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太宰治if线番外 ...
-
阅读前建议配合 PARADISE这首歌食用
时间线为假使与谢野晶子能够赶过来救下德莉丝，两人没有点明但也算是确定了关系后。
“小姐！我觉得你最近有变心的感觉。”
德莉丝才拧开公寓的门，就被太宰治扑了个满怀。一米八一的青年为了把自己塞进她的怀里，几乎是半蹲着地跪在她面前。他抬起头，像是被无情主人扔在家里的小狗一样委屈地看着女孩，发出如上控诉。
德莉丝一只手在太宰治的头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抱那么紧，一边将挂在胳膊上的购物袋放在鞋柜上，伸手把门关上。
女孩换下高跟鞋，从鞋架上拿出自己的拖鞋。
“太宰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
换好鞋，德莉丝小步小步挪着，带着腰上的大型挂件往客厅里走。
手里的袋子有点多，勒得掌心发红。太宰治从善如流地拿过德莉丝手中的购物袋，已经做过成千上万次的动作熟练得不会有一丝差错。
“因为小姐最近总是和与谢野她们一起出去！”
“而且你现在都还是叫我太宰先生！”
“也不问我这些天在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看不到人影！”
德莉丝坐到沙发上，任由太宰治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她镇定地从购物袋里把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拿。
太宰治像个因为受到的关注不够多而闹脾气的孩子一样，鼓着脸颊挡在她和茶几面前，捧着德莉丝的脸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女孩眨了眨眼，随后开始一一回应对方的所有控诉。
“因为家里有很多东西都需要买啊，太宰先生找不到人我就只能和与谢野小姐她们一起去了，毕竟购物这种事情还是女性之间更有共同话题啊。”
“太宰先生到现在也还是称呼我为小姐。”
最后，德莉丝歪了歪头，一派纯真无辜地反问：
“看不到太宰先生的人影难道不是正常情况吗”一般这种时候对方都是在哪棵不知名的树上挂着，或者在哪条河流中漂着，也有可能是在邀请某位女士陪他一起殉情。
不止一次撞见过这种画面的德莉丝一般都是笑一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然后在太宰治试探着想要解释时温柔地告诉他自己没有生气。但是这样似乎会让对方更加不安，往往都会黏着她撒好久的娇。
倒是最近敦君好像说过太宰先生没再怎么邀请别人殉情过了。
三连绝杀。
太宰治顿时捧住心口，仿佛有人对着他的心脏狠狠开了一木仓一样，满脸痛苦悲愤。
“欸——原来在小姐心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德莉丝纠正道：“不是在我心中，而是在大家心中。”
太宰治蹭着往德莉丝怀里钻，把脑袋搁在对方腿上，仰着头去看她。
“那我在小姐心中是什么形象？”
德莉丝十指插入太宰治的黑发中，顺着发丝往下捧住对方的脸庞。她弯下腰，与他额头相贴，翡翠般的瞳孔专注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女孩轻轻笑起来。
“在我心里，太宰先生就是太宰先生啊。”
所以无论你现在是否还在迷茫，无论你有没有找到能让你不惜延长生命也要去追求的事物，她都会爱着你，终始如一。
鸢色的眼底就像是泛起了涟漪的湖面，再深的井也终究会到底，扔下去的石子在许久之后会传来缓缓的、轻轻的回音，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忽视，但确实存在的回音。
“……小姐真是太狡猾了，这样的回答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嘛。”
“狡猾的应该是太宰先生才对，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
德莉丝松开手，坐直身子。
“好了，太宰先生快起来吧，我还要收拾东西。”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从德莉丝腿上爬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会让小姐你轻易把这件事揭过去的，称呼还是要改一下才行噢。”
“那太宰先生想要我怎么称呼你呢？”
太宰治神神秘秘地将手指抵在嘴唇上，做出保密的姿势。
“这是秘密~过几天再告诉你，小姐先把这个签了吧。”
他从身后拿出来一张纸，所有的内容都被白纸覆盖着，只在签名处挖空了留下大小刚刚好够她写下名字的位置。
“签这个干什么？”
德莉丝虽然在问，却毫不犹豫地接过纸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太宰治严肃道：“因为我想用小姐的身份去贷款。”
德莉丝恍然大悟，把东西交到太宰治手里。
已经习惯性包揽对方所有开销的女孩想了想，补充一句：
“如果贷到的钱不够的话太宰先生可以来找我要。”
“嗨嗨，我知道啦。”
太宰治应了两声，他挥了挥手中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风衣里。
“小姐继续收拾吧，我先去找国木田了，有点东西忘在他那里了，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
“德莉丝，你来试试这个？”
与谢野晶子对着德莉丝招招手，她手里拿着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轻复古风格的项链，由一颗颗圆润的小珍珠构成项链的主体，一颗水滴型的月光石由金属丝绕线固定在最中央。周围依次串接上同样由珍珠组成的短链，形成波浪似的弧度，在两条短链相接处挂着同样由绕线固定住的，稍小一点的浅绿色葡萄石。
