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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恢复到以前的生活,没有四魂之玉的争夺,没有苦大仇深的追杀,唯一不同的是,戈薇、桔梗和犬夜叉,三个人的关系依旧扯不清楚。
有时珊瑚会问偶尔有空回来的戈薇:“你还喜欢他吗?”
戈薇只是笑:“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和我还喜不喜欢他,没有任何联系和冲突。”
这只是一种自然而然存在的平衡,以一种最稳定的形式,打不破。
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戈薇觉得有些枯燥,渐渐地,她开始回忆以前的生活,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日子却也充满了它的乐趣。于是她开始细细咀嚼,一点点去挖掘记忆里自己忽略了的微小事物,任何发生在身边类似的事物,都会让她联想起以前,然后分析,像个侦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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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女人,你挡着我的路了。”极不礼貌的声音响起。
戈薇默默地让出下车的路,突然想起以前,也有个人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而是以“女人”、“犬夜叉的女人”、“四魂之玉的守护巫女”来代替。
是谁呢?
呜……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对了,好像叫奈落来着。
哦,就是那个大混蛋要抢四魂之玉,超难对付的家伙。
戈薇努力去回忆那个混蛋的相貌。说实在的,以前只顾着四魂之玉,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相貌。
好像,是卷曲的黑发;对对,还有红色的眼睛;淡紫的眼影,一个男生画什么眼影啊!呜……还有……
一点点,在记忆里将他的样子拼凑出来。
然后……
“咦?长得还不赖嘛!难怪有一说,越漂亮的人心肠越狠毒。”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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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拜托你了啦。帮帮忙啊!”草太抓住戈薇的手,摇啊摇。
“不要!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嘁!姐姐真是固执。”草太气呼呼地跑下楼。
固执……吗?戈薇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沉思。
——“女人,太固执了可不好。”
“嘁,我固执关你什么事啊!”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爱?”
——“那是什么可笑的理由。”
“我看,是根本不懂爱的你说出这种话要更可笑一些。”
——“哼,你说我不懂?”
“你怎么可能懂嘛!”
——“我……算了,何必跟你计较这些。”
“我也不想和你计较!”
——“随便。反正犬夜叉就快到了。”
“你!你休想……”
“姐,你瞎嚷嚷什么啊?”草太不满地推门而入。
“我……”戈薇猛然从回忆里醒来。
沉默。
“草太,我只是,和过去记忆里的人对话而已。”
“哈啊?”草太有些无力,“和过去记忆里的人对话?”
是的,跟一个叫奈落的半妖。
原来,我们之间并不是完全没有接触啊。
“草太,你出去吧!”戈薇想了想,又补充到,“再听见什么,也不要进来了。”
草太狐疑地看着戈薇,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奈落?究竟,是怎样的人呢?或许,还有什么被我忽略了。”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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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聚会,戈薇是寿星。
吹灭蜡烛以后,每个人都送上自己的礼物。
“姐,我,我……”草太涨红了脸,“你十八岁的生日,我没有什么好送的……”
戈薇刚想说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结果……
草太轻轻亲了一下戈薇的左颊,慌忙跑开了。
所有人都一愣。
这种感觉……戈薇的心开始快速地跳动,手不自觉地抚上右颊。
“错了,错了,草太亲的是左边。”友人提醒道。
“啊,哦。”戈薇应了一声,神思飘荡,“我去躺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戈薇再一次抚上右边的脸颊,失神喃喃。
“Birthday Kiss.”
不自觉,流泪。
——“女人你哭什么,你不是从不示弱的吗?”
“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真不错。人类因为短命,所以才常常庆祝自己又多活了一年吧!”
“你在嘲笑我?”
——“哼,真对不起啊,在你生日这天还抓你作人质。”
“你那是道歉的语气吗?”
——“你说呢?”
“不是。”
——“……”
“……”
——“啧,人类真是麻烦。”
瞬间,戈薇从回忆中醒来。
“又自言自语了……”手抚摸着右颊,“可是,为什么右颊会有被触碰的感觉呢?那么真实……”
他说着那句话的同时,犬夜叉就冲进来了吧,接下来呢?
“接下来……是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那个吻真的很轻,轻到,我现在才知道那是个吻,不是混乱中衣摆的摩擦。”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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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薇?”珊瑚正在晒衣服,却发现昔日同伴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我。珊瑚你还好吗?”扬起一个笑容。
“很好!”珊瑚给了戈薇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这次隔了很久才回来啊。”
戈薇点头,转身,朝着东方看去:“珊瑚,我想去最后一次战斗的地方看看。”
回头,问道:“你能陪我吗?”
被夷成废墟的城堡长成了草原。城堡的遗迹和草原的新生构成一副美丽而悲哀的画面。
再一次,和过去记忆里的人对话。
“奈落!”
——“怎么,要帮犬夜叉这条败犬?”
“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决一死战?哈,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现在,犬夜叉他们都无法再战斗了吧!”
“即使同归于尽我也不在乎!”
——“你究竟,为了什么呢……”
“去吧,破魔之箭!”
——“……”
“……”
没有对话的战斗,最后一次战斗。
“为什么不出手?”
——“你想死吗?”
“那还不一定呢!”
——“嘁。”
“净化吧!”
灵力过于强大的一箭,散发着美丽光芒的一箭。
“……”
奈落没有躲开,在光芒的照耀下,他不象一个魔头,倒像一个得到救赎的信徒。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
“……”
——“我以前并不相信的。”
——“但是,我现在相信了。”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固执。”
——“可是,我却知道我唯一的神,是谁……”
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
奈落带着他最后的信仰,从这个腐败的世界上离开了。
“戈薇?”珊瑚面带哀伤地看着戈薇。
“珊瑚,你知道吗?”戈薇回头,在夕阳中微笑,“奈落其实并不坏呢,他只是,迷了路而已……”
“戈薇……”珊瑚说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你知道吗?奈落在我生日那天吻了我的面颊,而我却一直不知道。”
“你知道吗?奈落明明可以躲开的,可是怕灵力会反噬我而硬接下那一箭了。”
“你知道吗?奈落那个时候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
“‘戈薇,你就是我唯一的神’。”
后知。
“你知道吗?奈落死了一年之后,我发现自己——
“爱上他了。”
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