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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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住院，沈郁莫露先后来看望了他，公司里一些平时走得近的员工下班统一为他献上了一大束花，就连沈太太也悄悄地来探望，千叮咛万嘱咐要沈晨好好养好身体。
待病房彻底安静下来，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钟方向。
即将八点，这意味着，沈晨要动身了。
然而他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坐起来手机下单一些东西，等别人把东西送来的时候，磨磨蹭蹭也到了七点四十多，这才换了身衣服偷摸着出院。
出门时，一小护士拦住他，沈晨眼神躲闪，像是要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
护士看的奇怪，问道：“你是212房间的沈晨？过敏的药抹了吗，这就要出院。”
沈晨猛地一激灵，像是被吓的，“我，还没呢。我回来再摸，不不是，再抹药，现在有事出去一下。”
护士看他怀里抱着一包用黑色塑料袋装起来的东西，神情动作鬼鬼祟祟，不免多个心，“需要给你留个看护吗？”
“不用的。”沈晨埋头就想快点溜，奈何护士不放他，“小姐姐，我是真的急着走。”他看了一下手机，还剩下十五分钟，总统套房离这里也就十五分钟车程。
沈晨难以想象聂符臭着一张脸等他的画面，更加心急如焚心烦意乱了。
“我还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今晚我值班，要是人没了，我给谁交代呢。”护士又问，“今晚回来吗？”
这倒难到沈晨了，这时间早晚似乎得看聂大老板的心情来。于是他说：“可能回，可能就不…不回了吧。”
谁料护士听完下一秒就说：“开-房？”
沈晨：“！！！”
怀里的东西被护得更紧了。
一看他表情护士小姐姐就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这种事儿她做不了主但可以放，只是惊奇还有人在过敏的时候还出去开房，对方难道不会看到他的模样没了兴致么。
她心里笑道，果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嘴上却问：“那要是期间有人找你怎么办？”
沈晨的脸早被她一句“开-房”刺激的潮红，声音都低了下去，“熟人有我联系方式，不认识的你就叫他等吧。”
护士小姐姐好笑地睨了他一样，终于放行了，“走吧。”
沈晨顿时呼出一大口气，明明还没做什么呢，怎么就虚地这么厉害啊。
不行不行，皮要厚人要壮，聂总性-福靠他创！
做好心理建设，沈晨脚底溜风，马不停蹄赶到酒店。
他之前就来过，熟门熟路都不用找前台。
按理说都故地重游了，没什么怕的，可随着电梯每一层上升，沈晨的心跳就加快一拍。
电梯直达最高一层，“嘀”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他走到门前，他才神识回笼他没有房卡，还没有提前联系聂总。
手机刚被拿出来，咔哒一下门就开了，甚至预感一般。
沈晨呆呆地抬起头，聂符头顶着毛巾一手擦头发，一手搭在门把上。他穿着深色的冰丝睡袍，领口大敞，露出精悍白皙的胸膛。
似乎是刚从浴室出来，浑身氤氲着热气。
身高在此刻体现非常，沈晨不敢多看，平视过去，粗略略一看，锁骨、下巴性感得要命。
这就开始勾引模式了吗？
这就开始了？
聂符不耐烦地一声将他唤回现实：“迟了，十分钟。”
沈晨：“……”
聂符注意到他手上拎得塑料袋，全黑色，不易看清里面是什么。
沈晨经过聂符，进了屋，聂符跟在他后面：“带的什么？”
“可能需要的装备……”沈晨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上，东西放在一侧，往里推了些，“什么的。”
“装备？”聂符淡淡道。他似是没想到有哪些需要的东西，仍旧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做什么还在做什么。
“嗯。”沈晨说着，他张着一双圆咕噜的大眼睛，墨黑的瞳孔精神无比，与聂符浅淡蓝琉璃形成鲜明对比。
他与聂符直视，眨了眨眼。或许是看出他想说什么，于是聂符主动挑明：“你想说什么？”
沈晨心里默念一遍方才所想，壮着胆子说了。
聂符轻拧着眉，怀疑自己听错，叫他再说一遍，这一次，他盯着他的嘴唇看。
嘴唇翕动，聂符确定自己没听说了，他认认真真地问他：“你要，扑过来吗？”
见聂符久不做声，屋子里静的怪异，沈晨又说：“要不，你先吃盘韭菜？”
聂符：“……”
聂符一向冷酷的面孔，在沈晨从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一把绿油油的韭菜时，产生了松动。
搭配沈晨自动化解说功能：“要想生活过得去，就要带点绿。9.9韭菜一把，幸福千万家。”
聂符：“……”
沈晨视力极好，他眼见着聂符眉头细微变化产生的质变，他或许可以形容为无语凝噎，或许比这还糟糕，表情管理失控？因为他看到了有史以来聂符皱眉头的最深程度。
沈晨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聂符忽然说：“文案你自己想的？”
