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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温柔之战——第三章 ...

  •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三章·[娱琴]

      皇庭大酒店是梁城唯一的六星级大酒店,也是全梁城最高级的大酒店,梁城市财富论坛就在皇庭大酒店的第一宴会厅召开,就是因为它的名头足够响亮,绝对衬得起今夜这些非富即贵的人。而且,这种所谓的财富论坛,不过就是一堆有钱人聚在一起,口若悬河的互相吹捧罢了,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活动。顾惜朝根本没有兴趣应付这样的酒会,不过他还是按着傅宗书的命令,过来露露脸。握着酒杯,靠在宴会厅的角落,顾惜朝的周身自若,全是轻松自在的气氛,和宴会上的热闹完全是两个天地。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场觥筹交错的酒宴,这里除了虚荣还是虚荣,并没有任何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他宁可淡居一旁,也不想过去和他们寒暄。
      “这个戚少商比李龄看起来要精明的多,这一次,你确定能顺利完成惜晴园的融资吗?”顾惜朝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轻轻的拂过了特意修剪过的小胡子,自命不凡的表情看在顾惜朝的眼中更觉可笑。喃喃的话语,故意压低了声调,只有顾惜朝一个人可以听得见。
      此人就是傅氏集团的保安部主管——黄金鳞,说难听点就是傅宗书的“打手”,这也是全梁城都知道的事。他是傅宗书妹妹的儿子,所以也算是傅晚晴的表哥,而且他的父亲也是傅氏的董事之一。所以,傅宗书对黄金鳞也是十分器重的,傅氏的有些事情,可能就连顾惜朝都不知道的。这样的事情,傅宗书都是交给黄金鳞去办的。就像今夜一样,黄金鳞明着是陪同顾惜朝前来赴宴,暗地里就是监视他的眼线,替傅宗书“督促”他的“行为”。不过,黄金鳞没有像傅宗书一般无所不用其极,他好像很讨厌顾惜朝所有负面的形象,这也算是让顾惜朝很难得的松了口气。因为就算是和戚少商、李龄又或者任何一个傅宗书安排的人虚与尾蛇,顾惜朝就是连假装都不喜欢的,他怎么可能真的去做?这一点,黄金鳞并没有让傅宗书知道。其实,顾惜朝根本是在阳奉阴违,不过每一次他都还是能达到目的,完美的完成任务。所以,也可能是傅宗书装作“不知道”吧——
      “他真精明的话,就更因该知道这次的项目能帮他赚钱,也能替他在梁城打响第一炮——”顾惜朝随意的丢出一句,惜晴园的计划根本是有利可图的,戚少商要是够聪明,就应该知道要插上一脚的。所以,顾惜朝反而不着急向戚少商推销惜晴园的计划,他做事也是有格调的,向那些人一样“送上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嗤笑的看着戚少商,那众星捧月的样子,看起来更显得戚少商鹤立鸡群。尤其是戚少商满脸勉强忍受的样子,让顾惜朝更加想笑了。
      什么叫龙游浅滩遭虾戏?戚少商那个样子,不就是最好的演示?
      “你也是这么说那个李龄的,可是结果呢?李龄的死,差一点就害得傅氏面临危机。”黄金鳞不敢苟同地说道,看着顾惜朝接近李龄,黄金鳞就有一股说不出嫌恶,他可不喜欢将来有人指着晚晴的背后说闲话。
      “李龄不死,傅氏怎么脱险……”顾惜朝别有所指地说道,他知道这件事是傅宗书在背后搞鬼,至于黄金鳞知不知道,顾惜朝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故意用话来试探他。
      黄金鳞的脸色一僵,就像是被人击中了后脑勺一样,愣着眼,呆滞的瞪着地面,张着嘴,却说不了话。顾惜朝瞥了一眼他的反应,心中就已经明了。他故作没有看见,站直身,随手将酒杯一放,噙着笑准备往门口走。今天已经没有戏可以看了,不如早点回去——

      “戚行长年轻有为,在梁城当一个银行行长,还真是屈才了。这一回坐镇梁城,一定是下来轻松轻松的吧——”奉承的话谁不喜欢说?只是还得看听得人愿不愿意听才行。但是,看来这些酒酣意浓的人,根本没有人能发觉,戚少商满脸笑意背后的不耐烦。
      戚少商讪笑的声声“过奖”,实在是无法享受这样的虚伪气氛,他还是比较喜欢兴随所致的“玩乐”。这样到处奉承的宴会,还真叫他直想大呼吃不消。
      在来梁城之前,戚少商就最怕这些应酬的事情,照平时,他一定会推雷卷出来挡着。只是今天就只有他一个人,应付起来,还真有一些疲于奔命的感觉,不过这也算是他自己找的吧!他又能去埋怨谁呢?
