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七中联考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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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虞乐来学校的时候发现临沂一中门口好多家长，还喊着“还我们孩子一个安稳健康的学习环境！坚决抵制......”后面声音太杂了，根本什么都听不清，干脆转身直接从偏门进了校。
刚到班里就听见汪杰和一堆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又在闲聊什么。
“诶，真没想到，那个池远是那种人，真恶心啊......”乱哄哄的只能隐约听见一些清楚的话。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了那池远在隔壁楼风评差得很。”时逅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恶心？池远？虞乐只感觉脑子里“哄”的一声炸开了。
几乎是慌张的跑向前面的人，“你说什么池远？”眸子里惊慌极了。
时逅被虞乐拽着袖子，往旁边的汪杰瞥了一眼，“就是高三的那个池远，学生会的，他在音乐教室和他们高三的一个女孩在...”
现在已经“噼里啪啦”炸开花了。
早上那些家长，是来找池远的？
时逅小心翼翼又不着痕迹的想推开虞乐的手，他的手刚刚一碰到虞乐，虞乐像条件反射一样甩开了手。
虞乐垂着眸，“池远现在在哪？”
时逅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啊。”
赵奇从后门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我刚从厕所出来就听说那个池远在校长室，估计这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祁厌，你骗我。
虞乐直接从后门冲了出去。
第一次这么慌的，最真实的自己，一路狂奔到校长室。
“咚咚”，虞乐深吸两口气，敲了两下面前的门。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虞乐直接推门而入。
校长是一个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批着什么东西，祁厌坐在靠墙的真皮沙发上翘着腿，林晌坐在一边低头打游戏。
只有意想中的池远不在。
余光扫到一个白色身影，祁厌瞳孔放大，僵硬的转过头。
“你！”祁厌迅速站起身来，显然是被惊讶了。
“来干嘛？”随后眼底只剩寒意。
虞乐双腿像定住一般一动不动，眨了两下眼，很疲惫的样子。
他直接无视祁厌说的话，直直看向校长。
他连池远去哪了都没问，只顾着和校长解释。
“校长，池远的事一定是误会...”
还没来得及说下一个字，“你疯了！”是祁厌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虞乐闻声狠狠看了一眼祁厌，那眼神像极了那个雨天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眼神，眼底是浓浓的鄙夷，现在只是多了一丝愤怒和...恨意。
祁厌就那么平静的接受了那个眼神，笑了两声，坐下来不去看虞乐。
“校长，池远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一定要查清楚，拜托了。”
虞乐深深鞠了一躬。
“你这是干什么，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女同学亲自指认的，我也没有办法。”校长放下手里的西楼的宿舍建成财务报表，耐心的跟虞乐说。
“怎么可能，那位女同学一定是对池远有什么误会了，校长你告诉我，我去找她谈谈...”
林晌侧着头小心翼翼瞅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祁大佬，全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大佬盯着墙看得聚精会神，和中邪了一样。
“好冷。”林晌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往旁边坐了坐。
珍爱生命，预防...远离大佬。
那边的虞乐还在和校长据理力争，林晌也觉得奇怪，虞乐干嘛要帮池远，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况且对方还是池远，对自己校园暴力过自己的人。
莫不是被威胁了？
林晌敲了两下自己的头。
想个锤子，人自己都无所谓，我搁这皇上不急太监急。
“那个女同学因为这件事都转校了，虞乐同学如果没事就先离开吧。”
“可是校长......”虞乐看到校长满脸的不耐烦，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旁边坐着的行走制冷器，忽然站起来，一把拉着虞乐的胳膊就往外走。
关门的声音极大，虞乐下意识用空闲的手捂着耳朵。
一路拉到天台。
抬头扫过祁厌的眼迸发着怒火，薄唇张开，“你疯了。”
他努力想隐忍自己的情绪，一把甩开虞乐的手腕，上前走了两步。
