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疯了》绮白

11、第 11 章

　　就是那个晚上啊。哈哈，见了血打出了火气的人果然不一样。桑卿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翻来覆去。不小心，扯了下来，就收起来了嘛。我真是太用力了，呵呵。
　　她忽然站起来闭着眼睛在屋子里乱撞，殷梨伸手拉住她。桑卿含糊地叫，我要洗澡，我要洗澡去了。
　　殷梨说，老房子哪里来浴缸？就算有大木盆也要用水泡个三天等木头涨开了才好用。
　　桑卿说，我不管，我天天都要洗澡。你给我找浴缸，没浴缸木盆也行。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殷梨把她放回椅子上，她在哪里很坚持地嘟囔着。殷梨看了她一阵，很深地叹口气，转身烧水去了。
　　厨房里有液化气钢瓶，煤气灶也有，将铜吊放满了水直接拎上去就可以烧。趁着等水开的间歇，殷梨又从杂物间找出洗澡用的大木盆，在天井里洗刷干净，拖到楼梯间的地上。
　　静谧的夜里，只有隐约几声犬吠，自远处邻家传来。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茉莉花开了，香气浓重。
　　忽然，桑卿又跑来，她拉着殷梨的袖子说，那件事情，又是我的一个坏习惯。看到别人沉溺的表情就会想感受一下别人觉得很受用的东西。
　　殷梨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落在手背上，滚热，灼痛了皮肤。她说。恩。
　　而且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他，不过是两个一拍就散的巴掌。桑卿又笑起来，很得意地。这笑容成了殷梨回忆中一把锋利的刀，割了她满心轻红疼痛的血。
　　怪不得她那么了解齐欢，可以总是在殷梨的耳边指指点点，告诉她如何如何去做。可惜男人不是女人手中的一颗听话的棋子，要摆在哪里就在哪里。他们要什么，他们自己去取。所以这桩甚至算不得背叛的案子中间，也有齐欢的一份。将怨愤一古脑儿撒到桑卿的头上，是不公平的。
　　桑卿很高兴自己想说的东西都说完了。她泡进了木盆，还举着手机不知道她又在骚扰谁。含含糊糊地按了半天手机，渐渐她眼睛就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