      这次“财富论坛”参加的人有八成以上,都是与他刚接手的商业银行有业务往来。所以,感觉整个宴会上的人,都差不多全围着他了。有的是上前奉承戚少商的,只盼着在贷款的时限上,他能多宽限一些。有的则是上来推销新项目,想着能从戚少商那里得到支持。一个半小时下来,戚少商听得脑袋都疼了。
      不过,却意外的没有见到顾惜朝的身影,那个从他的银行贷走最多钱的傅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却迟迟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照理来说,李龄一死,傅氏才是第一个要巴结新来的银行行长的。不过照目前看来,顾惜朝可能才是全梁城,最不甩他戚少商的人。
      终于,戚少商在宴会厅的门口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背影,微微消瘦的背影,撑起那件白色的西装礼服,看起来那样的和谐,好像这白色和该就是适合他的。有些明亮过了头的灯光,映得他一身白色,那样的洁净、明快。跟在旗亭酒吧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但是那笼罩一身的宁静自若的气息,依旧还是独树一帜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啊!原来是傅氏的顾惜朝啊——”现在戚少商身边比比皆是多事的人,不待他开口,就有人循着他的视线,发现那个与梁城商界格格不入,又奇异的富有影响力的人物——顾惜朝。
      顾惜朝,绝对是梁城经济发展以来,第一个令整个梁城都瞠目结舌的人,他三十不到的年纪,就能轻轻松的帮傅氏集团,找到可以同时开发两个重大项目的资金,光凭这一点,就够其他的企业老总们眼红很久了。试问哪个刚出社会的新鲜人,谁能有这么大的胆量和气魄,敢揽这样的项目?
      十个亿啊!那可是十个亿的资金啊!就凭当时傅氏的全副身家,就算是全抵押出去,也是贷不到这么多钱的。尤其是他从梁城商业银行,简简单单的就搞到了五个亿。众人都对这样奇迹趋之若鹜,不敢相信顾惜朝竟能办成,这样一件可以堪称奇迹的事。
      前梁城市商业银行行长——李龄,绝对是一个硬派作风的行长。整个梁城都众所周知,就算走在多的门路,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从他这个油盐不进的行长那里,多搞到半分钱。可是,顾惜朝就是办到了,还将这件事在梁城弄得沸沸扬扬。后来,李龄还是因为这笔贷款的违规操作,受到了银监会的审查。
      正当众人以为,这一回傅氏死定了;顾惜朝终于要倒霉了的时候。李龄却留下清清白白的档案,跳楼自杀了。有鉴于此事的影响,银监会也不得不放弃重新审查傅氏的这五个亿的贷款的念头,毕竟傅氏也是大笔大笔的在还钱。加上傅氏集团蒸蒸日上的业务,还有“梁城市十杰企业”的光环罩着,也就没有人再想去追究这件事。
      “五亿风波”算是顺利的落幕了,但还是有很多好事之人,在背后对顾惜朝窃窃私语。说他其实根本是运气好,长了一张比女人讨喜的脸,粉粉嫩嫩的年轻的外表,刚好对了李龄的“胃口”,才将李龄迷得团团转,不惜为了他违规贷了五个亿给他。说白了,他顾惜朝还不就是用了自己身体,去换取成功的不要脸的男人。更有人暗指,李龄根本就是为了顾惜朝而死,被“双规”审查的李龄,为了不拖累顾惜朝,带着所有的秘密和不法,跳楼自杀,为的就是妥善的保住顾惜朝。毕竟他一死,就没有人能说顾惜朝在这笔贷款上,使用了什么样的不法手段。当然,在这件事里,也就更没有傅氏集团什么事了。
      戚少商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再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轻皱了一下眉头。所有的流言蜚语,在他耳中听起来都是那样的可笑,不要说他所认识的那个李龄,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就算是那个孤高桀骜的顾惜朝,也是不屑做这样的事的。这不过,只是一些好事之人,暗地里的中伤罢了。
      “抱歉,我先出去透透气——”戚少商一边笑着说,一边不留痕迹的拨开人群,朝着他刚才一只看的方向走去。一心追着那个人离开的戚少商,根本没想到今夜之后,一个关于他和顾惜朝的“流言蜚语”,堂而皇之的在整个梁城“暗地里”流传了开来——

      顾惜朝离开宴会厅后并没有走很远,只是在皇庭大酒店的小酒吧里,找了靠近演奏区的地方坐了下来,随着乐手演奏的爵士乐,微微的晃着,像是在享受音乐。戚少商惬意的靠在吧台上,远远的观察着一身闲适的顾惜朝,好像不管在什么环境里,顾惜朝总能找到他自己的释然。那种与周边格格不入的气息,就像是有意无意的在拒绝周边的一切,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到底什么样的过去,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又见面了——”戚少上终于还是不想就这样远远的看他,两次见他,戚少商两次都怪异的有,想要融进他那一身的“拒绝”中的冲动,好似不这样做的话,那个人就会消失一样。提着两瓶啤酒,戚少商自顾的坐到顾惜朝身边的位置,朝他开怀的一笑,露出招牌似的两个酒窝,看起来即轻松又年轻。经过刚才被人“围攻”了那么长的时间后,这样的淡适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阴魂不散——”顾惜朝只是淡淡的一瞥,好像不太想理会他,视线又放回乐手的身上。好似那些摆弄乐器的人,比戚少商还来得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但他还是接过戚少商递过来的啤酒,就着瓶口吞下一大口,样子倒是豪迈的很。
