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之绯舞》公子云逸

11、第十一章（毕方-芳牢谜局困裳欣）

　　【有些陌路，早在相遇前就注定好了；有些情，原来只是一时相遇的产物；有些故事，可能根本就不必发生！】
　　（第一幕：雨都-绿宫-午）
　　明亮蓊郁的箩宫里一处石台之上，但见一人正在抚琴悠然，一回一荡的，恍如白云飘逸,去留无意。
　　忽见抚琴人咏道：“
　　谁识山中朝暮？向白云一笑，今古无愁！
　　散发吟商，此兴万里悠悠。
　　轻狂未应似我，倚高寒，隔水呼鸥！”——咏落，只见石台之前的小潭上飞来了白鹭七丶八只，正好就落在抚琴人身旁，而抚琴人却是早有料到的样子，随即信手从琴架底下抓起了一把鸟食，然后直接就朝小潭挥了去，直引得白鹭翻飞流转。
　　赋无笙嘴角轻扬道：“哈！我呼的是鸥，你们倒是跑过来了。要不，以后替你们改名叫‘瓯鹭’吧！谐音鸥，好记又文雅，否则，这首张炎词就真对不起人家作者了。”语落，便净手准备喝茶，却是方举起茶盏之时，忽有一声清亮之音传来,原来正是仍作客箩宫的绯羽千姬。
　　绯羽千姬调侃道：“想不到箩宫的琴艺竟也如此古雅动听，跟我之前见到的画风简直差太多了。”
　　赋无笙笑道：“哈！你以为本宫主就只会追女孩子吗？那你以后讶异的还真不少。”
　　绯羽千姬怼道：“这个‘以后’才是让我讶异的！”
　　赋无笙回道：“哦？何必讶异呢？云迟早会散去，雨迟早会下来。”
　　绯羽千姬不屑的笑道：“哈！云什么时候散去，我不知道，但这场雨，已经下很久了！”
　　赋无笙庄正的答道：“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云很快就可以散去了，而雨将伴随着一场风暴来临！”
　　绯羽千姬嘲道：“哦？大白天跟我说风暴？”
　　赋无笙朗声答道：“有何不可？这样不是才刺激吗？诺！看看吧！”只见语落，便信手一挥，传出了一封信封让绯羽千姬接着了。
　　绯羽千姬当下便拆了出来，既看毕了，她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场风暴吗？”
　　赋无笙笑道：“哈！阴毒得让你有所怀疑？”
　　绯羽千姬不屑道：“索然无味！”
　　赋无笙闻言叹道：“唉！人世间要多点美好，比如说弹弹琴喂喂鸟，这种刀光剑影的事情，只能让人失却本真，没了纯洁诗意，少干点吧。”
　　绯羽千姬再嘲道：“哦？凶狠的恶徒事后忏悔，比善良的君子做了坏事，更加让人觉得矫情啊！”
　　赋无笙闻言缓缓坐下，然后举起桌子上的茶盏，语调沉沉的说道：“云无心以出岫，这就是我的答案！”
　　绯羽千姬闻言，心道（内白）：“这赋无笙平常看上去放荡不羁，甚是轻薄的样子，没想到今天看他话语，竟好似也有一面善真。”
　　既想毕，绯羽千姬觉得多谈已经无意义了，便吐道：“请！”语落，兀自化光而去。
　　见状的赋无笙神情忧郁道：“唉！走得这么干脆利落，像是多呆一秒都会忍受不了的样子，我跟你，真的有故事可言吗？看来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呐！”于是，便又继续喝茶抚琴，不在话下。
　　（第二幕：朱门九重）
　　且看另一端，裳清逸丶欣儿两人被木头人引至后堂后，发现后堂却是堂貌大改，变得甚是玄奥离奇了起来。只说说他们眼前所见：竟有三条楼梯通道，分列于后堂的左丶中丶右丶三个位置中；每条梯道望进去皆黑暗无光，不过它们前面皆立着与彼此不同的一对石兽在镇守着，其高大威武的形象在绘之以彩描之后，很是庄严肃穆。但为何要这样设置呢？又为何要有三条向上之梯道呢？想是别有内情。
　　再看看堂貌的装潢，只见后堂大别于前堂的奢华精致，一派的诡谲森森。堂壁上彩绘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形象和各种组图。
　　只说欣儿见景，不禁瞿然道：“公子！这墙壁上彩绘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去有佛丶有魔丶有天堂丶有地域，有杀伐丶有降生。”