从裤兜里拿出来一盒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虞乐呆呆的看着祁厌。
半晌，祁厌掐了烟，“看你妹啊看，我后脑勺有字啊？”
虞乐不说话，左手掏出一颗糖，荔枝味的。
“喏，吃糖。”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表情。
“操！你他『妈』还有心情吃糖。”难道不应该说一下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校长室吗？
“轰”，脑子里有些画面一闪而过，心口扯着痛，生疼生疼的。
“不准骂我妈。”面前矮了半个头的人用着最认真的语气，说不许骂他妈妈，祁厌有点不知所措。
虞乐的手还在空中，胳膊因为天台上的风微微晃动了一下。
大佬喜欢吃酸的，不喜欢甜的。
但看着小人儿在阳光下白白的手心里躺着一块透明糖纸包着的糖果，皱了皱眉，竟然鬼使神差的接过糖果。
撕开糖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荔枝味。
糖果因为天气早已经化了一点，但香味却更加浓，舌尖是浓郁的荔枝味，甜腻的过分，但祁厌莫名的不反感这种味道。
甘之如饴。
祁厌心里划过异样的情绪，心情慢慢平复。
其实，糖果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种想法惊到了乖巧吃糖的大佬，“啧啧”两声，把糖果抵在牙根。
待甜味散去很多，只剩似有若无的果香，祁厌转过身看虞乐，“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刚刚的事吗？”
虞乐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变得冷漠，眼角忽闪忽闪，最后成了埋怨。
祁厌竟觉得有些陌生。
虞乐不答反问:“那你呢？”
“...你跟池远到底是什么关系？”
虞乐怔了一下，撇开头说:“就...同校好友。”
不是一点点心虚，刻意的不能再刻意。
祁厌心里堵的很，又摸裤兜，准备再抽一根烟。
“池远的事是你做的吗？”他是在问，他没有用肯定的语气。
看着面前惨白的脸，祁厌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干干净净的小脸眸子垂着，狠狠刺了他的眼睛。
祁厌莫名的不想回答虞乐的问题，好半天，囔囔咕咕应了一声“...嗯。”
第一次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好像犯了什么大错。
可他是祁厌，是那个不可一世又嚣张的祁厌。
凭什么他错？
空气里荔枝糖果的味道被烟味代替，祁厌看着虞乐，小声又小心的说:“对不起。”
他道歉了。
因为虞乐那种要死不活的表情太折磨人了，不，是折磨祁厌。
听见祁厌的道歉，虞乐软下来，“池远跟我的事，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祁厌！”
“嗯？”祁厌下意识应声。
“拜托。”他拜托自己，真的就那么不可告人，那么秘密吗？
祁厌走到旁边的一个破书桌前，坐了上去，掏烟的动作那么刺眼。
虞乐跟着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遮住天上的太阳，背后一片光芒。
小人儿逆着光，有风吹来，少年的短碎发被扬起，身后是蓝天白云，就像...就像踏光而来。
祁厌抬眸盯着看了好久，虞乐慢悠悠掏出另一颗糖，“喏，青苹果的。”
他在笑，明朗的笑惹人心扉。
逆着光，拥着风，他的同桌又给他递了一颗糖。
顿时，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空气发酵。
青色的透明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的颜色，让人移不开眼。
大佬再次莫名其妙接过糖果，瞅了一眼，剥开糖纸，直接扔进嘴里。
摊开整张糖纸，放在右眼前，对着光的方向，祁厌从糖纸里看着这个世界。鼻子处是萦绕散不开的青苹果的独特味道。
这次是酸酸甜甜的味道，带着涩涩的口感，却化解了舌尖上的所有苦涩。
虞乐站着，影子拖得很长，“虞乐，你说我好吗？”祁厌把玩着糖纸，笑了笑。
虞乐又上前两步，坐在祁厌旁边，“嗯，好，很好。”嘴角挂着浅笑，双腿荡了起来。
祁厌自己也没发现，原本堵的不行的心和暴躁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悄悄不见。
少年的唇弯笑了笑，眼里是繁星点点，唇边是灿烂明朗。
今天，天气晴朗，万物可爱。
他们在天台吹了好久的风，虞乐知道下节是体育课，逃就逃了。
虞乐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祁厌他的过去，没想明白的时候就被祁厌连走带拽拉回班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林晌也在班里，林晌晦涩不明的看了虞乐一眼，随即转眸。
林晌上前走两步问:“你们去哪了？”
“......”没人回应，林晌眸子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林晌似笑非笑，勾着唇:“厌哥，池远退学了。”
祁厌突然觉得眉间生疼，狠狠剜了一眼林晌，旁边的小人儿却一个人失落的往前走。
祁厌做出一个“你等着”的手势，也往座位上走。
“沈迁送那个女......”
