬牙流泪告诉自己不能原谅；十来岁的年纪，在教廷围捕巫师的危险乱世中独自逃亡，她艰难吞咽着发霉的干面包告诉自己不能原谅；快二十岁来到霍格沃茨，怀揣着一身为了活命锻炼出来技能，年纪轻轻手上就有了十位数的人命，她看着安逸美好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霍格沃茨、看着那个高贵优雅强大的男人，她面无表情生怕自己露出扭曲的表情，告诉自己，不能原谅。
多少个日夜，她饿到胃如绞痛，只能默默咀嚼心中的恨意；多少艰难时刻，她燃烧着心中的恨意咬牙坚持下来。
她恨这个男人。
只能恨、必须恨，否则生命无以为继。
可是梅林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她居然无可抑制地疯狂迷恋这个男人。
她迷恋那个男人说话时的腔调、行走时的姿态、战斗时的狠辣，甚至是一举手一抬眸的矜持和傲慢。她眼中满满的只能看到他，拼命追逐着他的背影，几乎陷入疯狂的境地。
一如她的母亲。
母亲啊……
那时候母亲甚至成为了她心中的一根刺，比名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男人更令她痛苦。
她无法替母亲报复不说，甚至还迷恋上生父……她怎么有脸去怀念母亲？
爱不得又恨不下去，她深深陷入自我厌恶的泥沼之中，似乎越用力挣脱便陷得越深，直至黑暗污臭的泥水将她彻底吞没……
冰冷而无望。
爱尔诺维曼手中握着一个记忆瓶，瓶中银白色的记忆丝如水般流动，散发着时间流转之中沉淀下来的魅力，似乎记忆也随之翻涌。
她最近经常握着这个瓶子发呆。
不去想要不要看这份记忆，也不去想什么时候看，她只是用一种平静的心情，慢慢的、慢慢的回忆自己曾经逃避的过去。
“阿尔加布。”爱尔诺维曼叹息着对陪伴她的灵魂说，“我觉得我老了。”
阿尔加布静静地注视着爱尔诺维曼。被那样一双美丽的海蓝色眼眸注视着，会让人从心底感到平静，和被爱的幸福。
爱尔诺维曼不自觉地微笑，“一坐便是半天，像一个老年人一样缓慢而平静地回忆过去，或者忏悔、或者怀念……就算拥有一具年轻的躯壳，这颗心终究还是苍老了。”
“您已经很好了。千年光阴的重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阿尔加布低声说，微微低下的头让他看起来有些羞涩。
爱尔诺维曼的目光落到手中的记忆瓶上，似乎又出神了。
少女的脸庞姣好美丽，眼神却平静幽深得像一个老人。
阿尔加布忽然忍不住伸手从后面拥抱住她。
爱尔诺维曼回过神来，将手放在阿尔加布环在她腰肢的手上，“你这样会加速消散的。”
阿尔加布没说话。
总归是要消散于天地间的，能在这之前亲手拥抱到思念千年的人，还有什么遗憾的？
爱尔诺维曼突然问：“你后悔吗？”
阿尔加布沉默着，亲吻了一下爱尔诺维曼的嘴唇，轻如蜻蜓点水。
谁是谁的魔障，谁是谁的劫。
总归是，深情难却。
不像爱尔诺维曼，哈利却是个实打实的十一岁少年，正是精力充沛、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应付随着期末考试的接近越来越繁多的作业和疲劳的魁地奇训练的同时，他依旧能分出一些精力查找尼克•勒梅的资料。很快他就知道了魔法石。
哇，没想到麻瓜童话中的东西真的在魔法界中存在。“这简直就是点金石。”哈利对赫敏和罗恩说，不由得开始设想自己得到魔法石会怎样。
“不仅是点金石！”赫敏强调着，手指在书页的一行文字上划过，“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赫敏压低声音惊声道，“尼克勒梅今年已经六百六十五岁了！”
“这样的东西谁不想要呢？”罗恩说，“有人想要偷它，闯入了古灵阁。所以邓布利多校长才把它拿到霍格沃茨，放到三楼走廊严密地保护起来。”
赫敏反问：“谁要偷它？”
“无论是谁！”罗恩继续着自己的思路并试图让自己的友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也许是那个神神秘秘的奇洛，也许是斯内普，也许是其他‘那个人’的追随者，为了魔法石潜入霍格沃茨……”说着他像是被自己的推论吓到了一样打了个寒颤。
“罗恩，你是幻想症或者个人英雄主义什么的发作了。”赫敏毫不留情地说，“你也说过，霍格沃茨是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还有邓布利多教授这个最伟大的白巫师坐镇。如果霍格沃茨能允许匪徒潜入，四个学院的学生怎么办呢？我们是魔法界的下一代，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成年巫师会拿整个霍格沃茨学生的命开玩笑！”
罗恩的脸涨得通红，却辩不过伶牙俐齿的赫敏，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哈利。
赫敏微抬下颚，斜睨着哈利。
