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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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狱寺隼人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眼眸中隐隐含着一丝不耐烦。
眼前的女孩很可爱，浅金色的长卷发典雅地披散在背后，湛蓝色的眼睛如水洗的天空，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她此刻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手上拿着勺子正不断搅拌着咖啡，泄露了她紧张的少女心情。
这是一场极为古怪的见面，两人都不说话，相对沉默着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只不过一个是出于羞怯的少女情怀，另一个就是比较煞风景的无聊了。
因此当视线瞥见窗外一个黑色的背影时，狱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潦草地说了句抱歉还有事先走了就追了出去。
“云雀。”
狱寺叫了一声，然后看到前面那人停了下来，微抬着下巴桀骜地看着他，“有事？”
啧。这副姿态可真让人想揍他。
不过经过几年的沉淀，狱寺已经不再如当初一般莽撞冲动，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前面这人的拐子打在身上真够痛的。
况且，就算是云雀，也比咖啡店里坐着的小姐更让他放松。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压了压眉梢，随意抛出一个问题。
“找人。”
看起来经过时间而有所成长的不仅是岚之守护者，就连曾经眼高于顶中二不驯的云之守护者也稍微收起了他的棱角。
“那就不打扰你了。”狱寺摸了摸下巴。反正他只是想要一个从咖啡店里跑出来的借口而已。
他已经受够了。
就算是十代目的命令……狱寺在心里坚持了一秒……我也会拜托十代目收回成命的。
狱寺转身走人，心里盘算着不如去酒吧喝一杯放松一下。
一股凛冽的气息从他脸颊擦过，他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左手戴着的指环上冒出赤色火焰，CAI的防御罩张开。
他面无表情，冷冷地朝街角看去。
“呵呵呵，居然是彭格列的岚守和云守。”屋顶上传来诡异空洞的笑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在落日黄昏下慢慢显现出来，在他身后，站着一大群穿着同样服装的人，“抓到了两条大鱼啊。”
“你高兴得也太早了吧，混蛋。”狱寺不爽地皱眉，将赤炎之矢对准了前方。
云雀哼了一声，手上的浮萍拐跳跃着紫色的火焰。
战斗一触即发。
也许是因为太年轻的缘故，彭格列十代家族刚上位的时候，总是被人看轻。
在当时的地下世界，甚至出现了一股想要将彭格列取而代之的势力，一时之间，风雨欲来，暗潮涌动。
经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之后，这样的看法已经被改变了不少。但是总有人，抱着他们只是侥幸的心理，毕竟取代彭格列成为黑手党的老大，实在是充满了诱惑。
显然，眼前这群人也抱了同样的心思。
狱寺和云雀看着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敌人——太弱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着。
“可惜让领头的跑了。”狱寺用拇指抹了下嘴角被溅上的血迹。
云雀用墨色的眼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欠你一个人情。”
“……诶？”
狱寺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们也是彭格列的敌人。”
云雀不置可否，转身就走，黑色的衣角在霞光下翻飞。
狱寺心中一动，脑子一热，突然喊了出来：
“云雀，帮我一个忙吧！”
*
“真是的，我当时在想什么啊？”
狱寺在心里叹口气，拉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啪地打开，冰冷的酒沫灌进嘴里，苦涩的麦芽味道从喉咙一路冲到胃里，沉甸甸冰凉凉的。
他内心的小人在疯狂撞墙，表面却只是单手扶额哀叹。
将手上的啤酒喝完，狱寺走进房间，将自己摔进大床里，卷着被子将自己滚成一个春卷，郁闷地想撞墙。
理所当然地，一夜都没睡好。
“狱寺，你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沢田纲吉眉眼间不无担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多谢十代目的关心。”遇上大空，彭格列岚守依旧是一副忠犬的模样，眼睛闪闪发亮，“只是昨天没睡好而已，没问题的。”
“那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沢田纲吉将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会议可以推迟半个小时。”