　　裳清逸其实自一来到后堂，便开始了观察和琢磨。他从容的答道：“这是《布道佛梵图》丶《地狱审判案》丶《杀戮人间斗》丶《和平百态图》。这四种图画皆是具有象征意义的组图，它们常被用作宗教的宣扬而作为壁画。”
　　欣儿惊道：“啊？平白无故画这些干嘛呀？让人看得毛骨悚然的，还不如画一些花花草草，更加舒服。”
　　裳清逸表情凝肃的答道：“确实！这密密麻麻的景象，乱眼的杀戮猩红，让人不禁情绪高张起来。而奇异的天堂之像丶讲经布道的梵图，又太过玄奥难懂，让人心生疑惑。”
　　欣儿闻言，再次惊诧道：“啊？这壁画的意思连公子都不懂呀！”
　　裳清逸略略沉思了一下，然后答道：“我听说西域有轮回之说法，主要是论人是因何而来？又去往哪里？想必这里的主人便是在借鉴此意来表达吧。”
　　欣儿问道：“那公子相信吗？”
　　裳清逸轻笑道：“哈！人往往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了，如果还在纠结前世他生，不是徒增烦恼吗？不如过好每一刻，让时间变得充实有意义！因此，我不相信有所谓的‘命定’，我相信一切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
　　语落，裳清逸兀自的由左至右，分别巡视了一趟楼梯通口。既巡视完，他细思了一阵过后，对欣儿讲道：“这里有三条通道，其意便是要我们选择一条而上，但是也不能随意选择一条！因此，我观察了下，发现这三条石门通道，并无二致，唯有门前石兽不同，所以，我想我们能据此做出判断，从而选出一条合适的梯道上去。”
　　欣儿好奇的问道：“那这皆不相同的每一对石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裳清逸正色答道（用手指着）：“你看，最左边通道前的两只石兽是一种鸟。其形状像鹤，却只有一只脚，姿势像是在怒吼，翅膀开张，应该就是毕方了。传说毕方是上古之兽，常常口衔着火到别人家里去制造火灾，所以是凶兽。”
　　欣儿恍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嗯！那中间通道那两头猛兽又是什么？长得好奇怪呀！有老虎的头，独角，很像犬类的耳朵，龙状的修长身姿，还有似马蹄一样的双足，让人好生看不懂呀。”
　　裳清逸闻言答道：“那不是马蹄，那是麒麟蹄！欣儿你分析得很不错，综上所述，这应该就是谛听了。传说是地藏菩萨的座兽，能通过听来辨认世间万物，尤其善于倾听人的内心，是瑞兽，象征智慧。只是~（顿住）”
　　欣儿疑惑的问道：“只是什么呢？”
　　裳清逸答道：“只是传说此兽不轻易说出真相！”
　　欣儿追问道：“那又是为什么呢？”
　　裳清逸答道：“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很多事情怎么说都对，又有什么一定是真相呢？再者，判断真相应该在于人的推理和思考。所以我想，这就是谛听为什么不能明说的原因。”
　　欣儿恍悟道：“哦！原来如此！那右边的通道之兽，又是什么呢？”
　　裳清逸答道：“应是异兽‘驳’！驳，形状如马，有独角，虎牙虎爪，传说中是能吃老虎和豹子的猛兽，饲养他可以规避纷争。”
　　欣儿点了点头，兴奋的说道：“这么看来，最右那两只石兽代表的门才是好门了。可以规避纷争。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呢？”
　　裳清逸闻言后，反而叹息的答道：“唉！毕方能引发火灾，谛听能听出真相，驳能规避纷争。乍听之下，确实是驳最好。不过，养虎为患，驳要饲养牠才能吃虎吃豹，恐被反食！而谛听呢，虽能听出真相，但真相往往伴随着丑陋，所以，我也不想选谛听。”
　　欣儿纳闷道：“啊？那我们要选这两只鸟啦？”
　　裳清逸笑道：“哈！没错！毕方虽能喷火，但是我们也能灭火呀。况且做人行事，应该是迎难而上，披荆斩棘，这样我们到达的才会是最富有成就性的终点。好啦！我们就选毕方这条通道吧。”