“呵呵。”哈利干笑了两声，还是说出了自己真实想法，“如果魔法界需要轮到我们这些未成年巫师来守护，成年巫师岂不是都白活了？我想事情并没有罗恩想象得那么严重。”
没想到话音落下，罗恩和赫敏都露出了诡异的神情。
哈利看着朋友们的表情，一脸迷茫。
“……哈利，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有个‘救世主’的名号？”赫敏问。
哈利扶额。他真的忘了。
“哈利，你不能这样！”罗恩严肃地说，“你在一岁的时候就打败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出口的人，结束了魔法界的黑暗时代，你是‘救世主’！每一年你生日的时候魔法界都会为你庆祝祈福。我们这些人从小就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你怎么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呢？”
哈利闻言扯了扯嘴角假笑了一下，那种冷漠敷衍讽刺的贵族神态学了个八九分。
“我的朋友们，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就这个问题好好谈一下了——起码达成一个在我忍耐范围内的共识。”
“别这么笑！”罗恩露出厌恶的表情，“你都被斯莱特林的……”罗恩在哈利的瞪视下咽下其他侮辱性的形容词，“被斯莱特林的人带坏了！”
赫敏给了罗恩一肘。小小的少女偏偏露出和麦格教授不相上下的严肃表情。“罗恩，别插嘴。”
“首先，你们可能并不清楚，但对于我来说，‘救世主’的名号是用我父母亲人的命和整个幸福童年换来的。我宁可不要这些虚名，只想像个平凡的男孩一样在父母膝下长大。”
赫敏脸上露出悲伤抱歉的神色，却反应很快地抓住了一个问题：“整个幸福童年？书上说你被送到麻瓜界很好地保护了起来，难道你过得不好？”
这个问题哈利不欲多谈。
有些伤口自己默默舔舐就好，他不习惯将伤口暴露在阳光下。以前他这样做的时候反而会获得更多伤害，他就懂得了，他唯一能做的是一个人抱膝坐在黑暗的碗柜里独自流泪，再也不奢望能得到同情。后来见其他人露出或怜悯或慈爱的表情，他甚至更加痛恨、更加窝火。
再说这些生长在幸福家庭的孩子们听了也不会明白。别人的事情再真实再感人也是别人的事，没有真正经历过，又怎么会了解有多痛。
记得那是他上麻瓜小学六年级时的事情。那时爱尔诺维曼已经陪伴了他三年，让他慢慢建立了一些自信。他用爱尔诺维曼教他的小技巧教训达力表哥，让对方私下里再也不敢来找他的麻烦。最后一年的小学生活，他终于不再永远是形单影只了，学校里也有一两个能和他说上两句话的小伙伴。
他最喜欢的是一个名叫米雪儿的女孩儿。那个女孩总是穿着漂亮的裙子、带着漂亮的发卡，笑容甜美幸福，善良而富有同情心。当对方好奇地询问他为什么总是穿旧衣服、被达利欺负时，哈利忍不住透出了一点口风。米雪儿十分同情他，待他更好了，还会偶尔带来美味的点心送给哈利。
后来哈利终于忍不住将姨夫姨妈和达力表哥的恶形恶状一股脑儿地告诉了米雪儿，还说了自己寄人篱下的痛苦。
没想到米雪儿居然反过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米雪儿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你怎么能这么不懂感恩？你的姨夫姨妈收养你、没有将你扔到孤儿院、给你提供衣食还让你上学，这就已经做得足够了。态度是小节。再说感情也不能强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们又不是你的亲生父母，抚养你已经尽到责任了，怎么还非得对你充满感情像喜欢自己的儿子一样喜欢你？只能说你太不知足了。”
当时哈利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知不知足你跟我交换一周就明白了。
可是善良幸福的米雪儿又怎么明白冷暴力的恐怖和伤害？
罢了，不必多说。自那以后哈利和米雪儿渐渐疏远。他偷偷躲起来，哭了一场。
他将这件事讲给爱尔诺维曼听时，爱尔诺维曼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温言安慰了他一番，说：“每个人对事情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也许在你眼里理所当然的一件事，放到别人那里就是罪大恶极、无法容忍的了。这取决于对方的立场、个性和价值观。就比如你的姨夫姨妈一直不能接受巫师的存在，明明他们的亲人就是个巫师。”
他默默地听着，主动抱住爱尔诺维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非常非常难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也许是哭泣他和米雪儿破碎的友谊，也许是哭泣别人对他的不理解，也许是哭泣他在夹缝中生存的状态。
