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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谭露露听领导提起粉丝论坛,一下子可来劲了,她可是花了很多很多精力在上面,也有了很不错的成绩,只是之前领导一直没问起,她也不敢说,毕竟这不是工作:“领导啊,我那个是论坛和群都是有的,毕竟是很大很大的一个粉丝团体嘛。论坛里会发各种资源帖和路透消息,还有打榜数据等等,粉丝群的话基本是用来聊天的。”
      “放假回家那段时间,我上网看了看,郁昭涵的粉丝群太多了,而且好像派别还挺多,内耗看上去有点严重啊。你这个是叫什么的?”安澈提起郁昭涵那五花八门的粉丝团体就有些吃不消,连眉毛都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谭露露看安澈这幅表情不由地想笑,但是她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就使劲绷着嘴:“领导,我在维护的那个叫郁家军。”
      安澈听了点点头,然后自然而然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谭露露;“别绷着了,想笑就笑,这个样子双下巴都出来了。”
      谭露露这下真的有点尴尬,想笑不能笑,又担心自己的双下巴影响自己在领导面前的形象。怎么办呢?她很机智地选择了扯开话题:“领导,你在我们饭圈口碑很好哦。”
      安澈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片刻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直接说重点。”安澈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在郁昭涵的粉丝圈里树立什么形象和口碑,不过露露想说,而且看她那得意的小表情,八成是来邀功的,那就让她说呗。安澈改靠在椅背上,拿起手边的水喝了几口,选择一种很舒服的方式,来听谭露露接下来的“演讲”。
      谭露露端正了一下站姿,轻轻咳了两声醒醒喉咙,才正式开始汇报:“领导啊,自从上次你和昭皇一起四处拜访老前辈,你在他们眼里的好感度已经如火箭发射一般,一飞冲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安澈听着谭露露霹雳啪啦地说了一大通,基本上到后面已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主旨大意她是听懂了,就是好感度飙升的意思,露露的贡献就是时不时的旁敲侧击,说些她的好话,毕竟粉丝人数这么多,不可能她一个人管理,也不可能是她的一言堂。
      谭露露终于说着说着感觉累了,停了下来。
      “说完了?渴了吗?”安澈看谭露露不说话了才开口。
      谭露露老实地点点头。
      安澈从椅背上重新支起身子,双手撑在桌面上:“那边,自己倒。”
      谭露露看安澈没什么反应,也就转过身去倒水。她一边倒一边想,她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但是这都是好事啊,为什么安澈听了不开心一点呢。她进门的时候隐约感觉她不太开心的样子。
      “你刚才说的那个,你们拿来聊天的群,给我看看,我看看现在像我这般大的小姑娘都喜欢些什么。”谭露露正在喝水,她听见背后安澈突然这么说。于是她连忙放下水杯,掏出手机,把粉丝群的聊天界面打开,递给安澈看。
      “露、露、大、将、军。”安澈先是看到了谭露露的称号,她不由地一个字一个字念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身边重新恢复尴尬状态的露露,“嗯……挺好,有气势,和你的职业也有一定相似性。”安澈看她再不说话谭露露就要变成化石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以表扬为主。
      “领导啊,我应该没违反部队规定吧。”谭露露瞬间瘪起了嘴。
      安澈忙推开要凑上来的谭露露:“没有,反正这件事一开始也是我让你去的。”安澈指的是之前让谭露露去给自己收集资料的事情。
      “领导,其实啊我们那个群吧……都是将军啊,宰相什么的。谁叫郁昭涵他绰号叫昭皇嘛!”谭露露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嗯,对。要是部队因为这事罚你,你就连他也一起捅上去好了。”安澈笑着点点头,继续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谭露露内心直接给跪了:领导,你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啊,头顶还有个郁将军呢。我要连他儿子也敢拽过来当垫背,我估计就是那个“暴尸荒野”的了。领导,你行你上啊……
      “看来这次他的专辑卖得不错。”安澈一边看一边聊,“我记得上次你们好几个人有自发买一千张专辑的,这次看来靠的是大众销量了。”
      “对对对。这次昭皇的专辑受众面很广。上次的新兴音乐风格和另类音乐风格比重大了点。”谭露露自然知道安澈说的是哪件事。
      安澈看了一会儿,抬头和谭露露说:“我要加入怎么加?”