“闭嘴！”
林晌讪讪看了一眼，“啧啧”两声就从后门出去了。
哪壶不开提哪。
林晌打了个电话给沈迁:“沈迁，我觉得你厌爷可能真的不爱女人。”林晌面色平静，谈论着祁厌的『性』取向。
沈迁一下就爆炸了，直接就吼:“滚犊子啊你，瞎扯的吧你。”
“不说了，挂了。”
林晌挂了电话，在走廊上瞎晃悠。
“初萱姐，上节课我还有道物理题没听懂，你一会给我讲讲吧。”江冉挎着初萱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
初萱脸上挂着笑，“好呀小迷糊，那我们回班讲题吧。”
“下次上课要更认真听课......”
两个姑娘从林晌面前经过，林晌中邪般的喊了句“初萱...学姐。”
“嗯？同学有事吗？”她脸上总是带着笑，无论对谁都是笑嘻嘻的。
林晌突然回过神，脸上泛起淡淡的红，初萱有上前走了两步，露出关切的眼神，“同学有事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有事，有什么事，他能有什么事？难道要说刚刚脑子抽风了。
根本没事啊！只是脸红而已。
刚刚满身戾气的少年现在变得话都不会说，结巴了好久才说:“没...没事。”
顿时，一股茉莉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还带着是少女身上的奶香，不知不觉，林晌的脸更红了。
然后，银发少年就落荒而逃，在高二的走廊里，不顾一切往背后的方向逃开了。
林晌觉得自己真的很窝囊，居然转身就走了，但又不得不承认，初萱很优秀，而自己，烂泥一坨。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只是站在一起，都显得那么不搭，那么牵强。
一节课上，林晌都不在，沈迁去安排那两个同学转校的事，请了两天的假。
祁厌低头打游戏，虞乐用胳膊肘撞了下祁厌，祁厌刚想发火，虞乐就用一种随时要哭的红眼眶盯着自己。
算了，老子忍！
“听课，别玩了。”
“嗯，好。”祁厌扯出一抹假笑。
虞乐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了，要不然怎么会听见了后槽牙磨的吱吱响的声音。
祁厌也乖乖放下手机，伸手在书包里掏来掏去，最后才发现他连书都没有，听『屁』的课。
祁厌挑挑眉，“没书。”
虞乐只感觉太阳穴的地方“突”一下，心里默想:严老师，我可能完成不了你交代的任务了。
虞乐挪了挪凳子，往祁厌那边靠，“一起看。”
虞乐突然认真的说:“这节是数学课。”然后笑了笑。
什么意思？他知道这节是数学课好吗。
祁厌阴着脸，也有意无意的往虞乐那边挪动凳子。
只能告诉自己，大人不跟小孩计较。
祁厌眼里，虞乐比自己矮，所以虞乐就是小孩子，小『屁』孩的那种。
离得很近，能清楚闻到虞乐的衣服带着的一种淡淡的薄荷味混上皂香，但却意外的好闻。
学生衬衫的袖子上没有黑点，和虞乐的脸一样白白净净。
“你好香。”声音带着磁性，撩人心弦。祁厌又靠近虞乐，在颈脖又嗅了嗅，喉咙滚动了一下。
虞乐瞬间脸红的吓人，推着祁厌的肩，偏过头说:“好好听课。”
祁厌瞬间惊醒，靠，自己是怎么了？不过他的锁骨好好看，好想咬上去。
滚!祁厌晃了晃脑袋，往窗外看。
下课的时候，严老师突然走进来，“同学们，你们的机会来了，明后天进行s市同步大联考，大家准备准备加油吧！”
底下一片哀嚎。
联考当天，虞乐被分到七中那边，林晌和沈迁都在本校考，而祁厌竟然逆天的也到七中来了。
又是什么鬼操作？
学校租的大巴车，他们去七中的都坐二号车。
车厢里坐的满满的都是人头，因为没人愿意跟祁厌坐，当然，祁厌也不想和这些人坐在一起。
所以最后......