沈晨摇头摇到一半，又点了点头。网上借鉴了一点那自然不算自己瞎掰，九块九一把也是这一把韭菜真实价格。
聂符：“这就是你所谓的可能需要的装备？”
沈晨大气不喘，重复刚才的一系列摇头点头动作。
聂符：“说话。”
沈晨：“……我还有……B计划。”
闻言这个房间的空气总算轻松了少许，沈晨气都还没喘匀，就听见聂符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去洗澡。”
沈晨：“！……？”
“好的。”
该来的总归要来，沈晨低垂着头，乖乖小跑进浴室。
聂符正好与他擦肩而过，去了刚才他坐的位置。
浴室他是第一次进去，浴室连着卫生间，空间很大，东西却很少。
但架子上就是有一套睡袍，不是聂符身上那款，但是普普通通的睡衣就是腾空冒出了一套。
沈晨没有感叹聂符的贴心，他的大脑几乎是机械地下发指令，去洗澡，去穿睡袍，再出门。
聂符的毛巾还顶在头上，遮住了他手上的动作，直到人到了跟前，才看清聂符把玩着什么。
沈晨腾地一下，臊红了脸。
聂符慢悠悠，不带情绪地问：“这就是你说的计划B，以及计划B需要装备？”
一盒方正颜色带蓝的杜蕾斯被他轻盈地捏在俩指之间，颠来倒去，反复把玩。
他藏在黑色塑料袋里，韭菜之下，袋子还差点陷进沙发缝隙里，然后还是被他翻到了。
然而——
“你是故意的。”聂符肯定地下了决断，“故意让我找到，不然你会带进浴室。”
沈晨抬眸，坦然地面对看穿他心思的聂符。
可又不完全对。
沈晨既想被他找到，这样就不用他来说了，可又不想被他找到。这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沈晨站在沙发外围，老老实实说：“聂符，你说的对。”
聂符看问题看的尖锐，转而换了另一个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浴室里面热吗，脸上的血怎么这么久了还降不下来？”
“……是还挺热乎的。”沈晨诺诺道，他现在就希望聂符能够加快速度，然后好好回医院清心寡欲一番。
这幅场景，即便他对聂符什么感情都没有，都没有把握不闹出点什么。
好在聂符不再为难他，他站起来，头往沙发上点了点，直接了当：“趴下。”
唔呜……
沈晨忍不住呜嚎。
面上除了颜色，再看不出其他。
他害怕他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聂符要硬-不起来，或者又萎-了，那他就罪过了。
他走过聂符，靠近沙发，跪坐沙发上，一步一步，然后趴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沈晨感觉他都陷进去了。
他双手叠在沙发上，脸埋在手下，闷闷地传出声响：“聂总，开始吧。”
沈晨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和眼睫一样，变成了蜻蜓透明的翅膀，扑棱扑棱，颤着抖。
身后聂符打开包装盒，塑料纸的窸窣细响被无限放大。过了一会儿，沈晨明显感受到聂符下压的重量，他的一只膝盖抵在沙发上。
沙发在动，他在动，聂符在动。
背上火辣的肌肤忽然感到一阵冰凉，沈晨知道，那是聂符在碰触他了。
他的手指真的很凉。
这股凉意从左边肩膀肩膀飘到了脊椎骨，沈晨不受控的颤抖。但他硬是憋着没出声。
位置随时在变动，沈晨几乎能辨别他的行动轨迹，由上至下，由左至右。
他感受到聂符撩开了他睡袍下摆，拨上去了一点，凉意随之游走到了大腿小腿。
沈晨等啊等，等这股凉意彻底褪去，等下三路碰上火热——结果一直等到聂符把睡袍给他弄好，他想象中的始终没来。
他将信将疑问：“聂总，开始了吗？”
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沈晨猛然抬起头，弄乱了前面的头发，结果就看到聂符一脸幸灾乐祸看戏的神情。
沈晨：“……”
这种情绪对他而言其实很淡，嘴角弧度也很浅，但事实是很少碰见他嘴角弯弯，散漫随意看着人发笑的模样。
不过很快，眨眼那人又恢复老样子。
好看但不理解。
“没有开始，已经结束了。”随即一管药膏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落到沈晨怀里。
沈晨低头一看，是医院给他开的药膏。他今天还没有抹呢。
聂符：“剩下的你自己来，别忘了你的脸。”
沈晨：“……”
这是什么意思，叫他来特意给他抹药？
“聂总，那，那以后还要——”
“下次时间再定。”聂符转过身，嘴角复又带上弧度，“你想什么时候走随你，留在这里也可以。”
走了两步又停下，突然记起什么，“下次或许换成薄荷味道。”
他背对着沈晨摆摆手，留下呆若木鸡的沈晨：“………………”
让沈晨今晚来这，是个意外，意外的因素是钟钦。
聂符没有告诉沈晨。
除此之外，他还瞒了沈晨两件事。
帮助他“治病”，远不用到这种程度。
但现在说不说，无所谓了。
另外一件则是，在沈晨洗澡期间，他把沈晨的手机设置了关机，在那之前，匡杨连续打了两三个电话来。
在沈晨和聂符在“治病”的时候，匡杨一人坐在沈晨的病房，默默地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打。坐到深夜，有一护士告诉他，“好像是去开-房去了吧，小家伙还挺害羞。”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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