但是幸好……他那时候酸涩地想着，幸好他还有一个陪伴他、理解他、接受他的人，幸好他还有爱尔诺维曼。
哈利支吾了两句应付过去赫敏的问题，又说：“而且voldemort并不是我打败的。”
罗恩颤抖了一下，在魔法界生活了快一年的赫敏听到这个名字以后也面色难看。
“好吧，神秘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黑魔王？黑暗公爵？”哈利绝不承认他刚刚是故意的。
“就神秘人吧……”罗恩说。赫敏补充道：“我在书上读到过，只有食死徒才会称呼那个人为黑魔王。黑暗公爵？这倒是第一听说。”
哈利愣了一下。爱尔诺维曼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称呼为黑暗公爵的。暂时把这个问题压下，哈利继续说：“我那时就是个毫无能力的婴儿，如果说有人做了什么导致黑魔王落败的话，那也肯定不是我。可能是我的父母，或者是邓布利多教授。所以我顶多能算是英雄之后，被大家铭记的价值只是缅怀英雄而已，跟一座纪念碑或是纪念勋章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我是个活的比较特殊而已。”
“我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甚至有些地方还比不上你们。就比如，罗恩，我和你下巫师棋从来没赢过，赫敏，在考试上我从来比不过你。”
罗恩红了脸，还是忍不住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赫敏再次骄傲地抬起下颚。
看着朋友们，哈利笑了。
“所以不要再把我当成救世主了——那就是个被所有人信以为真的糟糕的玩笑而已。”
空教室门口响起掌声。
三个人都扭头看去，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神色矜持，唇边的笑容标准得像是用模子摁上去的。
“德拉克。”哈利笑着招呼。
德拉克却向哈利行了一个颇为正式的礼。正在哈利不知道该怎么回礼的时候，他开口说：“我想，我也需要向哈利道歉。在此之前，我也被‘救世主’的名号蒙蔽了，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名号对哈利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想过哈利的感受。但是这一刻，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同时也认识到，比起那虚无缥缈的名号，哈利本人更具有魅力——作为朋友的哈利更值得我珍惜。那么，你愿意原谅我吗，哈利？原谅一个……”
看着那双专注的绿色眼眸，德拉克几乎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脑中满满的都是哈利感动的、含笑的眼神。他终是笑了，唇边的笑容生动了许多。
“……无论什么。你愿意原谅我吗？”
罗恩被德拉克的一番话恶心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赫敏觉得德拉克的语气和神态有点奇怪，思索半晌也不得要领，只能归咎为贵族的怪癖。
“当然、当然！我是说，有什么不能的呢？”哈利笑着说。他的笑容灿烂自然，带着一种热情和活力，充满了感染力。
德拉克第一次觉得不那么标准的笑容，也，挺好看的。
“对了。”德拉克若无其事地偏开目光，转移话题道，“你看到爱尔诺维曼了吗？外面的阳光这么好，又没有课，不如去外面散步，顺便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喝下午茶。”
“好啊！”哈利立刻就答应下来了，然后才想起来罗恩赫敏，补充似的说，“你们要不要去？”
赫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从一个月前开始就在准备期末考试了。“有那么多的内容需要复习，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她总是如此说着。
罗恩犹豫了一下，问：“爱尔诺维曼去吗？”
“我去找爱尔诺维曼。”哈利说。
德拉克目光在空教室积灰的角落扫过，不经意似的说：“估计不太好找。她最近常常一下课就没影了，大概有自己的事需要忙。”
哈利考虑了一下说：“那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于是，外出散步+下午茶的成员如——德拉克——愿变成了哈利和德拉克两人。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16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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