      “顾惜朝——在这里,你的名字好像就是一个热门话题。”戚少商知道顾惜朝拒绝靠近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满不在乎的开口,并别有深意的迎着顾惜朝嘲笑的视线,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指地说。
      “我以为,该知道的事,戚大行长应该都知道了。”顾惜朝轻扬眉角,暗讽戚少商根本就已经调查过他了,现在再装意外,是不是太虚伪了?但是,顾惜朝并没有对戚少商话中暗含的语意感到意外。他当然知道,现在梁城的人是怎么说自己的,但是顾惜朝并不在乎,那些只会逞口舌之能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顾惜朝在心中对自己说着,隐去满心的不耐烦,他越是为这些流言困扰,就越让那些人看轻了自己。顾惜朝绝对不会向任何人示弱,更何况是那些不痛不痒的“流言蜚语”。
      “李龄我认识,他那个笨蛋,这辈子都不可能开窍的。”戚少商也跟他一样,灌了一大口酒,口中喃喃道。不论是他熟知的李龄,还是这个坐在他身边的顾惜朝,戚少商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戚少商在翻看李龄生前的工作记录时,立刻的就发现了“顾惜朝”这个名字。很明显的,在李龄上任之后到跳楼之前,往来最多的人的就是顾惜朝,可见李龄是欣赏顾惜朝其人的。而且,李龄所贷出去的五个亿的资金,对戚少商来说,应该算是李龄这辈子做的最“聪明”的事,如果在连云财团时,他就能有这样的魄力的话,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李龄离开的。事实也证明了傅氏开发的“金融城”还有“惜晴花苑”,绝对值得这五个亿的贷款。所以,戚少商是绝对不可能认同顾惜朝向李龄出卖色相之说。
      “说得好!他的确很笨!”顾惜朝一语双关的说着,又狠狠地灌了半瓶酒,然后像是喝开了怀一般,伸手示意酒吧的服务生,要了一打的啤酒。这是自从李龄死后,顾惜朝第一次感觉很想大醉一场。
      对于李龄的死,顾惜朝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在他死后,还是有这么多的“流言”跟着他。而他这个活着的人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这个流言都是因他而起。如果没有认识顾惜朝的话,也许李龄就能死的更轻松一些。其实李龄是一个好人,只是有的时候“太笨”,他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在这个社会,不会保护自己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说保护什么人、保护什么东西。
      顾惜朝一边想,一边又拿了一瓶啤酒,灌了起来。
      “你这么喝,很容易醉的——”戚少商看着他一口气又喝掉两瓶,不禁伸手去拦他又伸向第三瓶的手,轻声的劝着。看着他喝得又快又急,就像是成心灌醉自己一样,戚少商没由来的感到窒闷。
      虽说流言是止于智者的,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顾惜朝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忍受得了别人这样的对他言出污秽?可偏偏他又不能做任何地反应,否则就变成了“欲盖弥彰”。这样的默默承受,根本不像他认知的,敢与天叫嚣的顾惜朝会做的事。
      “要不喝酒,要不就滚!”顾惜朝越过他的手臂,又拎了一瓶在手中,冷冷的瞥了眼戚少商,轻声地说道。只是半含雾气的眼,泄露了他的酒量。这人根本不会喝酒,三瓶啤酒下肚,就开始眼含水汽——
      “……要喝酒,这些像水一样的啤酒有什么好喝的?!”戚少商沉吟了半晌,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伸手唤来服务生,在他耳边咕叨了几句,就见服务生满脸差异的离开。
      等服务生回来时按着戚少商的吩咐,在他和顾惜朝的面前的台子上,摆上了一边十个的由大到小的酒杯,各自盛着不用颜色的酒液。按着酒液的纯度逐一排列着。
      “要喝醉,混酒最快,这里每一杯都不一样。一口气喝完它,保准你立马炸了脑子,我都叫它‘炮打灯’!敢不敢试?”戚少商抿着嘴,露着看起来嚣张碍眼的大小不一的两个小漩,端起自己面前个头最大的那个啤酒杯,不等顾惜朝犹豫就灌进嘴里。
      “有什么好怕的?!”顾惜朝也学着他,端起最大的酒杯灌下去。
      香槟酒——这根本醉不了人的酒?!顾惜朝危险的眯起眼睛,正想发难。
      敢耍着他玩?!