　　欣儿点首道：“嗯！欣儿听公子的。”
　　既话毕，两人开始小心翼翼的攀登左边的毕方那条梯道了。
　　方进通道，拾级不过几阶，便突然来了一声轰隆，直落下了石门一道！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原本幽暗的通道内，瞬间明亮了起来。只见沿壁竟冒出了两排圆形的灯台，式样仿古，在兀自的散发着明亮的光线。
　　两人不免慌了一下，他们没料到会这样。于是裳清逸马上运起掌来击门，却是泥牛入海，半无反应。
　　裳清逸纳闷道：“这门好生奇怪，竟能吸收劲力！如果我现在用尽气力，或许能击开，但也易使得整栋大楼坍塌，亦是危险之举呀。”
　　欣儿听见裳清逸都这样忧心了，自己就更是慌张了起来，忧郁道：“这可怎么办呀？”
　　裳清逸定下心来，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道：“现在尚不知对方如何对待我们，不如就先上楼去看看吧。”
　　闻言，欣儿亦思考了一下，然后讲道：“嗯！或许此地待客之道是想让客人有一些紧张刺激之感。我们枫霞山庄之前也曾为显得不同，巧设了一番的礼仪制度，只为增加一些庄重感。”
　　裳清逸点头回道：“嗯！不过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先上去吧，真有危险，就只能硬拆了。”
　　言毕，两人继续拾级而上，待穿过拐梯之后，他们忽感到有花香袭来，却是仍不在意的继续登着，他们只想快点爬完斗转的梯道，然后到达二层。却是，随着步步而上，花香愈来愈浓了，而且香味各种的夹杂着，令人难以分辨。两人这下才清晰的明白到了——原来梯道内不止有光明，还有花香。
　　当下，裳清逸体内有感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惊道：“二层应是花草树木丛聚之所在！我体内木元能清晰的感应到。”
　　欣儿闻言后，却反喜道：“啊？那我们不是等等就可以见到一片葱郁？欣儿还真有点期待，楼内是怎样种出大片植物的。”于是两人加快了脚步登阶，却是越走越感觉不对劲，似乎总是回到了最初的拐梯之处，直走得两人厌烦，额头亦淋漓的冒出汗来。
　　因察觉，裳清逸慌道：“此梯道有异！”
　　欣儿亦附和道：“欣儿也觉得甚是奇怪，怎么走了数刻，还是登不上！也不曾看见有什么房门！”
　　裳清逸惊道：“不妙！此梯道应是无限循环的，所以我们才一直的往上走而走不到尽头。我猜想，我们在每遇到拐梯之后，又不自觉的下降了，所以我们其实一直是在原地踏步。”
　　欣儿闻言恍然大悟的高声说道：“我知道了！公子可还曾记得我前面说过的，那进来马轿跑的宫道，明明应该是越跑越小的，却来到了一个没有边际的大湖泊面前，是不是就是这种原理？”
　　裳清逸闻言，皱着眉峰沉思了一下，然后神情十分凝正的答道：“欣儿！宫道的原理其实很好理解，那是因为马儿跑的时候有穿插进入了其他宫道，所以就会越跑越大了。但现在的这个梯道，却不是这个原理。”
　　欣儿惊道：“啊？那难不成我们就要困在这里了？”
　　裳清逸闻言后，眼神一凛，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顷刻后他却大笑道：“哈哈哈！世间之事，有合便有离，有结便可解！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窍门之所在，便可以解了，欣儿莫太忧心。”
　　欣儿闻言，撇嘴了嘴，仍是满脸忧色。
　　裳清逸开始左顾右盼的巡视了一遍，然后问道：“欣儿！你应该也闻到空气中有花香气味了吧？”
　　欣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一开始没闻到，后来灯亮了之后，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便闻到了。”