      我们的“露露大将军”彻底惊掉了下巴:“领导,你要加入?!”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不能加?”安澈有些奇怪了。
      “能加能加,领导我把我的小号给你,这个就直接在群里面了,新粉丝加入是要通过昭皇粉丝十级考试的,呃……就是问有关郁昭涵的事情的考试,我这个群都是骨灰级的粉丝了,所以是顶级的十级。”谭露露解释了一番。
      安澈想了想:“也好,就当马甲吧。我那个WB号曝光了,都不太敢上线。”

      谭露露一边把小号的密码重新设置一下,一边心里在打着鼓,把领导加进来到底好不好呢?那岂不是自己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行举止?啊……想想就好累。
      “叹什么气。我就无聊的时候看看,用我放在你那儿的那只手机登录吧,我随身带的这只只能通讯用。”安澈看着谭露露这张越来越可怜兮兮的脸觉得特别好笑。
      谭露露听到安澈这句话瞬间开心起来,然而不到一秒又委屈了:“领导,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结果后面就没词了,暗骂自己让你管不住嘴,让你管不住嘴!
      安澈摆了摆手:“我懂。我只是有点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就近段时间而已。”
      谭露露感觉今天安澈的情绪的确是有些低落,她想了一圈,突然顿悟:“领导你是因为肃清的事情伤心吗?不用伤心啊,那些都是坏人,有什么好怜惜的?”
      安澈摇摇头:“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哦哦,那领导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谭露露担心地看了安澈一眼,还是依照安澈的吩咐离开了房间,不过她把安澈那只放在她那儿的手机登录了她的小号,放在了安澈的书桌上。
      安澈自然是看见了,她拿起那只手机,点开了谭露露说的郁家军骨灰级粉丝群,群里聊天刷屏速度很快,看的安澈有些眼花缭乱。大概今天安澈也是心烦意乱到一定程度了,所有思维也有点迟钝,群里面大家正在猜脑筋急转弯,由今天的群值日班长发题目,答的最快又最多的人有奖励。
      灵丞相——值日班长:“失恋的黄先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走上街头,迎面过来飞车,他站在两个车灯中间,车子呼啸而过,人竟毫发无损,为什么?”
      司马大司马:“两辆并排的飞车啊。”
      大英太师:“这个太简单了。下一个下一个。”
      灵丞相——值日班长:“小张把一个鸡蛋扔到一米以外的地方去,鸡蛋却没有破,为什么?”
      九门提督:“鸡蛋是熟的?”
      灵丞相——值日班长:“错!熟鸡蛋也会破好吗!一米以外哎!”
      我不是太子是太保:“我知道我知道,鸡蛋还没落地。”
      灵丞相——值日班长:“太保对了。下一题,牧师无论如何都不能主持的仪式是什么?”
      殿阁大学士:“他自己的葬礼。哈哈哈这个我知道。”
      灵丞相——值日班长:“正确,下一题,你爸爸和你妈妈生了个儿子,他既不是你哥哥又不是你弟弟,他是谁?”
      殿阁大学士:“这个我也知道,他自己嘛!”
      梨花太傅:“哎,我说丞相,你怎么专挑一些小殿殿答得出来的题啊,不准偏心哦。”
      镜内大臣:“我也发现了,上下两道题目的思路明明是一致的,那我也可以出一题,老张有很厉害的胃病,可他每周有五天总往牙科跑,这是为什么?”
      梨花太傅:“老张自己是牙医,哈哈哈哈。我也发现套路了!”
      灵丞相——值日班长:“好啦,我知道了。换一种类型的,什么酒喝不了?”
      我不是太子是太保:“碘酒?”
      灵丞相——值日班长:“其实你想喝还是可以的……”
      梨花太傅:“什么酒想喝还会不可以喝啊,我觉得应该是个抽象的,看不见摸不着的。”
      灵丞相——值日班长:“加油,快,思路对的。”
      镜内大臣:“酒……哪种看不见摸不着?”
      殿阁大学士:“哈哈哈,我又知道了,昭皇的歌里有啊。天长地久!”
      灵丞相——值日班长:“bingo!”
      镜内大臣:“我去,这也行啊!”
