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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解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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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换作平常人,也许会吓得不敢乱动,亦或者是一个没忍住做出下意识反应。
但很明显钟难书不是平常人,管他什么手,管他什么命。
钟难书很是嫌弃地掰开那只手,退到一边,趁自己桌上最近,拿起方才卸妆的软布,迅速擦掉脸上被沾染的血,还另外居高临下地对着那人道:“恶心死了。”
那人是个杀手,要不是身负重伤,他可能就会一上来就把钟难书给杀了,那杀手默默想:早知道掐脖子得了……
杀手刚想缓缓开口,却被钟难书堵了个正着:“你受伤了就别在我这地方待着,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杀我?这副样子跟个落魄狗似的,装什么横?”
不得不说钟难书真的是好一个下九流啊,好一个刚烈男子啊,好一个钟难书,连个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往枪口上撞,也不知道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人中鬼雄必定有。
杀手沉默了一下,觉得此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本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方才也只是想唬一下眼前这位俊秀男子,结果反而自己还被他这个下九流好生嘲弄一番。
杀手抿了抿嘴,拖着嘶哑的声腔:“有水吗?请劳驾给我弄一盆过来。”
钟难书闻言,哼了一声:“你还要水?想多了吧你?”说完就背过身去,继续把自己刚刚穿到一半的旗袍穿好,对着镜子理了理发型,潇洒地回头朝那杀手竖了个中指,略带挑衅地对那杀手告别:“小爷走了,再也不见!”又将门关的极重,恨不得告诉某人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
这位惨遭鄙视的杀手正是许仪生。
许仪生暗骂:他娘的。
他本来就是刚从几百米那里的歌舞厅杀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官老爷,谁知道官老爷的帮手厉害的很,明明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居然被打中了几枪,他现在跑到这里,估计也是猴子也遭不住的能耐啊!
许仪生打算先给自己缓口气,因为没打中要害,但要是放任伤口自流,他可能就死于失血过多。
他先抬眼看了看四周,呼吸还是急促的很,发现梳妆台那里有几团线,有线就有针,那伤口也不用管会不会感染了,先撑一时就一时吧。
许仪生刚想起身,就有人推门而入了,正是方才就要离开的钟难书。
钟难书挑眉看了看他一眼,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盆里还飘着一抹布。
许仪生:……
刚刚谁说小爷走了,再也不见的?
这人有意思,估计有毛病。
钟难书把门关上,信步闲庭地走向许仪生,好像丝毫不慌眼前人会随时嗝屁。
钟难书蹲下与许仪生平视,缓缓开口:“把衣服脱了。”
许仪生心想这人是个登徒子,也不似某人干个某事那嘤嘤不肯脱,反正大家都是男子,怕什么?又不会失了节操。于是他就开始脱衣服了,但由于失血过多,手抖得厉害,解衣服扣子动作也慢了些。
钟难书啧道:“你太慢了,我来。”