德莉丝放下手中的领带，示意导购员将它装起来，而后走向与谢野晶子。
与谢野晶子抬起手，撩起女孩再度长回腰际的长发，将项链戴在她如天鹅般秀美的脖颈上，接着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最中间的月光石处于女孩锁骨间的位置上。
她摁着人肩膀把德莉丝转向镜子的方向。
“怎么样，好看吧？”
德莉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嗯，确实很漂亮，但是感觉平时戴的话会不会太华丽了点？。”
“那就在不那么平常的日子里戴就是了。感觉搭那条……应该很合适啊。”中间的话语模糊不清，在与谢野的嘴里回旋了一圈又被她再度吞回喉咙。
与谢野晶子一锤定音，招手叫来柜台小姐。
“就这条了，不用包起来，取了标签直接就行了。”她掏出自己的卡，准备去付钱。
德莉丝有些惊讶，她准备摘项链的手一顿。
“与谢野小姐？”
“没关系，就当作是送你的……礼物。”
与谢野晶子诡异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看似不经意地将话题转到这次一起出来的其他人身上。
“直美她们应该也选完东西了，你过去看看吧。”
事实上这次侦探社女性的扫购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前两天才出来逛过一次，想买的衣物之类的当时早就买完了。但是今天早上太宰先生突然一大早把她叫起来，打开门就发现秘书小姐她们都在公寓外等着。
德莉丝稀里糊涂地就被拖过来购物了，直到现在接近中午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莉莉酱！”
直美怀里的购物袋不知道装着些什么，封得严严实实。看到德莉丝，她挥了挥手提醒女孩自己的位置。
两方人在商场里逛了一上午后终于成功汇合，德莉丝看了看，发现自己竟然是唯一一个手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拎的人。
她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秘密，反正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莉莉酱，你最近身材没有什么变化吧？”
见大家都不愿意说的样子，德莉丝也不再多问。
“应该没有吧。”
直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秘书小姐看着手表。“现在应该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吧,德莉丝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没怎么饿，你们想吃什么我跟着去就行了。”
“那行，我们中午去吃点寿司，然后下午去美容院！”
秘书小姐风风火火地敲定了接下来的行程，所有人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没有任何异议，只剩夹杂在她们中间的德莉丝越发疑惑。
等到下午四点左右，暖黄的夕阳挂在天边时，德莉丝感觉自己今天快要被疑惑给淹没了。她的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那是秘书小姐在美容院时让化妆师给她化上的，美名其曰为妆容是女人的武器，德莉丝你还没化过妆应该试试。
与谢野晶子低头看了看手机。“啊，听说今天晚上河边那边会有烟花，我们去看看吧。”
“我该回去了，太宰先生应该还在家里等着。”德莉丝有些犹豫。
与谢野晶子向泉镜花使了个眼神，穿着和服的小姑娘立马上前两步，拉住德莉丝的衣服，她抬起头看过来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声的请求。
“……好吧，那我先给太宰先生打个电话说一下啊。”德莉丝的立场立马动摇了，她掏出手机，拨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铃声响了许久但是一直没人接听。
奇怪，德莉丝在心里嘀咕了两句。
她最终还是发了个短信和太宰治说明了一下。
“去之前我们先试试自己的新衣服吧，看烟花就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与谢野晶子不给德莉丝反驳的机会，拉着人直奔附近一家小店。在说明来意后，德莉丝顶着老奶奶店主慈爱的目光被同伴拉进后面的属于私人宅院的房间。
“对了，德莉丝你还没有礼服吧”秘书小姐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句。
德莉丝摇摇头。“没有啊，因为目前用不上。”
“那你试试这件吧！正好我们今天逛街的时候买了几件！”谷崎直美刷地从巨大的购物袋中拎出一件雪白的抹胸长裙。
裙摆层层叠叠，采取了不规则的设计，在右大腿附近开始向两边逐渐加长，身后长长的薄纱拖尾上还有一层蓬蓬的短拖尾，腰两侧垂下来一段柔软的白纱，隐约能看到裙摆上的银线刺绣。后背上则是加了可收紧式的素鸡，正好修饰出纤细的腰身部分。
同长裙一起拎出来的还有白色长手套。
怎么看，都比礼服华丽太多了吧？
德莉丝也如实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是因为你没有了解过礼服，要知道现在很多礼服比这个还要华丽一些。”秘书小姐以令人信服的语气给出这样的回答。
三个女人齐心齐力将德莉丝推进换衣间，把她塞进这件衣服中。
“耳环耳环！对还有那边的高跟鞋也拿过来！”
泉镜花化身小助手，将秘书小姐所要求的东西挨个从纸袋中拿出来。
“我没买高跟鞋啊——”
德莉丝微弱的反抗被镇压，女孩就像是一个洋娃娃样被推过来推过去，等到与谢野晶子她们终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时，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折腾了一番。