      …………
      群里面还在热热闹闹地猜谜,安澈却愣在位置上很久,那几个脑筋急转弯像是特意来敲打她的,牧师无论如何都不能主持的仪式是他自己的葬礼,你爸爸和你妈妈生了个儿子,他既不是你哥哥又不是你弟弟,那个人就是你。那是不是……妈妈抽了自己的血去化验,其实她自己就是人体强化实验的实验体?安澈头突然有点晕,喉咙不受控制地重重咳嗽起来,她重新拿出那些照片,又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哪里想错了。安澈看了几张照片实在是看不下去,放下手里的照片,不停地搓脸。一边搓脸一边认真地找理由反驳自己刚才的观点。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有哪里可以推翻她之前的想法,反而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有道理。安澈无奈地趴在桌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如果妈妈真的是人体强化实验的实验体,那爸爸知道吗?郁叔叔和郁阿姨知道吗?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呢?是在怀我之前还是怀我之后呢?如果是在怀我之前就成了实验体,那我又是什么呢?安澈觉得此时此刻她的脑子已经要炸了。
      如果我也是实验体,那以后我会不会突然发狂失去理智?我要怎么面对郁叔叔和郁阿姨还有昭涵呢?不对,我不能在这边无端猜测,我得去证实,我得回去……
      安澈站了起来,仰天长叹。好在安澈的理智还是在线的,她就在那么一瞬间下了一个决定——先处理完肃清的事,然后立马回去。
      她毫不迟疑地拨通了负责讯问的北疆片区国安局副局长的电话,然而对方却迟迟没有接。不应该啊,按照道理来说,看到我的电话,肯定是会接的啊。
      安澈又抓起内线电话:“露露,你帮我去问下国安那边怎么样了?他们副局的电话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应答。”她说完就自个儿披上外套准备去看看。
      “领导,领导,你等等!”安澈迈出自己办公室大门的时候,被从格子间探出头的谭露露拦住。
      “怎么了?这么慌张的样子?”安澈奇怪了,“让你联系国安局那边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领导,大事不好了!”听到这句话安澈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谭露露一看安澈的脸色就知道不妙,领导生气了,于是小声继续说:“那个□□头子,让他给跑了……”
      “哪个□□头子?怎么跑的?说清楚。”安澈虽然知道谭露露应该指的就是西瓦,但是愤怒的情绪让她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了一遍。
      “呃,我也是听国安那边的人说的,就是那个叫西瓦的。国安的人都拿着枪对准他了让他别跑,他还是不听,但是□□其他人都护着他,死了两个,伤了几个,就跑了他一个,一看就是个小人!自己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他就顾自己逃了。领导你说恶不恶劣!?”谭露露一开始有些怯生生的,后来越说越愤怒。
      安澈的脸庞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片刻后她才说:“你让国防部派人和侦察机来,全程地毯式搜索,身份核实之后就直接杀了。这个人太危险了,他带的人也不用留了,留了也只会给我们添乱。还有,让国安那边盯着他老婆孩子的人也把眼睛给我擦亮了,发现异常,不用汇报,就地解决。”
      谭露露看着一脸冰霜的安澈,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澈,虽然以前安澈也有严肃地时候,但是严肃归严肃,和今天的冷酷是截然不同的。
      “怎么?”安澈望向僵在她身边的谭露露。
      谭露露这才回神,连忙应道:“好好,我去通知,领导你放心。”
      没想到,这个西瓦竟然逃了?!他越逃安澈就觉得他越危险,本来好好待着,安澈这边还想拿些岗位留给他们,现在发现不行,西瓦他本人不会服从于任何一个国家机构,他手下的人对他也是极度信任,连命都不要了,也要送他出去。
      安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群人到最后还是会拥护西瓦。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开玩笑的。可是国防的人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国安的人现在忙着追踪。谁都不得空,安澈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他们这次特别弄的审讯室。
      谭露露听了她要去那里,连忙说她也要跟着去,要保护好领导。安澈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但是现在西瓦出逃的消息压在她心口堵得慌,她实在笑不出来,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晕血吗?”
