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疯了》绮白

8、第 8 章

　　桑卿发了不少消息，甚至打过几次电话找殷梨。问她在哪里干什么？是不是迷路了？直到傍晚，殷梨才接了电话，她说，我在点心店里吃烧卖。真好吃，鲜肉加皮冻，汤汁很足。
　　桑卿说，有人与你在一起吧。呵呵。晚上大家要一起去吃一顿，你别吃太饱了。另外，建议你现在回来修整一下。她笑着挂掉了电话。
　　齐欢已经先走了，而她留下来，将道具一般的白缎子旗袍收好，关掉无线电，关好窗子，锁门。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众人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她与齐欢一起掉了队，又一起出现。
　　她的爱情，低调得近乎成了隐痛。
　　晚上大家找了个临河的馆子。原本有人闹着要在船上吃，那才有气氛，立刻又有人反对，说万一喝多了一打晃把船掀翻了怎么办？于是折中。
　　殷梨心里有鬼，不敢喝酒，只是埋头吃菜。都是风味小菜。走油五花肉，竹笋雪菜炒肉丝，马兰头炒豆腐干。炸得金黄的小黄鱼销路最好，可是殷梨不怎么吃，她偷偷告诉桑卿，这东西在这里原本是用来喂猫的，只怕弄的人不仔细，内脏不清理干净。
　　桑卿对熏蟾蜍很有兴趣，斩去了头剥掉一身癞皮后加了作料，熏得浑身冒油，装盘端上来，一只只盘起四足，或象微缩了的无头的人体。只是吃起来零零碎碎地吐骨头，很麻烦。她以为殷梨见了这东西必定面无人色，被吓坏。可殷梨吃得很娴熟，夹起一只来，先吃双脚，然后大腿，上半身肩胛骨，脊背那一块平板，一对上肢，没几下，只剩了一堆剔干净的骨头。
　　其实若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可以吃得更有效率，将整一只蟾蜍塞进嘴里，片刻以后，一只饱满的身体就被拆成一根一根一块一块干净雪白的骨头，一堆地吐出来。只是这样不够文雅罢了。因为自小吃惯了，从来不觉得这东西的形态有多么恐怖，吃起来没什么残忍可言。
　　桑卿兴致很高，不停与人碰杯，啤酒黄酒，捏着杯子，翘出兰花指，一仰脖子就下去。最终被她灌趴下半桌子，而她自己走路也打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