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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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迈过门槛，转身，殷梨看见齐欢还在门外，没有走的意思。她说，我头有些疼，昨天被桑卿闹了一夜都没有睡，现在累了。
就忽地撞上了门，落锁，上了闩，穿过黑漆漆的弄堂，往后面阁楼上去看桑卿。
桑卿睡到这时刚起来，两眼朦朦胧胧地正在窗口梳头，听见殷梨摔了门，又从天井过来了，她就一转身要从楼梯下去，两人在半中间撞了个满怀，殷梨差点滚下楼去，全亏她一手抓牢了楼梯扶手。
半明半暗在这样看不清楚的暧昧里，两人狭路相逢，只等着谁先让一步。
桑卿的脸色看不出异常，她清楚地记得昨夜自己酒醉后说过的一切，可是没有必要自己再提出来找没趣，只是说，我饿了，管不管饭？
殷梨从楼梯上退了下来，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还有一笼屉烧卖，你自己去热热就能吃了。
桑卿哦了一声，小心地从楼梯上下来，去吃那鲜肉皮冻的烧卖了。
殷梨没有立刻上楼去，她走到到天井里，把眼睛闭上又睁开，顺手摘下一朵初绽的茉莉花，缓慢地揉碎在手心。一手微酸清香的汁液。满心轻红疼痛的血。
我是温婉的女子，我会原谅所有人。
她站在幸福的对岸，装做什么也看不见，反复默念，反复催眠自己，直到自己也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