落在锁骨处的月光石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折射出美丽的蓝光，女孩的黑发柔软地披在身后，两侧各挑起一缕编成发辫叠在脑后，精致的仿真花所制成的发饰插在发辫中，压住垂下来的白纱。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来，细白的脚踝上绑着着同样由花朵制成的脚环，嫩绿色细丝带在踝骨上系出蝴蝶结。欧泊耳环随着她的偏头在耳垂边晃动着，世界上最娇艳的花朵都比不上她此刻的一个浅笑。
“这些都是你们买的东西，就这样用在我身上？”德莉丝下意识捏了捏裙摆。
年龄最小的泉镜花开口道：“送给你的。”
就算在怎么迟钝，此时德莉丝也该意识到大家的不对劲。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是不是太宰先生——”
四位女士瞬间紧张起来，憋着一口气等待下文。
“出轨了？”
这口气重重地落下。
谷崎直美哭笑不得：“莉莉酱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想吗？”
“可是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情况能让你们这样庆祝。”女孩坦诚道。“除非是太宰先生自杀成功了。”
但是这件事的可能性比前者还低。
“怎么说呢，这个情况想一想确实挺令人开心的。”秘书小姐神色复杂。“但是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不，如果说这成为了今天的主题那太宰估计就可以达成死亡成就了。”
“总之，德莉丝，要开开心心的啊。”
与谢野小姐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神色，她轻轻地推了推德莉丝的肩膀，将女孩领出门外。
“与谢野小姐你们不一起吗？”
“你先过去吧，我们等会换好衣服就过来。”
德莉丝拿着被塞进手心的手机，茫然地接受了来自老奶奶店主的祝福。
手机响了，她摁下接听键，里面传出太宰先生的声音:
“小姐，听得到吗？”
“太宰先生？你们是瞒着我什么吗？”德莉丝直奔主题。
“啊，看来小镜花她们那里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请跟着我们的领路小精灵国木田先生走吧。”
太宰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交代完这一句后就挂掉了电话。
“咳。”
德莉丝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一身西装革履的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先生到底是什么事啊”
“太宰那个家伙还没告诉你吗？”国木田啧了一声。“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到时候惊喜成了惊吓。”
他叹了一口气：“既然太宰没说，那我也不方便越俎代庖。走吧，我们现在过去。”
他屈起手臂，示意德莉丝挽上来。女孩抱着满腔疑惑照做，另一只手拎着过长的裙摆。
接下来是一路无言。
夕阳落得很快，等到国木田独步再次开口时，天上已经有了点点星子。
“接下来，就要你自己过去了，看着烟花的方向就好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无数道彩色的光芒拖着灰色的烟雾冲上天空。
“嘭——”
烟花炸开，分裂成无数五彩的光点，火光稀稀疏疏窜向四方，照亮了夜空。
德莉丝走向所有疑问的起点。
夜风温柔地拂动裙摆，河边的草丛被吹得刷刷作响，头顶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轰轰烈烈地燃尽所有的光，照亮了脚下的路。
终于，她看到了等在起点的人。
向来带着点凌乱的卷发一侧被别到了耳后，白西装的口袋上插着一朵尚未完全开放的红玫瑰，纯白的西装裤包裹住修长有力的双腿。他站在那，鸢色的眼睛中带着令人心醉的温柔。
“太宰先生”
德莉丝停住了脚步，看着青年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小姐喜欢这个惊喜吗？要瞒着小姐把所有的事准备完，可真是一个大工程呢，好在侦探社的大家这种时候都愿意帮忙。”
德莉丝没有回答，她直觉这个时候太宰先生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太宰治托起德莉丝的手。
“之前讨论到的称呼，我现在告诉小姐我的想法。”
“我希望啊，以后小姐能够称呼我为あなた/アナタ【1】。”
德莉丝低头看着刚刚好圈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女孩的声音被夜风吹散，轻轻地落入青年的耳中。
“太宰先生真是太狡猾了。”
“小姐现在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毕竟都已经在婚姻届上签了字了，你已经被我圈牢了噢。”
他笑眯眯地将手指扣入德莉丝的指缝中，左手上的同款男戒闪烁着即使是夜色也掩不住的光。
“以后的日子，还请你继续充当我活下去的希望吧，おくさん【2】”
她轻轻笑了。
“那么，以后就麻烦太宰先生为了我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努力活下去。”
穿着婚纱的身影如蝶般扑进青年的怀里，黑发同雪白的拖尾一同扬起，而后又轻飘飘地落下，盖住两人相拥的影子。
眼泪与所有悲伤随着记忆消失，仅剩下美好的感情。
让我对一切都感恩地活着，为了你的存在。【3】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太宰治if线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