      “不晕不晕,领导你放心吧。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伤亡人士。”谭露露拍拍胸脯,但是后面还是不太确定地跟了一句。
      “总有第一次。你如果以后打算跟着我,那你大概要做好准备了。”安澈说完就径直往外走去。
      谭露露有些吃惊,领导刚才是在问我有没有打算一直跟着她吗?有啊,领导!谭露露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有些头晕眼花,但是瞬间来了精神,马上拿起包,追着安澈出门了。

      临时审讯室设在警察局的办公楼里,离科研中心其实不远,安澈和谭露露走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
      安澈走到门口就看见黄色的警戒线围在警察局门口,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她本能地皱了皱眉头。
      “哎!你们两个这里不能进这里的知不知道!”就在安澈和谭露露想迈过警戒线进去的时候,从里面赶出来一个警察,挥着手中的电棍喊着。
      安澈停住了迈过黄线的脚步,看了谭露露一眼,又看了冲过来的警察一眼。
      谭露露收到安澈的眼神,会意地掏出了工作证,还没等那个警察跑到跟前,就翻开工作证举着给他看。安澈看谭露露掏口袋的动作就知道她理解了,继续把另一只脚也跨过了警戒线。
      那个警察看见安澈的动作还想呵斥,但是看到了谭露露的动作就瞬间没了声,更快速地跑到了她们跟前。
      两个人今天穿的是便服,所以那位警察看人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低头看起了谭露露举着的那本工作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连忙敬礼,要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安澈是谁那就白干这么多年的工作了。不过他还是偷偷地打量着安澈,这位也是太年轻了些。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
      “这是我们安总,带路吧。”谭露露此时也迈过了警戒线,看那名警察还傻愣愣地杵着,不禁出声提醒。
      那名警察回过神来,紧张地搓手:“哎哎,两位这边请。”
      安澈的注意力从来没放在警察身上,她从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在研究地面上的血迹,这里血迹很多,死的两个人应该死在这里了,“他们逃走的时候,你在哪里?”
      “啊,啊,我,我在,呃,就这门口,今天是我上班,坐在警察局的接待处。”那名刑警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发现安澈的确是在问他,赶紧回答,但是太紧张了弄得结结巴巴的。
      安澈对他的结巴没有多在意,继续问:“人是死在这里的?两个都?”
      “对。当时我坐在接待处,然后就看见一共三个人跑出来。我本来以为就只是普通的同事跑出来,这边我们时间都限制的挺死的,有时候为了赶时间,我们也经常跑来跑去办事情,只是我发现他们都没穿制服,就有点奇怪,想凑近点看看,就站起来走出了接待处,但是我刚侧身想把我弄倒的椅子扶好,就听见枪声了,之后的事情我太紧张记得有点模糊,应该是后面咱们的人喊着让他们站住,我当时也冲了出去,和大家汇聚到一起,结果三个人里面有两个反而转身向我们冲过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然后……我们就开枪了,打死了两个,另外的那个□□的头儿跑了,今天国安那边来的领导们就追了出去,我被留着这里处理后续的事情。那两个人的尸体放在里面,法医正在检查呢。”
      “还剩下几个打伤的呢?”
      “我是听同事说的,他们趁中午审讯的人稍作休息的时候,几个人从窗户逃出来的,后来被发现了,就基本一路上是这种自杀式的妨碍,导致我们最后没抓到西瓦。”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安澈又问。
      “由国安的人看着,送去医院了。”
      安澈问完这个问题就没再出声,谭露露他们都紧张地跟着。一行人走到审讯室,法医果然在采证,低着头也没看见门外来人,倒是负责保护现场安全的另外一名警察在跟着安澈的这位警察提醒下,马上立正行礼问好。
      这时法医才回过头并站起来。安澈一看,熟人啊,以前郁叔叔部队的黎医生。
      “黎叔,你这么过来了?”安澈问。周围的人咋舌,这个法医的辈分这么高?!
      “跟着国安的人过来的,领导还是不大放心你一个人过来搞这么大的事,让我过来,最起码可以保住你的命。”那位被安澈称为黎叔法医摘掉眼镜,擦了擦。
      “郁叔叔原来知道我是被这件事叫回来的啊?”安澈不大开心地说。
      “呵呵,领导还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啊,有点天赋就以为自己可以称王了,殊不知都是我们这些老前辈替你们在搭的台。”周围人都掉了下巴,除了辈分高,还能教训安总?安总是小年轻,您是?众人不禁对这位相貌平平的法医有些好奇。
      安澈叹了一口气:“黎叔您说的是。所以能告诉我谁惹你这么生气吗?”
      黎法医也不卖关子了:“你那个叫什么程霄的……呃……朋友,竟然在法医没碰尸体前就在这里瞎折腾,还叽里呱啦和我分析一通,说完没等我说话他就说去抓人了,连再见都没一句直接走了??有这么做工作的吗?”