　　裳清逸回道：“那就没错了，花香味只能通过空气转播，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到流通空气的点在哪里，或许，这样就可以找到关窍，从而破了此局。”
　　欣儿嘟着嘴怨道：“真是可怕！前面还热心招待我们，现在却置我们于险境中了。也许，我们可以走到前面花香气味最浓的一段梯路，去看看有什么不同。”
　　裳清逸点了点头道：“嗯！你跟我想的一样，而且我怀疑此梯道有暗门，我们就先到花香味最浓的梯段查看下吧。”
　　言毕，两人继续攀梯，直攀到两人觉得花香最浓烈之处方停步了下来。只见两人一阵巡视，上仰下俯的，却是均没有发现有任何的透气孔。
　　裳清逸唤道：“欣儿！你退后下，我要击破面前石壁，看看是不是有暗门。”
　　欣儿闻言后，即刻降阶了十数级，然后呼道：“好啦！公子！”
　　裳清逸闻言，随即旋手纳气，猛提真元，一掌而向石壁击去，却又是泥牛入海，半无反应。于是他乃收功回气呼道：“欣儿！你上来吧，墙壁是击不破的！”
　　欣儿乃郁郁不乐的上了来，哀道：“看来对方是想把我们困在这儿了，这如何是好呢？”
　　裳清逸忽听欣儿讲到‘困’这个字，随即开悟道：“困！没错，对方就是考验我们能否有智慧通过此梯道。所以，一定是我们漏掉了什么线索还没察觉。”语落，他再度左看右找了起来，却是除了眼前的光明，仍空无一物。正停下思考间，只见面前欣儿左右在踱着，光影晃来晃去的，使他始终集中不了精神。于是他打算劝欣儿安静一些，当他正准备讲话之时，忽看到了地下的灯台之影，于是他又悟了。他乃立刻的攀梯到了最近的灯台处，然后快手的把灯台上的琉璃薄罩拔了出来，顿时！一股浓烈的花香四处溢散。
　　裳清逸高兴的呼道：“欣儿！快来，这便是花香的秘密了！哈哈！”
　　欣儿闻言，从上面之阶大大力的跃了下来，然后向灯台上急急的望去，只见铁托上乘着灯芯的小盒子里，竟有一条管道接通着墙壁，而灯芯之液正一滴一滴从细小的管道里流出来，闻之有极浓郁的花香。
　　欣儿视毕，茅塞顿开的高声道：“原来灯芯之油便是花液！怪不得呢，但是，花香之秘虽然破解了，又能怎么样呢？”
　　裳清逸微笑道：“别急！有趣的谜团往往最考验人的耐心与智慧，我们现在既已查到这里了，相信很快就能解开了。若影，她可是很喜欢这种解谜的过程呢！（眼睛发亮的回想着）。”
　　欣儿闻言疑问道：“姐姐很喜欢像这样的侦查事情吗？欣儿怎么从来不知道呢？”
　　裳清逸温柔一笑道：“若影！她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孩子，无论大事小事，她都会留意在心，因而能常常根据掌握的情报而做出正确合理的判断。说她是一位冷静的智者都不为过呀！至于欣儿你没有这种感觉，我想，是她不愿将这一面让你看到而已，所以她才从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只是人前威仪大方，人后便像普通的闺阁女子一样了，与你正常的嬉笑玩耍。”
　　欣儿闻言，不禁回忆起前尘往事来，她神情哀婉的唤道：“姐姐！”
　　裳清逸见状，忙安慰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又伤心了。”
　　欣儿弱声的回道：“好了！欣儿也知道现在还不宜哀戚，既然有一点线索了，我们就再从灯台方面找找看吧。”
　　裳清逸闻言安慰的赞道：“很好的建议！”语落，他开始细细的摸视灯台，然而一阵过后，除前面发现有花液通过管道而流出燃烧之外，别无发现了。
　　就在两人正失落之时，裳清逸因感劳累而在灯台圆托上搭了把手，却突然间不慎让手臂一滑，使得铁托受力的转了一下。这一转，却是使得灯芯之花香气味大变了。
　　两人顿时惊诧了起来，相互的对着眼。裳清逸不禁疑道：“难道？”语落，他马上再加转动，却是灯芯花液颜色变之又变，随之而来的花香气味也是变之又变。于是裳清逸多加实验后，终于明白了，原来圆形灯台铁托是可以随着转动而改变灯芯之液来燃烧的。