“不用了，十代目，我完全没问题。”
狱寺十分坚持。
“好吧。”沢田纲吉叹口气。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沢田纲吉坐在主位上，看着闹成一团的守护者们，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每次都是这样，从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随即你来我往，升级成为一场火拼，火焰满天乱飞，破坏力堪比一场八级台风。
年轻的首领心累地叹了口气，带上毛绒手套，眼神一变，几座冰雕出现了。
没办法，为了彭格列的财政考虑，只能这样做了。
他终于理解了初代的绝招的最大用处。
话说初代的守护者看起来也很难搞啊，他发明出死气的零地点突破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
几分钟之后冰雪消融，被教训了一次的守护者们终于能够安静下来，坐在原地等着首领分配任务。
沢田纲吉拿起一份文件，手指无意识地在封口处摩挲了一下，视线看向云雀，又转头看了看六道骸，声音沉稳，“那这个任务就拜托云雀和骸了。”
“不行。”云雀低沉的声音响起。
六道骸还没说话，狱寺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皱着眉不满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违抗十代目的命令。”
云雀睇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后者被他看得更加火大。
“我跟……”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合适的称呼，用手指了指岚守，“我跟他一起。”
“啊？”狱寺懵了。
沢田纲吉也很懵，这还是云雀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跟别人群聚，带给众人的冲击简直不亚于火山撞地球。
“你在搞什么？”狱寺皱眉。
“交往。”云雀的声音变得很危险，“你忘了？”
什么鬼？！狱寺刚想发火，脑海里突然重现昨天下午的场景。
“云雀，你帮我一个忙吧！”狱寺头脑发热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云雀却难得地给了一个回应，“嗯？”
狱寺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尴尬羞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洁白如玉的脸上也慢慢升起一层绯红，连耳朵尖都红透了，他现在只希望对方干脆像以前一样甩都甩他直接走人。
云雀沉思了一瞬，点头，“可以。”
狱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不，这比天方夜谭还恐怖，难道云雀他被鬼上身了？？
原来玩真的啊？狱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又红了，眼神闪闪躲躲，尴尬得不知道往哪里放，殊不知他这幅模样放其他人眼睛妥妥一副戳破恋情后的羞涩样子。
沢田纲吉震惊之后收回心神，迅速改了命令，“那这个任务就云雀和狱寺去。”
“散会。”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完全没了思考能力，他要缓一缓，不然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他人也一副梦游的样子。
实在是云雀平时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孤高如浮云，最厌恶群聚，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另一个人绑定在一起。
爱情还真是伟大。
其他人只能这样感慨。并且对狱寺投以敬佩的注目礼。
狱寺：“……”
云雀不会真的被鬼上身了吧？？？
02.
云守和岚守谈恋爱了的消息就像是飓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彭格列总部，不管是高层还是底层人员都惊掉了一地下巴，眼神放空，仿佛在梦游一般，工作效率大幅度下降，连最简单的任务都有人出错。
负责监察的人员叹口气，觉得自己十分能够理解。
毕竟刚刚才受到如此大的冲击，能收拾好情绪上岗工作已实属不易了。
在彭格列的六位守护者中，众人一致认为云之守护者最有威严，简而言之就是最难搞。
云守云雀恭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他强大的武力值，而是对战斗的狂热追求以及对群聚的厌恶，以至于云部的人天天都在论坛里控诉今天又被上司咬杀了呢。甚至还有人不怕死地开赌盘赌他是不是注定孤独终生，结果一边倒地压是，赔率已经达到了1:1000。结果平地一声雷，没有丝毫端倪，云雀恭弥他居然恋爱了，赌局结束，庄家大获全胜，可是他也没有了高兴的感觉，只觉得浑浑噩噩如遭雷击，只能给岚守一个敬佩的眼神。
狱寺被他们看得火大，皱着眉凶巴巴地吼道，“看什么看，不用工作了？”
众人一哄而散。
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随着人群的散去而消散，相反却愈演愈烈，宛如星星之火，顷刻便已燎原。