      安澈瞬间额头上三滴汗,黎法医做事是出了名的规规矩矩,程霄这么出跳的性格他肯定适应不了,不过还好他没说程霄是外国人,这点郁叔叔应该提醒过他。
      “唉,领导我也是真看不懂他。表面上一直在抓这个叫程霄的,但是实际很欣赏他。欣赏什么啊,我觉得昭涵就很好了,比那个姓程的好多了。领导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黎法医继续抱怨,众人继续掉下巴,现在还开始埋汰起自己领导了?这个人真心牛B啊。
      “黎叔,黎叔,你先等等,这个先不管。程霄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你知道吗?”安澈的想法很容易理解,现在找出程霄,那不仅现场状况,之后西瓦具体可能会去的地方程霄应该已经有了推断,她可以直接掌握很多信息,而且她很相信程霄的判断。

      “听他说要去一趟酒吧。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黎医生终于擦完了他的眼镜,重新把眼镜戴上,也不理会旁人,继续开始他的验尸工作。
      安澈听了瞬间也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她很快想到了,西瓦一定是想找到程霄,从西瓦的角度看,这一切的起因就是程霄骗了他儿子的钱,然后一路追到了科研中心就遭受了灭顶之灾。所以程霄现在是西瓦最想报复的人,按照西瓦的思路肯定会折回酒吧去找人。那程霄这是要瓮中捉鳖吗?可是这个“瓮”他要怎么设?如果让西瓦再逃一次那就更难捉回来了。
      安澈有些焦急,一方面是担心西瓦能不能顺利被擒,另一方面的担心程霄的安全。“我们去一趟酒吧,我有点不放心。”安澈对谭露露这样说到。
      “去哪个酒吧?”谭露露问。
      “我带你去。你把车开过来。”安澈吩咐到,谭露露便依言返回科研院开车去了。
      的确正如程霄所料,从警察局逃出来的西瓦正从小路奔向酒吧,虽然□□生活难免打打杀杀,但是他真的已经很久没看见有兄弟在自己面前倒下了,而且今天有这么多个兄弟都为了自己而牺牲,他既伤心又自责。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灾星,我儿子为了她当掉了传家宝,我竟然也因为她,失去了左膀右臂!我要杀了她!西瓦双眼通红,一边想一边咒骂。
      西瓦因为怕和警方的人照面,刻意从后门进入酒吧,酒吧的人对西瓦很熟悉,而且即将震动朝野的这场肃清行动,还没在普通百姓中传开,所有消息都得到了第一时间封锁。酒店的人还是很热情地迎接西瓦的到来,酒店的小厮看西瓦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头,以为他心情不好上这儿来解闷的,更加殷勤地推荐起了酒水和姑娘。
      “滚!”西瓦十分粗鲁地推开了迎上来的小厮。小厮被他推地人仰马翻还撞破了脑袋流了血,在地上咿咿呀呀地惨叫起来。
      西瓦突然静止般都看着地上的小厮,眼睛瞪得超大,凑得越来越近,小厮被吓得不敢吱声,“疼吗?”
      小厮吓得往后挪了一点,西瓦一把拽住他:“别动,疼。”小厮的眼泪都吓出来了,“但是有我疼吗?我的兄弟们……”西瓦不说话了,放开了小厮,站直身子,环顾四周,瞬间张牙舞爪地大叫起来:“你们都得死!是这个酒吧的错!”本来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被西瓦的反应吓得作鸟兽散,可是很不幸,西瓦当即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着人群一通乱砍,顿时惊慌地尖叫,吃痛的惨叫,愤怒的咆哮都融到了一起,把酒吧的背景音乐硬生生地改成了悲剧的旋律。
      “我本来还期待你有些出息,结果竟然是这种窝囊废,杀掉也罢。”这个声音和酒吧格格不入,但是众人却奇迹般地停下来了,不是因为这个人说话声音有多响,而是这个人手里有枪。西瓦也停了下来,愤怒的他也感受到了来自枪支的威胁,就像之前那样,只要枪声一响,就有兄弟倒下了。
      “但是,还是要把你带回去,从你的嘴里弄出点有意义的东西,她会高兴的。”众人的视线从枪转移到了人身上。只见那个人全身包裹在黑布当中,穿的和传教士似的,完全看不清脸。
      “啊——!”西瓦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枪口,突然就大叫着冲出了人群的包围圈。因为他手里还举着带血的水果刀,所以众人纷纷避让,一转眼的功夫,西瓦就冲到了酒吧门口。
      在那儿等他的,是一辆黑色的车和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女人,而且她的手里也有一把枪,枪口正对着西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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