“小孩，你玩不玩游戏？”
祁厌把座椅往后调，左右倒腾，最后像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了一样不动了，从书包里掏出手机。
“小孩”正在闭目养神，虞乐回了句“不玩。”然后往上蹭了蹭。
“......”祁厌头往前伸了伸去看虞乐的正脸，小孩眼睛紧闭着，看来是真睡了。
祁厌安安静静坐好，像个乖孩子没再
乱动。
因为在车上，祁厌整个人很烦燥，一个人打了两局游戏，也睡了过去。
“喂，醒醒。”
祁厌皱皱眉，本来想发火，一睁眼就是虞乐。
“...哦。”祁厌猛的睁眼，用手扶额。
这次来七中是化学老师带队，临沂高二的都在外面列队。祁厌偏着头去问虞乐:“你在那个考场？”
“我在一号楼28考场，你在我隔壁29考场。”
祁厌笑了笑:“那还挺近的。”
虞乐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嗯。”
1号楼只有28个考场，29考场在3号楼，3号楼在1号楼隔壁，这应该不算骗人。
后来进考场的时候祁厌二话不说就往1号楼走，虞乐只是问他认真的吗？
他露出一副“不然呢”的表情，虞乐就不说话了。
走到4楼走廊最后的时候，祁厌看再往前走就是墙面，“虞乐，为什么只有28考场，29呢？”接着上前走了一边，敲敲墙，“我们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说着就去抓虞乐的手，要跑路。
虞乐瞪大了眼睛，“我骗你的，29考场在3号楼。”说着甩开祁厌的手，径直往自己的考场走了进去。
祁厌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没有什么鬼打墙，自己被骗了才是真的。
祁厌低声咒骂一句“『操』！”竟然被一个小孩骗了。
祁厌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前面走着的小人儿，冲他的背影喊着:“考试结束再说这件事。”
虞乐回头皱着眉但没反驳。
当祁厌慢悠悠的到3号楼的时候，考试都开始10分钟了。29考场里，底下的学生都安静地埋头做题，祁厌从考场前门进来，随便找了个没人坐的位子。
坐下的时候，有点破旧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有几个三中的学生往后瞅几眼又看看上面坐着的监考老师，只是撇撇嘴不说话。
“老师，你不打算给我卷子吗？”祁厌一手扶着脸颊，头微微仰着看向讲台。
就看到原本从祁厌进来就一直装瞎卖聋的监考老师像突然正常了一样，“突”的就站起来。
一张大饼脸硬生生扯出笑容，露出的大黄牙让人看了受不了，“没有没有。”拿了一张卷子就往祁厌位子上来。
祁厌全程没去看他，毕竟他还要面子的，当众呕吐什么的，真的很丢脸。
监考老师干笑两声。
祁厌看了一下试卷，除了两题选择题，其他的应该都不会。教室里是唰唰的写题声，让祁厌心里莫名的烦躁。
突然很想吃糖。
考试考三天，第二天上午考完理综之后，祁厌去1号楼找虞乐。就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哭哭啼啼的。
他揉揉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考完试教室里的人都去吃午饭了，只剩虞乐在收拾东西。
祁厌站在门口看着小孩认真的收拾东西，嘴角挂着一抹不自觉的笑。
又往前走了两步，“你不吃饭啊？”
虞乐回眸，眸子里晦涩不明的，带着难以言喻的歉意，他抿紧嘴，又转身放进最后一支2B铅笔。
虞乐不说话，祁厌有点不耐烦。
“到底去不去？”
就在他以为虞乐又要拒绝自己的时候，虞乐一把背起书包，“七中食堂不怎么样，出去吃吧。”抬头对上祁厌的眸子，默不作声的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过去。
祁厌眼底的烦躁散去不少，重新换了个较为平静的声音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糖果？”嘴里含着糖，心情都会变好。
虞乐只是笑笑，转移了话题，“那个，对不起啊。昨天......”
祁厌半眯着眼看虞乐，“知道对不起我还不赶紧陪我吃饭，本少爷要饿死了。”
然后一把拽过虞乐的书包，挑挑眉说:“小矮子再背书包就长不高了。”
拜托，他真的不矮好吗？
接着大手拍了拍小孩的头，“走吧，小矮子。”
虞乐的脸微微红了，白白的皮肤让红色更加明显，一边故作镇静说:“走吧。”
虞乐自顾自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那说好了，你高你罩我。”他笑着说，让他的心动了，是坚冰在融化，只是怔了一下便加快步伐。
“行，小矮子不怕，厌爷罩你一辈子。”少年脸上不羁一笑，胜过这世间所有烟火。
“......”虞乐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你要多吃点，不然长不高。”
祁厌抓起虞乐的胳膊就往前面那家餐厅跑，“诶...你别拽着我啊你，放开我自己走...”
“小孩你要快点。”转身回眸，只是一个轻挑眉头，就让身后少年愿逐风微笑，愿甘之如饴，自此入心扉而不解。
蓝天白云，我和你逆风奔跑。
抓紧我胳膊的那只手的主人，这次说好了一辈子，不可以再抛弃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七中联考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