凯瑟琳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角落里，也加入了这场讨论，她是岚部的一名助理，个子高挑，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和碧蓝的眼睛，看起来甜美而性感，实际上性格干练利落，处理事情毫不拖泥带水，因此深受狱寺的重视。
“凯瑟琳，你每天跟在岚守大人身边，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恋爱的，”
凯瑟琳抿了口咖啡，开始回忆，“大概是昨天吧。”
“为什么？”
“因为前天岚守大人还被开玩笑说这么大了还没交过女朋友。”她将喝了只剩一个底的咖啡杯随手放在桌子上，“BOSS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可爱的女生……啊BOSS。”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沢田纲吉只好从转角处出来，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友好地打招呼，“HI，凯瑟琳。”
“BOSS，岚守大人出去了。”凯瑟琳说。
跟云守的任务比较重要，前期准备工作有些长，狱寺又是亲力亲为的性格，因此忙得焦头烂额。
“如果他回来了，让他过来一下，我找他有事。”
年轻的首领摸着下巴，刚才凯瑟琳的话让他有了些怀疑，修长的食指屈起在下巴处扣了扣，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
狱寺回来的时候听说沢田纲吉找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急急忙忙地过去了。
“十代目，你找我？”
沢田纲吉注视着他，暖褐色的眼睛湛亮通透，似乎拥有着能够看清人心的力量，虽然他现在并不是小言状态，眼睛也不是有威压的金红色，但几年的首领生涯也让曾经软趴趴的废柴变得强硬，收敛了表情一脸严肃的时候也颇有威严，被称为彭格列首领的气势。
这种状态一般是用来对付敌对家族的，对于自己人，尤其是追随身旁的守护者，他还是一副柔软的样子，极少这么严肃。
狱寺心里一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眉头皱得更深，声音低沉，“十代目，出什么事了？”
沢田纲吉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措辞，良久才说道，“狱寺，你跟云雀怎么突然在一起了？”
啊？狱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游移不定，脸色也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说道，“就……就那样啊。”
沢田纲吉也直接挑破了自己的疑问，“不是因为我要你去相亲，你才跟他在一起吧？”
“啊？”狱寺条件反射地进行反驳，“当然不是。”
“真的？”
虽然欺骗他敬爱的十代目是件艰难的事情，狱寺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碎了，但还是强迫自己点头，“真的。”
为了让他的话更为信服，智商超高的学神又补了一句，“云雀是会跟我一起作假的人吗？”
沢田纲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确实，让云雀跟对方假装男朋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这都能同意，那除了爱，还有理由什么能解释？！
狱寺一口气还没松，突然就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的问题——
云雀为什么愿意帮忙？
03.
狱寺第一次遇见云雀恭弥，是在他15岁的时候，他从意大利赶来日本，目的是考验他未来的首领，彭格列的候补代目——沢田纲吉。
为了更好接近目标，他去办了转学手续——说起来讽刺，他其实很早就没有上学了，自从知道了那个每年来一次的大姐姐是他亲生妈妈之后，他就再也忍受不了地离家出走了，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变成无家可归的底层小混混，光是生存就够让他头痛的了，更别提上学这回事了。
因此在校长将转学申请还给他并说自己无权接受学生让他去找风纪委员长的时候，狱寺是有一点震惊的。
——现在的风纪委员都这么厉害了吗？！
他来到风纪委员长的办公室，看到了传说中的云雀恭弥，第一眼他就知道对方是一个很棘手的存在，比他见过的很多黑手党首领都更有威慑力。
但狱寺并不感到害怕，他生性骄傲张扬，越棘手的东西越是让他热血沸腾，好几年的流浪生涯让他骨子里的桀骜更加明显，除了少数几个真心佩服的人之外，他从来学不会弯腰投降。
“喂，你就是那个风纪委员长？”他懒散地说，将手里的纸张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转学申请。”彭格列帮他办的，里世界第一黑手党的实力是很强大的。
云雀从假寐中抬头，目光冷冽如利剑出鞘的寒光，然后又收了回去，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知道了。
