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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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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慊一行人到了分局没多久,易慊连个哈欠都没来的及打就被拖去强制性的钉在凳子上听报告。
现在这案子基本算是由他们全盘接手了。
河西分局,清晨七点五十八分。
“通过我们昨天一下午的排查,已经初步确认了死者身份及亲友关系。”顾习抱起自己的笔记本走到白板前准备报告工作。
“嗯。”易慊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死者名叫张涛,男,四十二岁,小学毕业学历,普通工人,就住在案发现场那条街后面的工地里,张涛就在那个工地上班。父母早亡,亲戚就只剩下他母亲姐姐一家,平时也不怎么和他来往。之前在小区当保安,因为女业主投诉他偷窥被解雇,之后他一直无所事事,直到去年下半年才在朋友介绍下到了工地上班。工友们都说他平时手脚不太干净,都不太爱搭理他。”
顾习讲完回来拍了拍忙着做笔记的陈熠,把汇报工作的接力棒交到了陈熠手里。
“通过我们对现场的勘察发现凶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现场没有留下指纹,凶手作案时应该戴着手套。化验结果显示现场的血迹均来自死者张涛。对了,发现尸体的小警员说发现尸体时,尸体旁边用血迹写了个类似于英文字母D一样的图案。因为移动尸体时不小心被破坏了,所以我们才没看见。”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为四月三十日上午十一点三十分左右。经法医分析,死亡时间应在三十日夜里两点左右,死前应该摄入了大量酒精。案发现场的碎酒瓶应该就是死者自己的。死者身上虽然有多处刀伤,但都不致命,死者真正的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
易慊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脑子飞快地开始运转。
“你是说,死者凌晨在外喝完酒,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袭击,凶手捅了他好几刀之后却没直接把他杀死,而是让他自己流血而死?这样做的目的呢?”
听到易慊的话,所以人的目光都聚到他身上,想听听老大怎么说。可是易慊说了这句后就没再开口。
见他没再说话的意思,沈书辞开口道:“死者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凶手的还不好说,死者是失血过多而死,遇到凶手的时间应该比死亡时间要早。我先前说过死者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就像是故意羞辱他一般,我建议先从死者的仇人开始查起。”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死者的仇人,让死者在黑暗里慢慢感受自己血液的流失……”陈熠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确定。”易慊站起身来顺便接了个话茬,“好了,行动起来,陈熠和顾习再去工地打听一下,张涛平时和别人有什么恩怨。黄颖和我去拜访一下张涛家人。沈书辞就再研究一下尸体吧。”
“是,老大!”
十点十三分,凤凰城小区建设工地。
昨天下了场大雨,泥土还有些潮湿,陈熠和顾习并肩,走过留下一路浅浅的脚印。
工地大门口排列着几排蓝色铁皮房子,只有最外面的那一间大门敞开。
“没人啊?”陈熠看这一路走过来一个人都没有,疑惑的问了一句。
“大姐你倒是看看现在几点啊,人家不要上班啊?怎么那么笨呢!”顾习宛如看智障一般看了陈熠一眼,一时嘴欠没忍住吐槽了她一句。
“咦,你皮痒了是不是?”陈熠伸手掴了顾习一下,咬牙切齿的威胁。
“我错了,我错了,案子要紧,您老回去再慢慢治我,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好不好。”大丈夫要能屈能伸,顾习适时认怂,指了指开着门的那间铁皮房。
“哼,算你识相。走,小席子。”顾习被陈熠扯着领子拖走。
“你好,有人吗?”陈熠走到跟前轻轻扣了扣门,铁皮门发出两声闷响。
门里只有一个老大爷,躺在躺椅上晃着蒲扇,旁边的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着戏。
大爷听到敲门声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们俩一眼。
“买房子不在这,到对面售楼处去。”
“大爷我们不买房子,我们是来打听你们工地的那个张涛的。”
听到张涛的名字大爷才抬起手关上收音机,正眼看着他们。
“你们和张涛什么关系?”
“我们是刑警。”陈熠说着把证件从口袋里摸出来亮给大爷看,“张涛昨晚被人杀害了,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大爷明显一怔,从躺椅上起来给他们搬了两个用空心砖简单垒的板凳。
“死了啊……你们要问什么?”
“我们想问一下张涛平时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
“仇人?那小子虽然平时人不怎么样,大家都不怎么待见他,但是也没和人有什么大仇,不至于杀人吧。”
“大家为什么都不待见他?”
“无非就是他手脚不怎么干净之类的,我就是个看门的,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我自己的东西倒是没有被摸走过,就是听那群工人们闲来没事搁我这讲的。”
“那……”问了半天全都是他们知道的,顾习正想插话,便又听见老大爷说,
“对了,我想起来那回,就去年年底张涛偷了一个金戒指,好像是个小伙子家里给的传家戒指,给未来媳妇的。小伙子一个人在外面打工,对那戒指宝贝的不行,就一次拿出来不小心被张涛看见了,之后就被偷了去。张涛当时死不承认,非说是他自己的,就说那小伙子那么穷哪来那么好的东西,大家也的确没见着过。虽然知道张涛平时就那德行,但是他是工头亲戚,大家都不敢讲话。那小伙子气不过和张涛打起来了,把张涛给打进医院了,那小伙子就给开除了。”
两人听到他的话激动的不行,忙问到:“那小伙子叫什么?”
“我想想……好像好像叫焦平……对!焦平!那小伙子姓少,我还记得。”
“好,谢谢大爷,我们先走了。”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陈熠又拖着顾习走了出去。
老大爷看着他们走出去看了眼角落里的那个上面盖着破布的空心砖又躺回他的躺椅,打开收音机,听那咿咿呀呀的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