　　欣儿喜道：“想不到竟是这个原理，怪不得每走几级就会闻到不一样的花香呢。既是这样，公子，我们不如沿壁转动各个灯台铁托到相同的花液来燃烧，再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可好？“
　　裳清逸闻言细思了一下，答道：“嗯！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设置这么多花液来燃烧。其中必有窍门。我们就照你说的来做，把所有的灯液都转成一样的花液来燃烧。”
　　欣儿用了的点了点头回应道：“嗯嗯！”
　　于是，两人开始马不停蹄的，一人一边把接触到的灯台都给转出了同一种的花液出来燃烧——直到剩下最后一台。
　　两人战战兢兢地来到最后一个灯台前，互相对视点头致意。
　　裳清逸严正着神色说道：“好啦！最后一个了，就看是否能成了。”
　　欣儿握拳祈祷道：“一定会成的！”语落，裳清逸手腕推转了起来，两人紧紧的注视着将有何变化，却是，一连推转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再闻到和前面相同的花香了，这个过程可是嗅得两个人鼻子都坏掉了。
　　裳清逸停了下来，两人开始大失所望的互相对视着，却因望着对方的颓废模样而皆大笑了起来。
　　欣儿笑止了，叹道：“唉！看来我们的推测有误了。”
　　裳清逸留着热汗讲道：“虽是如此，但庆幸的是，这应该便是关键了。因为无论我们怎么转，都再转不到和前面相同的花香一样了。”
　　欣儿慵懒的倚在墙壁上回道：“但换一个角度来说，现在这是一个死谜题了，因为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裳清逸出言安慰道：“不会的，所有的出题者最自豪的不是别人破解不了他的难题，而是他希望有人能破解得了。因为这样，他才能找到乐趣和快慰。所以我想，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是没有想到的，因此，我们还不能灰心，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欣儿见到裳清逸此刻正大汗淋漓的，她从袖间拿出了手帕，然后靠近裳清逸，帮他细细的擦拭汗水起来。她温柔的说道：“嗯！公子说的没错，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要是姐姐还在的话，也一定不会如此灰心丧志的，我们便再好好想想办法吧。”
　　裳清逸闻言，会心的笑道：“哈哈哈！那我们现在先坐来休息吧，俗话说得好——“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语落，他亦举起袖子轻轻的帮欣儿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欣儿见此举，心中又不禁泛起了甜蜜之感，她害羞的弱声谢道：“谢谢公子！”
　　裳清逸微笑道：“你都帮我擦了，就不准姐夫帮你擦？好好的你跟着我出来，便不能让你受苦了。”
　　言毕，两人齐齐的将身子重重的落在了梯阶上，瞬间便感觉如释重负，仿佛将方才的劳累都一扫而空了。
　　裳清逸言道：“现在虽然还不能出去，不如我们就先闭目调息一下，好聚聚精神，然后再想想还有什么是漏掉推理的吧。”
　　欣儿回道：“嗯！那我帮公子按摩按摩肩膀吧，方才都是公子出力的多，欣儿还不怎么累呢。”
　　裳清逸笑道：“嗯！那就有劳欣儿了。”于是，两人开始休憩了起来，不在话下。
　　且看高楼之上的禄无方，虽然与裳丶欣两人同处于一栋大楼内，却是截然不同的境遇。高楼之上的他正在憩香游魂，侧卧于柔软精致的榻上，半垂着秀目，悠哉的品茶！只见他忽发出邪魅的笑声出来，然后冷冷的自言道：“裳清逸！若是你连这关都过不去了，那便不用布什么杀计了，就在我的牢笼里，享受完最芬芳的凌虐，然后将自己奉献给雨宫的大业吧，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