狱寺被那个目光看得火大——高高在上，仿佛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过他想起自己还要去观察他未来的首领，就强迫自己将心头忍了下去，退了一步将转学申请放在桌子上。
他没想到的是，他现在退的这一步，也昭示他以后与云雀相处的方式。
狱寺隼人，虽然八岁就离家出走了，但骨子里还是心高气傲的，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宁愿拼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退一步，但他在面对云雀的时候，却总是妥协。
说妥协也不太准确，如果把为了带不带项链戒指等无关紧要的小事都敢跟风纪委员长正面刚的狱寺说成妥协，并盛中学的其他同学估计会哭的。
但只有狱寺自己知道，他在面对云雀的时候总是心里发虚，身前仿佛是一头凶猛异常的野兽，逼得他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脚下的泥土陷落，他踩在了悬崖边上才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他有一种预感，不管是往前还是往后，他都只有粉身碎骨一个结局。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结果现在又头脑发热地云雀牵扯进来，再一次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
狱寺隼人你真是蠢透了。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了声，坚定地朝前面走去。
“云雀在吗？”他问草壁。
草壁有些惊讶，他说，“恭先生回日本了。”
停顿了一下，他从国中起就开始跟随云雀恭弥，从风纪委员到如今的云雀财团，除了十年如一日的保持着飞机头之外，他也从以前什么都不懂的中学生变成能够成功揣摩出上司情绪的好下属，因此又补了一句，“狱寺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转告。”
狱寺顿了顿，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事。”
他咬了咬牙，犹豫道，“等他回来通知我一声，我有事问他。”
“是，狱寺先生。”
云雀刚回到基地，草壁就尽职尽责地把狱寺来找他的消息给上报了，他沉思了一会，径直去了岚守的办公室。
他一向很少去彭格列总部，即便那里给他设了一个云守办公室，但坚决拒绝群聚的他是不可能跟一大群草食动作呆在一块的，他有自己的地盘。
不过他的地盘跟彭格列总部很近，因此很快就到了岚守的办公室。
云之守护者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非常有威慑力的存在，刚一出现在城堡门口，消息就传遍了总部。
狱寺本来在处理文件，金色的钢笔在修长的手指上转了一个圈，笔尖在纸上签下了一个流畅的花体签名。他微微抬头，就看到云雀推门走了进来，身后的阳光倾泻而入，将他的身体涂染出一抹金边。
云雀一步步走了过来，颇有高高在上的架势，走到他桌前的时候却奇异地消散了，漆黑的眼睛看着他，深邃如海。
“你找我？”
狱寺愣了一下，笔尖无意识地戳到自己的手心，有些疼。他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下词语才问道。
“我想知道……”
“你为什么答应我？”
04.
狱寺问，“你为什么答应我？”
云雀笑了一下。他很少笑，总是冷着脸，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就算是笑也是冷笑的那种，仿佛睥睨天下的君王。然而这个笑却不同以往，明明只是小小地牵起嘴角，只能看到一个些微的笑影，但是奇异地削去了他身上一大半的煞气，显得有些柔和。
“哦？”云雀挑眉，“你觉得呢？”
狱寺抿了抿唇，他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那个答案太过于令人震惊以至于令人无法相信。
云雀在他心中一直是桀骜不驯的人设，或者说就像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过的中二病，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但与中二病不同的是，云雀他太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他确实是无所不能，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明明长得并不十分强壮，但狱寺认为他无坚不摧。
他的那个答案太过柔软，像是初夏时盛开的花朵，芬芳柔和脆弱，与他格格不入。
狱寺收回自己的目光，敛眉低目，“我不知道。”
“哦？”云雀尾音上扬，“是吗？”
二十多岁的云雀已经不再像十多岁的时候那样锋利，如果说那时候的他就像是刚出鞘的长剑，连眼角眉梢都跃动着冷冽的寒光，那现在的他更像是长剑入了水，整个人都内敛了不少，只是那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傲慢，随着资本的增加而藏身于深水潭，只有刀刃上跃动着冷光拂过水面。
而当他问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那长剑仿佛又出鞘了。