      戚少商只是神秘兮兮的一笑,端起第二杯,朝他挑挑眉,像是在对竖眉毛、瞪眼睛的顾惜朝示威一样,又是轻轻松松的一口干掉。
      谁怕谁?!
      顾惜朝也是挑动着眉峰,毫不犹豫的端起——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到了第六杯,已经是咖啡杯的大小了,是满满一杯威士忌,顾惜朝终于感觉戚少商这所谓的“炮打灯”的厉害,晕乎乎的脑子,真就像刚刚在里面放过炮仗一样,满是烟霞烈火。
      甩了甩脑袋,顾惜朝试图找回一些清醒,因为他看见戚少商竟然还是满脸清爽,就像是自己喝了六杯酒,而他戚少商只是灌了六杯白开水一样。这怎么叫他服气?顾惜朝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喝醉之后,神态和思绪都变了,变得有一点异常的坦白,又变得有一些异常的任性。此刻他若还有半分清醒,就应该立刻站起身走人,而不是还要逞强的喝下去。
      强压着晕眩的感觉,顾惜朝又连喝了两杯,再看眼前仅剩的两个杯子,一个是伏特加酒的专用杯,三十毫升精准过度量衡。另一个是酒吧量酒用的酒盅,准准的是一盎司的五十八度的国产白酒——二锅头。
      “休息一下——”戚少商看他身形轻晃,知道顾惜朝跟本就已经醉了,他不由得想阻止他逞强的举动。他的这款“炮打灯”,一向是他的“必杀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半个人能“全身而退”,当然人称“千杯不醉”的他自己除外。
      “你怕了?”
      “怕了——”顾惜朝吃吃地笑着,醉眼迷离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诱人。可惜他们现在身在酒吧,众目睽睽之下,戚少商没法做什么,他也会怕真的得罪了顾惜朝。如果是在“鱼池子”的暗巷里的话,戚少商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呵——就先放你一马——就休息一下。”顾惜朝嫣然一笑,看来十分满意戚少商的答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挥开他搀扶的手,蹒跚的跨上演奏台,一路上看来险象环生。还好乐手们已经休息,否则,照他这样硬挤上去,不人仰马翻才怪!
      戚少商伸手拦了服务生上前劝阻的举动,修长的手指间金色的卡一晃,就再没有任何人上来阻烦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戚少商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看着那人酒醉变得迟钝的背影,戚少商很是好奇,顾惜朝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惜朝眯着醉眼,在那一堆的乐器中间翻找了半天。才像是终于找到他想要的,才背了个吉他转身,拉了把椅子就坐下来。
      抱着吉他,顾惜朝轻拨了几下琴弦,像是很轻快的调子,悠扬的调子就像是一段很适合闲适轻舞的舞曲。然后拨弦的速度慢慢变快、变急,在他的长指轻舞下,渐渐的吉他的音调也是变的短促,就像策马奔驰时,可以割进骨肉的风,迅疾而畅快——
      戚少商顿感意外,没想到顾惜朝的吉他弹得这么好,遂也技痒起来,跳上台就直奔键盘而去。
      徐急徐慢的琴声,慢慢的跟上吉他的节奏,顾惜朝恶作剧般的神秘一笑。吉他的节奏就时快时慢,变得难以琢磨。但是戚少商的琴,总像是早已经窥透一般,总能及时地变化调子。只听得偶而吉他声在前,有时又是琴声优先,回旋交替,默契配合,就像日月相映的天空下,越风急驰的骏马,相互追逐,互相嬉戏……

      一曲歇罢,全场竟然响起一片的掌声。顾惜朝丢开吉他淡漠地跳下台,越过自己的那张台子,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看来是清醒了几分。
      “哎——”戚少商来不及追赶,因为他还有帐要结。
      为什么是顾惜朝灌酒,却要他来收拾残局?!戚少商看着空无一人的位置,还有那两杯没有喝完的酒,心中一阵烦闷,索性撸了两个杯子,全灌进自己口中——
      顾惜朝长倚着车身,仰望着晚晴早已熄了灯的窗户,直觉心中一股烦躁,就像刚才的酒,现在才在胃里灼烧起来一样,让他在凉薄的微风中,微微的渗着汗珠。
      手中握着的依旧是颈上的链子,顾惜朝亲吻着链子,到底是在忏悔,又或者是在祷告,恐怕只有他自己心底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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