按在办公室坐了好几年的岚守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暴脾气了，只是云雀身上爆发出的凛冽气势又把他带回了曾经，那时候年少气盛，最见不得眼前这人眼高于顶的模样，一定要挑衅他一番才行。
涵养好了不少的狱寺轻而易举地又回到了初中时的炸/弹少年，仰着头轻声哼道，“那当然了，我又不是你心里的蛔虫。”
云雀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危险。
狱寺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却强撑着不肯服输，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雀一步步走进，嘴上嚷嚷着，“你想干什么？”
“打架吗？我可不会怕你。”
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腰带上，只要眼前这人有什么异动就点燃火焰开启CIA系统。
云雀的动作很快，狱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了衣领，脖子上仰，身体微微前倾，嘴唇撞上了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
狱寺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仿佛有无数朵烟花在他的脑海里绽开，心跳砰砰砰剧烈跳动，耳膜突突地跳着，眼睛也模糊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那只是一个一触即发的吻，带来的影响却不吝于火山爆发。
云雀松开狱寺的领带，“现在知道了？”
狱寺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手指上戴着的指环蹭地一下冒出了火焰，他打开了匣子，咬牙切齿羞恼地说，“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等沢田纲吉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岚守办公室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算了下这个月的财政，鲜红的赤字让这位年轻的教父内心都在滴血，看了眼还在激烈打斗中的两位守护者，他怒了，直接点燃火焰一人上去给了一拳，然后将两座大冰雕扔给手下，气冲冲地走了。
门外顾问reborn端着咖啡在一旁感慨，“中国有句古话，打是亲骂是爱。”
负责收拾残局的部下：“……”这爱也太激烈了，承受不了啊。
05.
彭格列内部论坛//匿名区
主题贴：实话实说你们赔了多少？
1L：我输了50万TVT，辣鸡赌局，毁我青春
2L：别提了，我压了单身一辈子，现在是赔得倾家荡产
3L：他们两位大人怎么突然在一起了，简直震撼我妈
我一直以为云守大人会单身一辈子
4L：作为云守部门的一个小透明，我知道一点点边角料
5L：兴奋敲碗等八卦
6L：岚守大人和云守大人跟BOSS都是同一个学校的，据说从那时候起云守大人跟岚守大人关系就不错了，比如在黑曜的时候就是岚守救了云守，云守还说欠你一个人情
7L：原来两位大人他们说的欠人情从这么早就开始了啊，有一点点萌
其实我一直暗戳戳觉得云岚特别萌，你们想啊，就云雀大人那种性格，能跟别人互欠人情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8L：有理有据，我信了
9L：岚守看起来特别稳重，但一碰到云雀大人就很容易暴躁
10L：云守大人和岚守大人打起来了，啊好厉害，把办公室都打塌了，BOSS来了，把他们都给冻住了
11L：他们两为啥打起来了？我还以为只有雾守和云守能打起来呢
12L：让我来冒着生命危险爆料，请各位技术大佬不要查IP谢谢。我看到云雀大人亲了狱寺大人一下
13L：卧槽6666
14L：他们两不是在一起了吗干嘛还打架
15L：岚守大人估计是害羞了吧
16L：这害羞方式……一般人承受不来
17L：你们不懂，这叫情趣
……
180L：报！我看到两位大人去约会了，还牵着手
181L：啊啊啊啊在哪里我要去围观
182L：楼上我劝你珍爱生命。有一位同事跟你有一样的想法，被发现之后岚守大人估计是害羞了，不能牵手的云雀大人把对方打了一顿
183L：太惨了8
……
590L：我看到狱寺大人从云雀大人的房间里走出来
591L：楼上没讲到重点
592L：重点是啥？
593L：重点就是，岚守昨天晚上一夜未归，今天早上才从云守的房间里出来
594L：楼上你的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岚守大人看起来腰酸背痛
595L：你们都不叫重点，我的才是重点：岚守大人要搬家了
596L：搬到哪里去？
597L：楼上是不是傻，当然是云守大人家里
598L：真正的重点来了，我看到岚守手上带了一个戒指
599L：狱寺大人手上不是满手都是戒指吗？
600L：但是现在戴着是一个婚戒，另一个在云守手上
601L：卧槽？！
602L：祝幸福
603L：万万没想到，彭格列第一位结婚的大人居然是云守和岚守
604L：我还以为会是BOSS
605L：我押的是雨守大人
606L：这次我又赔了三十万TVT，辣鸡赌局，毁我青春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